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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宫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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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花落总有时,却终不见人归,明宽站在树下,看着飘落的花瓣伸出手接住,整个人带了丝浓浓的悲伤。

    五年了,明宽以为自己忘了,可是好似过去始终在眼前。

    “娘,你看我折的花好不好看。”

    一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孩,踢踢哒哒的跑过来,胳膊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配着她的笑容,仿若世间最灿烂的花儿一样。

    明宽整个人的气质一片,温柔的看着前方的小女孩,她慢慢的蹲了下来,弯了弯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瑶瑶,花这么好看,你干嘛要折下来啊。”

    明宽一把将女童抱在腿上。

    “娘,这是李伯伯说的,花需要经常修剪,这样才能长得好看,这些都是修剪下来的呢?

    瑶瑶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大眼中满是机灵。

    “明宽,瑶瑶。”

    “爹。”

    瑶瑶听到声音,立刻从明宽的腿上跳了下来,然后风一般的跑了过去,还没到身边,直接跳了起来,一把扑过去,盛长盈一把抱住她,脸上尽是笑容。

    “爹爹,瑶瑶好想你啊,瑶瑶有这么这么长没见到你了。”

    “是吗?”

    瑶瑶立马点头,两双眼睛中满是真诚。

    “是吗,可我记得早上还有只小馋猫要爹爹给她喂糕点呢?”

    “爹爹。”

    瑶瑶很害羞,然后直接挣扎着跑了下来,去其他地方玩了。

    明宽微笑着看着前方的一幕,不知想到什么,出现了一丝黯然,盛长影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默默走到她身边,明宽知道他的担心,也立马恢复过来,看着前方玩耍的瑶瑶,忍不住说道。

    “你都快把她宠坏了。”

    “瑶瑶这么乖,可不会被宠坏。”

    盛长影脸上尽是笑意,他是真得喜爱瑶瑶的,只是她并不是他的孩子啊,明宽忧心的看着盛长盈,这些年她不是墙敲侧击,问他是否有心上人,只是他

    想到这明宽很是愧疚。

    “明宽,我有瑶瑶就可以了,毕竟我自己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盛长盈看着前方的瑶瑶,眼中带着笑意,完全看不到一丝勉强,明宽想到了他之前的过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五年的时间盛长影褪去了稚气,增加了几分成熟和稳重,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相反在这五年间,经历了朝堂剧变,而他却牢牢的撑着郡王府,照顾着整个府中的人。

    这五年世事易变,太子于三年前重新获宠,四皇子一朝之间被打回原形,二者之间争斗不断,朝堂一片混乱,可偏偏恒帝的态度很是模棱两可,最终四皇子在两年前便彻底败了下来,直接被太子幽静起来关押在了自己府中,但是众人都知道四皇子都废了。

    而就在不久,恒帝病了,太子监国,所有前朝后事,全部由太子管理,其他人根本见不得恒帝一面,本来以太子和承恩侯府的关系,明宽的日子应该比以前好过很多,只是可惜随着赵玉瑾重新获宠,明宽的身份也的确微妙了起来,不过好在有赵皇后的护着,每次入宫,最多被讽刺一番,倒也还好。

    只是太子重新复宠后,整个人的手段就变得尤为狠辣,凡是不顺从于他的直接刺死,一时间朝臣皆是风声鹤唳,而左相穆溪也直接辞官了,而紧接着继承他位置的便是杜文正,从今四皇子一派堪为军师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此人只做了三个月的左相,便直接被人拉了下来,先是杜一茹在一起清晨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一路上那句:爹,不要杀我娘,不要杀我,然后就是当年那出戏再次被翻了出来,紧接着就是当年科举案的爆发,当然杜文正只是一开始的手忙脚乱之后便又重新稳定了心神,只是谁能想到,太子直接举着剑一剑刺中了杜文正的心脏,当场了解了他的性命。

    据说当时恒帝都差点气吐血了,这时候众人才恍惚,这杜文正一开始就是恒帝的人,而太子早就盯着左相的位置了。

    只是众人没想到恒帝虽然气归气,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责罚太子,而太子的面上也没有一丝害怕,众人这才发觉恒帝对于太子的宠爱有多深,一时间俱都不敢再违反太子。

    甚至众人得出了一条规律,得罪了恒帝,你还有辩解的话,但是得罪了太子,你根本就没有机会说话。

    等到恒帝生病,太子名为监国,但实际上权利尽归于他手中,他的行事也不再收敛,凡是曾经四皇子一派的人皆被各种罪名处置,而四皇子也在那年的冬天畏罪自杀。

    四皇子的死因仿佛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事情一般,毕竟谁不知道四皇子天天在家喊冤,甚至在家里为恒帝祈祷,怎么会忽然畏罪自杀了呢?

