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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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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温言刚起来,习惯性打开窗户,一往下看, 就见一辆白色的带有玫瑰标识的车停在楼下。

    温言又轻轻拉上窗帘,阳光被挡住,房间一瞬间昏暗下来。温言背靠墙,想到云寒昨天提到的约会,眼帘垂下,浅色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伤心和不舍。

    然后他缓缓摊开掌心,看着扭曲的无名指愣神。

    可是可是他真得无法克服心里的阴影和云寒在一起。

    然后温言穿好衣服,在洗漱台停了一秒,他发现他头上的那对鹿角终于消失了,温言暗暗松一口气,终于不用在看到一些奇奇葩葩的动物了。

    温言下楼,车门一下被打开,云寒从车里出来。

    温言顿时眼前一亮, 就见云寒似乎刻意打扮过,他极少见云寒穿白衬衫,云寒虽然年轻,可他却总偏爱深色的衣服,所以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往往让人更先注意到的是他孤冷凌冽的气势,而不是优雅又棱角分明的容貌。

    如今云寒换上白色衬衫,而且似乎是为了降低身上的孤冷气质,更好得与装束匹配,云寒还将他的黑发渲染了一下,变成浅褐色。

    这让云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俊美,透露出温柔平常没有的温柔,更何况这人现在还对他嘴角微勾,笑得优雅。

    温言一时只觉大脑缺氧,迷迷糊糊,心脏又在扑通直跳,他果然还是对云寒的容貌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见温言这样,云寒嘴角弧度变大,靠近温言。

    “言言,早上好。”

    温言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云寒拉住手,带到车的副驾驶,云寒侧身帮他系好安全带。

    这个时候,云寒离他很近,淡淡的玫瑰花香扑入他的鼻尖,他一时清醒,很快面红耳赤,微微往后靠,撤开与云寒之间的距离,就看到云寒白衬衫领口绣了一朵花,紫色的,是玫瑰吗?

    但当温言仔细看时,脸就更红了,绣得不是玫瑰花,是雪割草,是那天在云寒卧室里看到的那盆雪割草。

    见到温言刻意躲开的动作,云寒眼里闪过一丝阴暗,他强压住想把温言抱进怀里的冲动,坐回位置上开车,在温言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又很快压下眼里的阴暗,换上温柔的笑。

    “言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很漂亮,希望你会喜欢。”

    温言掩饰自己脸红地看向窗外,轻轻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没有了狼耳和狼尾的云寒反而让他更害怕了

    车速平稳,温言见窗外的景色渐渐从繁华到清幽,然后云寒在一棵树下停车。

    温言跟着云寒下车,云寒突然蒙住他的眼睛,温言感觉眼皮上一阵冰冰凉凉,耳边传来云寒暧昧的呼吸,“言言,他们说来这里的每一对情侣都白头到老了,我也好希望和言言你能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

    一瞬间,温言只觉一阵悲哀,心里的的伤害留下了,就很难抹掉了,云寒,我们不过有缘无分罢了。

    温言撇嘴,“不过是商家为了推销自己的景点,打得幌子罢了?”

    “呵呵呵"云寒在温言耳边溢出轻笑,弄得温言耳朵痒痒的。

    突然一句话像雪一般轻飘飘落在温言心上,云寒的语气真诚又带着渴求。

    “言言,可我希望这是真的,言言,你能帮我把它变成现实吗?我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让我不在孤单单一个人。”

    温言一瞬间耳朵全红了,云寒说情话的能力是越来越高超的,现在都能做大不着痕迹了

    什么子孙满堂?嗯?

    然后温言感觉云寒蒙着他的眼睛,带他走了几步,似乎转过一个弯,然后云寒放下手。

    映入温言眼帘的是一大片薰衣草花海,紫色的花瓣一直延伸到天边,相接处,似乎将天空也染成一片淡紫色,温言瞬间被眼前的景色震惊,瞳孔略微放大,有风吹过,紫色的花海涌起一片紫浪,带来一阵浓郁的花香。

    温言不觉打了个喷嚏,他以前是见过薰衣草花田的,可是这么大的,开得这么好的,温言还是头一次看到。

    然后云寒牵起他的手,缓慢走进花田,温言想反正也挣脱不开就任由云寒牵着他了。

    两人就这样沿着花径而走,温言抬头望去,入目的是一片没有边界的紫色,让人感觉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

    而在这一片足够让人迷失的花海中,你唯一能够触碰到的只有身旁的人,就好像,就好像要和这人走向生命的尽头。

    难怪说会有白头偕老的称号。

    温言以为还要走很久,可没想到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花海的尽头,尽头是一棵分枝很多的大树,温言生出一点落寞之感,他突然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

    云寒温柔地对他一笑,又带着他往左走,没一会儿花海中间就出现一家甜点店,整个甜点店被薰衣草缠绕,就连窗帘都是垂下的薰衣草构成的,云寒掀开薰衣草构成的门帘,带着温言走到一个位置,为温言点了许多甜点花茶。

    整个店很清静,温言环顾四周竟然只有他和云寒一对客人。

    温言轻轻喝着花茶,想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咬了咬吸管,还是下定决心地放开手里的花茶,目光直直看向云寒:“云寒,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云寒见温言认真的神色,放下手中的菜单,歪头对温言温柔一下,“怎么了,言言,你有什么是要和我说的?”

