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系统是来自高等世界的高科技产物, 然而万物都有优劣，系统也不例外，那些一经出厂被检测为劣等不合格的系统就被称为残次品。
残次品被放弃后本来应该送入回收厂集中销毁的，然而有人偷走了这些残次品然后给予改造, 再利用这些残次品想要扰乱小世界的秩序, 以达到与主世界对抗的目的。
所以正规的系统们就会时不时从各个小世界挑选觉醒了的优秀的宿主, 帮助处理这些问题。
像慕瑶一开始被选中也是这个原因, 一路走来, 她已经帮助系统吞噬了不少残次品，阻止小世界秩序的紊乱。
残次品往往是被改造成了欲/望系统, 它们会挑选那些内心某种欲/望尤为强烈的人作为宿主，绑定宿主后，欲/望系统还会根据宿主欲/望的不同更新一次形态。
比如说如果一个人渴求的是权力, 那么他的系统就会更新成权力系统, 系统商店里卖的东西也是与掌控权力有关；如果一个人想要的是健康，他的系统就会更新为生命系统, 商店里则是出售各种与提升寿命相关的东西。
但残次的系统对宿主的约束条件非常苛刻，任务一旦失败就会给予惩罚，而正规的系统绑定宿主后, 不会给予宿主什么严厉的惩罚, 如果宿主任务失败的话，最多就是会一直快穿下去, 直到把当初和系统约定的积分达成满值, 就可以选择是否脱离系统回到自己的世界。
有时残次品的惩罚可以苛刻到毁掉宿主, 毕竟残次品们最后都是被改造成了欲/望系统，人一旦被欲/望控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胡婕妤的系统具体是什么, 但联系到她的身份，慕瑶怎么想着都是宫斗系统的可能性最大。
系统自然也感受到了，顿时看向胡婕妤的眼神闪闪发光，好似把她当成了什么猎物。
系统吞噬残次品的话是可以涨积分的，有积分它就能够升级成更高级别的系统，之前跟着慕瑶，它已经享受到了很多次吞噬残次品的好处，这下也不怪它再次看到残次品时会蠢蠢欲动。
【宿主……】系统的声音都撒起了娇。
【放心，我哪次没帮你。】慕瑶对系统还是很宠的。
系统立马快活起来：【嘻嘻，就知道宿主最好啦，需要什么宿主帮忙尽管开口。】
系统想要吞噬残次品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在残次品脱离它们宿主的那一瞬间迅速吞掉它，而残次品只有在判断自己的宿主没有能力继续完成任务后，才会主动脱离现宿主进行解绑，然后去寻找下一位。
至于如何让对方的宿主没有继续完成任务的能力，系统只有依靠自己的宿主，所以系统只有借助慕瑶的帮助才能完成吞噬。
没想到新任务的第二个世界就能遇到残次品，慕瑶顿时又多了几分兴趣。
既然要解决这个残次品，那么她的方案看来也可以小小地改动一下，而改动后的方案，说不定会更加完美呢。
待一众后妃行过礼，宴会的第一项事宜便是册封仪式，在所有女人的羡慕嫉妒中，刘公公宣读了慕瑶的册封圣旨，慕瑶接旨后朝皇帝行礼谢恩，再由皇帝亲手扶起慕瑶，这礼便成了。
礼成之后，皇帝宣布正式开宴，宫女太监们纷纷端着各种菜肴走了进来。
温季宁从侧边走上准备为贵妃上菜时，不知突然被谁绊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最后重重倒在了地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手中的瓷盘应声而碎，里面的菜也随着他的摔倒全部泼到了外面，大部分倒在了慕贵妃的裙摆上，顿时留下一片难看的污渍。
大殿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鸦雀无声，温季宁连忙艰难地爬起来跪在地上。
这时候若是还不明白他被人当了枪使，他就白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不知是哪个嫉妒慕贵妃的妃嫔，居然借他来了这么个恶心人的一出，真是就他们的命贱，随便怎么利用牺牲也无所谓！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小心翼翼就要毁于一旦，温季宁死死咬住了下唇，恨不得将害了他的那人啖肉饮血。
他不用抬头就能猜到此刻最上面的两位脸色定不会太好，果然，下一刻就听皇帝冰冷地说道：“手脚不利，拖下去五十大板。”