    四皇子死了,而五皇子几乎纵情于声色中,每日府中皆是靡靡之音,至于六皇子,早就在三年前,雨妃亲自被人揭发竟然滥用刑具处罚下人之后,直接将她一心向佛的脸面给撕了下来,到最后,直接被发配到了皇陵边上,自此终身礼佛,修身养性。

    而六皇子则是在五年前就出家了,这是当时恒帝亲自宣布的,而雨妃的面色也很是平常。

    到了如今,整个前朝,除了远在西北的大皇子盛泽钰,留在宫中的皇子就只剩了一个五皇子盛泽溪,而盛泽溪的名声

    剩下的皇子太小,几乎构不成威胁,一时间太子之位很是稳当。

    而在这期间最让明宽难过的是三年前太后病逝了,那个慈祥的老人自从孟长锦死后便一直缠绵病榻,最终于两年后病逝。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花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盛长盈看着远处的瑶瑶建议到,明宽也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怀念,

    “好。”

    花灯会上,明宽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经意间好像回到了从前。

    她的眼神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兔子花灯,明宽不由得笑了。

    她情不自禁的上前,拿起了这一盏花灯。

    “啊。”

    明宽吓了一跳,然后看到做恶作剧的人忍不住哭笑不得。

    “娘,害不害怕啊。”

    瑶瑶带着鬼煞面具,见把明宽吓了一跳,忍不住摘下面具,嘻嘻大笑。

    “娘,那边好漂亮,我们去那边。”

    瑶瑶拉着明宽的手就要往前跑,最后甚至等不及,直接跑了过去。

    “等等,瑶瑶慢点。”

    明宽立刻追了上去,身边的婢女连忙跟上。

    忽然前方不知是谁的摊子被人撞倒,而一个小女孩正不知所觉得往那跑去。

    “瑶瑶。”

    明宽面色惊恐,血液仿佛凝滞一般,撕心裂肺的喊道。

    瑶瑶看着摊子像她砸过来的时候也傻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哭,就在刹那,整个身体直接被抱起,就被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然后直接飞到了高空。

    瑶瑶眼睛非常的亮,很是兴奋,只是没等她高兴多久,自己就停在了地上。

    明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情,她看着那个抱着瑶瑶的身影,整个人产生了恍惚。

    那背影,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明宽。

    “瑶瑶,你吓死娘了,你怎么样?”

    “娘,我没事,我刚刚飞了。”

    瑶瑶很兴奋,一时间让明宽所有的担心都停滞了。

    “哎,兔子灯笼,是刚刚那位大哥哥给我的哎。”

    明宽的眼神却在这个灯笼顿住了。

    “兔子灯笼。”

    “你最爱的不就是兔子吗?”

    明宽怔怔的看着灯笼,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咦,大哥哥的玉佩,好漂亮啊。”

    明宽听到声音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呆了,她慌忙的接过,灵魂深处的颤抖,让她的心忍不住涌起了一丝希望,恍惚间她想到了刚刚那个熟悉的背影,脸上似笑似哭,她急忙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拿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合上。

    “娘,合起来了,合起来了。”

    明宽忍不住哭了,瑶瑶不是第一次见到明宽哭,每年的那一天,她都会看到娘一个人偷偷地在那哭,可是这一次,瑶瑶总觉得这次和之前不一样。

    “娘,别哭,瑶瑶在,不怕。”

    瑶瑶上前抱着明宽的大腿奶呼呼的劝道,明宽再也忍不住一把蹲下将瑶瑶抱在怀中。

    而在不远处,一个穿着暗黑色衣服的男子远远的看着他们,看到盛长盈走过来,看到他们走到安全的地方才慢慢的转身。

    “怎么了,心事重重。”

    回府的路上,盛长盈看着明宽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

    明宽微微一笑,视线落在早已趴在盛长盈怀里睡着的瑶瑶。

    瑶瑶出生的时候,明宽几乎去了半条命,也正是因此,反而符合她早产的事实,只是她也养了好久才缓过来,在那段时间,瑶瑶的一切都是盛长盈亲自照料,从不假手于人,而瑶瑶也是最为依赖盛长影,只要半天没看到他就会不安。

    很多时候,明宽都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听说今天又有一个大臣被杀了。”

    明宽听到这一时间愣住了。

    “是太子。”

    “恩。”

