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乔肃念念不忘的女孩
在外人眼里，乔肃是天之骄子，出身好，长相好，风光无限，无病无忧。
一帆风顺的人生，自带光环的辉煌，奖学金拿到手软，钢琴，跆拳道，各国语言等等，学一样精一样。
但凡乔肃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就像当初乔老爷子最钟意的继承人是他，他也能凭一己之力对抗乔家最固执的掌控者，从乔家逃离出来，改变专业学了医。
乔家那些人，高兴又嫉妒，高兴的是他们少了一个最强大的竞争者，嫉妒的是人人畏惧的老爷子竟然如此放纵他。
许是因为得天独厚，所以乔肃骨子里，其实是狂傲不羁的，因为他这一生，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太顺了。
唯独，剩余的那百分之一，就是感情不顺，准确的说，是情路坎坷，爱情空缺。
自小到大，他便不喜跟女生玩，乔一舟身后总跟着一群女孩子，他是见了就烦，觉得女孩太聒噪，喜欢哭又麻烦，实在不讨喜。
初中时班里就有人谈恋爱，他觉得那些人很蠢，大好的光阴，竟然不用来学习，实在可惜。
后来他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感情史还是一片空白，他完全不在意，因为他觉得女人是累赘，是耽误他进步的麻烦，他不需要。
他越来越成功，却越来越浮躁，于是，二十二岁那年，他去瑞士滑雪，却不幸遇到雪崩，他被大雪吞噬。
幸运的是，有人看见了他，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喊来家人把他从雪中挖了出来，等他完全恢复意识后，救他的人已经走了。
后来，他无意中见到了著名国画大师黎崇的照片，他认出黎崇就是当初救他那个姑娘的外公，他依稀记得，那姑娘是喊黎崇外公。
所以那年知道黎崇大师要开画展，他便去了，果真找到了当年救他的那个小姑娘。
整场画展，他一直悄悄的跟在小姑娘后面，听见有人叫她黎沫，知道那幅与黎崇大师画风完全不同的《浅滩》是出自她手。
黎沫，他记住了这个名字，记住了这个人，他的救命恩人，他的……爱情。
一开始，乔肃觉得自己疯了，晚上入梦的，总是雪山那一道粉色身影，是她拼尽全力扒开雪花的狼狈。
梦着梦着就忘不掉了，再见面，他觉得心里的空虚完全被安抚，甚至，他明明对艺术不感兴趣，却会花大价钱跟人抢夺那幅《浅滩》。
这是不正常的，因为他竟然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
谭信元听说这件事后，肯定的告诉他，“肃哥，你保准是喜欢上人小姑娘了，追吧”
追？乔肃没追。
第一，这姑娘太小，他下不去手，第二，他要花时间确定，他是不是喜欢上了黎沫，他觉得自己对黎沫可能只是感激。
他喜欢用时间证明一些事，所以，他暗中观察了黎沫两年，两年的时间里，她的名字在画坛已经小有名气，他时刻留意着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他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黎沫的关注非但没有减弱，反倒越来越深，他想从暗处走到她跟前，他想让她认识他。
可黎沫对人的防备心极重，他尝试过几次的搭讪，这姑娘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白瞎了他一张帅气的俊脸。
后来，黎沫为了追求梦想四处奔波，他竟被一个小姑娘的热情感染，他决定先成为最好的自己，然后再出现在她面前。
再后来，他出国四年回来，黎沫已经颇有名气，身边不乏追求者，他准备追的时候，好友柳博文出事了，为了救柳博文，他的左手差点废了。
他觉得，像黎沫这样的姑娘，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男人，他不想以一个废人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他又后退了。
他一边留意着她的消息，一边安安心心的去治疗左手，后来，当他终于可以健健康康的追她时，却等到她和一舟在一起的消息。
那年，他一度想揍死乔一舟。
但是，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一舟，他必须尊重她，他不是夺人所好毁人姻缘的卑劣小人，更何况乔一舟是他亲堂弟。
所以，他放弃了，甚至在知道乔一舟为了梁楚悦惹她生气时，还会狠狠教训乔一舟，他希望她幸福，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原本在国外，知道她外婆生病，她一直没挂上他的号，他便立刻回国了。
这次在医院遇见，他原本已经说服自己把她当作弟妹相处，却没想到，她已经跟乔一舟走到了尽头。
没有人知道，当他躲在暗处听到她和闺蜜的那通电话时，他心里有多狂喜和激动。
虽说作为乔一舟的堂哥，听到弟弟失恋他应该深表同情，但是老天，他真的很高兴，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兴奋难以抑制，于是便有了后面的事，谭信元说，追女人就要不要脸，其实在见她之后，脸面这种东西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是她的粉丝，就是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故意让她给他画一幅裸画，就是想让两人有后续的发展。
听完谭信元的话，他甚至有个疯狂的念头。
