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狱中相遇

    左岩见到了鼹鼠。

    鼹鼠看到鲲的尸体，那道疤颤动着，表情变了又变，“你为什么会和鲲在一起？”

    左岩想了想，“我刚刚结束三天的仪式，鲲本来是给我安排回去联盟卧底的任务。”

    “发生了什么？鲲为什么会死？”

    左岩假装颤抖着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正聊着天，进来个人说有人放跑了俘虏，红姐离开，那个人就对鲲哥动了刀……鲲反应快，打死了那个人，我以为这事儿就结了……可又冲进来几个，不知道怎么的，鲲和他们又开了枪……然后鲲就中枪了。”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密道里？”

    左岩抖着说：“鲲让我扶着他进了密道，步话机不通，他怕外面还有杀手。可是进了密道，他伤势太重，很快就不行了……”

    “他临死前说了什么？”

    “没，我问他来着，可他看着我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我忙着给他治伤，可是我又不会，鼹鼠哥，这真跟我没关系啊……”

    鼹鼠拨弄着左岩包裹里的东西，许天朗的人工智能助手，和其他随身携带的东西，“鲲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什么话，让你交给什么人？”

    “没有啊，鼹鼠哥，可能他还不完全信任我。”

    “当时的情况，只有你在他身边，一个将死的人，选择把秘密都带进坟墓？这不是鲲的性格，要么，是你撒谎了，要么，是你忘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鼹鼠笑了笑，表情阴冷，“不过，这都不重要，你会说出来的。来人，把他和小红关到一起。”说着，不再理睬左岩，自己蹲下身来，细细搜索着鲲的身上。

    左岩做戏做足，哭着说道：“鼹鼠哥，我没说谎啊，他真的什么都没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啊。”

    两个人上来，把左岩架起来，拖了出去。左岩被扔进一间牢房，牢房地上，红姐一个人默默坐着。

    见到左岩，红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紧接着问道：“你怎么也会被抓，鲲呢？”

    左岩装着慌张的样子，“死了！”

    “死了？胡说？鲲怎么会死……你是他们一伙儿的？你们是谁？谁安排你们做的这些事情？”

    左岩没有说话，仔细在看着这间牢房，他不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有窃听器和摄像头。

    “说话，你信不信，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红姐的眼神凶狠异常。

    左岩想了想，问：“红姐，那天你出了屋子，发生了什么事儿？”说着，他冲红姐打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对红姐有特别的意义，是鲲当初和她约定的一个手势，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红姐都看呆了，她愣了愣，她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鲲把这个手势告诉了左岩就意味着，他对左岩的信任。而左岩在这个时候，不回答她的问题，而问这样的问题，显然是有原因的。

    聪慧如她，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那天我得到消息，飞速赶往地下监狱，可是我刚到，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醒来就在这儿了，我也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姐什么都不清楚，这个鼹鼠，做事也真是谨慎，在没真的确认鲲已经死亡的情况下，竟然选择瞒着红姐。那么，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叛乱。

    鲲在之前，每一项工作都安排了负责人，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不直接管理具体的事情，他只抓整体或是重要的事情，如与联盟交战，以及新人的培训等等。

    大家各负其责，每个人的权力其实都很大。这样，鲲就算是叛乱，也没办法一手遮天，他还是很顾忌其他的人。他不把自己放到明处，是想找更好的机会，处理掉其他负责人。

    现在，他知道鲲已经死了，怕是接下来会有很多动作，那些负责人会很危险。他把自己安排到和红姐同一个牢房，应该是想知道鲲死之前，说了些什么，留下了什么东西。

    因为，如果鲲不信任许天朗，但死前又必须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么能给的人，只有红姐，这个他最信任的人。所以，这间牢房里，一定是留了监控设备的，自己说了什么，鼹鼠会第一时间知道。

    等等，左岩突然想到，如果鼹鼠在这个房间里安了监控，那么，就一定有网络。

    左岩在心里叫着，“c2，想办法攻破这里的网络系统，我需要这里的监控失灵。另外，你要尝试一下，通过这里的网络，是否能联系上小c，把这儿的情况告诉她。”

    “好的主人，请稍等。”果然，c2是具有和小c一致的脑电波理解能力的，左岩这时候觉得c2的男音也是很好听的。

    红姐看着左岩，表情很是复杂，“鲲，真的已经没了？”

    左岩点点头，现在，他还不能说出真相，他要等。

    “哇”的一声，红姐哭了出来，这个一直给左岩性格刚毅印象的姑娘，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许久，红姐的哭声终于止住，变成无声的啜泣，她的双肩在抽动，“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死？”

    “每个人都会，就算是被你们当成神一样的男人也会，人就是人，本身就是脆弱与渺小的。”

    “主人，成功了。”c2的声音这时响起。

    “小红，不用悲伤，你要把我们的事业继续下去！”

    红姐抬起头，“双眼迷离，你叫我什么？是他让你这样叫我的？”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小红，这个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你刚刚看到我的手势了，就应该知道，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说完，他把样貌虚拟成鲲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呀？”红姐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了，你可不是一个爱哭的姑娘，坚强一些，你要配合我，我要为流浪者再做一件事情，杀了鼹鼠。”左岩恢复了许天朗的样子，话说得无比坚定。

    “鼹鼠？你确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红姐止住泪水，“他的部队战斗力很强，如果打起来，我们损失会很大。”

    “是的，所以，这个人，不能留，不然，将来，他会成为我们事业的最大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