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跳楼
“秋分，我要是解决了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坐一起了？”宋时节缠着董秋分问道。
董秋分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谢天羽。
宋时节以为没希望，眼神黯淡。
又听到董秋分说：“你不应该问我，你该问天羽愿不愿意和你换。”
宋时节眼底透出一抹亮光，上前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威胁地眼神直直盯着他。“兄弟，你愿意的对吧。”
没等谢天羽开口，宋时节开口道：“秋分，他愿意和我换。”
董秋分抿嘴轻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宋时节那些小把戏。
“天羽，别受他威胁，不愿意就不愿意。”
谢天羽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我愿意的。”
他不会拒绝别人的请求，如果这个人是为了董秋分，他更不会拒绝，他自知他不配待在她身边。
就连受了欺负，都是董秋分帮她讨回去。
而且他看得出来董秋分对旁边这个男人有意，他们是两情相悦，他不应该打扰。
宋时节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谢了，兄弟，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谢天羽点点头。
三人走到回寝室的路上，准备午休。
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旁边路过，嘴里还在说着：“你们知道吗？学校天台有人跳楼。”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你没看见这么多人赶过去吗？”
“谁跳楼？”
“好像是高二年级的。”
“谁呀？谁呀？”
董秋分听到拦住一个女同学，询问道：“同学，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女同学见拦住她的人是之前学校的‘女魔头’董秋分，身旁还站着两位帅哥，心里紧张，面颊泛红。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同学说好像是高二年级的，姓白。”
说这话时，眼角还在偷偷打量宋时节，在学校还没见过如此有气质的帅哥。
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上前搭讪，“帅哥，我是高一年级的李里，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宋时节眸光冷淡，“你，你离我远点，我名花有主。”
李里一愣，开口以为他在念自己的名字，还欣喜，谁知原来是叫自己离他远些。
跺了跺脚，羞愧地跑了。
董秋分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招蜂引蝶’。
宋时节开口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我，谁叫我长得英俊又潇洒，但是天地良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谢天羽刚在听到那个女同学说到姓白时。
脑海里想得是这个跳楼的同学会不会是白燕，如果真是白燕，他要愧疚一辈子因为他没能阻止程万里的恶行。
谢天羽，“……会不会是白燕？”
董秋分，“去看看吧。”
三人来到教学楼下面，下面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都在下面看热闹。
更有几个好事者嘴里说着。
“她怎么还不跳啊，不会是做样子的吧。”
“多半是假的，博取大家同情。”
“你们还不知道啊，她每个周末都去那种地方上班，啧啧。”
“你说到这个，我还想起她之前从一个豪车上下来，你们说她是不是被包养了啊。”
“听说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要她了，和她奶奶一起长大，现在她奶奶也走。”
“哧，她这种人活该没人要，长得像个狐、狸、精似的。”
有人反驳道：“你不就是因为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和她表白，你嫉妒嘛。”
“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啊，人家都要跳楼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
“你有同情心，你倒是上去救她啊。”
“你……”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有人真正关心跳楼的女孩到底为什么要跳楼。
也没有人伸出援手。
董秋分望向天台上摇摇欲坠的女孩，她该是多绝望才会选择跳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董秋分自知她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可是这时的她还是鬼使神差的跑向楼道。
心里有个声音说道：“救她。”
宋时节和谢天羽也追着过去。
下面的同学议论道：
“刚才那个是秋姐吗？”
“后面跟着的男生是谁啊，好帅。”
有男同学站在一旁对那句话嗤之以鼻，“肤浅。”
-
天台上
董秋分跑得气喘吁吁，后面的两人也跟了上来。
董秋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
两人后退一步，站在门外，刚好有个挡板，白燕看不到他们，不肯再做让步。
董秋分无奈，没再管他们。
董秋分一步一步靠近白燕，距离一米远时被她发现。
白燕惊慌的注视着面前的女生，声音沙哑，“董秋分。”
白燕认识董秋分，虽然只同班了一年，但是她知道这个像光一样的女生。
同样和她无父无母，却活得肆意潇洒。
现在奶奶也走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到奶奶，眼里黯淡无光。
董秋分走近一步，“你认识我？”
“嗯，学校没人不认识你”，白燕一点也不意外她不认识自己。
因为流言蜚语，同学都远离她，自己也因为自卑不爱和同学交流。
她在班里就像一个透明人。
董秋分又前进一步，“嗯，我也认识你，白燕。”
“嗯？”
董秋分移动脚步，眼睛一直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曾经我来大姨妈，是你递给我一张姨妈巾，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不知道现在说谢谢晚吗？”
白燕无所谓道：“不重要了。”
“可对我来说重要，谢谢你。”
董秋分见她不说话，问道：“你为什么想跳楼？”
白燕见她提及此事，警惕地看向她，“如果你是来劝我的，不要白费口舌，你走吧。”
董秋分摇了摇头，“我不是来劝你的，我只是上来看风景。”
白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董秋分问道。
她像是真来看风景似的，走到离她一米远的天台边，然后爬上去，坐在边缘。
宋时节一直注意着前面的动静，看到董秋分爬上去，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天羽看到董秋分的冒险，欲上前，宋时节拉住了他，低低警告道：“别给他添乱！”
谢天羽的手臂被他死死扣着，力量上的悬殊一目了然，他不再有任何动作。
董秋分往天台下面看了看，头又向上抬了抬，望向天空，感叹道：“风景确实不一样。”
白燕：“……”
“说吧”，董秋分像是耐心耗尽，语气不好。
白燕沉默半晌，眼底闪过一丝哀伤，“我奶奶走了。”
“这就是你寻死的理由？”董秋分抿了抿嘴。
白燕看到了她嘴角的一抹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