好不容易等到她恢复单身，他要想尽办法，用最快的速度把她骗去民政局……
乔一舟急冲冲的开门进来时，乔肃正坐在窗前闭目养神。
“哥，你不是在这吗，那护士竟然说你走了，真是可恶！”
乔肃睁开眼，随手拉上窗帘，凳子转过来，起身撸起了袖子，露出半截遒劲有力的小臂。
他慢悠悠的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随意的往下扯了扯。
“过来”
他朝乔一舟招招手，乔一舟没发现他的异常，迈开脚步就朝他走过去。
“哥，梁楚悦受伤了，你快去看看，我不放心那些个医生，急诊科的那医生说只是轻微的骨折，可梁楚悦哭的死去活来，我觉得”
他话还没说完，乔肃已经抬脚朝他的胸口狠狠踹过去，动作又狠又利索，踹完之后，两手插在裤兜，老神在在的靠着办公桌。
乔一舟的额头撞在椅子上，重重磕了一下，用手一摸，痛的呲牙咧嘴，他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满脸委屈。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却不敢发火。
自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堂哥乔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他，不止是他，乔家这些个同辈的孩子都怕乔肃。
人人都怕他，却个个都崇拜他，乔一舟也不例外，他最崇拜乔肃。
“哥，我……我哪得罪你了？”
他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怯怯的问出声。
乔肃从桌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倒进刚才黎沫喝过的杯子里，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很是性感。
喝完了水，他轻飘飘的看了乔一舟一眼，见他额头上被撞出一片青紫痕迹，眉宇间隐有满意的神色，慢悠悠道：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既然有了女朋友，就不要跟梁楚悦纠缠不清，好好对你的女朋友，好好谈你的恋爱！”
乔一舟面色一怔，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肚子，又摸了摸额头的伤口，终于试探着问乔肃。
“哥，你是不是喜欢梁楚悦？”
如果不是喜欢，怎么老让他离梁楚悦远点？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黎沫介意梁楚悦，但是，一来他跟梁楚悦真的没什么，梁楚悦的爸爸是乔家的司机，跟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他把她当兄弟。
二来，从他告诉堂哥他谈了女朋友后，堂哥就提过几次让他离梁楚悦远点，他觉得堂哥喜欢梁楚悦，所以事事都帮着她。
乔肃听到他这个问题，眉眼处散出层层嫌恶。
“我让你离梁楚悦远点，是因为这个女人心术不正，你跟她纠缠不清，她早晚会毁了你！”
乔一舟愣住，心术不正？这话黎沫也跟他说过，可他觉得梁楚悦没问题啊，哪里心术不正？
见他这副欠揍的模样，乔肃也不准备多说，不动声色道：
“你今天不是带女朋友去杜佑家聚餐了？怎么会跟梁楚悦在一起？你女朋友呢？”
乔一舟听到这些问题，头又开始疼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刚抽了一根烟，乔肃便冷声道：
“滚出去抽！”
乔一舟吓得一哆嗦，把烟盒和打火机塞回裤兜里，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后，愁眉苦脸道：
“黎沫现在非要跟我分手，哥，我觉得她根本就不爱我，她就是想找借口跟我分手而已”
乔肃目光一闪，随手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懒散的翘起二郎腿，难得耐下心来听他抱怨。
听他这句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觉得她不爱你？”
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乔一舟心里烦的厉害，见堂哥竟然肯听他废话，顿有些受宠若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直冲冲道：
“人家情侣都是甜甜蜜蜜的腻歪在一起，我们三个月才能牵手，半年才能拥抱，一年才能接吻，我知道她喜欢成熟稳重的，我一直在改变啊，可我都为了她改变这么多了，她竟然还没事找事”
说到‘成熟稳重’这四个字时，乔一舟抬头看一眼乔肃，目光里隐有心虚和躲闪。
当年，他怎么都追不上黎沫，但他觉得黎沫肯定喜欢乔肃这样的，所以两年前知道黎沫会去同学会时，他用了很大的功夫学习堂哥的稳重和成熟。
同学会上他见黎沫对他颇有好感，更信心倍增，他追她的时候，也是总刻意模仿着堂哥乔肃，果不其然，他追上了。
想到这，乔一舟心里其实是有些愧疚的。
他其实知道黎沫的外婆心脏不好，也听黎沫抱怨过堂哥乔肃的号挂不上，但他一直没说自己和堂哥的关系，更不敢带黎沫见堂哥。
他害怕黎沫见到堂哥，因为当时他追黎沫时，身上有堂哥的影子，她怕黎沫见到堂哥后喜欢上他，因为堂哥身上有黎沫喜欢的东西。
乔肃没留意乔一舟在想什么，只是听到他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愉悦。
