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你吵的我耳朵疼)
在十一走后,姜易未直接回去,付家在调查自己一事在十一刚说的时候,自己觉的也是正常。
可越想越不对劲,若付家查看自己的底细是为了付彧也就罢了,但,若是付彧本人呢……
姜易外面晃悠了许久,繁杂的思绪依旧未果,果断推开院门,不想了。
付彧那屋的灯已经熄了,想来是已经洗过头去睡觉了。
“小易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付彧冷不丁的出声吓了姜易一跳,姜易伸出手捂着嘴连连打哈欠,“不是说了吗,去拾钱了,伸手不见五指,找东西可是很难的。 ”
付彧躺在床上听着姜易哈气连天的语气,对自己的刚才肯定产生了怀疑,自己冤枉她了,姜易真的将钱丢出去了。
姜易回到房间,不经意间向镜子内看了一眼,走近那表面空无一物的梳妆台,双手捧着脸颊细细端详,“嘶~”姜易倒吸一口凉气,脸颊上细细密密的骤然痛感袭来,犹如针扎一般。
又来了,又来了。
姜易忍着痛打开梳妆台下最上面的抽屉柜,拿出小罐,姜易将它打开,将那罐里面用了已将近过半的墨黑泛绿药膏涂抹在脸上刺痛的部位,然后一一抚平,涂抹均匀,最后整张脸全是膏药。
说来甚是神奇,疼痛感很快舒缓了下来。
这次所配的药膏,对于舒缓疼痛感很有效,但与之前的药膏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之前一涂效果立竿见影,直接就不痛了,但这一个还需等一会儿时间。
不过对于姜易来说已经够了。
……
第二天早上,付彧起的很早,还是都要归功于自己昨晚的洗漱,发未干,一夜都没有睡好。
他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舒张身体,僵硬的筋骨也会发出声响。
发现今日起的格外早的姜易正在做一件罕见的事情。
她在---打水。
姜易正弯着腰费力转动着打水的辘轳,这已经是打的第三桶水了。
付彧清了清嗓子,伸出手在半空,“放那,我来,我来!”付彧拄着拐下台阶前往水井处,到了地方,手向姜易伸去。
“给我吧!我来。”付彧大吼一声,仿佛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一般。
这表现欲,虚伪啊!
付彧将拐杖支到水井边,“好了,你回去吧!剩下的我……”
姜易低头看向井内,已经马上到井口了,便出言制止,“没事没事,马上就出来了。”她继续慢吞吞的转动辘轳的手柄。
付彧扫了一眼木柄,向姜易没握住的地方握去,另一人下意识的倏然撤手,他则见机将摇把的手柄整个握在手中。
付彧乐呵呵的抬头想让姜易回去,结果看到姜易黑黝黝的脸大吃一惊,受到了惊吓,话都没说出来。
小白脸变成了个黑不溜秋。
“哎呦呦~”
付彧下意识的伸手抚慰自己那颗受到惊吓此时正咯噔咯噔跳动的心脏,又涂药膏,怪不得没水了。
他这一撒手辘轳的手柄没了阻力,一圈一圈的飞速转动起来。
响亮的“扑通”一声,刚才装满水的木桶又重新回到了井中。
“付彧~“,姜易揉着眉心,朝下望了望,水井内一圈圈涟漪泛起,‘’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不住,对不住,马上,这桶水马上就好了!”
付彧见状,胳膊飞快的运作着,不敢有一丝怠慢。
这副态度让姜易未发出的火气宣泄不出来。
“叽叽叽。”麻雀的啼叫声在姜易的耳边萦绕,姜易习惯性的向付彧的房间望去。
目光所到之处,直达室内。
姜易摇了摇头,付彧他出门又没关门。
前些日子,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情--因未关门,房间内误闯入小鸟,付彧房间内多了不少同小鸟有关的东西。
比如羽毛。
比如…
当时小鸟绕在屋内的上空,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想寻找出去的路,可是在上面怎么可能能出去,自己和付彧坐在门口干着急,后两人又从外面一人拿根竹竿将麻雀逼了出去。
付彧说是被逼了出来,可自己总感觉是那俩傻鸟改变了策略,改从下方寻找出口才出去的。
两人整整忙活到大半夜,那俩鸟才得以一飞冲天,展翅高飞,身处平地的俩人,手持竹竿,筋疲力尽,大汗淋漓。
那是第一次麻雀进屋的事件,后来再发生,自己也就懒得管他了,让他夜晚听鸟鸣,开着门睡。
没关门,这次又没关门。
姜易眼底闪过几分狡黠的精光,“付彧,你怎么出来不关门啊!看,麻雀!”
麻雀,没关门。
这两个词对于付彧有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就将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一刹那,付彧怔在原地,脑袋缓缓的自己的房门转来。
顿时绝望,可怜的神情溢于言表。
懊悔,痛恨也随即而来。
“扑通”一声,刚才装满水的木桶再一次重新回到了井中。
付彧瘸着脚的来到桂花树下,远远望去,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若,说片片绿叶衬托点点桂花,不如说是簇簇桂花点缀寥寥绿叶。
一阵微风吹过,桂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染了树下男子一身金黄。
付彧深深的吸了口沁人心脾的清香,拿起桂树旁边的竹竿就向屋中一跳一跳的赶去。
姜易见状,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给付彧让路,然后,匆匆忙忙的向自己的房间撤去。
刚关上门,一声音震耳欲聋。
“姜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
外面,付彧拄着手中的竹竿,气哄哄的来到木安屋前,用身子推着着门,企图把门推开,无果后用手拍打着门,“开门,你给我开门。”
姜易用后背抵着门作出回应,“我刚才让看麻雀,我又没说麻雀进你房间了。”
“那你跑什么,我们当面对峙。”
&34;不行,我听你说话耳朵疼。&34;
两人的吵闹声充斥在院落的边边角角,鸟儿穿梭于金黄带绿的幕帘中自得其乐,微弱的“咚”的一声,让它暂时停止了穿来穿去的乐趣,“叽叽”的左顾右盼,寻找刚才撞上的屋檐。
东屋的木头啊!从上面掉了一个下来,发出了声音。
被付彧用墨水换了一身皮毛的毛驴,见此早已习惯,窝在地上自得其乐。
可后来,
桂树变老了,繁茂不再;
木头变了质,腐烂发臭;
鸟儿离开了,再未回来;
斧头生了锈,斑斑锈迹;
毛驴离开了,再未见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