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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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小声回答：“应该是真的，她不是那种糊弄学生的人。”
蒋老师：“那可真看不出来，还以为她一直顺风顺水的呢。”
圆圆看着花言若有所思，敷衍地笑了笑。
花言：“遇到任何事了，要找你真心信任的人，但是也不要把全部，一切都寄托在对方身上。”
花言：“也可以来心理办。”
花言：“但要记住，人助自助者。心理上的伤，最终还是需要你自己爬出来。”
花言叹了一声：“就像我，某件事，我至今都想不通，也走不出来，仿佛钻了牛角尖，想不通变成了执念。道理大家都懂，可就是走不出来。相信你也有同样的经历。”
花言：“我的经验是，它存在，就让它存在，不要完全忽视它，也不要放大它。尤其是咱们现在好多有抑郁症的。抑郁是一个很容易患上，但很难从根本去除的病，我有的时候也会抑郁。”
花言：“但是我们不要放大。不要让情绪问题影响日常生活。但如果你自己没有办法控制，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程度，那一定要求助专业人士，去看心理医生，觉得麻烦，也可以来心理办。”
花言：“总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心理办。”
台下的学生们都陷入沉思。
花言：“大学四年，没有他们说的那么重要，那么关键，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平常。它不过是咱们人生中的四年。”
花言：“想好以后做什么可以，荒废了也可以，看你个人心情。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还有选择了，就得承担。无论你选择怎样度过这四年，都不要后悔。”
花言：“话题可能太老旧且沉重了，反正道理你们都懂，反正我也只是例行公事。那就说到这里，谢谢你们。”
学生们都没返过神来。就见花言拖着话筒朝舞台边缘走去。
花言：“对了对了，不管干什么，还是谈场恋爱吧，谈场健康，美好的恋爱，祝福你们！”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花言优雅下台。
大飞边鼓掌边用胳膊碰了下程若：“不去找她吗？”
程若摇摇头说：“还不是时候。”
花言走到座位，老师们鼓掌对她说：“花老师讲的真好啊，不错不错。”
花言朝后看了看学生们，笑笑回：“没什么没什么，谢谢，谢谢。”
怕被花言发现，程若拉着大飞窝下头，却感觉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他们。
“学长？学长？”
一道特意压低的女声，出现在程若和大飞两人之间。
程若回头，昏暗中看到一团鲜绿色的东西，还闻到了一股香到刺鼻的苹果味。
花小小：“学长？原来我没认错，你怎么来我们开学演讲了？”
花小小的几缕头发自然滑落在大飞身侧，直顺光滑。她瞅着程若，大飞瞅着她。这姑娘戴着一顶绿油油的贝雷帽，穿着一身白色的背带连衣裙，腿细长。
大飞：“这就是你早上遇见的？”
程若尴尬地点点头：“你，是大一的？”
花小小：“对啊，讲的好吧，那是我姑姑。”
“啊？！”
闻到狗血味道的大飞噗嗤笑了，意识到笑的不合时宜，赶紧捂住嘴，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没忍住。”
程若震惊地看着花小小，指着讲台问：“你说花言是你姑姑？亲姑姑？”
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哪里好意思，脸红地低下头，羞涩地说：“对，对呀，怎么了？”
程若没理花小小，趁着她低着头，拉着大飞就奔出了礼堂。
两人跑了好远，才停下来，大飞甩开程若，调侃地问：“侄女喜欢你，你却喜欢姑姑，真不愧是咱们校草啊。”
两人边走边说。
程若愁容满面：“快别说了，还不够麻烦的，我是尽早才碰见她的，认识不超过五分钟。”
大飞：“哈哈，好玩，有意思，所以，面对年轻貌美的少女，你还是选，”
感觉大飞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词，程若赶紧打断他：“你说，怎么做才能让她喜欢我呢？”
大飞跳上旁边的矮露台，长条形的灰色大理石露台围着一片生机勃勃的草坪。草长得非常茂盛，又高又长，都到大飞的脚踝，小风一刮，丛丛荡漾，像是一汪浅浅的水池。
