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要助兴
“狼人请睁眼,请问你们要杀死谁吗?”
赵清棠感受到自己是闭着眼的,却看到贺泽玦是其中一个狼人,他紧盯着自己,她心道完了完了。
又听主持人继续念着:“女巫请睁眼,你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请问你要毒死谁吗?”
赵清棠看不见了,那声音继续道:“好的,狼人杀了……请问你要救ta吗?”
赵清棠心里念着自己肯定被杀了,一定要救她啊!一定啊!
“天亮了,昨天晚上是个平安夜。”
尘埃落定,赵清棠呼出了一口气,得救了!
天亮了,赵清棠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贺泽玦半支着脑袋,侧躺在她的身旁,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
赵清棠吓得魂都要出来,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已婚人士,但是昨天夜里……她好像被贺泽玦吻了,然后她又吻了回去,接着她就晕了。
晕了???
赵清棠一摸身上的衣服,只剩一层薄衫,里面空空,她惊慌地拽住被子一角,把头往下缩了缩。
一脸惊恐,贺泽玦就在她身边,他们还盖着一张被子,她自己里面没穿衣服,而贺泽玦的衣裳也极为单薄,脑中轰然炸开。
“你骗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贺泽玦抿唇一笑:“我若真的做了什么,你身体没有知觉吗?”
“也就是说你没碰我?”赵清棠一愣,稍微冷静一些,身上确实没什么不对劲。
贺泽玦依旧笑眼望着她:“不经过你同意,我怎么敢?只不过替你换了衣裳,不小心看到你的身子罢了。”
赵清棠瞬间震惊不已,身上的衣服居然是他换下的,他还理直气壮表示:“你只是不愿洞房,又没说别的。”
赵清棠此时羞意大过恼意,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把自己盖的更紧,把被子使劲往自己这边拉,结果贺泽玦的一条腿就这么露出来了,赵清棠又赶紧用脚趾头拉着被子给他遮了回去。
“你睡觉怎么不穿裤子!”赵清棠同时心里庆幸自己穿了。
不过她脚上什么也没穿,一不小心就蹭到了他的腿,赵清棠顺势踢了他一脚。
贺泽玦不轻不重地挨了一脚,只是把被子遮好:“晚上抱着你跟抱着个小火炉似的,穿太多会热。”
赵清棠把头在被子里藏了一会儿,听贺泽玦讲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
她昨天晚上晕了,贺泽玦找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是气息不顺,长时间胸闷憋了气,缓缓就好了。
贺泽玦看她头上都是汗,就给她解了两件衣裳,本是想散热,一解开却发现了她气息不顺的原因。
前段时间赵清棠长胖了,虽是运动节食了几天,效果却并不明显,最后时间来不及了,她只好给自己缠腰裹胸,把身上的肉都勒得紧紧的,终于好好地穿上了嫁衣。
可是从早到晚,把自己严实地裹了一天,到了夜里,一个没缓过来便晕了过去。
“以后别把自己勒那么紧,也不用逼着自己减掉身上的肉,胖一点更软乎。”
贺泽玦说着又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肉:“现在的手感就很好。”
被子里的人扭了扭,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就不能找个丫鬟来给我换衣服!”
贺泽玦把被子拉开,恐怕她闷着自己:“公主的贵体怎能被别人轻易看了去?”
赵清棠装死,一天都没搭理贺泽玦,吃饭也不在一处,肖四看这二人不对劲,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好奇新婚夫妇不是都浓情蜜意的吗?
晚饭都用过了,贺泽玦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心想自己今夜该不会要在书房里将就一夜了吧?他只不过贪图了一丁点儿,就惹了她不快,那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刚要出门想亲自去看看,肖四就推开了书房的门:“公主叫属下传话给大人。”
被贺泽玦瞪了一眼,肖四改了口:“夫人…夫人说……”
“说什么?怎么这么磨蹭?”贺泽玦皱了眉。
肖四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夫人叫大人早些沐浴更衣,去……去伺候夫人。”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话毕连忙加了句:“大人恕罪,夫人说要原话传给大人。”
贺泽玦心里正乐着赵清棠叫他回去,哪里在意肖四怎么传话,把他往边上推了一把:“你挡着路了。”
冬日里沐浴虽冷,贺泽玦却丝毫不觉冻得慌,全身舒爽着换了新衣裳就回了寝房,透过红帘隐隐看到里面的身影,贺泽玦一掀开,赵清棠靠在床边就这么朝他望过来,她身上穿的单薄,裹了个毛毯子。
贺泽玦看了一眼她赤着的光洁小脚,在床边坐下了,将一只脚握在了掌心里:“冷不冷?”
赵清棠踢了他一脚:“你的手还没我的脚暖和,是要给我暖脚,还是叫我给你暖手?”
贺泽玦顿时松开了手,刚从外面回来确实有些寒气,互相搓了搓,等放在脸上感觉稍微热了些才敢碰她。
一边给她按揉着脚,一边打量她的神色:“你不是喊我回来伺候你吗?”
