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为虎作伥
教导主任罗容胜看见坐在长椅上的四位学生，训斥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还不赶紧回学校上课去！”
董秋分撇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谢天羽，“他是？”
她确实不认识这个人是谁，早上来接待他们的人里面没有这个人的出现。
谢天羽低声回应：“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罗主任，程万里的小舅子。”
董秋分，“哦”。
罗容胜被她漠视，不满道，“还想不想毕业了，赶紧给我滚回学校！”
谢天羽和白燕因为家庭的缘故，养成了胆子小的性子，他们都低着头，不敢发言，但是也不愿退缩，都到了这一步，回去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前功尽弃。
董秋分和宋时节则是不屑一顾，两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反正他们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能不能毕业也不是他说了算。
再者说，程万里敢如此为虎作伥，背后一定少不了有他的帮衬。
警察见不得罗容胜狐假虎威的模样，说道：“他们都是报案人，暂时不能回学校，我们还得了解情况。”
罗容胜一愣，报案人？呵，真是好笑，就几个学生还能翻天不成。
罗容胜递上一根香烟，巴结讨好道：“同志，程老师犯了什么事？”
警察一看这香烟的价格不菲，再看看罗容胜的着装，哪里像个老师，简直是个暴发户，身着一身不搭的名牌服装。
警察摆手拒绝道：“不好意思，执行公务中。”
罗容胜见他不领情，尴尬地收回递出去的手，把香烟放在鼻尖闻了闻，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他收敛情绪，又把香烟放回烟盒里，讪讪笑道：“你告诉我程老师犯了什么事吧。”
警察用审犯人的目光盯着他：“程万里猥、x学生，并要求学生送礼。”
罗容胜被盯得心虚，拍案而起，脸红脖子粗地喊道：“一派胡言，程老师执业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为学生尽心尽力，事事亲力亲为，连家庭都顾不上，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董秋分嗤笑道：“是挺亲力亲为的，倒是照顾上别人的家庭。”
罗容胜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指着四人的鼻子说道：“一定是你们诬蔑程老师，不要求你们秉着感恩的心来感谢程老师，但你们不应以程老师善良就如此欺负他。”
董秋分看他这演技不去演个‘汉、奸’都可惜了他的长相与天赋。
“警察同志，这简直就是污蔑，你们赶紧把人放了，学生还等着他回去上课”，罗容胜指使警察赶紧放人。
宋时节斜睨了他一眼，清冷的嗓音，“是不是污蔑自有警察说了算。”
罗容胜瞪着他那双王八绿豆眼，训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直接眼眸清冷地射向他，罗容胜感到不寒而栗。
罗容胜摸了摸脊背，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唬住，真是丢脸，但也不敢继续叫嚣，安静地坐在一边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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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人来人往，他们四人都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动静。
罗容胜倒是走进走出过几次。
白燕紧抿双唇，不停地抠着拇指，皮破了，血渗了出来。
谢天羽坐在旁边，小声喊道：“白燕？”
白燕没有听见，她眼睛一直注视着审讯室的位置，一直没见人出来。
谢天羽又喊道：“白燕”。
白燕转头，“嗯？”
谢天羽递过纸巾，指了指她的拇指，“流血了。”
白燕低头见流血的手指，刚才紧张没有感觉到，现在感觉一阵刺痛。
小声向谢天羽说道：“谢谢。”
谢天羽微微颔首，安慰道：“不用紧张。”
白燕心不在焉，应声嗯道。
她哪能不紧张害怕，豁出性命要状告的人，已经过去几个小时，还没有任何动静，如果被放了出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她，虽然她已经不畏生死了，但是也不想被折磨致死。
此时警察局进来两位中年人，为首的是一位身材圆润的女人，身着一身大码职业装，细看和罗容胜有几分相似。
后面还有一位提着公文包，戴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西服的中年男人。
警察上前询问道：“几位是？”
罗容胜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位女士是程老师的妻子，另外一位是我们聘请的律师。”
罗容丹凌厉的目光扫向坐着的四人，然后转眸看向警察，“警察同志，你好，我是程万里的妻子罗容丹。”
警察微微颔首。
罗容丹见警察不理自己，眼神示意身旁的律师。
律师会意，欲开口时，警察厅又走进来一位年轻男人，身着昂贵的西服。
年轻男人不惧他人目光径直走到宋时节面前，身体微倾，恭敬道：“少爷，证据已经收集齐了。”
宋时节点了点头，夸赞道：“办得不错。”
年轻男人露出职业微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宋时节应声嗯道。
年轻男人来到警察面前，友好的伸出右手，“你好，我是白燕同学的律师许默。”
警察伸出右手，“你好。”
程万里的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诧异道：“你就是许默？”
许默掏出名片，递给警察和另一个律师，至于剩下的两人，就没有必要了。
中年律师接过名片，手指微颤，惊喜道：“我终于见到真人了，律师界的翘楚许默，在他手里的案子从无败绩。”
中年律师对着罗容胜姐弟二人说道：“不好意思，你们另请他人吧。”
罗容丹怒斥道：“我是付了钱的。”
中年律师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对上许默，亏就亏吧，“稍后我会把违约金转给你。”
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
罗容胜指着背影骂道：“什么人，败类，没有一点职业操守。”
这哪里还有一点教导主任的模样，和外面站街骂人的泼妇别无两样。
许默打开公文包，把证据递交给警察，警察拿起证据进入了审讯室。
半晌后，几名警察把罗容胜姐弟二人现场逮捕，并出动了多名警察逮捕其他嫌犯。
罗容胜姐弟二人被逮捕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大放厥词。
坐在长椅上的四人看完了这场闹剧后随着许默一起离开。
证据链完整，他们没有必要一直待在那里。
几人上了许默的车。
董秋分出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请的许律师？”
宋时节，“在警察出警逮捕程万里的时候。”
“为什么后面又出动了那么多警察？”谢天羽不禁问道。
宋时节示意许默解释。
许默温和的嗓音说道：“某些教师把学生视为、交易，形成了产业链，程万里就是其中小小的一环，他找到那些家庭条件不好，没有背景，但是长相不错的学生，以威胁学生助学金或者成绩为由，让她们出席某些活动供那些……”
后面的话许墨没有说出来，但懂的都懂。
“而他的妻子和小舅子在后面敛财和打掩护，但是他们只是小人物，最后的大鱼才是那么多警察出动的理由。”
谢天羽愤怒道：“这些人真是让人恶心至极！社会的败类。”
董秋分不语，宋时节在她身旁一直注视着她，能感觉到她的情绪非常不好。
在她耳侧细语道：“要发泄吗？”
董秋分紧咬下唇，眼眸晦暗不明，浑身散发出层层冷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