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卫达的脑子
晚上九点，张伟安排好一切后，和同事道：“我先回队里，明天早上再来换你。”
王卫达见状赶紧站起来和张伟告别，说道：“小伟，注意身体，我这边你放心，不会有事的。”真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倒是不怕了，仔细想想以他现在的力量基本上可以一打五，再说这边还有警察在，怎么说安全都是有保障的。
张伟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走了。回到队里，他直接去了会议室，晚上十点，会议室里都是人，他走到大队长身边，简单和他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然后走到分析视频的工作人员身边，问道：“视频查得怎么样？有进展吗？”
第四位受害人和李总居住的小区是个高档小区，探头全方位覆盖整个小区，但是非常诡异的是受害人走进这个小区后，他的行经路段探头竟然全部黑屏了！所以现在队里只有看其他路段探头查线索了。
小罗揉了揉鼻梁，道：“没有发现，和之前一样，妈的，这个杀人犯是不是什么黑客啊？”
市里给的压力非常大，确保他们要在一个月之内结案，但是这案件的复杂程度简直闻所未闻，四位受害人都是被人吸干脑部死亡的。
假如把人的脑袋比做一个皮球，那被吸干脑部的受害人就跟没了气的皮球一样变成了一张画皮，幸亏李总三人是在深夜发现的尸体，他们也没仔细看，不然现在不是心理疏导的问题，而是可能直接吓出精神病了。
手段恶劣，杀人手法古怪，不是寻仇，他们甚至翻阅了近年其他国家未破获的杀人案，很可惜，没有任何进展。
“法医那边报告还没有出来吗？”张伟问道。
“出来了，和之前一样，李医生他说解剖了这么多年尸体，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这句话他解剖第一个受害人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张伟打断道。
“额……他的意思是受害人的脑部没有明显伤痕，根据他的判断应该是被吸走的，概念就像蚂蝗吸人血一样……但是这么一来，逻辑上又行不通了，发现尸体的现场都是第一现场，从遇害时间到被发现，犯罪人根本没有时间操作这么复杂的杀人手法……”小罗解释道。
“所以……”张伟看向他。
“所以我们现在的突破口就是三位目击者。”大队长走到两人身边，坚定说道，“确保他们安全的同时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不管用什么办法，月底前必须破案！”
“明白了，队长！”张伟和小罗异口同声道。
半夜十二点。
李总抱着枕头棉被偷偷打开一条缝，客厅里正在工作的小沈听见声音回头看他。
李总打哈哈道：“我找小卫有事，我去隔壁一下。”
小沈点点头，知道他心里害怕，道：“行，那你去吧，不用担心这里有我在。”
李总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王卫达门口敲了敲门。王卫达还没睡，他开门一看是李总，吃惊道：“李总，这么晚还不睡？”
李总推门进去，小声道：“我睡不着，正好过来和你聊聊明年的工作计划。”说完，他麻利的把枕头和棉被往床上一放，躺了上去，他四周看了看，其实房间格局和他的一模一样，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这边特别有安全感。
王卫达：“……”看起来李总今晚是不打算走了。算了，反正床够大，他也无所谓。
“小卫，明年对我们店来说是关键的一年，年头的元旦和春节活动，情人节活动，三八妇女节活动，还有五月的劳动节活动，到六月我们店二楼整修，扩大店面积，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品牌进来，下半年的业绩我打算冲刺一下，毕竟九月份有个店庆……”李总说着说着就打上了哈欠，他的头慢慢往旁边歪了过去。
王卫达见状关上床头灯，手机插上电源，歪头也睡上了。
第二天一早，lvor看到李总抓着头发从王卫达房间里走出来，他整个人差点裂开了。
他就差语无伦次道：“你们怎么睡一起？”
李总道：“昨天和小卫讨论明年的工作，太晚了我就直接睡了……lvor你这边还睡得惯吗？”
lvor直接略过李总，走到王卫达面前，小声道：“你怎么和李总睡一屋啊？”
“李总大概害怕，都怪你昨天吓他。”王卫达顺手揉了揉lvor的头发，去了洗手间。
lvor一怔，差点迷迷糊糊跟着他一起进了厕所。
早餐是后勤部准备的，根据李总三人的要求，准备了不同的食物。
lvor其实没什么要求，就是每天早上都需要一份鸡鸭血汤，作为一个经过不知道多少年进化的吸血鬼，他早就可以和普通人一样活在阳光下，在血液方面的需求也没有初生的吸血鬼那么强烈，像现在这种条件并不怎么好的情况下，他可以将就吃动物的血液。
王卫达没啥要求，有啥吃啥。
李总方面需要每天一杯黑咖啡，一台从他家带出来的笔记本电脑，作为中服的领导，就是在这种危险的条件下他都要每天办公，通过看店铺的摄像头遥控店员工作。
