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卫达和海鞘
载着三人的商务车上了高架后，直接往偏远的郊区驶去。
副驾上的小沈接完电话，接收新的指示后，对后座的三人道：“大家不用害怕，队里已经有了应对办法，我们会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
“谢谢谢谢！”有了这话，李总总算放下半个心，还有一半他要时刻吊着提醒他保护自己的脑袋。
lvor看向车窗外，道：“这是准备把我们送哪里？”他活了很长时间，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不过吸人脑浆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那玩意有没有思考能力，如果有的话……那麻烦大了。
小沈道：“为了保护群众安全，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们会把大家送到犀浦一间空置的房子，我们队员已经过去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前。门口保安室立刻跑出来两个人接应他们，然后拿出一个喷雾朝他们身上喷了过去。
“这啥呀，这么臭？”李总感觉自己都要吐了。
王卫达憋着气全身喷完之后才吐气道：“这是驱虫的吗？”
lvor突然想到了什么，笑道：“小卫，你觉不觉得这个味道跟你卖给我的香水有点像？”
王卫达想起那瓶香水，也跟着笑了，“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像……”
“像吗？”李总一脸狐疑的看向他们，“小卫，等我们回去你记得和你们品牌反馈一下，这个香水下次不能进货了，妥妥的滞销商品。”
一行人被喷完后，小沈解释道：“这是我们研究院的教授根据海洋生物生活特性研究出来的喷剂，只要是驱逐作用，对于海鞘的研究正在进行中，我们要有信心，相信很快就会有应对措施的。”
小沈带着三人来到一间屋子前，屋前有两个民警正守着，看到他们来了，连忙将门打开。
进去后，小沈道：“可能会有些简陋，希望大家能克服一下，海鞘这种生物可以依附在任何物品上，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不太适合放太多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毛胚房，空荡荡的，顶上的灯倒是挺亮，知道的这是一个避难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讯问室。
李总一屁股坐在地上，坚强道：“你们放心，我一定配合你们工作，被……被子也没有吗？”十二月的天气，他精神上可以配合，但是身体上真配合不起来。
小沈立刻拿了三件厚厚的羽绒服给他们，羽绒服上都喷洒了驱逐剂，李总穿在身上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化肥。
lvor挨着王卫达坐旁边，这个时候他才道：“幸好你前面反应快，不然现在……”
王卫达把玩着脖子上的吊星锤，也庆幸道：“幸好进去的不是你和李总……”要是换成他们进去，说不定真的有去无回。
lvor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嘴角上扬刚准备伸手就被王卫达打了下来，“别摸我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之前摸我头……”lvor不服气反驳道。
“你看着就像小孩子啊！”王卫达一脸的理直气壮。
李总经过一晚上这么折腾，年纪大了身体有些吃不消，躺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其他两人有些睡不着，一来顶上的灯太亮，二来陆陆续续又有民警进屋，看到他们还在工作，王卫达就想帮忙做些什么。
张伟走了进来，王卫达看到他立刻站起来。
张伟走到他面前，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因为我工作上的疏忽差点造成大错……”
“没事，我就是吓了一跳，你放心，我不会和嘉嘉告状的。”说完，他朝张伟挤了挤眼。
张伟本来心理压力大，被他这么一逗，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拍拍王卫达的肩膀，谢谢对方的体谅，他又道：“我们希望你们不要和任何人说关于海鞘的事情，这事比较复杂，你明白吗？”
“明白。”已经和王大爷王大妈说了的王卫达满口答应下来。
反正他爸妈不是人，也不算欺骗小伟。
张伟把王卫达带到他同事那边，他们又详细问了当时发生的情况，王卫达说自己也是运气好，他看到后是直接用毛巾抽的，所以才没有被那个海鞘套住头。
“子弹没用，难不成毛巾有用？”众人陷入沉思。
