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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代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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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京华城。

    城中最繁华的东市街角,一间不起眼的小茶楼中。

    众茶客围住茶楼内一方小桌,痴痴听说书人说起近来名动整个北朝的天幽阁神医。

    “要说这天幽阁神医可了不得,这可是江湖上近些日子声名鹊起的大人物,传闻说,这位神医医术之高超,可使枯骨生肉,从判官笔下夺人,即便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只要得了她允诺,必可复得生机。”

    “一身医术举世无双,毒术亦是世间无可匹敌,医者仁心,神医此名,当之无愧!”说到兴起处,说书人猛地一拍醒木,赢得哄堂叫好喝彩声。

    一时间人声鼎沸,掌声雷动。

    待叫好声散去,人群中一人点头应和道,“几月前,我跟随商队北上,在陇西地界,听到诸多神医的传闻,后有缘得以遥遥看上一眼,斗笠轻纱遮面,素色披风,真真像谪仙似的。”

    “可看见神医的样貌?又从何处可寻得?”人群中有人急急追问。

    问题引得哄堂大笑,那说书人也跟在其中笑,“且不说无人得见神医真容,即便真有人知道,茫茫人海又如何能寻到?”

    说笑声回荡在茶楼各处,人群外,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一抹天水碧色点亮一室昏暗。

    姜南枝静坐方桌前品茶。

    天水碧衬的她肤色胜雪,她本就容色娇憨,一根桃木簪子,在脑后挽个松垮垮的发髻,如瀑青丝垂落肩头,更添几分难言的风情。

    两侧桌边坐着丹书和风裳,是她近侍的侍女。

    路过的人皆忍不住为这天水碧色侧目。

    但看清姜南枝的左侧脸后,又无一不露出震惊扼腕的神情。

    一条手指粗细的伤疤,从眼角蔓延至下颌,像只狰狞的蜈蚣,盘踞在她左侧脸颊。

    相比这些目光,当事人显然淡定许多。

    姜南枝垂眸小酌几口清茶,在众人目光中,淡然戴好轻纱,挡住左脸那道骇人的伤疤。

    “走吧。”姜南枝淡淡道,放下几颗散碎银子,起身向茶楼大门走去。

    丹书和风裳也忙起身,三两步追上姜南枝的脚步,紧随其后出了茶楼。

    马车停在巷口,离茶楼大约百十米远。

    丹书手捧披风追上去,将披风盖在姜南枝肩上,笑眯眯道,“现下虽开了春,初春料峭可不落冬日呢,姑娘畏寒,一路跋涉不易,临到家门前可不能着了风呀。”

    姜南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紧了紧怀中暖烘烘的手炉,一瞬有些恍惚。

    鼻尖似乎又萦绕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周身泛起凉意。

    一年前雪夜中那场惨案,她很幸运的被天幽阁阁主救下,痊愈之后,便落下个畏寒的毛病,且是极度畏寒。

    立冬一过,旁人都还穿着轻衫罗裙,姜南枝已是披风肩上盖,手炉怀中抱。

    大雪纷飞时更不得了,屋子里要用炭火烘的像初夏般,整个人裹在厚厚棉被之中,才稍稍觉得有暖意。

    三人依次登上马车。

    风裳走在最末,坐在车门边,仔细将门帘整理好,门帘严丝合缝,将泛着凉意的风尽数挡在外头。

    三人将将坐定,繁华喧嚣的街道猛然变得嘈杂起来。

    姜南枝忽然停下手中动作,身子向车窗微倾斜,凝神留意车外的动静。

    眼下是在北朝帝都京华城,正宗皇城根,天子脚下,亦是纪律法规最严明之处。

    这样的异动实在是不合常理。

    见她不动,丹书和风裳也停下动作,细细聆听起来。

    “镇北王出行!闲人避让!”街道上远远传来一道炸雷似的高喊。

    伴随着高喊,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街道上异动之声更甚,路人的惊叫,小贩的怒吼,还有各种叮铃咣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喧闹异常。

    急速前进的嘚嘚声,划破人声鼎沸,呼啸如风,从姜南枝耳边驰过。

    “镇北王出行!闲人避让!”外头重又喊了一声,气势如虹。

    镇北王。

    姜南枝在心里跟着默念一遍,脑海里蹦出个名字,萧无言。

    作为北朝最神秘,情报网最强大的地下组织,天幽阁交换情报的代价不是姜南枝能想象的。

    即便代价庞大,她也听许多来天幽阁做交易的人,都提起过这个名字。

    在姜南枝的印象中,仅限于萧无言这三个字,除此之外,名字下的人,她一无所知。

    她偶时会想,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叫人这般趋之若鹜,倾其所有也要探上一探?

    外头渐渐平静下来,好奇心驱使下,姜南枝掀开窗帘一角,略歪了歪头,探出眼睛向外看去。

    百姓拥挤的堆在街道两边,不约而同朝同个方向张望。

    人群中掺杂不少姑娘家,个个皆是翘首以盼,手持锦帕遮面,只不过遮得去面容,却遮不住眼中缱绻春情,

    正中空出足够三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宽度。

    姜南枝顺着众人目光看去。

    打西面缓缓行来一队人马。

    光是骑马开路的人就有十来个,个个铁甲加身,有序地走在队伍最前方,向后看去,绵延至远处,看不到尽头。

    分神的片刻,一股异香幽幽缠绕在鼻尖,姜南枝从回忆中剥离,抬头看见开路人已经从窗前走过。

    三五米开外,一驾轿撵不急不缓的行来,四根手臂粗细的柱子支撑着轿顶,三面垂坠着层层罗幔,透可见光,隐隐绰绰看得见轿撵中人影。

    正前方罗幔松垮垮撩起,从姜南枝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轿撵中的情况。

    轿内,那人穿着一件绛色对襟滚边长袍,衣襟略略松动,隐约可见锁骨下胸膛。

    他半靠坐着,陷在一片白狐毛毡之中,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懒懒垂在胸前,恰到好处挡住一片春色,手边放着已开封的一坛酒。

    呼啸一阵风来,衣襟微动,罗幔飘摇。

    薄薄的罗幔被吹开,姜南枝猝不及防撞上他狭长的眼睛,微微有些错愕。

    他眼中是与周身格格不入的冰冷。

    然而一个眨眼后,冰冷消失了,萧无言偏过脸,眸光暗了暗,唇角微勾,看姜南枝的眼神变得很微妙。

    当街就这般撩拨女子,这位名震北朝的镇北王,倒是风流的很。

    姜南枝在心里给萧无言盖了戳,旋即,大方的朝他点头行礼,礼毕放下窗帘,隔绝了那道饶有兴味的目光。

    “呸!果然传闻不能信的,什么镇北王!我看就是个风流登徒子!”丹书气鼓鼓骂道,她一向心直口快,遇上些事总是不吐不快。

    风裳转头看了她一眼,“隔墙有耳,言多必失。”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话却说的很中肯。

    丹书自知失言,心虚地看了姜南枝一眼,只见后者泰然自若,端坐在位置上。

    当街被调戏,搁在北朝哪个贵女身上,都是要气哭了的。

    但姜南枝不同,她是异世残魂,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盛世下的现代人,自然不会被多看两眼就气哭。

    落在丹书眼里,倒变成姜南枝气度不凡,遇事镇定的证明了。

    丹书凑过去,笑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

    姜南枝默了片刻,心中却是早有决断。

    “尚书令府。”她语气泛着凉意,眼神也逐渐冰冷。

    从前姜南枝受的委屈和屈辱,一年前死里逃生的她。

    欠她的旧账,也是时候该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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