“所以，黎沫要跟你分手，你不想分？”
办公室内，乔一舟听乔肃这么问，嘟囔道：
“是，我不会同意的，我知道她介意梁楚悦，我本来就打算明天把梁楚悦送走的”
“可今天晚上她撞了梁楚悦，我总不能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把人送走吧，怎么也得等梁楚悦出院吧，我是在替她赎罪，她竟然不谅解！”
越说越烦躁，乔一舟又想伸手去兜里拿烟，想到堂哥凉飕飕的警告，又打消了念头。
乔肃的手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膝盖，眯着眸子看着他道：
“你把梁楚悦送到医院来，黎沫呢？既然出了车祸，她受伤了吗？”
乔一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用手使劲拍了下额头。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给黎沫打电话了，我当时着急，就先把梁楚悦送到医院了，梁楚悦一直痛的死去活来，我怕她出啥事，就把黎沫忘了”
他惊慌的说完，赶紧从兜里拿出手机给黎沫打电话，电话接通了，乔一舟还没开口，黎沫冷冷清清的声音便透过手机传来。
“怎么，还没骂够吗？”
乔一舟急道：“沫沫，我知道今晚我是冲动了，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梁楚悦追究你的责任，这事会很麻烦，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黎沫轻笑，话语间皆是讽刺。
“没有责备的意思？乔一舟，你说我心灵丑陋，自私自利，脑子有病，说我跟梁楚悦比就是一个老巫婆，这些话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要是脑子坏了，正好挂个号检查下脑子”
乔一舟黑了脸，正想解释，可是刚张开嘴，黎沫又继续道：
“乔一舟，我再说一遍，第一，我没有撞梁楚悦，是她自己往我车上撞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能做的就是报销医药费，你可以去调监控，或者，你们可以报警”
“第二，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你不同意，我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了，第三，这一年你送我的所有礼物，我没动过，这两天我会放在杜佑那里，你抽个时间去拿”
说完，她便直接挂了电话，乔一舟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连拨了几次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拉黑了，赶紧打开微信给她发消息，提示他非好友。
“靠！”
乔一舟气的直接摔了手机，恼了半天突然看向了乔肃。
“哥，你的手机借我一下，黎沫把我手机号拉黑了，微信也删了，你的手机肯定能打通”
乔肃在黎沫挂了乔一舟的电话后，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没有其他废话，直接一句。
“偏方可能要过两天发给你，不着急吧？”
黎沫的消息很快回过来，“不急不急，谢谢你乔医生”。
后面加了个表情，表情上有一句话，“您是我的再生父母”。
乔肃嘴角微微上扬，骨指分明的细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滑动。
“不用谢，记得我那幅画就好”
乔一舟已经走过来要他手机，乔肃直接把手机翻转握在了掌心。
“没电了”
乔一舟欲言又止，怎么会没电呢，明明刚刚还在给谁发消息，这是明摆着不愿意借！
真小气，借一下手机能怎么着，乔一舟心中悱恻，却不敢抱怨。
乔肃似看不见他脸上的哀怨，起身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他道：
“梁楚悦的伤我听说了，只不过轻微的骨折，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告诉她，让她不要找黎沫的麻烦，她父亲是乔家的司机，她惹上官司会影响到乔家，如果她不想父亲被开除，就给我老实点！”
乔一舟吓得浑身一哆嗦，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迟疑道：“哥，你也觉得，是梁楚悦故意找事？”
乔肃没回答他的问题，他把袖子从胳膊上撸下来，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一舟，老爷子最近在挑选乔氏集团的接班人，你若是想争取，就不能浑浑噩噩的混下去”
听到这话，乔一舟瞬间来了精神，乔氏集团的接班人，他确实一直眼红着。
谁都知道老爷子看中了长孙乔肃，偏乔肃是最叛逆的一个，全不顾老爷子的威胁硬是学了医。
乔肃学医这件事，难过的是老爷子和大伯一家，高兴的却是其余乔家人，没了乔肃这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其他人都是差不多的水平。
听乔肃这话的意思，颇有鼓励和支持的意味，乔一舟瞬间激动了。
“哥，你要帮我吗？”
乔肃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意有所指道：“乔生亮出事后，法国那个分公司暂时空出一个总经理的位置”
