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毛毛虫

    生命的始末究竟是偶然，还是如梦中所见，被轮盘转动着带入一次次轮回？人与人之间，甚至于宇宙万物之间的轮盘是否环环相扣，因果循环。

    李笑欢看着树上掉下来的一个绿色毛毛虫，不禁胡思乱想。这个毛毛虫诞生的意义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证明一次万有引力的存在？长满黄色毛刺的毛毛虫引发了两位过路中年妇女的惊叫。其中一个棕红色头发，盘着如天梯般发髻的妇女一边发出恐怖的尖叫声，一边恶狠狠地把地上的毛毛虫踩了个粉身碎骨。

    “真恶心，阿娣，给我张餐巾纸。”天梯对身边的姐妹说，拿过餐巾纸，一手扶着路边的梧桐树，一手往高跟鞋鞋底擦去。看着黄绿相间的汁水，天梯阿姨还没来得及咒骂，就被逆向行驶的一辆助动车撞翻在地。“哦哟喂，缺西啊侬，眼睛不长的么？”李笑欢忍不住多看了天梯两眼，棕红色的天梯已经塌到了脑门上。如果踩死毛毛虫是因，天梯被撞是果，那毛毛虫的因又是什么呢？是否是三天前不小心啃食了这棵老树的一片叶子呢？

    “你这朋友圈发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天梯，什么因果的？还配了张这么吓人的毛毛虫图片！”王媛吸着奶茶，凑过来问。

    “没什么，早上等公交车的时候，树上掉下来的，可爱吗？”李笑欢特地把图片放大，凑到王媛眼前。

    “哎哎哎！这是干嘛啊！”王媛吓得赶紧回到工位上，膝盖没注意还撞到了工位的柜脚上，发出嘣的一声巨响。两人下意识往总裁办公室瞄去，果然程艾正透过百叶窗缝隙直勾勾盯着她俩，两人赶紧恢复认真工作的状态。

    “亲，你说程艾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整天盯着你。”王媛眼神很认真，小手在键盘上飞快打着字，电脑右下角微信头像闪个不停。

    “神经病，大概上辈子我欠她钱了，她来追债了。”李笑欢发了个夸张的表情。

    “上辈子她可能是个辣手刺客吧，亚哥做了这么多年，说开除就开除了，也只有她做得出。”

    “什么？亚哥被开除了？”

    “听说上个月kpi挺难看的，你没看公司邮件么？”李笑欢点了两下鼠标，打开公司信箱，向下翻看起记录。

    “李笑欢，你进来一下。”总裁办公室门打开，程艾走出来，对着李笑欢抬了抬下巴，冷傲的眼神里读不出任何信息，正红色口红衬得她肌肤如雪，更显美艳。

    “哦，好的。”李笑欢拿着笔记本电脑向她办公室走去，王媛用奶茶遮挡住自己的脸，和笑欢做了个吐舌的动作，哎，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李笑欢进了办公室在程艾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项目马上就要开始了，估计今天又是要过进度表。她下意识看程艾反应的时候，突然瞄到她文件柜上一个新放的装饰品，一支不知什么材质的红色羽毛，翘立着摆在一尊红木架上，看着有些眼熟，大概是某个奢侈品新出的周边。她低下头继续准备演示文稿，没留意羽毛上闪出的一丝怪异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