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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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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子送走傅丘雏后,赶紧进屋紧闭大门,拍了拍被子,提醒道:“出来吧!少师大人走了。”

    阿骨朵大呼一口气,放心的撩开被子,坐起身来呼吸自由的空气。

    “少主子呀少主子,你再不回来,我阿骨朵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仆子听闻!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我都要吓死了,你还笑。”

    “听闻阿骨朵你以前可是山大王发家的,有一身的好武艺,不论走到哪里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到了地府魔域,也敢喊打喊杀,如今,怎么就这样胆小怕事了。”

    阿骨朵听罢!有些生气,也有些心虚,更有几分不好意思。

    “你懂什么?我哪里怕了?我是你们被傅丘雏给吃了,更怕少主子有危险,你还笑我,不知好歹……。”

    仆子心中比谁都清楚,阿骨朵这直性子的小九九,她是清楚的很,便意味深长的一笑,没再说话。

    而此刻的阿骨朵,也是恨自己不争气。

    不知从何时起,被朗月十八保护惯了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了。

    她更想的是好好活着,活着跟朗月十八结婚成家生儿育女,那种男人般的性格,已经渐渐变成女儿家的心性了。

    后宫,凤栖殿。

    楼兰向君后禀报道:“君后,少府府的红拂尘,似乎已经很久没露面了,也未曾传信来凤栖殿,奴怀疑少府府有变,便去打听了一番。”

    “哦!?那结果如何?”

    “奴偷偷潜入少府府,发现红拂尘的屋子已经许久未曾住人了,而且这女人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一丝行踪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可是去了匪然山寻找杜灵的尸首去了?”

    “奴本想再仔细搜查搜查,却不小心被少府府护卫方诸发现,这才无奈逃离。”

    “红拂尘身边儿的心腹呢?”

    “也不知所踪。”

    “还有她收养的义子呢?”

    “均已不见。”

    君后起初是有担忧,但仔细一想,这女人对她已经毫无用处,生死都已经与她无半点关系,便淡漠的摆了摆手说道:“如今,杜灵已除,她也再无用处,不论生死,都由她的命数吧!”

    “此女乃梁家棋子,若不灭口,恐不利。”

    “她……,不敢,也不会,谷家拿捏在吾手中,害怕她翻天不成?”

    “君后所言极是,是奴多虑了。”

    “嗯!去告诉傅丘雏,过几日便是祭祀大典,蜀都之中喧闹异常,人鱼混杂,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君后可再斟酌斟酌?”

    “为何还要等?这几十年来吾是怎么过来的,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为了今日这一刻我已经等了许久许久,若再等下去,必然生变,我不能错过这样的时机,绝不能。”

    “何况,杜若尘已经得了失心疯,在匪然山整日哭天喊地的找他儿子的尸首,连调令都只交付给了大将军府一个小小护卫手里。”

    “还有杜灵,既已经生死,兵权就更如空壳一般,没有主人的命令,谁人能调得动杜家军。”

    “而他望帝,也只不过是我梁家豢养的傀儡,如今,他也坐了这么多年高位,享受了几十年的帝王尊崇,眼下,是时候拉下马了,做一回馿夫了。”

    “可是……?”

    “可是什么?没有那么多可是,我梁家为了蜀国付出那么多,为了他望帝的江山,我梁家肝脑涂地衷心志成,可他呢?丝毫没有将帝位传给雍儿的意思,反而将这大好江山交付给初佞的儿子。”

    “从始至终,他都未曾将我们母子放在眼里放在心上,冷落我们母子几十年,要不是我梁家权势,只怕他早就有了废吾之心,与其煎熬等待,不如自己做帝主。”

    “他心中所爱永远是初佞,将初佞给他生的儿子视如珍宝,而我雍儿就活该如草芥吗?”

    “吾不允许,觉不允许任何人夺走本该属于吾儿的荣耀与帝位。”

    楼兰不敢再劝,只在一旁矗立着不说话。

    是夜!

