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冬至
【呀嘞呀嘞……真是麻烦啊。】
粉红色头发的二次元之神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对峙的三个人形生物，至于为什么飘在学校上空，就是下面的一些咒灵没有思想，对于齐木楠雄来说就是和g君一样的存在。
齐木楠雄安静地落地，俯下身将手放在那栋因为“神仙打架”而变得破破烂烂的大楼上，将躺在地上的几人带着教学楼恢复至一天前。
一道白光闪过，教学楼带着跨次元者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小孩模样的蓝发咒灵和两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dk。
“齐木君，这算因果轮回吗？”
齐木楠雄扭过头，带着兜帽的身影从墙角走出，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地对着他颔首，【算吧，一个世界不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走了你就可以安心出现了。】
那人低下头看了一眼楼下失去意识的三个人形生物，微微叹了口气，“又麻烦你了，每次都是这样。”
【无法改变的命运轮回，被世界扭转的真相。】
齐木楠雄读取到了男人无奈的想法，犹豫了一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我的普通生活常常被你打乱，但我劝你还是不要黑化毁灭我的世界的好。】
男人偏过头，有些好笑地看向齐木楠雄，又跳下了楼去，他的声音足够让站在楼顶的齐木楠雄听清，“好的，谢谢齐木君了，快回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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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穿过郁郁葱葱的树叶，洒落在躺在树下的那个黑发少年的身上，少年脸上满是污渍和血迹，奇怪的是，少年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制服干干净净，连点灰尘也没有。
“唔……”
少年嘴唇微张，哼唧一声后悠悠转醒，他虚着眼，伸出右手挡住照在眼睛上的那一缕阳光。
“这是，哪里……？”
少年靠着大树支撑起自己软绵绵的身体，探手摸索着胸口完整无好的衣服，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头顶的小鸟发出悦耳的声音，少年抬起头，疑惑在心中凝聚。
为什么我连自己的姓名都不记得了？而且……
少年捂住自己的胸口，唇色苍白。
要回去？
少年缓了一会儿站起身，一个钱包混着一根手指从兜里滑落出来，他蹲下将钱包捡起后，有些嫌弃地盯着手指，犹豫了好一阵儿，他才决定用树叶包住手指揣进兜里。
放在我的衣服里，应该是有用的东西吧？
少年打开钱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名为【后藤唯】的住基卡，上面还留着限定日期【2018-8-■—2021-3-■】。
抽出住基卡后，露出了后面的一张名为【夏油杰】学生证，上面还附带一张怪刘海眯眯眼少年眉目舒展面带微笑的照片。
少年困惑地用拇指摩挲着那张照片，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自己并不长照片上的那副模样，否认了【夏油杰】这个名字，少年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名为——【后藤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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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后藤唯年龄太小，看起来也只有十二三岁，没有一个地方愿意让他留在那里打工，而他也发现，自己眼里的世界似乎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一番周折之后，后藤唯在里世界干起了诅咒师的行当。
后藤唯的潜意识一直告诉他，自己并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他也没有打算和其他人处理好关系，列表里唯一联系得比较密切的，也只有那位名叫孔时雨的韩国人中介。
不过，他有时候会在找孔时雨商量祓除咒灵的尾款时，遇到那个身材高大，行动矫健得宛如猎豹的男人，孔时雨叫他“冬至”。
冬至和后藤不一样，身上丝毫没有咒力的存在，可在后藤唯眼里，冬至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危险。
后藤唯真正和冬至有交集的时候，是在他已经当了诅咒师一年以后——为了祓除一个特级咒灵。
那个特级咒灵来源于“裂口女”的都市传说，整天拿着剪刀戴着口罩在街头乱晃悠，逮住一个有缘人就要展开领域问他自己好不好看，回答好看的就用剪刀让这个人和她一样好看，回答不好看就用剪刀把这个人杀掉，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敢出门，咒术师那边没多少人，拿这个诅咒完全没有办法，只好把祓除这位的任务悄悄上传至诅咒师的暗网。
而冬至和后藤同时接下了这个任务。
后藤唯知道，自己是为了填充自己的咒灵库，毕竟特级咒灵并不是多到随处就有的，而冬至——那个男人懒散站在孔时雨旁边，墨绿色的眸子透着无趣，淡淡地俯视着后藤唯，嘴角的伤疤也跟着嘴巴的开合扭动着。
