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师父的要求

    派对结束，事业部的众人都兴高采烈，相约晚上再去狂欢。但是左岩拒绝了大力的提议。

    现在，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着手去做。他也没有立刻去找小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恢复正常，但也不能天天黏在一起。

    左岩让小c帮忙整理了一份这次任务的报告，然后自己又亲自修改了一下，觉得相对合理，没什么明显的漏洞，才正式发了出去。

    晚上下班回去，简单吃了个饭，左岩取出晶石，这个晶石多了很多故事。如果不是红姐看到这块晶石，给了他特殊的待遇；如果不是借助这块晶石，他吸收和融合了鲲那部分的意识，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左岩拿出许逸仙给的晶石，集中注意力，把自己的意念注入到晶石里面，轻声地唤了两声，“许仙人，许仙人……”。

    有了上次的经验，左岩喊过之后，就静静地在等。终于左岩看到了许逸仙的身影。

    “不错啊，竟然给你修到了橙环。你不是说你出去执行什么任务去了？怎么进境如此之快？”突然许逸仙的声音变了，“不对，你的意识怎么恢复了这么多？”

    左岩老老实实地回答，“师父，也是机缘巧合，我这次去到流浪者那边，发现了一部分的意识分身。”

    许逸仙的声音变冷：“红日，你是如何合并这部分意识的？”

    左岩一下子感觉到了这种情绪的变化，连忙解释，“师父，当时这个意识所在的宿主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我和他说明了情况，他同意和我合并。我才取出晶石，引导他进入，然后融合。”

    许逸仙的脸色这才略好一些，“红日，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之前不传你融合的功法？”

    左岩摇摇头，他确实不太明白，师父之前看出他的意识不全，却不传他融合之法，这次与鲲的融合，他是自己摸索，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许逸仙说道：“门中世代传承，虽有合并意识之法，但不得损人利己，不得害人性命。你可知道，你的意识占了别人的身体，那原来这个身体的意识又去了哪里？”

    左岩想了想，“我不知道，如果是以我们现在研究所的办法，就是两个人的意识互换，各自总会在一个身体里。”

    “意识作为人的主导，并不是那么简单，在没有修出独立意识之前，没有了身体的支撑，意识会很快衰弱，甚至消亡。我不知道谁对你原来的意识做了手脚，但这样做，实在有违天和。”

    左岩仔细听师父的意思，看来以后再想合并其他的意识，师父是未必会同意了。他问：“师父的意思，是要我找到之前这些分身宿主的意识，把他们换回去？”

    许逸仙点点头，“我知道，这样做的确是不容易，但是，我们做事，必须要光明正大，否则，你把他们的意识合并，这些宿主的身体要么空壳变成傻子，要么没了性命。这样做，岂不成了邪功、邪法？”

    左岩说道：“师父说得是，我明白了，除了寻找这些意识分身，我也会找一下幕后的人，看他们之前是如何处理的这些宿主的意识。”

    许逸仙赞赏地说：“好，我相信你合并了这部分的意识后，能够感受到巨大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出正确的选择，我很欣慰。我没有选错人，之前，知道你的意识不是左师之子，我其实很犹豫，当时只是想，收你为徒，能保全这个身体。”

    左岩心下一松，师父能把这些告诉自己，想来，对自己是认同了的。

    “红日，你心性良善，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极适合本门的功法传承。从今天开始，我会认真传你，但是，你一定要记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可辜负我的期望。”

    “我明白了，谢谢师父。”左岩很庄重地给许逸仙施了个礼。

    “师父，我有一事不明，请师父指教。”

    “你说。”

    左岩问：“我跟另一部分的意识交谈的时候，他问过我一个问题，他的那部分其实很强，那么融合的过程，到底谁吸收谁？为什么最后还是以我的意识为主，完成了这个过程？”

    “孺子可教，因为，你的意识是源意识！”

    “源意识？”

    许逸仙讲道：“不管是什么人，或是人工智能，他们其实没办法真的编辑意识，所以，我对你的意识被拆分这个事情，一开始觉得很奇怪。”

    “也就是说，拆了的意识，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意识，变成了另一个意识？”

    “可以这么理解，但是，你的意识不同，你就是原来的意识本体，其他被分拆的意识，实际上，是你意识的复本，然后再从这些复本上，删除一些部分。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只有你的这个意识才是真正的意识。那些被拆分的，在复制和删除的过程中被弱化，所以，根本不可能融合得了你。”

    左岩这才明白，既然如此，自己大可不必再为此担心。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师父，既然被删除意识也会导致意识弱化，那我作为源意识，是不是也被弱化了？”

    许逸仙沉默了一会儿，“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在我们之前的认知里，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实在想象不出，谁能把意识像做外科手术一样，做成如此精细的拆分，还不影响每个部分的独立运作。”

    左岩问：“师父，这和我们修行的体系完全不同的是吧？”

    “是啊，完全不同。我也是之前我想不明白的原因，表面上看，你的意识是被删除、拆分，但是，你的这个源意识，其实是完整的……只是其他的部分被封印、隐藏了起来。我也是看你融合了的这部分意识，才有此猜测，这些意识分身，应该可以看成是一把把的钥匙，把你原来封印的意识全部打开。”

    左岩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一样，这意识竟然可以被这么玩？什么人，可以站在那么高的高度去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