“小卫，朋友圈那个圣诞活动转发了没有啊？你就算休息也要联系老顾客，我和王主管说过了，你柜台的事情现在交给隔壁两个柜台负责，如果顾客过去了可以找李姐还有俪俪帮忙……”李总看着电脑又叫道，“谁允许上班可以坐着的？竟然还有人玩手机和聚众聊天？他们反了是不是？”
王卫达见状连忙发消息到自己的好友群里，提醒大家李总正在看探头。
不到三秒功夫，探头内的店员立刻分散，放下手机，站得和迎宾小姐一样。
李总看向王卫达。
王卫达一脸无辜样，道：“李总，我朋友圈都转发了，老客人也联系了，圣诞节他们说会过去看看。”
李总撇了撇嘴，基于接下来每一天都要和王卫达睡一个屋的前提下，他这边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关上电脑，慢悠悠的吃上了早餐。
很快又到了晚上，李总刚走进王卫达的房间，他就看到lvor占了他昨天睡觉的位置。
李总：“……”完了，有人跟他抢床了。
lvor先礼后兵，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李总，昨天我一晚上没睡着，唉，我实话和你说，其实我有点害怕，所以今天想在小卫这个屋休息……”
王卫达见李总杵在那，干脆道：“我睡地上，你们两个睡床。”
李总和lvor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撇开视线。
他们两个睡一张床怎么睡得着？！
最后一米八的大床上躺了三个人，王卫达睡中间，李总和lvor睡在左右两边。
睡觉的问题解决后，时间也过得飞快，很快一周过去了。
李总第一天还有点紧张，到了第七天他已经完全不害怕了，倒是开始担心一直守着他们的警察身体。
“小张，你这么多天没回家？老婆应该担心了吧？”李总关心道。
“我老婆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所以她能理解……她最近和我岳父岳母一块住，我倒是放心了。”张伟一想到霍嘉嘉，脸色明显柔和起来。
王卫达低头看着手机道：“嘉嘉让你注意身体……少熬夜。”
李总又道：“小张，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说到这，张伟认真道：“根据我们的评估，你们现在回家还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们不可以有侥幸心理，所以这边还是要听队里的统一安排。”
李总一听就知道没辙了，他作为一个领导，大事上肯定服从安排，他转头问道：“小卫，你什么时候洗澡？”
王卫达正好和lvor结束一盘游戏，他抬头道：“我先去吧……”他回房拿好换洗衣服后就去了洗手间。
他刷完牙后拿起挂衣架上的毛巾，刚准备洗脸就看到自己毛巾上好像粘到了什么东西，他瞧着有点像鼻涕。
谁这么恶心用我毛巾了？王卫达差点把毛巾扔出去，不过他再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鼻涕。
他把毛巾拿近……那透明的像水母一样的东西从毛巾上脱落瞬间变大从空中落下。
“啊！”就在水母碰到他脑袋的时候，王卫达的尾巴直接扫了过去。
水母受到重击，掉在了浴缸里。
lvor听见叫声，立刻冲了进去，李总不甘人后也跟着跑了过去，落在最后的反而是张伟。
三个人冲进去的时候，王卫达惊慌失措的站在洗手台，面前的浴缸里出现一只巨大的水母。
“是海鞘。”lvor把王卫达拉到身后，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海鞘？”
张伟立刻电话指挥部报告情况，门口守着警察听见动静也冲了进来。
海鞘在浴缸里一晃一晃，它周身透明，身体上白色丝状物遍布全身，它可以依附在任何物体或者植物上。
“把他们带出去！”张伟叫道。随后过来的警察立刻拉着三个人出了房间。
“呯呯”两声过去，海绡继续晃动着。
三人在其他两名警察的护送下，直接下楼上车转移地点。
海鞘似有所感，突然缩小身体消失在了原地。
张伟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到窗口朝下看去，海鞘在空中一晃一晃，发出点点光芒。
他立刻电话道：“子弹对那玩意没用，它现在下去了，必须全力保护三位目击者，另外联系生物学家，我需要关于海鞘的一切资料。”
李总坐在后座的中间位置，他哆嗦着身体，和王卫达道：“刚……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妈呀，当时就吓得他不敢动了，那玩意看着不可怕，但是给他一种特别恐怖的感觉。
王卫达的尾巴已经收了回去，他惊魂未定道：“我也不知道，它本来在我毛巾上，我还以为是鼻涕，没想到突然变大了，它……它还想吃我的头！”他的直觉告诉他，那玩意的目标是他的脑袋。
lvor皱起眉头，他回头看了眼已经驶出的小区，道：“是海鞘，一种会吃自己脑子的海洋动物。我怀疑之前死亡的受害者就是被它吸干了脑子。那天晚上李总晕过去后，我仔细看过那个男尸，他的脑子应该空了，脸跟个皮球一样瘪进去了。”
李总：“……”
王卫达：“……”
完了，他们的脑袋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