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都是玉璧惹的祸
云子夕缓缓睁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意识还有些飘忽,她努力回忆着,好半天才想起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幕。
“啊!”
云子夕惊叫着坐了起来,慌忙在自己身上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心定了一些。
“你醒了。”
一个嘶哑而又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云子夕吓了一跳。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举手挡了挡,这才看清楚眼前两个男人一站一坐正盯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又黑又瘦,一对三角眼透着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云子夕鼓起勇气看着黑瘦中年男子,质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别紧张,云小姐,我们没有恶意。”
云子夕从冷冰冰的声音里听出这个人像是认识自己,便努力镇定下来,“你认识我?”
“算是吧。”
“那你为什么要绑…,要带我到这里来?”
“有件小事要你帮忙。”中年男子的脸和声音一样冷,“事情办完,我会把你送回去。不过要是你不知轻重的话,你的安全我可没法保证。”
见眼前的情况不是最糟糕的那种,云子夕绷紧的神经稍微松了点,她壮起胆子问:“我一个弱女子能帮什么忙?”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问:“你的手机密码?”
云子夕犹豫了片刻,答道:“365418。”
“那个男的电话?”
云子夕一愣,原来眼前这几个就是针对楚杰的那班人,他们这是要拿自己当人质逼楚杰就范,“没有。”
“你们怎么联系?”
“微信。”
“哪个是他?”
“楚杰。”
男子从对话列表里找到了楚杰,他阴冷的眼睛带着警告盯了一下云子夕,然后拨通了楚杰的语音电话。
欢快的铃声响了两遍,手机里传来了楚杰略带兴奋的声音:“哈,云子夕,你终于出现了。发了好几条信息给你都没回,我以为你失踪了呢。”
“楚杰。”
“嗯?”电话那头楚杰明显愣了一下,声音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你是谁?云子夕呢?”
“她在我这,你要想再见到她,就拿出脊璧来换。”
云子夕真的失踪了,这一刻楚杰后悔不已,要是拍卖会上不斗气逞强,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一切都是玉璧惹出来的祸。
楚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努力控制着情绪,答应说:“没问题,但我要先确定云子夕的安全。”
“打个招呼。”男子打开了免提,将手机对准了云子夕。
“喂,云子夕!云子夕!是你吗!你没事吧!”手机里传来了楚杰焦急的呼喊。
听到楚杰的声音,云子夕鼻子一酸,她强忍住眼泪应道:“嗯,是我,我没事。”
男子关了免提,对楚杰警告说:“不要报警,不要耍花样,否则……”
“你们在哪里?我怎么找你们?”
“等消息。”丢下三个字,男子结束了通话,重新关掉了手机。
“拿到玉璧,你是不是真的会放我走?”
“我只求财。”
证实了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这帮人在搞鬼,云子夕也被勾起了深深的好奇。这块小小的玉璧到底有着什么样惊人的秘密,能让这班人又偷又抢又绑架,不顾一切的铤而走险?强烈的好奇心压倒了恐惧,云子夕又壮起胆子问:“那块出脊璧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哼,这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好。”男子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便离开了屋子。
……
楚杰到达洛阳北郊机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下了飞机,打开手机,按照对方给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我到了。”
“上了出租车再联系我。嘟嘟嘟…”
楚杰按照指示牌一路小跑到了出租车候车区,抢上了辆车就催促说:“师傅,赶紧走,我赶时间。”
“你去哪儿?”
“你先出机场,一会儿跟你说。”应付完司机,楚杰又拨通了那个电话,“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去哪里?”
“洛阳牡丹园,南门。嘟嘟嘟……”
“师傅,去洛阳牡丹园南门。”
“大哥,现在这个点牡丹园都关门了。”小司机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楚杰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云子夕的安危,心中有些烦躁,他催促说:“麻烦你快点!”
小司机见楚杰对自己爱搭不理,也没了攀谈的兴致,脚下一踩油门,出租车滋溜一下就上了机场路。北郊机场离牡丹园6、7公里,就几脚油的事,大晚上路上车少,十来分钟后出租车就稳稳停在了牡丹园南门。
“大哥,到了。”
“嗯。”楚杰掏出一张五十递了过去,“不用找了。”
“啊,谢谢大哥!您慢走!”难得遇上个阔主顾,小司机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丢下楚杰,一脚油离开了牡丹园。
“喂,我到了。”
“等着。嘟嘟嘟……”
洛阳的夜比杭市冷多了,秋风扫过,阵阵寒意直往身上钻。楚杰经历了这辈子最难熬的等待,在无比焦灼中终于看见一辆黑色越野车驶了过来,停在了他身边。
越野车侧门一打开,里面钻出来一个“大口罩”,借着昏暗的路灯,看他身形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把手机交出来。”
楚杰把手机递了过去,立马被掐断了电源。
“东西带来了吗?”
“嗯。”
“大口罩”一把拽过楚杰的双肩包扔到了车上,又让楚杰举起双手搜了身。在楚杰身上搜了一遍,“大口罩”冷不丁地给楚杰来了一拳,痛得他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上车!”
“大口罩”一把抓住楚杰都胳膊,粗暴地把他推上了车,又丢过来一个眼罩,命令道:“戴上。”
楚杰揉了揉肚子,深吸了几口气,咬着牙戴上了眼罩,眼前的世界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
车子重新动了起来,楚杰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身陷在黑暗里,只能靠身体的晃动和颠簸感受时间的流逝。车子时快时慢、左弯右转,楚杰已经完全迷失在方向里。能够听到的声音越来越稀、越来越空旷,最后只剩下汽车的马达声孤独地在耳边回响。
汽车不知晃悠了多久,终于在耐心快要耗竭的时候停了下来。
“到了,下车。”
楚杰摘下眼罩,发现自己在一个宽敞的院子里,前面是一溜砖瓦平房,足足有五开间。夜很深沉,视线越过院墙,可以看到黑黢黢的夜色下起伏不定的山峦。
“人在哪里?”
“进去!”押车的男子指了指中间亮着灯的屋子。
楚杰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房门。屋子不大,里头摆了一张方桌几张椅子,坐着三个人,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蜷缩在角落里。
“云子夕!”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又冷又困的云子夕猛地抬起头,看清了门口那个高大身影,不由惊呼:“楚杰!”
楚杰冲了过去,一把扶起云子夕,急切地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看到楚杰一刹那间,云子夕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没事。”
“东西带来了吗?”
楚杰脱下茄克披在了云子夕身上,拍了拍她的臂膀,转过身看向了问话的黑瘦男子。
“真的是你!”
“东西呢?”
楚杰强忍着怒意,从脖子上摘下那块出脊璧递了过去,“东西给你了,我们能走了吧。”
男子借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玉璧,好半会儿才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别急。”
楚杰神色一凛,将云子夕护在了身后,寒声质问:“你要反悔!”
“那倒不是。”男子收起出脊璧,“有点事还需要云小姐帮忙,所以委屈二位多待两天。”
男子让人拿来了一条毯子,就将楚杰和云子夕二人锁在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