阳光照在上面，草尖上的露珠像钻石一样耀眼，现在时值午后，是一天太阳最大的时候，草都蔫了，懒懒驼着背，整片草坪向上蒸腾着一层薄薄的热气，湿度很大，会有嫣红色的蜻蜓从上经过。
大飞跳着步子朝前走：“所以，你们怎么认识的？”
程若低头看着脚下的石砖，早晨被喷水器撒湿的地方已经干透了，踩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心里错觉，警觉地暖暖的。
程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花言说的茄子盖饭，他自来不喜欢吃茄子，尤其是带茄子皮的炒菜，但想来，既然好吃就不应该只有一种菜好吃，他便问：“你带饭卡了吗？”
大飞突然跳下来：“不说别的，你真要追她？现在新闻闹这么凶，你追她，不怕害她工作没了吗？”
程若的脸顿时沉下去了，他只想早日跟她在一起，早跟她结婚，但没想到会可能害她丢掉工作。
大飞看出程若难过，便安慰道：“没事呀，反正你马上毕业了，等毕了业，应该就没事了。”
还要等到毕业？他第一次谈恋爱，就这么不顺利嘛？
程若：“那要是这期间她被人追走了呢？”
大飞从兜里掏出蓝色的饭卡，一边扔着玩，一边满无所谓地说：“那就等啊，你比她小那么多，总能等到她没有人要的时候。”
程若一张胳膊，把饭卡抢过来，放到眼前，上面大飞的一寸照片，炸毛的脑袋，表情木呆呆的，比现在胖三圈，还黑，又丑又搞笑。
大飞伸手去抢：“嘿！还我！”
程若：“让你说她不好，借我用一个月！”
大飞收回手插//在腰上：“人刚冲了200，真是的。”
程若：“那我请你，咱们去一餐二楼。”
大飞哼了声，阴阳怪气地说：“全学校的女生要是知道你喜欢她们的老师，不得活活被你气死。”
程若想起大飞刚才说的话，赶紧上前捂住大飞的嘴巴，凑到他耳边，严厉地警告：“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你得答应我保密！”
大飞翻着白眼，当没听见。
程若另一只胳膊，夹住大飞的脖子，猛一用力：“听到没！答应就吱个声！”
卡得大飞面红耳赤，忍不住咳嗽，实在扛不住，举双手投降：“恩！恩！答应，答应你！”
程若这才松手，大飞弯下腰，扶膝咔咔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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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奇遇酒吧。
花言一袭黑裙长发出现在吧台。瑞克和阿明围绕着她。
瑞克：“所以，你不打算来了吗？”
吧台烛火般柔弱的黄色灯光，一盏一盏在酒架墙上亮着，把那些昂贵的五颜六色的酒瓶照的像琉璃一样。
吧台靠近顾客的一边略微高出20厘米，是个浅台，里边则是操作台。瑞克正在切新鲜的柠檬，柠檬从冷藏室拿出来，还有些冰手。
柠檬清新的香气，让空气非常好闻。
阿明：“真不来了？不是挺有兴致的嘛！”
花言修长的食指一抬，搭在盛装彩虹鸡尾酒的三角高脚杯杯沿上。她拂去自己的唇印，杯上的水汽润湿她的指尖，指尖随意撩拨着那薄薄的杯沿。
花言：“不来了，没意思。”
她今天烫着大波浪，头发海藻般垂下，光滑柔顺，看上去还特别的多，像是电影里的长发公主。
两边的头发遮挡着她的小脸，刘海的碎发也懒懒的蓬蓬的挡着她的前额，她半低着头，就只能看到一颗小小红红的嘴巴。
那带着倦意，女人味十足的声音便从那小小红唇中吐出。让听者产生极强的保护欲，占有欲。
阿明：“所以今天是最后一次来吗？姐姐。我们可以约你吃饭吗？”
阿明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极其不舍的表情，那样一张秀气的年轻小脸，再搭配这样楚楚动人的表情，没有哪个女人能经受得住。
但花言上手，勾起阿明的下巴，一手按着浅台，借力靠近过去。吓得阿明不敢呼吸，低下了头。
花言捏着阿明的小脸，仔细观察他的细微表情，淡淡地说：“不可以哦~”
松手，手指尖有些干爽的滑腻，应该是干粉的原因。
瑞克将切好的柠檬装进小瓷盘，故意生气地说：“你真狠心。”
花言扬起脸，用另一只被酒杯冰凉了的手，杵了下瑞克的胸口，笑着说：“这人吃醋了？！”说完，花言将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
花言：“总之谢谢你们，当初刚来时，没少麻烦你们，谢谢啦。”
她的表情和状态，仿佛变了一个人，客气礼貌极有分寸，和平时完全不同，这让瑞克和阿明无法适应。
他们还没缓过神，花言就起身朝外走了。
两人同时：“喂！”
花言侧着头，摇了摇手臂：“有缘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