赵清棠觉得他现在还算懂事,温温柔柔的,细声细语的,不似早上那般可恶,不过这眼神太过大胆。
“伺候人的就该低眉顺眼些。”
贺泽玦瞬间垂了眼帘,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劲,惊讶着问:“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赵清棠把他的头摁下去,狠声道:“不许这么大声跟我说话。”
而后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但要看你表现。”
贺泽玦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或许他不该惊讶,忍住内心复杂的冲动,在抬起头的时候换上了一张乖巧柔弱的脸:“好。”
“就喜欢你这个聪明劲儿。”赵清棠轻捏了他的下巴,从他眼角的笑意看出他是刻意装的,但依旧满意他的反应。
贺泽玦不仅不能反抗,还要笑着说一句:“你高兴就好。”
赵清棠松开了手:“把鞋脱了,跪到床上来给我暖暖脚。”
“跪?”贺泽玦觉得这样有失男儿尊严,皱了眉头不乐意。
不过被赵清棠眼神警告之后他还是照做了,老实地跪坐在床上,正要去捧她的脚,却被她躲开了。
贺泽玦疑惑间,两只脚已经贴到了他肚子上,赵清棠调皮一笑:“你身上更暖和。”
她用脚趾扯了扯他的衣带,贺泽玦会意,只好解开衣裳叫她的脚钻进去。
赵清棠的脚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蹭着:“你看了我,我便要看回来,你半遮半掩的做什么?你又不怕被人看。”
“我都这样了,你还叫我怎么做?天这么冷你也不让我睡觉,难道让我光着身子任由你捉弄吗?”
贺泽玦觉得她就这么蹭着实在不舒服,在她想使坏往下时逮住了她的两只脚:“好了吗?现在还不行吗?”
赵清棠不语,动了动脚,贺泽玦手稍松,她便抽出了脚。
贺泽玦看她卸掉了身上的毯子,心中一喜,一把将她抱住,喘着气欲要吻她时却被她推了开:“等着,把药喝了再说。”
“药?什么药?”贺泽玦被她逗了那么久已是不耐,本以为她允了,现在居然叫他喝什么药,他更加不满。
“大人的药熬好了。”帘子外的丫鬟极有眼色,把药搁在桌上就退出去了。
等门吱呀一声被关好,赵清棠才示意他一眼:“快去喝吧。”
贺泽玦把衣服拉了拉,不情愿地望了一眼外面:“给我喝的?我不需要助兴。”
“不是助兴的,是叫你避子的,以后想跟我睡,记得自己熬一碗,我不喜欢喝,你提前喝也是一样的。”赵清棠跟他解释。
贺泽玦愣了片刻,知道她不想要孩子是真的,要与他圆房也是真的,现在也不好拒绝了,老老实实就去喝了。
回来便见赵清棠躺在被子底下了,对他说:“你温柔点儿。”
贺泽玦笑意渐浓,脱了衣裳就钻了进去,被赵清棠打了一巴掌:“不许笑得这么狡猾。”
“这还不容易,把蜡烛灭了就好。”
贺泽玦挥手带起一阵风,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现在就看不到了。”
……
赵清棠早晨醒了,看到身边的人还没醒,忍着身上的酸痛穿了件衣裳,面子不能丢。
等贺泽玦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云淡风轻的样子:“本公主的小娇夫终于醒了,昨晚没有弄疼你吧?”
看着躺在枕头里的人还在犯迷糊,赵清棠拍了拍他的脸:“哎呀,该不会丢了清白,一时想不开直接变成小傻子了吧?”
贺泽玦一脸怪异地坐了起来:“你又在玩什么?”
“怎么还闹脾气了?”
赵清棠一把将他的头揽在怀里,本来要给他顺顺毛,结果把自己撞得生疼,她闷哼了一声,一下子破功:“你头怎么这么硬!”
明明是她自己闹腾,现在还来怪他,贺泽玦看着她脸皱成一团,不由得笑出声来:“是你太软了,我给你揉揉。”
赵清棠任凭了他的手,他的动作很轻柔,不过揉着揉着就开始不对劲了,她里面根本没穿衣服,贺泽玦现在还敞着胸膛。
本来两人是坐着的,然后赵清棠就躺到他怀里去了,接着就回到了夜里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等二人在冬日的早晨开始大汗淋漓,才重归平静。
赵清棠倚在他的身上,玩着他的头发问:“尤太妃不是叫你远避女色吗?我看你贪图得很。”
贺泽玦反问她:“你也能叫女色?哪里来的姿色?”
赵清棠将他的头发狠狠一扯:“你居然说我不好看?”
看贺泽玦捂着头倒吸了一口气,她猛然间注意到自己用力过度了,眼波微颤了几分,带了些试探地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肤白貌美,温柔大方的那种?”
只听贺泽玦叹了口气:“你不必勉强。”
勉强?那就是把自己全盘否定了,赵清棠心中气恼,不再理他。
贺泽玦不知哪里又惹到她了,但想着床头吵架床尾和,就没多言,本想等着晚上来喊自己,结果到了晚上,却听说她下午就出门了,进了南风馆,现在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