温季宁双手顿时收紧，五十大板下去，他还能有命在吗？
就在他的双手被两个太监齐齐拽住准备往外拖时，殿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声：“慢着。”
温季宁微微一愣，随后他只看到那抹红色的裙摆离他越来越近，然后一双红色缀着金线的绣鞋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这双绣鞋的主人，只会是那位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慕贵妃！
他早就听说这位慕贵妃性子张扬记仇，他在她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毁了她的品级装，又让她丢了面子，所以她是想到了什么更好的方法折磨他吗？
接着他便感受到下巴上多了一根纤细的手指，他被迫顺着那股力道抬起头来，然后看到了一张美艳至极的脸。
只是女人的脸上并不是他所想的愤怒，反而带着能让人恍惚失神的笑容，那双勾人摄魄的眸子里，甚至有着几分隐秘的欣赏。
欣赏？温季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慕瑶此刻的内心活动的确是：【这未来权侵朝野的西厂督主长得还真是俊。】
系统想了想剧情说道：【毕竟他家里没出事前也是世家大族，他曾作为世家公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温家祖父曾经是朝中大官，只是被奸臣陷害，全家被流放，奸臣还不满意，甚至将当时温家唯一的孙辈也就是温季宁强行送进宫净了身，让温家几乎是断了后，可不谓不狠毒。
温季宁十岁入宫，十年过去，能活到现在吃的苦已经数不胜数，大概就是因为那段苦痛刺激着他后来拼命向上爬，最后成了权倾朝野的狠辣督主。
【宿主是想卖他一波好？】系统知道宿主既然出手肯定是要将人救下来的。
【那可不够，】慕瑶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这么优秀的人才，当然只能为我所用。】
现实中只不过过了片刻，温季宁却因为猜不透慕瑶的下一步动作而紧张得宛如度日如年。
随后他便看到面前的女人红唇轻启：“碎碎平安，现在还不到过年，怎么这么早就特意送我这么大的祝福。”
温季宁蓦地瞪大了眸子，这句话可不像是怪罪的意思，反倒像是在……为他开脱？
接着他又听慕贵妃放软了声音，对那最尊贵的男人说道：“皇上，今日可是我的生辰，见了血可不吉利，而且他是在送祝福呢，别耽误了开宴，让他下去就是了。”
萧衡自“恢复”了记忆之后，对慕瑶就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这会儿他听着女人的撒娇，也愿意由着她：“罢了，既然贵妃不追究，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下去。”
“皇上真好。”慕瑶收回食指，笑意盈盈地回到了座位上，眼中不忘露出对男人的爱意和感激。
皇帝虽没再说什么，但系统的好感度提示已经告诉了她男人对此还是非常受用的。
而感觉到下巴上的力道撤去，温季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居然就这么没事了？
收拾好残渣离开大殿时，温季宁忍不住往那道红色的身影处多看了一眼，见她还在为皇帝布菜，他蓦地垂下了眼眸，默默走了出去。
“你运气可真好，有贵妃娘娘为你求情，这也是贵妃娘娘受宠，不然你今天可死定了。”一同出来的小太监对他说道。
温季宁听完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的运气好吗？
不过慕贵妃帮了他是事实，温季宁知道这宫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心善，那么这位贵妃娘娘想要做什么？他一个没有任何权力的太监难道还有可以让她利用的地方吗？
宴会上的一个小插曲就这么揭过，不管大家心里各有什么妖魔鬼怪，面上起码都是和和气气，并再次对慕瑶的受宠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而和其他女人快要嫉妒疯了的心里活动不同，胡婕妤更多是惊恐：【慕瑶怎么会救了温季宁？剧情里她根本没有求情，难道她也是穿书的？！】
