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公威武
第19章:相公威武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大嫂李氏和二嫂刘氏出屋了,大家吃饭的时候,沈母说了腊月做梦的事情,除了沈谨之完全相信,沈母沈父半信半疑,两个嫂嫂是完全不信的,玉秀冷嘲热讽:“如果梦能当真,梦见发财就能发财了?”
经过前两次的事情——牛车翻车和邱家老屋坍塌,腊月确定,她眼前出现的画面是真的要发生的。
她没法说清,但这次真的不能不作为,土匪进村见啥拿啥,家里的粮食放在地窖里,地窖比较隐蔽,土匪不容易发现,但后院的鸡、兔子,还有牛,没办法藏起来,
看腊月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沈母从没看到过三儿媳这般较真过,沈母觉得该相信儿媳妇,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损失就大了。
婆母问:“腊月,那我们该怎么办?你哥他们一大早走的,现在也没法追回来,全村都剩下老弱妇孺,能行吗?”
腊月听婆母这么问自己,知道婆母还是选择站在自己这边的,激动地说:“谢谢娘能听我说,不管怎样,有备无患,我们得让全村的人都做些防备,我们抓紧时间把村里召集到一个地方,我们得尽快想办法。”
婆母紧张起来:“村长也不在村里,那我去村里召集大家,她爹,走,咱俩跑一趟。”
俩老人出门时,腊月肯定地对婆母说:“爹,娘,一定要信我。”
傍晚,一阵呐喊和嘭嘭嘭的敲打声:“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土匪有十来个人,前面有个骑马的,黑不溜秋,头顶高高束起一撮毛,手里拿着皮鞭,应该是个几当家,后面跟着几个小弟,腰上个个都插着匕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村。
村里能抵抗的人都不在,他们得意得不行,像来逛亲戚的,东瞅瞅西瞧瞧,想着逛一圈啥都有了。
进了村,村里出奇的安静,果然没多少人,他们先找墙高门大的农家,这种人家油水多,他们两人一组在村里散开。
沈家的红漆大门没上锁,一个土匪轻手轻脚推门而入,不料,只进了一只脚,就被头顶掉下的一根木头砸倒,他还没反应过来,头上身上就挨了一顿揍,他抱着头起不了身。
跟在他后面的土匪,看见门内三个女人,一人拿着铁锹,一人拿着木棒,还 有一人拿着斧头,土匪拔出匕首,但他哪是女人们的对手,还没近身就被女人们打出去了。
被打趴在地上的土匪趁机爬起,腊月狠狠地给他一个低横踢,她前世跆拳道黑带都荒废很久了,正好练练,但是自己现在小胳膊小腿的,力量差多了,没撂倒土匪,土匪正要反击,就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把镰刀在他面前,一道清冽的声音:“再不走,我要割草了。”腊月给相公竖了个大拇指,相公威武。
两个土匪被三下五除二打出了沈家大门,门“嘭”一声重新关上。
不多时,村子里鬼哭狼嚎的声音此起彼伏,有土匪一瘸一拐地往外跑,捂着眼睛鼻子跑的,有的身上头上都是血,个个抱头鼠窜……
不到半个时辰,十几个土匪就争先恐后地逃出村子,大家伙一直追到村口。
原来,早上沈母沈父去召集村里人,沈家在双石村的威望不错,村里人虽不知为何召集大家,但还是很配合地来到了沈家大门外。
沈父开口道:“得了确切消息,这两天土匪有活动,咱村在方圆几里算情况好的,这两天刚好村里壮劳力都不在,难保土匪趁火打劫,所以我们得做些准备,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村里人听了炸锅了,都在问消息可靠不,沈母想起腊月刚说的那句话,一定得相信儿媳妇,她开口道:“可靠,我们得赶紧想法子。”
大家都紧张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还是腊月开口做了总结部署。
也有不当一回事的,认为是空穴来风,如果有风声,昨天村长咋没通知大伙儿。
幸亏村里大多数人做了防备,这会儿打了胜仗,个个像打了鸡血,聚集在沈家门口,争抢着说自己的“丰功伟绩”,迟迟不肯散去。
“咱家去了两个土匪,我们拿着木棒就站在院门后面,他们刚推开门,我们抡起棒子就打,也不知道打在土匪哪儿了,反正就是使劲抡棒子,土匪头都破了。”
“我用辣椒面化成水,泼了那土匪一脸,他还哪儿顾得上打劫,只顾哭了,哈哈哈……”
“我是拿刺藤,在土匪脸上头上一顿呼啦,扎得土匪喊爹喊娘的。”
“我家那两个小子,用弹弓打土匪头和屁股,土匪顾了头,顾不上屁股,顾了屁股顾不上头,你们没看见,那叫一个狼狈,笑死人了。”
“我家老头一棒子打掉了土匪的匕首,我拿锄头打土匪胳膊和腿,敲头怕敲出人命。”
“还有,还有,石灰更好用……”
人群里女人居多,叽叽喳喳的。
“哎呀,沈家的,你家三媳妇的法子真好用。”
“真没看出来,你家三媳妇人小这么有主见,你家老三有福啊。”
“……”
人终于散了,沈母和沈父互看了一眼,自豪得不行,咱家这媳妇就是厉害,沈母越来越觉得自家三媳妇和其他两个媳妇不一样,她是越来越满意。
这件事让沈家极度匪夷所思,晚饭的时候,沈平和沈安回来了,也听说了今天土匪进村,被村民打走的事,李氏、刘氏,还有玉秀,个个抢着说自己的功劳,沈家两兄弟听得瞠目结舌,原地石化,原来起源竟是三弟妹的梦?!还有这么玄乎的事!这操作也太,太,太……这三弟妹是神吧!
腊月淡定地微微笑,沈谨之像个打胜仗的士兵,骄傲地拍着胸脯说:“我很厉害的,我没动手,就把土匪吓跑了。”
“嗯,谨之最厉害了”腊月心道:相公是第一个相信她的人,她感激地悄悄捏了捏相公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