    见云寒这样温柔的神情,温言不敢去看云寒的眼睛,微微错开头,轻声说:“云寒,以后都不要弄这些了,我”温言垂下眼帘,神情一片悲伤,“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就算我要一直依赖着你的信息素而活。”

    温言眼角余光瞥向云寒欲言又止的表情,继续说:“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其实其实也不知道,按理说其实每一件事都和你没关系,可是我就是害怕,我打心底害怕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让让我想起了死亡的恐惧,”温言突然感叹一句,“可能是我们有缘无分吧,云寒。”

    云寒听到这里神情却异常冷静,他只是淡淡看向温言,轻声问道:“言言,你的病好了吗你还会把人看成动物的模样吗?”

    温言没想到云寒现在还在关心他的身体,心里微微有些愧疚,只是回答:“不会了,就是今天才好的。”

    “这样啊,这样就好。”

    温言听到云寒发出一声很轻的喟叹,像是释然,像是放手。

    突然鼻子一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他还是强行忍住了,他和云寒就算结束了吧。

    可是温言想在他今后的岁月里恐怕再也遇不到像云寒这样惊艳他的人,让他这样心动的人。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都觉得其实他配不上云寒,云寒值得更好的更优秀的omega,而不是一个残疾的,信息素不高级的omega。

    在温言看不到的地方,云寒眼里闪过一丝阴暗,但他仍面上仍带着抹十分得体优雅的笑。

    “言言,其实我这个人也是有兴趣爱好的,但我想现在的你肯定也不想知道了吧。”

    云寒似乎并没有再意温言愿不愿意听他说话,继续自顾自地说,“其实,我很喜欢那种古典高雅的音乐和舞蹈”

    云寒心里不觉感叹,其实是他觉得似乎这些东西听多了,看多了,就能掩盖他卑微的出生和肮脏的心灵。

    “像是贝多芬的音乐,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

    温言听到这里只是略微撇撇嘴,在心里暗暗补充:这些都不是,明明你最爱的是梵高的星空。

    然后云寒看向温言,眼里充满渴求,“言言,再过几天z市最大的歌舞剧院会有一场盛大的芭蕾舞剧——《天鹅湖》,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呢,就当是当当作我们分手的纪念好不好?”

    温言一愣,一时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去,可云寒的下一句话一下打消了他的犹豫。

    “言言,还没有一个人陪我一起看过呢,以前都只是我一个人看挺孤独的。”

    不知是不是云寒的表情太过落寞伤感,温言只感觉一阵心痛,便点头答应,反正也不过是一场芭蕾舞剧。

    几天以后,仍然是云寒来接温言,云寒恢复了以前的着装风格,而且穿得是云寒是越来越孤冷矜贵。

    这次云寒没有牵他的手,还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温言没有的心里一阵落寞。

    等温言跟着云寒坐在观众席时,才发现整个会场只有他和云寒两个人,温言不觉摸摸鼻子,以云寒现在支手遮天的权力,包个场确实不成问题。

    温言以前没有看过芭蕾舞剧,他就是一个刷数学题的理科生,接触的文化作品不过是些科幻小说和他妈小时候讲给他的童话故事。

    天鹅湖这个故事他还是听过的,但却并没有看过芭蕾舞剧。

    就见帘幕拉开,王子沉睡在座椅上,起身舞蹈,然后在他的成年礼上,打猎过程中,他遇到了被魔王诅咒的白天鹅。

    白天鹅公主晚上能变成人形,两人一见钟情,王子与公主翩翩起舞,优美的芭蕾将白天鹅公主的内心的凄美演绎的淋漓尽致。

    白天鹅公主对王子说,只要你在你的成年礼上邀我跳第一支舞,我就能破除诅咒,永远变成人,和你在一起。

    王子向白天鹅公主献上最高的承诺。

    然而,当帘幕再次拉开,第三幕开始,王子舞会上,来的并不是白天鹅,来的是黑天鹅,黑天鹅一出来,温言就惊艳住了,黑天鹅独舞的这一段实在是太漂亮了。

    正沉浸在舞台剧中的温言却听到云寒靠在他耳边轻声的喟叹,凉凉薄薄,“王子……认错了他的白天鹅。”

    温言一愣,再看向舞台上时,王子正与黑天鹅翩翩起舞,跳了成年舞会上的第一支舞。

    王子认错了白天鹅,背弃了承诺,那么白天鹅公主永远只能是一只天鹅,在湖面上顾影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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