“没钱赌马了。”
后面的发展倒是令后藤自己喜闻乐见，冬至和那个咒灵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冬至也因此被咒灵重创，腰腹处被裂口女开了一道大口，而后藤则当了一次黄雀，发动术式将裂口女变成咒灵玉揣进了兜。
冬至见后藤唯收起了咒灵玉，神色莫名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嗤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真是有天赋的小鬼头。”
后藤唯手揣兜里，捏紧了咒灵玉，看着冬至的渐渐消失的背影庆幸地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安全屋里第一时间就将咒灵玉吞下。
这一年里后藤唯也没有吞下多少咒灵玉，他秉持着“贵精不贵多”的原则，只收服一级及一级以上的咒灵，不过有些有趣二级咒灵也能够引起后藤的收集欲。
比如说那种能自由自在在墙里穿梭的咒灵，能将自己的头变得很长的咒灵，还有一个咒灵是后藤唯一直以来都很眼馋的——冬至的［武器库］丑宝。
可惜的是后藤打不过冬至，而冬至也没兴趣欺负一个小孩子，这是冬至的原话。
不过后面冬至告诉后藤自己叫“禅院甚尔”，后藤唯这才知道自己一直喊错了名字——当然，罗马音没错，就是汉字理解错了。
后藤也曾疑惑过为什么禅院甚尔不问他叫什么，男人嘴边挂着不屑的微笑告诉后藤唯自己从来不记男人的姓名。
后藤唯：身而为男人，我很抱歉。
做诅咒师也不只是去杀杀咒灵什么的，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暗杀任务，这对后藤唯来说反而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脑子里时常会划过“和平年代居然还会有这种东西”的思想。
现在挂在诅咒师的暗网最顶上的便是那位名叫“五条悟”的六眼少年，后藤唯刚看见六眼二字就觉得这个少年一定是一个怪物，那不然为什么有六只眼睛呢？后面才知道那是御三家里五条家特有的一种……“传承”（？）。
五条悟是改变了世界平衡的神童。
他这样给那位传说中的孩子下了定义。
后来冬至，也就是禅院甚尔告诉后藤唯自己收手不干了，后藤唯倒是觉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之前后藤唯在琦玉那边的商业街上遇到了甚尔，他被一个温柔娴静的女人挽着手，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如果是为了家人，后藤唯是能够理解的。
不过那时候后藤唯有一个烦恼，他被一个长相非常凶残的男人缠住了，非要他到什么咒术高专去读书。
后藤本来是不想去的，毕竟高专说起来也不算是什么好的文凭，如果去了说不定还要被上层管教，可男人都满怀希望地告诉他，说他现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咒灵操使，堵他做任务好几次了。
最后还是男人告诉他，高专毕业后可以在东大有一个文凭，后藤唯才假装不在乎地同意了。
刚来到高专时，后藤唯才知道从自己有记忆那一刻起穿着的衣服就是高专的校服，虽然后面又定做了一套新的，但后藤始终觉得自己的那一套才是最好看，最舒适的，当然也不排除是雏鸟情结。
在东京咒术高专的同学只有一名自称冥冥的女生，后藤唯曾好奇地问过她真实的名字，听到后藤的问题后冥冥嘴边扬起动人的弧度，对着后藤唯摇了摇食指。
“thisisasecret”
来到高专后，强制的咒灵任务多到要把后藤唯压垮，可想起那诱人的东大读书的机会，后藤咬紧牙关，每天都奔赴在祓除咒灵的最前线，也理所当然地认识了京都的另一个女生——庵歌姬。
庵歌姬和冥冥逛街的时候也偶尔会把后藤拉上，其主要原因大概就是——
“唯给我的感觉很像个女孩子，心思细腻，也很懂礼貌，偶尔会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不过这也没关系的哦。”
庵歌姬这样评价道，冥冥也非常认可地跟着点头，顺手还将后藤邀请进了她们创建的【咒高女子会】群。
后藤唯一边有些小无语地吐槽道“那我也不是真的女生啊。”一边愉快地在群里发了一个可爱的颜文字。
高专三年，后藤唯的体术有了极大的进步，咒灵库里也丰富了，各种各样的咒灵都被他一一收服，不过他的味觉也因此受了很大的影响，吃什么都觉得寡淡无味，从此爱上了种花家的麻婆豆腐。
后藤唯觉得麻婆豆腐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很熟悉的菜，但麻婆豆腐都比不过梦里曾出现过的，像是寿喜烧，颜色却比寿喜烧红润的那一锅美味。
想到这里后藤有些失落。
临近毕业，那两个女生看他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
后藤唯拧着眉，将抽条后愈发挺拔的身体挡在冥冥面前，一脸疑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最近你和歌姬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冥冥甩了一下头，脸旁的刘海随着头的摆动而微微晃动，盯着后藤唯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她才笑道：“唯，你没关注吗，听说下一届有一个和你术式一模一样的人哦。”
后藤唯脸上挂起无奈的笑容，耸耸肩给冥冥让了路。
“就这啊……”
“对啊，听正道说那个学弟叫夏油杰哦。”
后藤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冥冥远去的背影。
夏、油、杰？
他的脑海里再次出现学生证上那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