第36章 打累了才罢手
“我……”步心瑶被芸汐怼得哑口无言。
“老板，你把那些次等品分出来，让姨娘自己付。其余的给我重新计算一下，我这就结账。”芸汐朝脂粉铺的掌柜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脂粉铺的掌柜笑呵呵地应着，然后吩咐小厮将东西分好，再重新算了算：
“大小姐，你的这些脂粉，正好是三百两银子，你是否要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错？”
“不必了。”芸汐摇摇头，面不改色地从怀里掏出三张百两的银票，递给脂粉铺的掌柜：
“这是三百两银票，你拿好了，麻烦你派人把这些搬进府里。”
“是，小的一会就安排。”脂粉铺的掌柜笑着接过银票，然后他看了看颜姨娘，清了清嗓子：
“颜姨娘，这些次品，总共只需要十五两银子，你看……”
恰好此时，李嬷嬷将装着银钱和首饰的匣子，给取来了。颜姨娘心中一怒，没好气地说道：
“放心，我不差你这点银钱！”说着，她从匣子里掏出十五两银子，丢到那掌柜的手里：
“拿去！”
脂粉铺的掌柜吓了一跳，差点没抓住银子。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大大方方地把银子收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众人唏嘘：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
方才大小姐对那掌柜，可是客客气气的呢！而这颜姨娘，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坐在一旁看热闹的白凤潇，皱了皱鼻子，嗤笑一声：
“啧啧啧，颜姨娘还真是小气，不过十五两银子而已，至于这么生气吗？不知道一会支付聚仙楼菜钱的时候，颜姨娘会不会哭呢？”
白凤潇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戏谑。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你！”颜姨娘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嘲讽过，顿时气得眉毛一挑，眼中杀机一闪，阴森森道：
“白凤潇，你再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颜姨娘！凤潇姐姐是我们将军府的贵客！你怎么能这么无礼！”芸汐一脸不可思议，惊呼道。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人人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甚至有人当场嘲讽了起来。
“天哪，人家白小姐只是说了实话而已，这颜姨娘也太嚣张了吧？”
“可不是吗，白小姐好歹还是将军府的贵客呢。”
“真不明白，一个姨娘而已，居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骂人？”
“看她这个样子，估计连杀人都敢吧？”
…………
老夫人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气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里，隐隐有两团怒火在燃烧：
“颜月如，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这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竟敢对白家嫡女不敬！赶紧把聚仙楼的账付了！然后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芸汐眨巴着眼睛：“颜姨娘，别忘了，还有我的首饰。”
颜姨娘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但一双眼睛，却是透着一股惊人的寒意。她从匣子里取出一沓银票，抖着手递给覃掌柜。
聚仙楼的覃掌柜细点了一下银票，然后将签约的字据递给芸汐：
“大小姐，这字据，想来日后也用不上了，你收好。”说完，他躬身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芸汐吩咐雀儿去给搬脂粉的小厮带路，然后笑了笑，转身朝围观的众人行礼：
“诸位，今日之事，让你们见笑了，都请回吧。”
众人见状，都讪讪一笑，不愿离开，纷纷回道：
“大小姐，我们给你盯着，省得那女人反悔。”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等她把东西还给你了，我们再离开。”
“对！”众人纷纷点头。
……
芸汐无奈，冲着大家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诸位来做个见证吧。”说着，她眉毛一挑，朝颜姨娘嫣然一笑：
“姨娘，我的首饰现在能还给我了么”
颜姨娘紧了紧手中的匣子，无动于衷。
“咳咳。”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佯装出一副干咳的样子。
慑于威力，颜姨娘不敢再拖沓。她上前将匣子递到芸汐面前：“大……大小姐，这些首饰还给你。”
“嗯。”芸汐点点头，正要伸手去接，步心瑶突然上前，一把夺过了匣子！
因为太急，步心瑶没抓稳，“啪”的一声，匣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珠宝首饰洒了一地。
“啊。”众人惊呼一声，看得眼睛都直了！然后都被这些珠宝首饰，给晃花了眼。
“天哪，看看那些首饰，哪一件不是价值不菲！”
“这这里面随便一件，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吧？”
“简直就是贪得无厌啊！居然从大小姐手里夺取了这么多首饰！”
“啧啧啧，这庶女，看样子是想抢回去吧？”
“真不要脸！”
……
一时间，众人情绪激动，纷纷破口大骂。
雀儿和夏儿连忙上前，将洒在地上的珠宝首饰拾了起来。
“反了！真是反了！你这混账！”老夫人站起来，对着步心瑶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指着她破口大骂：
“今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尊卑有别！”说完，她抬起手中的拐杖，对着步心瑶就是一顿猛抽！
“啊哟！……祖母……祖母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啊……”步心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她心里恨极了步芸汐！
“姑母你饶了瑶儿吧，她还小！”颜姨娘连忙上前，将步心瑶护在怀里。
老夫人沉着脸，未曾停顿，一棍子接着一棍子，将颜氏母女打得嗷嗷直叫……直到打累了，她才罢手：
“黄管事，把这两人拖下去，关到柴房里，待将军回来再处置！”
“是，老夫人。”黄管事应声，然后大手一挥，让人将哭喊着的颜氏母女，拖回了府里。
处置完颜氏母女后，众人纷纷叫好，感叹了一番后，方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