小沈突然问道：“你们说这距离一周时间海鞘再杀人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会不会是因为它之前吸的脑浆全消化了的关系？这玩意第一次吃的应该是自己的脑子，然后无意或者有计划的吃了第一个受害人脑子后……它觉得味道还行，吃完后它或许没有及时离开看到了第二个受害者，所以把她当成了第二个目标，以此类推……”
众人闻言觉得有点道理，不由都点了点头。
“现在的问题在于正常的海鞘只有拇指大小，生活在海洋深处，根本不会到陆地上来，也不会吃人的脑子，它是变异生物这一点已经确定下来，所以最重要的是如何把它抓获归案。”张伟翻了翻关于海鞘的资料，道：“现在两人一组，全力保护目击者的安全，包括他们的衣食住行，大家都仔细点，海鞘不是透明的，如果发现不用惊慌，第一时间带着目击者离开，然后使用喷剂。”
今晚是比较难熬的，除了已经呼呼大睡的李总，其他人都睁着眼睛。
lvor靠在王卫达肩上，两人悄悄的说着话，又打了几盘游戏，似乎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第二天李总醒过来被告知他的黑咖啡停止供应了，不过有提供速溶咖啡，他表示可以理解，毕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买不到咖啡也是正常的。
三人随意的吃完早饭，王卫达看着窗外，有点想爸妈了。昨晚事情发生后，他就微信说了，他妈当时就心疼死了，说马上过来。
现在都早上了，也不知道他爸妈走到哪里了。
“不行了，我要去睡会……”王卫达一晚上没睡，他现在有些扛不住了。
李总见状道：“现在睡什么睡？万一那玩意找来了怎么办？”
王卫达道：“我昨天看它是夜光的，白天应该不会出来，你问下警察，是不是每个受害者都是晚上遇害的？”
小沈吃了一惊，冲两人点点头，
李总穿着羽绒服往地上一倒，道：“那我也补个觉，晚上有精神了再和它搏斗！”
lvor虽然不困，不过见王卫达休息了，他也拖着衣服躺到了地上，道：“还是小卫聪明。”
白天果然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事，等太阳下山了，民警立刻重新轮换了一批，过来的人眼睛睁得跟铜铃大。
“大家提高警惕！”张伟搓着手，嘴里哈出的全是白气。这房间没有暖气，大家都冻得够呛。
王卫达看着他们这么辛苦，他也不说话了，他坐在地上，把自己团成一个蘑菇。
三个蘑菇排排坐，很快就到了深夜。
“完了，我想上厕所了……”李总哭丧着脸看向王卫达。他其实太阳落山前上过厕所了，但是这个点他又想上了，主要是现在天气冷，他憋不住尿。
在他身侧的两位民警立刻站起来，道：“我们陪你去。”
李总还是看着王卫达。
王卫达被他看得没办法，道：“我陪你去，我顺便也上一个。”
lvor连忙道：“带上我，我也去。”
三个人上厕所，六个人陪着。他们走出屋子，厕所就在隔壁，里面的灯也是亮堂堂的。
三位警察站在厕所外面，三个警察站在他们旁边，李总被人看着压力一大，尿得断断续续的。
上完厕所，他们刚走出去就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
“先退回去！”三位民警第一时间看到了倒在门口的同事，话音刚落，他们自己也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夜空中飘着点点星光，就像萤火虫在飞，李总就像失了魂不由自主的跟着游离的亮光走了出去。
王卫达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去。
李总捂着脸回过神来冲两人叫道：“谁打的？”
王卫达退后半步。
lvor：“……我打的。”
“谢谢谢谢！”李总握着lvor的手不断感激道。如果不是这一巴掌，他说不定就着了道了。
照理说屋里是听得见外面动静的，但是现在这么安静，他们猜测都和地上躺着的一样晕过去了。
lvor蹲下身子，一一摸了摸倒地民警的脑袋，道：“没事，脑子都在。”
“这么说那海鞘的目标真的是我们？”李总两条腿抖得不行。
“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lvor想试一试能不能解决海鞘。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王卫达不放心他，好歹他也是个虎精，怎么能让一个正常人冲在前面。
李总：“……”合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也去，我是你们的领导，有什么事我担着，要是遇上危险……你们只要记住一点，”他看着两人，“带上我一起逃！”
李总紧紧拉着王卫达的胳膊，lvor走在王卫达的另一侧，三人小心翼翼的跟着星光往前走。前面是马路，马路都另一侧是小树林，他们过了马路，一路走到了树林里。
一只巨大的海鞘正挂在树上晃来晃去，撇开它恐怖的杀人手法，现在的它就像一只白色灯笼，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三个人停下脚步。
李总立刻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毛巾递给王卫达，叫道：“小卫，跟那天一样，抽它！”
王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