    明宽听到这也是叹了口气。

    太子经过那一遭之后,很是暴虐,凡是不听从他的只有死,那些不愿顺从的要么选择退居朝堂,要么就是选择远放。

    宫中奢靡不堪,赵玉瑾几乎成为了隐形的后宫之主,而太子的偏帮,就连赵皇后也快要抗衡不住了,到了如今,后宫权利尽在赵玉瑾手中。

    随着整个京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也不知是谁传出,太子谋害四皇子,并且给恒帝下毒,意图谋反,紧接着就是各种打着护驾的名义前来拨乱反正。

    而在这其中西北的名头最为响亮,先是大皇子盛泽钰遇袭,紧接着就是大举起兵,而随之,就是各路兵马前去镇压。

    西北军并不是由马四凤带领,而是一个黑衣冷面人亲自带领,据说他所向披靡,一路上率兵攻城,更重要的是,过往的城池竟然并无阻拦之意,更多的是直接投降了,而那些顽抗的城池,也被此人直接攻破,而西北军所到之处,从不扰民,对比之下,更多的人心里偏向了西北军。

    毕竟这些年朝廷的乌烟瘴气,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更别提太子和四皇子都是穷奢极欲的人,而跟随他们的人自然也是一个货色,如今西北军的到来反正更是民心所向,更别提此次带军的人还是大皇子盛泽钰。

    这时候众人想到了他的身份,他的外公可是林太傅啊,那可是教出了先太子那样的人物啊,一时间心中更是倒向了盛泽钰。

    不提太子心中的震怒,朝臣上下也是人心惶惶,而偏偏这个时候,只要谁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就直接被太子一剑刺杀。

    这一下更是让人更加惶恐了。

    若是明宽之前对此心中并没有其他想法,只是那晚花灯会后,明宽却不由得多想了,尤其是听到西北军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后,太子直接下令,命幽城镇国公前去青城伏击反贼,而此次带军的人正是赵青瑜。

    明宽瞬间坐不住了。

    青城上下,到处都是篝火,高高的旗子举起,显示着这里刚经过一场激战。

    “我没想到带队来的是你?”

    前方的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在这黑夜中仿佛一丝光芒一样,而在他的旁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胳膊上包扎着伤口,头发凌乱,嘴角微微勾起,整个人带着一丝不屈。

    他慢慢转过头,看向旁边坐着的人,那人一脸的胡子拉碴,眼神尽是一股老沉,看着仿若三四十一般,其实谁能想到他今年也不过刚满二十。

    “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

    “你还恨我吗,小七。”

    七皇子盛泽翔听到这有了一丝茫然,恨吗?母妃死了,他也不想待在那个充满谎言的地方,他知道的,母妃的死和他无关,这些年,他却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关心他的,也知道他们两人是母妃最后最牵挂不下的了。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当初我离开京城,是你派人一路护着我对吗?”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跟在赵将军身边。”

    盛泽翔忍不住看了眼孟长锦。

    “青城,你准备回去看看吗?母妃曾说,若是有一日,希望你和我一起回去,就如同当年她和你娘一样。”

    “会的,只是不是现在。”

    孟长锦的眼神慢慢飘向前方。

    “小七,你长大了,小姨一定会很开心的。”

    “能不长大吗?四哥死了,六哥出家了,五哥若是再不长大,恐怕哪天都不知道死在哪里。”

    盛泽翔暗了下眼眸。

    这些年我跟着将军,一路抵抗外患,看尽了生死,却也明白了很多,这个天下需要的是真正将它放在心上的人,西北这些年发展的很好,我相信大哥一定能带领这个国家走得更好。”

    盛泽翔随手将一根树枝扔进了火堆。

    “对了,我现在叫白泽,可不要叫错了。”

    盛泽翔忽然对着孟长锦眨了眨眼,一瞬间孟长锦也忍不住笑了。

    京城局势愈加严重,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进谏,汀香园中梅三的戏可谓是一绝,据说此人扮成女装,可是连女人看了都要妒忌的。

    这下可挑起了太子的兴趣,连忙下旨让他们准备节目,三日后进宫表演,并且要直接歌颂他的功绩。

    梅三站在汀香园的舞台上,整个人染上了一丝孤寂,他至今记得杜文正当上左相的时候,汀香园发生的事情,若不是盛泽溪及时出手,恐怕他也死在那场波动中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杜文正会直接雇佣人来砸场子,明明汀香园早已关门,可是因为他们闯了进来,最后甚至直接给他们按上了罪名,整个汀香园被砸的稀巴烂,梅三本想阻止,却发现这些人都是会武功之人,更没想到武伯为保护他而死,若不是五爷及时赶到,恐怕他

