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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第55章番外1——揭秘亚历山德拉女皇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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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3年3月17日

    3月14日下午两点三刻……他永远地睡着了……

    最坚决的战士与世长辞了……

    清冷的风伴着朦胧细雨,微微拂来又渐渐飘零……

    寒冷的冬天伴随着淅淅沥沥缠绵不断春雨渐渐远去,苍翠的翠绿泛着乳白的光,沉重的步子缓缓的踏过,草间的雨水一寸寸浸润她的裙摆。

    神啊!您也在为他的离去伤心吗?

    厚重的黑纱也掩盖不住妇人的悲伤,一滴一滴泪水从棉纱下滑落,咫尺之外相隔一世……

    “他不在了,那谢韦尔夫妇也不复存在~”

    湿冷的雨水沿着黑伞边滴落在他的肩上,足够为两人遮挡的雨伞被他向□□斜,大半个伞为那伤情不已的妇人遮去风雨,另一只手轻搂妇人在怀无声安慰,他静静的望着远处那永远沉睡之人的棺椁,缓缓的被众人吊引向坑中放下。

    不是妇人那般伤情,男子凝重的神情瞧不出多少忧伤,反倒有些如释重负……

    那些纷纷扰扰是否也能随着你的离去而沉静……卡尔?

    ……

    寥寥数人依依不舍相挽离去,安宁再次归于墓地,她终于可以将这束亲手摘下的白色百合花放置他的墓前。

    “卡尔,此刻的您该是和燕妮重逢了吧!灵魂如此高贵的您们,愿来生您们不再经历如此多的磨难,安逸幸福再次厮守一生。”

    丝绒的黑手套轻抚那抹水痕,石柩上一字一句刻画着他生平,这是弗里德亲自撰文,也唯有相伴你走过半生的他能有资格为你写下这平生。

    这些年好友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什么时候她……

    凌厉的话穿破雨帘,打断了她的回忆。

    “你不该来这!”

    “弗里德~老朋友走了,我难道就不能来送送他吗?”

    “你知道我说得什么!”朦胧细雨早已将这位老者金发润湿,苍白的脸颊深陷的眼窝里那双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锐利的眼神直视他面前这对男女。

    她依稀记得他们三人年岁大致相仿,卡尔要大上一些,而她是最小的那一个……面前的弗里德要大她半岁,有些年不见昔日俊朗帅气的小哥如今也成白胡子叔叔,白霜早早爬上了他的须发上……

    他老了,她亦也上了年纪……

    “你知道了?他也……”瞒过了世人,终究却也没想过要瞒上友人一世,但为何她派在卡尔身边的人却未曾提起一星半点,就连前不久收到那封信里,卡尔也未曾流露对她半分的嗔恨。

    “不,卡尔到死都不知道谢韦尔是你,而不是他!”冰冷的话语此刻有了一些起伏,弗里克本是铁了心想要抹去这人在卡尔和自己生命中的轨迹,却终究还是心软。

    “谢谢您,弗里克。谢谢您没有告诉他真相!”

    “只有他从没有细想过你们相遇前后,只有他从没有深究书信里你与他探讨的问题一一都是俄国内重重矛盾,他真是个……毕生他都将谢韦尔当做知己,感谢谢韦尔对他事业上的支持、以及对燕妮和6个孩子的关心……他临走前谁也没有陪在他身边,我过去看他的时候,他安静的坐在躺椅上,地上还跌落了一支笔,一封没有写完的信。”

    弗里克背过身快速抹去眼角的泪水,从怀中掏出一摞信指着最上面的一封。“这封未写完的信是他写给平生知己谢韦尔伯爵收。”

    他不希望她来墓地,却也希望她能来送一送卡尔,被他随身携带的信不正说明那颗万分纠结的心绪。

    接过那厚厚一摞信,很是眼熟,那都是她寄给卡尔得,信封上印有特别的花纹,那是她亲自设计描绘叫人印制。

    “这些信,落在旁人手中,对你对他都不好,所以那一日安顿好卡尔,在我派人去通知其他人时,我从他的抽屉里将这些信找了出来,准备在葬礼后将它们烧毁,如今你来了拿这些信便都拿回去吧!”该说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已经说了做了,从雨中来又从雨中离去,话语飘散在清冷的空气里,而弗里克的身影也渐渐隐入雨中。

    如果她只是埃德尔周岁那一日前来庆贺的谢韦尔,与他们畅聊时事怒骂当正憧憬未来的谢韦尔,卡尔的离去让他失去不仅仅是一位好友……

    “我们也走吧!”陪在妇人身旁的男子警惕的向四周张望了几圈,雨纷纷的春日里鲜少有人来墓地吊唁,却也少不得闲人在小路上走动。

    既然花已经献了,土也捧了,想做的事都做了,他也该劝劝她赶紧离开这里。

    “嗯,回去吧!”