胡婕妤正是从现代世界穿书而来，成为了胡家庶女胡薇薇。
而穿了之后，又有个自称是欲/望系统的东西找上了她，穿书、系统，这简直是女主必备，于是胡薇薇欣然接受了系统的任务，开启了宫斗的副本。
依赖着剧情和系统，之前那么多步她都走得很好，成功成为了皇帝心中的白月光，就等着慕瑶为她挡下后宫中的明枪暗箭，然后荣登皇后之位。
可现在的发展与剧情越来越偏离，胡薇薇想了想就是从慕瑶被禁足之后开始的，难道她也是那个时候穿书了？
那慕瑶会不会也有系统？
胡薇薇顿时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或许她不能再轻视慕瑶了。
慕瑶生辰当晚，萧衡自然也是翻了她的牌子，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就寝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萧衡不满地叫来刘公公：“外面是怎么回事？”
刘公公顶着皇帝想要杀人的目光战战兢兢道：“皇上，畅心阁来人说……胡婕妤病了！”
一听是心上人出了事，萧衡果然有些心急：“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病了，那些奴才怎么照顾主子的，请太医过去了吗？”
刘公公哪里不知道后宫里的那些手段，怕是生病是假截胡是真吧。
但他当然不敢对皇帝这么说，只能装傻充愣：“太医已经请了，只是下人说胡主子一直昏迷还在叫着皇上……”
“那还等什么，赶紧伺候朕穿衣。”这便是要过去了。
刘公公应了一声，只是他偷偷瞥了一眼慕瑶的方向，却没想到本以为会生气的女人脸上没有半分勉强，甚至一直保持着得体大度的笑容。
皇帝也想起了还有慕瑶，满是歉意道：“朕只是过去看看，待会再回来。”
慕瑶笑着点点头：“皇上去吧，胡婕妤的身体要紧。”
只是她没说“臣妾会等着皇上回来”，因为她知道，皇帝不可能再过来的。
胡婕妤就是要截胡，哪能再把人放回来。
萧衡见她如此识大体，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愧疚，连好感度都又涨了五点。
而刘公公却对这位慕贵妃的忌惮又多了一层，这种能将心思藏得如此之深的女人才是狠角色，而且又得皇上宠爱，以后可不能轻易得罪。
皇帝起驾离开后，慕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某人着急了哦。”
慕瑶将皇帝的心理摸得透彻，虽然有她为他造的那个梦境，可男人也没忘了胡婕妤。
只能说她是勉强让皇帝心里开始有了她，并开始在意起她来，她和胡婕妤在在皇帝心里的分量大概四六开，她四胡婕妤六，而且因为她父亲把握着兵权，皇帝说不定还是更偏向胡婕妤一点。
如今的皇帝就是想两手都抓，既想要慕瑶对他一心一意，也忘不掉和胡婕妤的患难情深。
这样想着，慕瑶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嘲弄，随即她将情绪收好，走进了一间偏僻甚至有些荒凉的小院，这里是不受宠的太监们才会住的地方。
如今这里只有温季宁一个人，其他人都当值去了，只有他托着贵妃的福得了今日一天的假，好好养养身上的伤痕。
昨天他那一跤摔得不轻，身上有不少淤青的地方，额头处也因跪下时摩擦地面太久而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时他还以为是哪个同僚回来了一趟，可看着那双渐渐进入视野的红色裙摆和红色绣鞋，温季宁猛地抬头，再次对上了一张明艳娇媚的脸。
来不及感到惊讶，温季宁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他连忙跪下行礼：“奴参见贵妃娘娘，娘娘身份尊贵，要见奴直接差人唤上一声便是，哪值得娘娘亲临一趟。”
“那当然是因为你值得本宫亲自来跑这一趟。”慕瑶微微弯腰，伸出拇指和食指，轻捏着温季宁的下巴将他的头慢慢抬起，让对方正视着她。
“告诉我你的名字。”
慕瑶声音轻柔，像是温季宁曾在书上看到过的那些有关鲛人声音的描写，蛊惑着人不自觉地听从。
