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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风流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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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前脚被老爷喊走,后脚三皇子就到棠梨院了。”丹书站在她跟前,“我都告诉他了,小姐有事不在院子里,他也不愿走,到现在还坐在院子里呢。”

    “风裳呢?”

    “她留在院子里了。”丹书撇撇嘴,小声的嘀咕,“风裳还问要不要给他泡茶,静姝院的茶不比我们的香?非赖着不走。”

    姜南枝缓步向前走,“那我们也走吧,回棠梨院。”

    丹书走在她身侧,不解的问,“咱们这就回去了?小姐不是不喜欢和三皇子独处吗?”

    “轮不到我和他单独相处。”姜南枝淡笑,“有人防着我呢,她不会放心让萧敛和我单独相处的,我们只要慢慢走回去就好。”

    二人慢慢悠悠走着,刚走到院门口。

    姜玉盼忽然从院门内疾步走出来,正巧和二人正面撞上。

    她微愣,脸上还悬着几滴晶莹剔透的眼泪,看了二人一眼,她掩面离去。

    “小姐,你真是料”

    料事如神只说了一个料字,门内又冲出一个身影。

    丹书愕然看着萧敛,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

    萧敛脚步一顿,为难地看着姜南枝,后者施施然朝他屈膝行礼,头也不回转身走进棠梨院。

    “丹书,关门送客。”

    朱色院门嘭地一声关上,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自上次被姜承睿拉去福堂后,姜南枝一直不得空再去。

    听风裳说,她最忙地那几日,听竹来过很多次,但走进院子看了看,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宴会过后,姜南枝难得清闲下来,当即便去了福堂看望老太君。

    跨进福堂大门,扑鼻一股浓重的中药气味,外室一切如常,但迈进内室之时,昏暗的房间压抑非常。

    厚厚的帷幔将老太君包裹在床榻之上,外头的人看不清帷幔内的情况。

    姜承睿坐在床边摆弄手中的小玩意儿,听到声响,看了姜南枝一眼,又继续顾自玩着。

    姜南枝站在外室朝里张望了一眼,退出来问听竹,“屋里为何如此昏暗?”

    听竹担忧的答道,“老夫人这几日不思睡眠,夜里睡不好,白日里饭也吃不下,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这般将屋内围起来,想让老太君睡个安稳觉。”

    沉吟良久,姜南枝下了决定,“听竹,你带人把帷幔撤掉,再把轩窗打开。”

    “可是”听竹犹豫一阵,最后下定决心般应声,“是!我这就去。”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屋内重回明亮之色。

    老太君浅眠,来来往往的动静惊醒了她。

    睁开眼,姜南枝坐在一边,关切的看着自己,“祖母,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想答无事,却抵不住一阵眩晕,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南枝扶着她坐起来,撤去帷幔,轩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床榻之上,晒了会儿太阳,绵软的四肢好像都有些力气了。

    老太君靠着方枕坐起。

    “我让听竹把帷幔撤去了。”姜南枝说着,转身给老太君倒了一杯清茶,“夜里睡不好,白日里更不能浑睡,否则便更睡不好了,我已开了安神汤给听竹,以后若是有睡眠不佳的时候,服下安神汤再睡,会好很多。”

    老太君接过清茶,笑呵呵的点头,“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姜南枝这才笑了,“睡了这么久,祖母饿不饿?”

    二人说着话,姜承睿就趴在床头看着她们笑。

    老太君的目光落在姜承睿身上,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虽不愿意说话,但却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也不知道,程氏都说过你什么,这孩子最开始的时候很是怕你,最后竟然敢一个人跑去找你,真是让我没想到。”老太君笑叹一声,“如今是个好孩子,希望待在程氏身边,不要沾染那些不好的东西才是。”

    神医之名在外后,姜南枝难得能来一趟福堂,不觉和老太君就聊了许多。

    老太君不知从谁口中知晓了那日宴会上之事,“我听说,那三皇子宴会之后和程贵妃争辩许久,很是不满程贵妃阻挠你和他之间的事。”她说着笑看姜南枝,“这么说来,他似乎对你有意。”