“你也知道，凡是进入乔氏集团总部的人，都去法国锻炼过，老爷子最近在问我的意见，若你想去，我可以帮你”
乔一舟眼睛一亮，他在老爷子跟前并不受宠，所以听到乔肃的话蠢蠢欲动，正要答应，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时候走？”
乔肃道：“随时”，他微微一顿，加了句，“至少要在法国待三年”
乔一舟有些为难，“可是黎沫她要跟我分手，若是我现在走了，回来黎沫更不理我了”
乔肃挑眉，不动声色道：“这就看你如何取舍了，江山美人，看你要什么”
乔一舟紧紧抿着唇，求救似的望着他，“哥，要是你，你怎么选？”
乔肃看向他的目光略带幽深，似提醒，似暗示。
“这是你的事情，我不给意见，但是一舟，你得想清楚了，若你去了法国，就是放弃了黎沫，若是黎沫被别人抢走，都是你自己的原因”
乔一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抱着脑袋愁眉苦脸，最后略一咬牙，下定了决心道：
“我去法国！”
以黎沫的性子，既然提了分手，暂时就不会回头，他留下，可能既挽不回黎沫，还失去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黎沫的事，等他从法国回来再说。
乔肃心情愉悦且畅快，脸上却略显沉重，再一次提醒道：
“所以，在黎沫和事业之间，你选择了事业，确定想好了吗？如果你回来之后，黎沫喜欢上了别人，或者，她嫁人了，你确定不后悔？”
闻言，乔一舟又有些迟疑，乔肃也不逼他，只安安静静的等着他。
乔肃承认，他有些卑劣，他是有意把乔一舟支开，如果他在这里，会天天缠着黎沫，就算黎沫不会回头，乔一舟也会影响他的追妻计划。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他给了他乔家子弟挤破脑袋都想要的位置，也算成全了他的抱负，机会他给他，至于今后如何，还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最后，乔一舟没有改变初衷，“哥，我想的很清楚，我去法国！”
黎沫回到家时，廖七七已经在风里雨里等了将近四个小时，当然，被风吹雨打的是她的爱车，她躲在车里。
廖七七见黎沫一头大波浪，眼睛直放光。
“哎呀，你终于舍得打扮一下了，姐就说你适合这个发型，什么时候搞的？”
黎沫正想说上个星期，廖七七已经抓着她的头发愤愤道：
“靠！乔一舟那混蛋，放着你这么个大美女非得去勾搭梁楚悦那绿茶，真是暴殄天物，沫沫你也是，打扮这么漂亮干嘛，乔一舟不配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黎沫：“蛇精病！”
黎沫平时多跟外公外婆住在一起，这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是她一年前决定接受乔一舟时买下的。
在没有完全确定这段感情可以长久前，黎沫并没有准备告诉外公外婆，若是让外婆知道她谈恋爱了，立马就会逼她领红本本结婚生孩子。
所以，为了不让两位老人发现端倪，她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廖七七晚上没吃饭，黎沫让她去洗澡，然后自己进了厨房给她做饭。
她简单弄了一碗牛肉面，面刚下锅，手机响了，没有备注，但是号码有点熟悉。
手机接通后，那边一直没人说话，黎沫狐疑道：“你好？”
等她说完，那边才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责问和控诉。
“黎沫，你什么意思，你跟乔一舟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去找你了？你不是已经跟他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拉着他去法国！”
梁楚悦躺在病床上，一肚子的火气，她本来想借着这事让乔一舟讨厌黎沫的，来医院前，乔一舟也确实骂了黎沫。
可是刚才乔一舟跑过来告诉她，让她不要把此事闹大，还说他马上要去法国，让她以后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再去找他和黎沫。
她一听这话就不对劲，肯定是黎沫跟他说了什么！
她早就看出来黎沫那个女人虚伪又恶毒，明明已经提分手了，却还想霸占着乔一舟，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两人分手，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如果乔一舟去法国，她也要跟着去！
听见梁楚悦的声音，黎沫原本是想立刻挂断的，但是法国？谁要去法国？乔一舟要去法国？
“你说”
“黎沫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乔一舟的，他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你已经提了分手了，就不要给脸不要脸！”
黎沫本来是对去法国这件事挺好奇的，一听这话，顿失了兴趣。
“梁楚悦，你要是在医院实在闲的无聊，就顺便做个脑ct，检查检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万一有个大肿瘤呢，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会报销！”
说完，黎沫直接把电话挂了，一个个的，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