    只是那日之后五爷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梅三知道他早已没有面目去见五爷。

    他知道杜文正的死是五爷亲自动手的,他也知道五爷不是为了他。

    梅三不知想到什么,下定了决心。

    局势愈加严重,而明宽再次收到了宫中来信,说是赵皇后邀她入宫相聚。

    只是看着从未见过的传旨太监,明宽和盛长盈心中都有了一丝不对劲。

    “明宽。”

    盛长盈眼中尽是担心,明宽拿着圣旨,看着外面正在等候的人,想了下对着盛长盈宽慰道。

    放心吧,宫中毕竟有姑母在,我不会有事的,况且最差也不过是赵玉瑾罢了,再说这些年其实我也看出来了,最多是向我炫耀一番罢了。”

    “长影,你不用担心,她就算在恨我,我也是太子的表妹,就算想做什么也绝对不可能在宫中的,最多也就是让我难堪罢了,况且我也实在担心姑母。”

    明宽带着笑意,没有一丝勉强,她没有说的是,她也想去看看赵皇后,她想起这段时间她朝宫里传的信息,都没有回信,一时间有点担心。

    盛长盈虽担心,但是对于明宽的话,从来只有支持,况且他也知道,他们并没有拒绝的去权利。

    “瑶瑶我会照顾好。”

    “恩。”

    二人默契的笑了下。

    自从太子掌权,赵玉瑾也回到了最风光的时候,这些年她经常召明宽进宫,不过大多都是让她听着那些羞辱的话,只是于她而言,再痛苦的事情她都熬过来了,这些又算什么呢?

    明宽并不怕入宫,可是今夜皇宫却尤其的安静,像极了五年前的那晚,明宽的心中不由一动,忍不住回头一看。只是继而眼神有暗淡了下来。

    明宽,他不在了,你忘了吗?

    忘了吗?怎么能忘?又怎么能不忘?

    明宽不知道,只是她学会了不去想,可是又学会了去想,只有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着。

    明宽独自踏上了去往宫中的路,这条路她去了很多次,本以为她入宫后会第一时间见到赵玉瑾,只是却没想到她见到的却是太子妃张氏。

    “太子妃,您怎么在这?赵,侧妃呢?”

    明宽也不知该怎么称呼赵玉瑾,或者该称呼她为瑾侧妃。

    太子妃张氏的表情很是不好,整个人还有丝惊恐,听到明宽的问话,明显没反应过来,整个呆呆傻傻的。

    见明宽过来吓了一跳,往后倒退间直接跌倒在地上。

    “太子妃,你怎么了,我是明宽啊。”

    明宽也发现了太子妃的不对劲。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妃仿佛收到惊吓一般将自己抱起来。

    “太子妃,你怎么了,什么不知道。”

    明宽面色带着焦急,正想继续问的时候,忽然门被打开,太子妃看到来人更是不住地颤抖着。

    “赵玉瑾。”

    明宽看着来人,轻声的念叨。

    “郡王妃最是知礼不过,怎么今日如此无礼,竟然直呼本宫的名字。”

    赵玉瑾大方的走了进来,然后就见身后立马有人搬了张椅子,赵玉瑾直接坐了上去,整个人很是霸气,随之后边的门直接关上,房间中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明宽感受着太子妃的颤抖,立马将她护在外面。

    “明宽,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护着别人。”

    “赵玉瑾,你竟然以下犯上,太子妃”

    “哈哈哈,犯上,她,不过是个手下败将而已,整座宫殿谁不知道本宫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赵玉瑾笑得很是畅快,娇艳的容颜更是带着一丝不屑。

    “忘了告诉你,今夜过后,本宫就是皇后了,怎么样,惊不惊喜,这个喜悦我可是第一个和你分享的。”

    赵玉瑾忽然笑得很开心,整个人纯真的像个孩子一般,一时间明宽竟然不记得她最初的模样。

    赵玉瑾忽然站了起来,她慢慢走上前,看着明宽。

    “我们之间从出生就在竞争,我赢了,虽然后来我有过失败,但最终我依然是胜者。”

    赵玉瑾看着明宽完全不在意的眼神,心中只剩下了怒火,凭什么她岌岌一生去争取的,却是她如此轻易可以唾手可得。

    “你凭什么如此风淡云轻。”

    赵玉瑾狠狠的捏着明宽的下巴,尖锐的指甲几乎在明宽的下巴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只是明宽依然没有移开过一步,只是紧紧护着后面的太子妃。

    “我凭什么?那你呢?明明你才是一切的得利者,为什么你还有这么多恨意。”

    明宽看着赵玉瑾眼中尽是不明。

    “恨,这一切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是你的母亲,是她造成了这一切,可凭什么一切都让我承担,若是我没有见识过高楼琼宇,若是我没有见过书香美玉,那么我可以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可是结果呢,让我站在高高之上,却又让我重重的摔下来,却又要让我不怨不恨,明宽,若是你,能做到吗?”