    姜南枝笑着摇摇头,“但我对他无意。”

    老太君叹道,“说句不敬的话,我知道他不是良配,但宴会上那一闹,对你的名声极不好,只怕往后择夫家的时候难哪……”

    “祖母并不在意什么皇子妃的位置,但祖母想给你从所有夫家中选个最出众的。”

    她的良苦用心,姜南枝都知道。

    但她并不想再继续有关萧敛的话题,便只笑笑,没有再言语。

    姜南枝一直在福堂待到日头落尽,老太君留她到用了晚膳之后才走。

    她临走之时,老太君的精神比来时好了很多。

    丹书陪着她缓缓向棠梨院方向走去。

    风为风裳有佩刀,相比较之下,丹书更像是普通世家的侍女,姜南枝带着丹书出入的时间就相对来说多一些。

    从福堂到棠梨院,要经过后院的花园,常常有人饭后在花园闲逛消食。

    走进花园,远远看见凉亭中,姜欢仪和杜馥华的女儿姜锦寒面对着闲聊。

    之所以说是闲聊,从姜欢仪津津乐道的表情即可看出。

    本该相安无事,她们聊天,姜南枝闲逛,各不打扰。

    但上回宁远侯府一事后,在姜闻道明目张胆的偏爱之下,姜欢仪越发张狂。

    领着姜锦寒,直接堵在姜南枝面前。

    “姜南枝,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姜欢仪踱步到她面前,嚣张的把路直接堵住,“上次在宁远侯府勾引三皇子还不够?在家里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姜南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着实不明白,都是同一个娘,为何姜玉盼聪慧过人,这姜欢仪却像个缺心眼,一日不找茬,心里就跟不舒坦似的。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吗?”姜欢仪咄咄逼人的道。

    “你也觉得三皇子和我姐姐最相配吧,一个才子一个佳人,相得益彰。”她说着话嗤笑一声。

    “至于你,皇上封了郡主又如何,我看你啊,和那个荒淫无度的镇北王,一个放荡一个风流,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世无其二的绝配!”

    话说的实在难听,连姜锦寒都蹙眉寒声道,“小五!”

    姜锦寒虽是杜馥华所生,但她同她娘却不一样,姜锦寒偏爱戎装,尤其爱骑马射箭,府上的小姐们穿着罗裙轻纱,她常年一身窄袖劲装,梳着最简单的发髻,也鲜少涂脂抹粉。

    而且这个姜锦寒,是姜府上下少数没有欺负过原主的人。

    若说姜欢仪最崇拜的人是姜玉盼,那小姐之中,她最敬重的,大概就是姜锦寒。

    “你我身为妹妹,不可对三姐如此无礼。”姜锦寒说话的语气和本身的气质很相像,干脆直接又带着丝丝冷意。

    她说的话,姜欢仪多少是听几分的。

    “可是四姐,我说的也没错啊!府上都传遍了,姜南枝她”

    “小五。”姜锦寒打断她,“按规矩,你该喊她一声三姐。”

    “我才不要!”姜欢仪气鼓鼓的扭过头,“凭她也配我一句姐姐!她天天就会干些让人不齿的事情,我最讨厌的就是她!”

    在府里待久了,姜欢仪说话这样难听,姜南枝也能做到心静如水,不恼不怒。

    “我之前教你尊卑有别,也教你收敛自己的脾气,看来你如今浑然都忘了。”姜南枝漠然望向她,“如今我再告诉你一条,无凭无据不许胡说。”

    “我胡说?前几日早晨,我娘亲眼看见三皇子进了你的院子!我也亲眼看见我姐姐哭着从你院子里跑出来!你还敢说不是因为你勾引了三皇子?”

    姜南枝一说话,姜欢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怒意上涌,龇牙怒目的看着她。

    “你惹我姐姐伤心,又三番五次在众人面前让我难堪!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只要你在姜府,我就不会让你安生”

    “放肆!”