“奴叫阿季。”温季宁早在进宫之时，就已经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他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自己曾经的身份，否则可能会引来皇帝的注意，也是觉得自己早已配不上那个名字，一个太监，怎么会是温家的小公子呢？
“阿季，”慕瑶随即唤了一声，“很好听的名字。”
温季宁羞于她的夸赞，却第一次觉得这个名字被人念出来会这么好听。
“阿季，滴水之恩，该涌泉相报，你说是吗？”慕瑶毫不愧疚地携恩图报。
温季宁心下一跳，他不知眼前的女人想要他做什么，手心渐渐出了冷汗。
半晌之后，他像是屈服，微微垂下眉眼，轻声答道：“是，娘娘救了奴，奴应当涌泉相报。”
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没有她，说不定他昨天就死在了那五十大板中，而且今天她亲自过来，不仅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也是将他拒绝的路全部堵死。
真是绝妙的心思，难怪她会成为宠妃吗？
慕瑶听到他的回答满意地笑了：“那我要你之后只听从于我，对我献上你全部的忠诚，可以做到吗？”
“娘娘是要我到锦绣宫当差？”
“不，我要的是你的忠诚，你暂且继续待在这里，但我只要有命令，希望你能忠心地服从。”
“不过你放心，阿季可是我好不容易救下的心腹，我可舍不得让你太快就没了性命。”这是慕瑶在保证他的性命安全。
她要他当她的心腹？
温季宁默默一惊，似是想不到慕瑶会给予他这么大的信任。
难道她就不担心他表面应下，然后扭头就背叛吗？
“阿季可愿意为我做事？”这回慕瑶用上了自称“我”，仿佛将两人拉到了一个平等的位置。
望着慕瑶鼓励中又带着期许的眼神，温季宁蓦地想到了昨天在这双眼中看到的欣赏。
他突然就心下一动，认真地回答道：“好，奴愿为娘娘做事，献上奴的所有忠诚。”
说着他想要再次磕头，却被女人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动作。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规矩，不用动不动地下跪，当然，很快能让你下跪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少。”
听着她话中的自信，温季宁竟觉得一瞬间心跳有些加快。
这个人好像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去相信、去亲近。
“你起来吧，以后就不要对我下跪了。”
被对方缓缓扶起之后，温季宁忽然觉得手中多了些什么，他定睛一看，竟是一支药膏。
“将这个涂在伤口和淤青处，很快就不疼了。”
温季宁有种小孩子被大人哄着的错觉，可这种感觉意外地并不讨厌，他握着手中的药膏，心底某处泛起了微微暖意。
“我得走了，期待下次的见面，阿季。”
“……恭送娘娘。”
随着慕瑶每一次“侍寝”，皇帝对她的好感度都会稳步增长，如今整个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宠极了慕贵妃，就连贵妃去侍读时随口夸了一句的奉茶太监，都直接被皇帝升为了贴身太监，获得了贴身伺候皇帝的殊荣。
但慕瑶也看得明白，皇帝的宠爱是最不能相信的东西，现在他对她好，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了她是爱他的，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而另一方面，他只是使用了比前世更软的法子想要利用慕瑶拿回慕将军手上的兵权。
男人或许觉得，只要哄好了恋爱脑的慕瑶，之后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不费什么力气地让女人帮他把兵权拿回来。
甚至就连上辈子对胡婕妤的爱，可能也是建立在胡婕妤的娘家对他没有威胁之上的。
萧衡虽在意感情，可同样不能忽视他是一个皇帝。
只不过，不论是感情还是皇位，她都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爱而不得，什么是失去一切。