    卡尔~

    再见~

    你也是我一辈子的知己、老师、好友……

    这一生我做过太多太多艰难的抉择,是你的书信是你的文字为我指明着通向未来的方向,或许我们有过争执、有过分歧,但终究是朝着那幸福的终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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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的门锁扭动声传来。

    “吱~”

    修长的腿迈进门内,蓝白相间的休闲运动衫随意搭在肩上,一袭简单的运动服被这模特般挑高的身材穿着,一举一动间都透着优雅……

    “我们的小宝贝,看哥哥给你带这么回来啦?”飘着香的饭盒被妥帖的放置在提袋中,不见形色却闻香味,定也是难逃佳肴美味。

    走进客厅,70寸电视前,一个少女斜倚在沙发脚边,伴卧半躺在柔软的毛绒垫子上,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咪。

    也不知电视上放着什么,竟让她看得如此着迷,平日自己回家第一个扑上身来的定是少女。

    “小丽娜~~~哥哥给你~~~”

    “啊~吓死人了!”

    “什么死不死,呸~呸~别乱说话!”

    “希哥哥,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门口接你啊!”窝在哥哥怀里的丽娜轻拍着小胸口,两只眼睛一会看看电视一会瞧瞧叶希。

    “我怎么没打啊!是你没接,瞧~瞧~多少个记录啊!”赶紧翻出手机通话记录,这小妮子还反倒怪起人来,自己还没念叨不接电话的事,生怕有个什么意外这一路油门都踩到100漂移回来得。

    “啊~希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手机放房间里充电,这不我在客厅里看电视,没听见你的电话。”被叶希这么一提醒,丽娜想来好像手边是少了点什么,趿着拖鞋朝卧室里扑哧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扑哧着一边软糯糯求饶一边扑腾回来。

    “哥?你怎么呢?”不过丽娜回卧室找手机的一小会时间里,方才还一脸笑嘻嘻的叶希瞧着电视,神情变得古怪,说怪是自己从没见过这般神色,希哥哥在她有记忆里从来都是一副温文尔雅模样,除了家人他对所有的事都是泰然处之,即便是在他白手起家创业最艰难的时期,也不过是见他少睡了一些时间而已。

    此刻的希哥哥,刷白的脸色,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的闪亮,一眨不眨盯着屏幕上……

    讲到哪了呢?

    这个历史记录片她也不知是怎么调台翻出来,里面一个女博士带着大家采访了一个又一个某某后人,然而又放上一些她以为可以佐证自己观点的文件报纸,这掐头去尾枯燥的情节却也能吸引她这个理科生瞧去。

    这不,又是这张照片,从她开始看时这张女沙皇的照片,都不知道出现了多少回。

    “哥~希哥哥~”喊什么都得不到回应的丽娜嘟嘟嘴,嘴角一翘像是想起什么,只要是熟悉丽娜的人都知晓这是她准备使坏标准的坏笑。

    只见她吐气换气上下几回,然而贴近她哥的耳边。

    “叶~希~”她蕴量出来的狮子吼足够叫应对面那屋的人。

    “妹啊~我被你这魔音袭脑摧残,丽娜,哥哥以后只能靠你养了。”作势耳聋,叶希回搂住那笑得正合不拢嘴的丽娜。

    “哥,谁叫你看得那么认真,我怎么叫你都不说话,这是你带回来得?”一点愧意都没有丽娜指指了放在小桌上的餐盒,她似乎闻到熟悉的香味。

    “恩,你最喜欢的火锅,本来晚上准备叫你出去吃,没想打了几个电话都不见你回,我就只能把煮好的菜全部打包回来。”嘴上如此解释的叶希一贯是宠溺着丽娜,一大盆红艳艳油亮亮的汤料里满满当当飘着牛肉片、肉丸子、毛肚条……

    ……

    “哥,你瞧这女博士分析的有条有据,这两位难道真是朋友嘛?这结论也太惊悚了吧!”外祖母留下来的日记,从小时候开始她一边学俄语一边查字典,直到现在她已经顺溜的前后看了几回,可她怎么还是感觉不对,外祖母记下来有些事与书本上记载的并不一样,难怪在后人的眼中真正的历史掩藏在时间背后,需要不断的探寻。

    此刻记录片正播放……

    “1849年也就是他们一家才搬到伦敦那一年,他即将迎来小儿子埃德尔一周岁的日子,就在那一天同住在安德森大街的邻居后人现存者中,都清楚记得那一日,一辆通体黑亮气派的汽车出现在他们大街,停在了4号门前却又很快离开,这车出现的时间也很奇怪,一般要拜访朋友不会选择黄昏时而会在午间后,但是它却出现在路人最少的时间里……并且他们都提到了一个情况,埃德尔生日那天从清晨起就有特别多的陌生人在街上徘徊……他是无神论者,但埃德尔却有一名教父,所有的子女中只有埃德尔有正教十字架……”

    夹上一筷子牛肉送到叶希碗中,丽娜一耳听着好玩,眼睛边是瞄着盆里还有什么,边是瞧着电视上女博士又提出什么来作证她的结论。

    “哥,你瞧她说了这么几个小时,不就想说两个人认识嘛!可皇室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这事。”丽娜瞧着屏幕上正在被展示的女沙皇夫妇的黑白照片,简单黑白色却难以遮掩女皇的美丽,反倒是她旁边那位公爵长像并不太出色,但他毕生的文学成就让其成为数代人景仰的存在。

    ……

    默默的瞧着直到画面的转换,叶希才幽幽的叹息道:“数千年的人类文明里,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真相被掩盖在滚滚洪流中,是真是假又能怎样,总归都已经过去,珍惜当下才是我最想做得!”

    轻轻扰扰那顺滑柔亮的黑发……指尖滑过的不再是淡金色……

    那又怎样!

    这一次他总归能一世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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