    突如其来的怒吼打断她的愤然之语。

    三人回首,看见姜闻道黑着脸站在花园院门处。

    看见靠山来了,姜欢仪愣怔片刻后,得意的昂起下巴,盛气凌人的道,“爹来了,姜南枝,你就等着被责罚吧!”

    她轻快的向姜闻道跑去,娇声喊他,“爹!”

    跑到近前,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爹爹不要生气了,三姐对三皇子痴情,从前也干过许多疯疯癫癫的事情,爹爹不如小惩大诫,让三姐长长记性,兴许下次见到三皇子,她就不会做出这么丢姜家脸面的事情了。”

    姜闻道负手抬步,铁青着脸向二人的放箱子走去。

    姜欢仪随他步伐而行。

    环视三人,目光落在姜南枝身上,“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身为嫡姐,不与庶妹争执,即便庶妹出言不逊,也不急不躁,宠辱不惊,如今的她,的确很有几分世家嫡女的风范。

    他拂手挥开身旁姜欢仪,面色微冷,“欢仪,这是你对嫡姐该有的说话态度吗?”

    沉浸在姜南枝即将被训斥的喜悦中,倏然被点名,姜欢仪有些发愣。

    不止是她,姜锦寒也一怔。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是一个小姐该说的话吗?”姜闻道语气中有责斥之意,“向你姐姐道歉!”

    回过神,姜欢仪错愕的看向姜闻道,“爹?”

    他可是从来不会帮姜南枝说话的,如今怎么也……

    “我才不会向她道歉!她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姜欢仪恨恨咬牙,怨毒的看向姜南枝,“我真希望她从没有回来过!”

    “胡说!”姜闻道怒而低吼,“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姜欢仪红了眼眶,但看得出心里还是不服气。

    “看来还是我太娇纵你了!竟养的你这样无法无天,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盛怒之下,姜闻道喊了一声,“来人!”

    一边守门的小厮当即走过来。

    “把五小姐押到祠堂跪下!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看望!”

    小厮应声便要上前。

    “慢着。”姜南枝忽然出声阻止,“我有话要和她说。”

    小厮向姜闻道投去问询的目光。

    后者垂首默许了姜南枝的话,二人便稍稍退开了些。

    姜南枝走到她面前,朝她莞尔,“我教了你许多遍,你却连一句三姐也学不会。既然不愿喊,那从此以后都无需喊了。”

    姜欢仪看着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北朝向来以尊为号,从今日起,你与旁人一样,以郡主之名称呼我,行礼问安皆按礼数来。”

    姜南枝说着看向她,“若再有如今日一样的无礼之举,我不会再容忍,一应皆按礼制,该如何处罚便如何处罚吧。”

    言毕,小厮重又走上去,把姜欢仪带离院子。

    一直到看不见了,隐约还能听见姜欢仪不甘的怒声。

    姜闻道仍立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锦寒抬头看他一眼,瞬间心领神会,抱拳道,“骑射场还有事,女儿先行告退了。”

    “嗯。”姜闻道点点头,关怀了一句,“刀剑无眼,留神着些。”便放她离去了。

    眼看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姜南枝也不想多留,行礼便要走。

    转身的那瞬,却被姜闻道喊住。

    今日他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说一句公道话,已经是叫姜南枝很是诧异。

    眼下喊住她,她便也停下脚步,没再动作。

    姜闻道在她身后深深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她面前。

    犹豫再三,他蹙眉软声道,“此番我会严惩她,她如此口无遮拦,说到底是我太过纵容,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希望你能原谅她。”

    霎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一切都明朗了。

    帮着她是希望她不要与姜欢仪作对,惩罚姜欢仪,又是为了堵住她的嘴。

    但此时此刻,连他第一次温声同她说话,也是以姜欢仪的父亲的身份,希望自己原谅她。

    姜南枝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朝他投去沉沉一眼,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去。

    她真的不明白。

    从前的姜南枝,那样努力乖巧,努力善良,难道向往的就是这样冷漠的人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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