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全新的研究所
大力一把拽住小雄：“你小子，当了部门负责人，也不请客，要是我结婚你都跑，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了。”
小雄难为情地笑了笑：“我这算什么负责人，捡漏来的，本来，怎么轮也轮不到我的。”
大力把小雄摁到左岩身边的位子上：“红日专门给你留的，要不是红日说要把你叫上，我才不喊你呢。”
“多大点儿事儿，”小雄说，“这不是刚上任，事情有点儿多，大力你知道我的，之前就是个听上级安排的主儿，现在，什么事儿都得自己想。你看你看，这头发都想白了好些根了。”
左岩看着他那样子，笑着说：“来，我看看，把你白了的头发，都帮你拔了，省得你总在别人面前表功。”
大力这时说话了：“行，咱们的人也到齐了，今天，是给红日接风，同时，红日回来复职就高升，也是喜事。他两次高升，都是从咱们这儿走的，值得纪念，来大家一起干一杯，祝红日前程似锦。”
大家一起举杯，杯子碰到一起，心也撞在一处。
菜陆续上了，到上左岩点的这道菜时，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姑娘跟着一起走到桌边。
上菜的女孩儿介绍：“这是我们的二厨，这道菜是她做的，她听说有人点了这道菜，说是要听听客人的评价。”
李秋思已经褪去了身上的青涩，一身的厨师服，高高的厨师帽，笑容甜美而真诚。
左岩吃了一口鲈鱼，味道比从前他吃过的，多了一份新鲜感。
琳达在旁边问：“红日，为什么你可以点到菜单上没有的菜？”
左岩笑了，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李秋思：“这是个秘密……味道相当不错，而且，鱼煎得比之前主厨做的，更到火候。”
李秋思看着左岩：“谢谢您，我一直都记得……我能跟你合个影吗？”
左岩没想到李秋思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小雄在旁边着急了，双手打着拍子，低声道：“拍一个，拍一个……”
一桌人都跟着拍了起来，左岩用手指了指小雄，站起身，走到李秋思旁边，上菜的小姑娘，帮着拍了照片，还说了句：“好棒，这应该是我拍得最棒的一张照片。”
李秋思给左岩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用只有左岩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你，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
左岩的心里升起一份温暖：“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能算是个领路人。”
回到自己的座位，大力看着他，眼睛里泛着晶莹：“怎么样红日？开心吗？”
左岩回望他，说：“大力，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会用心把这种感觉传递下去。”
小雄在旁边看得云里雾里的：“你们两个这是吃饭还是搞火炬传递仪式啊？太煽情了。”
这顿饭，到这个时候，左岩才明白大力的真正意图，这是大力作为老研究所员工的一份执念，他们坚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意义，他们为这份意义才坚守。
……
中午，大家都吃得很尽兴。进餐过程中，小雄压低了声音对左岩说：“红日，在月卫五上，谢谢了啊。一直没见你，我觉得这种事儿，一定得当面道谢才行。”
左岩看着一本正经的小雄：“得了，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如果我在现场，我一定会死战，结局只有两个，当场被击毙，或是一起被抓起来，再也出不来了。”
左岩问他：“你不恨我吗？我知道你对研究所，对苏所长的感情。”
小雄说：“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没有遗憾，而且，我在这儿，还可以帮他守着女儿，我觉得这样才是更有价值的事情。”
左岩点点头，小雄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想问题的思路还是相当的清晰。
这时候，有人问大力：“大力，现在这待遇也上来了，环境也变得更好了，接下来，研究所打算往哪个方向走啊？平时也难得有机会，你给大家说说呗。”
大力看了看左岩，又想了想说道：“你们应该看了之前所里发出来的公开信，整体来说，研究所转向研究职能，会把所里原有的技术，更加深入地进行完善，配合联盟的其他机构，打造一条从人类的身体再生、意识转移、继续发展一体化链条。”
“为人类永生而服务？”有人嘟囔了一句。
大力说：“总结得很到位。”
“可是，那将来，我们的目标不是转成了去寻找那些想得到永生的客户了？”
大力说：“这个有个过程，大家不要着急，新的领导层做出安排。大家现在这个阶段，第一把原有的业务服务维护好，凡事，总有个过渡期吗。”
琳达说：“大力说得对，反正，薪水待遇不但没变，还更好了，大家就当放了个假期，这不是挺好的？”
“琳达，眼前是好了，可是也得为今后打算一下，要是只能拿几个月的工资，估计你也笑不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同事说道。
大力说：“大家也不用太担心，要对我们的研究所有信心，毕竟，联盟接手以后，更稳定，也有更大的空间，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业务出现，比如在卫生健康领域，或是休闲娱乐方面，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有人提议：“大力，如果今后这些技术开放了，要不，你拉个大旗，去做个新公司，以咱们这些人的能力，也不怕接不到单啊！”
大力笑了：“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不过，前提是，我们要把现在手头的事情，先都做好了，这代表着我们的职业操守，还有行业口碑！”
有人附和：“这个放心，大力，工作上，咱们这个团队，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感觉大力这么一说，心里没那么慌啦，就算是以后研究所什么新的调整，我们还是可以跟着大力一起做事情啊！认识那么多的客户，拉点儿投资，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