而眼睁睁地看着慕瑶越来越受宠，其他想要陷害慕瑶的妃嫔也一个个都不争气，胡薇薇怎么也坐不住了，她在系统商店里找了又找，却怎么都没看到一个适合扳倒慕瑶的道具。
她的宫斗系统只出售什么“生子丹”“保胎丹”“肤若凝脂”之类的争宠道具，“解毒丸”也不是没有，可偏偏连颗毒药都没见着。
她不知道，这就是残次品的局限性所在了，惩罚苛刻不说，系统商店功能也比较单一，只会售卖同一属性的东西。
终于就在胡薇薇快要放弃时，她看到了一颗名为“保命丹”的东西，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她记得，剧情中好像在不久后的乞巧宴上，突然出现了刺客行刺皇帝，当时场面极为凶险，要不是当时还不怎么起眼温季宁冲上去为皇帝挡了一刀，皇帝就真的会出事。
而温季宁也是在这次救驾之后得到了皇帝的百分百信任，皇帝不仅重启西厂严打刺客，还直接让温季宁接手西厂，成为西厂督主。
随后几年，温季宁依靠着西厂渐渐掌握大权，权侵朝野，到小说结局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深得皇帝看重。
一个太监替皇帝挡了一刀后都能有这样的待遇，如果替皇帝挡刀的是她……
胡薇薇仿佛已经可以遇见皇帝对她死心塌地的场景，而且她有保命丹在，只要还剩一口气，她就绝对不可能死。
不过一颗“保命丹”也太贵了，居然要十万积分，胡薇薇做了这么久任务也才攒了十万多一点的积分，这是要她花血本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胡薇薇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狠下心买了一颗“保命丹”。
现在她只要等着乞巧节那天了。
乞巧节是女儿们的节日，在宫外的话，普通女子一般会在这一天晚上摆好水果，对着月亮朝拜，乞求织女赐给她们一双灵巧的手，并祈祷她们会有一段美满的姻缘。1
而后宫中的妃嫔们既不需要太好的女红，也不可能祈求什么姻缘，便只有搞个宴席，大家坐在一起吃吃饭，勾心斗角的同时努力在皇帝面前表现一下，看看今晚能不能把皇帝留在自己宫里。
宴会大厅里，所有妃嫔基本都来齐时，个别的空位便显得格外惹眼。
如今在场只剩下两个空位，一个是最高处皇帝的位置，一个是离皇帝最近的贵妃的位置，皇帝最后来当然是理所当然，可她们所有人都在等一个慕瑶就心里不爽了。
“贵妃果然比我们这些人都尊贵些，所有姐妹们就等着她一个呢。”
先开口的是何昭容，一开口便给慕瑶拉足了仇恨。她早就对慕瑶那副张扬的做派百般看不惯，上次悄悄让随身宫女绊倒温季宁给慕瑶添堵的就是她。
“啧，你要是不服气也让皇上封你个贵妃呗，这样你也有资格让所有人都等你。”向来与何昭容最不对付的陈昭仪很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她虽然也会嫉妒慕瑶，可更看不惯何昭容这副怼天怼地的性子，每次听到都要怼回去不可。
何昭容口才不如陈昭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再接着怼，只能憋着气往肚子吞。
而就在何昭容一个“你……”再无下文之后，殿外终于传来一声通报。
“慕贵妃到！”
众人的眼光不自觉地往门口看去，只见慕瑶穿着一袭石榴红留仙裙款款走了进来，发间的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微摇摆，宛若仙子般摇曳生姿。
就算所有人都嫉妒慕瑶，可不得不承认人家那张脸生得就是好，每次慕瑶一出现，她们所有人仿佛都黯然失色，以至于没人愿意跟慕瑶走在一起。
而就在慕瑶落座之后，皇帝驾到的通报声也随之传来，让人不禁怀疑两人是不是故意越好的一前一后。
可就是这样才更让所有人嫉妒，胡薇薇也无法避免。
皇帝终于也落座之后，慕瑶的视线绕过皇帝，与他身后的一个太监正好对视上，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这个太监正是之前经慕瑶“随口”夸赞而被升职的贴身太监——温季宁。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参考了百度乞巧节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