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与女鬼的交易
“想什么呢？我看起来是那种很随便的鬼？”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楚江头都快大了。
“如果你把那块骨牌里的灵魂能量都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江微微一愣，旋即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原来那些鬼魂不是被超度，而是被转换成灵魂之力了。听起来这东西好像对你这种鬼怪，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啊，那我为什么一定要答应你？”
诚然，人可以借用鬼怪的力量。
但说到底，鬼怪就是死去了的人。
和人打交道，如果不留点心眼，恐怕到最后被人坑了都来不及反应。
倘若对方获得了超乎意料的力量，自己又无法控制她，等着自己的，无非只有死亡罢了。
“我愿意将灵魂深处的真名告诉你，像我们鬼怪一类的存在，如果被人掌握了真名，即便对方想让我们立刻魂飞魄散，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拦。”
真名？
又是一个奇怪的冷知识。
“不不不，你搞错了一个概念啊。”楚江连忙反驳，“除却对你的不信任以外，更多的是，我并不想把这么宝贵的灵魂之力，全砸在一个不靠谱的鬼怪身上。”
“就像你活着的时候，肯定玩过一些卡牌类游戏吧？”
“倒也是玩过一些的。”
“那就对了啊，在培养角色的时候，玩家们肯定优先考虑保底抽出的ssr，你看谁会在一张蓝卡上耗费大量资源？”
女鬼沉默了。
的确，作为鬼怪，她确确实实是弱到极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用处。
可能唯一的能力，便是观察周围的气场变化，提前感知同类的存在。
但保不齐，其他的鬼怪也会用这招。
突然，楚江再次接到了一条小号发来的消息。
不同于前几次详细的文字攻略，这一次给出的线索可谓极其模糊——
因为它只有一张照片。
从照片上的内容来看，他们依旧身处儿童活动区。
可上面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一团黑糊糊的暗影正趴在女鬼的身上，将她的灵魂撕扯成无数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去，而那双睁得大大的鬼眼正不甘心地盯着相机的方向。
不过几秒钟时间，小号便再次发来一条消息。
还是张照片，但这次，一个面色惨白、表情僵硬的男孩出现在镜头之中，大嘴裂开，露出满嘴带血的尖牙。
从动作和状态来看，自己也已经被对方推倒，即将成为待宰的羔羊。
“真是晦气啊，不过短短的十分钟便又遇到鬼怪了？而且这次就两张照片甩过来，让人怎么猜！”
楚江几乎快要崩溃了。
一波又一波的死亡威胁，让他深感无力。
不过，他还是注意到，男孩上半身穿的是校服。
右侧胸前用刺绣写着第四小学几个字，而下面还有一朵用曲别针戴上去的小红花。
“结合女鬼被分食的场景来看，袭击我的小鬼，恐怕不止这一个。”
一楼的求生通道上，是用符箓封禁着的，小鬼们很难冲破束缚。
更何况，走廊里还始终盘踞着一只超强的猛鬼。
就算小学生再多，又怎么会打得过武功高强、拥有读心术的猛鬼？
“线索就在照片上。”
楚江双目微眯，很快便注意到新的问题。
女鬼为什么被分食以前，还要死死地盯着自己，那不甘心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事情的转机就在这次的交易上。
另一个时间线的自己，以“合理分配资源”的游戏理论，婉拒了女鬼，所以才导致女鬼没有足够的力量应对突如其来的危机。
如果自己答应了她，会不会情况能发生改变？
想到这，楚江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虽然自己并不想和这个看起来就很弱鸡的家伙合作，但特殊时期特殊情况，也由不得他再犹豫。
“好，我答应你。”
说着，楚江取出那块骨牌，疑惑不解地问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女鬼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你只需要滴一滴血在上面就行了，先把这个法器激活，然后才能动用里面的力量。”
“奇怪，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法器？”
即便心有疑虑，可时间紧迫，楚江也没法再拖延下去。
他用尽全力，在自己的手指上咬了个小伤口，随即滴了一小滴血在上面。
刹那之间，金光四射。
无数的金色符文像是活过来一般，宛若漫天流萤，将周围的空间点亮。
随着楚江心意轻动，那些精纯的能量光点，便逐渐融入到女鬼的灵魂体之中。
吸收了力量以后，女鬼也不忘记践行自己的承诺。
她将一张老旧的黄纸召唤出来，上面书写着大量七扭八歪的鬼画符，但这些字符中间，只有几个字楚江是认识的。
“甘愿为仆，侍奉楚江一百年”
“你知道我的名字？”楚江微微一愣，“我记得，咱们在交流的时候，我可从来没跟你提起过啊。”
“你可以理解为自动生成的。”女鬼也懒得解释什么，敷衍地回应道，“在鬼怪接受了人的恩惠之后，这项词条便已然存在，为的就是遵循因果之道。”
“所以，和鬼怪做交易，比你和人打交道要靠谱的多。”
吸收了光点之后的女鬼，整个身体愈发凝实起来，仿佛变成了正常的生者，表情也比其他鬼怪看起来丰富、生动许多，眼眸也恢复了正常。
女鬼很开心，主动牵起楚江的手：“现在，你应该叫我鬼神，而非鬼怪了。”
小手入掌的瞬间，楚江明显感觉到一阵冰凉，但触感却是格外真实的。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滑嫩的手背，满满的胶原蛋白。
“我的真名叫蓝馨，能将我扼杀的方式，便是将我们之间的契约销毁。”
“因为交易过程不涉及到阳寿，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对你不利的负面效果。”
楚江看了一眼时间，离照片传过来时，仅剩六分钟。
他来不及追问什么“鬼怪”、“鬼神”的区别。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思考怎么保命要紧。
“交易既已成，你能给我什么特殊的能力吗就像求生通道里遇到的男人和戏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