    收到君后密信的傅丘雏辗转难眠。

    要他反望帝而拥立雍王,此事非同小可,他不敢贸然答应。

    可眼下梁家势大,就算自己不愿意,估计也会被君后逼着造反。

    傅家基业原本在他父亲那一代就已经陨落,要不是君后扶持帮助,他傅丘雏也站不到这个位置。

    此刻,就在傅丘雏难以抉择的无法入眠时,他的恩师南宫阴嵘就已经主动找了来。

    三长两短的叩门声响起后,傅丘雏赶紧起身开门会见。

    “恩师,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为师若不来,你今夜安能入眠。”

    师徒二人走进屋里,四处扫了一眼,见无任何异样,才闭门而坐。

    “恩师今日来,想必是因为君后的大计吧!”

    “正是。”

    “恩师以为如何?”傅丘雏试探的问道。

    其实他心里早已知道恩师已经倒戈君后,如今还能师徒畅谈,也只不过配合他走个过场罢了!

    “此计谋划的天衣无缝,可成大事,但却不知,丘雏你还在犹豫什么?”

    “恩师细想,杜灵往年身处南郑,如此偏远的地方,君后与我都曾派遣无数杀手死士暗害,都未曾得逞,为何此次,杜灵就能轻易被杀呢?是不是这其中另有蹊跷?”

    “毕竟是天子脚下,梁家势大,杀他不难,只是眼下到了时机,杜灵不该长命。”

    “况且,为师已经派人多番暗查,杜灵确死无疑。”

    “哦?杜灵尸首到现在都未曾找到,恩师又如何断定杜灵已死?”

    “君与大将军之故,还不能证明杜灵已死?”

    傅丘雏冷笑着点了点头,君后与梁家也太着急了一些。

    粗心大意,盲目武断乃是兵之大忌,但他傅丘雏空有智慧才能又如何,也抗争不过权势地位啊!

    “君后要我傅家倾注全族之力押在此事上,实在太冒风险,我,不敢从。”

    南宫阴嵘一笑,早就猜到这小子的心思,为了傅家未来想留后手,实在可笑。

    “如此!便是梁家与傅家同进退如何?也就不必倾注一族之立。”

    傅丘雏思量片刻,也就只能如此了!

    当初,他父亲也是为了保住傅家将来的基业,留有后手,才让傅家子孙有今日的日子,所以,他想效仿自己的父亲,至少能保住一点儿是一点儿。

    南宫阴嵘走后,傅丘雏去了傅丘鹤的院子。

    见他整日酗酒消沉,他也于心不忍。

    先是为君后办差失败,给了他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职,后又被杜灵夺妻,让云若依憎恶上他。

    然,又被兄长夺爱羞辱,无论是谁,也是会这般难受的吧!

    何况,曾经爱人谷幽兰又不知所踪,连秋池也因为他而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痛苦不已,意志消沉。

    他走进傅丘鹤的房间,夺过他手中的烈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得傅丘鹤既自责又委屈。

    他本想从兄长手中夺过酒坛,却又因为醉酒迷糊,险些摔倒外地。

    傅丘鹤尴尬又暴躁。

    “兄长来此作甚?是想看我的笑话?”

    “你不想报仇了吗?”

    傅丘雏的一句话彻底将傅丘鹤激笑了。

    “杜灵已死?我报哪门子仇?”

    “害死谷幽兰让秋池为你而死的,并不是杜灵一人,还有整个杜家云家,难道,你不想迎回云若依了吗?”

    说到此处!傅丘鹤突然大怒,他一把揪住傅丘雏的衣襟,愤恨的喝道:“她不是即将与兄长你纳亲吗?你舍得让给我?就算我那两位美姬被杜家云家害死,凭着两家势力,我又如何报仇?”

    “我,给你机会。”

    傅丘鹤一愣!讶异的瞪着傅丘雏。

    “你什么意思?”

    “君后命我傅家倾注一切来拥立雍王,我不想冒险,也不想傅家基业毁于一旦,所以,为兄想了一法子,可保你与傅家安稳,而云若依,便交付于你吧!”

    “那你呢?”

    “不论胜败,总要有人赴死以平暴乱之乱,你依着我的吩咐去做,保你一生无虞。”

    傅丘鹤有些感动,也有些担忧。

    毕竟是有血脉关系的手足,无论再仇恨对方,也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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