    赵玉瑾看着明宽,眼中尽是嘲讽的笑意。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恨你这张风淡云轻的脸,多恨你曾经眼光明媚什么都不在乎的笑脸,多恨你明明被所有人抛弃却能依然笑颜如初,恨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偏偏又能拥有一切。”

    明宽不自觉的护着太子妃后退,看着赵玉瑾上前。

    “你总是看着别人,你就没有吗?常氏宁愿不要亲生女儿也要要你甚至为了你陷害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有盛长益,为了你,堵上自己的一切只是为你报仇,若不是想要的太多,你依然可以站在高处继续做你的高贵人生。”

    “你懂什么,为了我,常氏是为了自己,盛长益,他为了我,那现在呢,他不是也娶了别人吗?”

    明宽看向赵玉瑾。

    “赵玉瑾,你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从没有恨过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你自己做的。”

    “哈哈,我,自己”

    “难道不是吗?常氏为了你几乎抛弃了她的亲生儿女,只对你一人好,如果当初不是你自己去找太子,那么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赵玉瑾听到这狠狠的看向明宽。

    “盛长益对你是真心的,是你放弃了这份感情。”

    赵玉瑾眼闪动,忽然从怀中拔出自己头上的金簪,对着明宽的脸就要刺下去,明宽因为护着太子妃,直接退到了墙角,一时间只能拼命伸出手阻止这赵玉瑾。

    “就算最后他知道了你都是在骗他,可他依然从没有怪过你。”

    赵玉瑾听到这话整个人动作顿了下来。

    就在这犹豫的一瞬间,明宽直接一个撞开,拽住了她手中的金簪,只是很快赵玉瑾也反应了过来,开始争夺。

    二人相持不下。

    “明宽,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承恩侯府都会灰飞烟灭,哈哈。”

    赵玉瑾笑得疯狂。

    “你疯了吗?太子和姑母不会同意的。”

    “哈哈,明宽,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姑母如今可自身难保了,你没想到吧,太子,太子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哈哈。”

    明宽不可置信的看着赵玉瑾。

    赵玉瑾的恨是如此的浓烈,她握着金簪狠狠的往明宽的脖子上刺去,明宽死死的阻挡,手臂都在颤抖,额头上的汗珠滴滴掉落,她的眼睛死死的看向簪子,这一刻她想到了瑶瑶。

    想到了进宫前,瑶瑶对她说,在家等她回来的笑脸。

    “啊”

    就在最后那一刻,太子妃张氏的眼眸忽然清澈了些,直直的撞向赵玉瑾。

    明宽握着簪子的手都在颤抖,看着下方的下一幕满脸惊恐,整个人都在颤抖。

    赵玉瑾跌倒在地上的蜡烛上,而那个蜡烛正是她之前用来滴在太子妃张氏的身上。

    当死亡来临的时候,赵玉瑾回想了这一生,她忽然发现其实她最想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可是那个人的相伴一生,只是终究一步错步步错。

    恍然间她想到了手下来报。

    “娘娘,已经查到了,盛长益在平安镇,如今以杀猪为生,他和杨安福有一个女儿,要不要”

    赵玉瑾听到这个消息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没有吩咐他在做什么。

    赵玉瑾的眼前仿佛看见了那年烟雨蒙蒙,他们二人在船上擦肩而过的瞬间,彼此对视的那眼。

    明宽从死亡的边缘线走了一遭,整个人依然没有缓过神来,她忍不住看向太子妃张氏,此刻的她眼中尽是恨意,没有一丝刚刚疯癫的样子。

    “死了,死了,她死了。”

    太子妃张氏忽然笑了起来,拍着手,很是欢快,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天真。

    明宽忽然想到太子妃的娘家就是太子掌权后第一个出手的对象,而她也在知道消息当天,直接小产,之后便疯了,这些年赵玉瑾掌管东宫后没少折磨她。

    明宽看着赵玉瑾死不瞑目的样子,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刚入京时看到她时,她高贵优雅的样子,整个人仿佛牡丹一般,那么温柔和优雅,哪怕知道真相后,她也是进退有礼的,她们之间从出生开始就羁绊一生,可是其实她们对于对方并没有多少怨恨。

    不然这些年她不会过得如此安稳,明宽愣愣的,当宿命终究摆脱的这一刻她却没有一丝一丝的喜悦,只有怅然。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只是下一秒明宽想到的是赵玉瑾的话。

    太子不是姑母的孩子,那他会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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