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刘老太爷
就在此时,家中来人了,院内陈母一见来人便说道:“呦,刘管家咋来了呢,小妹,你去回屋,叫你爹爹出来。”
陈家小妹听到母亲这么说,就进屋叫她爹爹去了。
这时候陈父出门拱手说道:“刘管家,别来无恙,找我有事?”
刘管家也拱手说道:“那里那里,今日登门,特奉刘老太爷之命,邀你明日早饭后去刘府家中有事一叙,因此前来拜会,哦对了,记得带上你家少爷。”
“所谓何事?上半年的地租我早就交了啊?为何还要带上小儿?”
“这是哪里话?咱们村有谁不知道你陈老哥之名啊,务农好手,每年都是第一个交租子的,老太爷只说有要事相谈,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哦对了,老太爷还让你们准备好四礼前来既可!”
“这”
“哎陈老哥,安心准备就是,我还要去通知王老二和崔大嫂去呢,那我就告辞了!”
“刘管家慢走!”
待刘管家走后,陈母出屋对陈父说道:“刘老太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让你去拜会,还要带四礼?这又不是过年,该不会是陈松又惹祸了吧!”
“回屋吧,拿四礼又怎么样,逢年过节拿四礼去,老太爷每次回礼都更好,怕啥?要是陈松又惹祸,看我不打断他腿!”
第二日上午,太阳已经是高高升起,今日的刘府是相当的热闹,刘府皆是秦砖围墙,房屋也是经典的秦砖瓦房,这也是目前陈强来到这里,见过的最好的房子,此时刘府的管家正在招呼家丁丫鬟忙活。
陈强拎着四礼,跟在自己的便宜父亲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刘府大厅,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坐在正堂,在老人左手边坐着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右手边坐着一个老汉,旁边站着的正是王山河,再老汉右边还有一张座椅,坐着的则是一个妇人,崔庆山站立一旁。
陈强远处一看就明白了,这正堂坐着的应该就是刘丰田的爷爷,左手边的应该就是刘丰田的二叔,而王山河旁边的应该就是他的父亲王老二,崔庆山旁边坐着的应该就是他母亲崔氏了。
陈强这才发现,原来刘丰田家是大地主啊,整个村子就显得这么阔绰,不过昨天刚挨了揍,虽然冤枉,但是现在来刘家做客,还是安分一些,紧跟着这个便宜父亲为好,以免又遭无妄之灾。
陈父刚进大厅,就上前拜道:“侄儿陈均拜见刘老太爷!”
陈强见陈父下跪,也就跟着跪下了,尽管不情愿,也不习惯,可想到昨天挨得揍,那可真是不轻,在现代的时候都没挨过他爸这么打过,陈强有些怕了,也就不得已而为之了。
“亲家,快快请起!老二,快把亲家扶起,看座!”
待陈父坐下以后,刘老太爷则对三位家主说道:“三位亲家,我大孙子既然与你们儿子早已结成兄弟,那此三子也就是我的孙子,我可与三位亲家说好,这三个孙子,我是教也教得,骂也骂得,打也打得,不知三位”
听到此时,三人连忙应是,别无可说,谁让自己儿子跟刘家大孙子结拜了。
就在这时刘老太爷用舌头舔了舔手,沾了唾沫的手又往眼皮子低下抹了几下,应该是刘老太爷眼干的原因,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给三人请了个师父,教三位少爷读书,不知亲家”
三位家主一听,顿时起身慌忙跪倒,三个孩子也无奈地跪下,此时的崔母已经是泪流满面,说道:“刘叔啊,我当家的有幸受到您老的恩惠,在州里做了捕快,虽然夫家已经去了,但是我崔家没少受到您老的照顾啊,您老的大恩大德,民妇终生不敢忘啊!”说完磕头如捣蒜。
崔父之所以能当上捕快,那也是易州衙门看在刘老太爷面上安排的,虽然崔家家主不幸殉职,那刘老太爷对崔家也是照顾的很。
王老二也说道:“老太爷对我王家恩重如山,侄儿家定当铭记于心,来生侄儿定当做牛做马,来报道您老的恩情啊,啊啊啊”说完王父也哭出声来。
王山河家里则穷得很,七八年前闹灾,要不是刘老太爷接济,一家子早就饿死了。
陈父则一脸无奈地说道:“老太爷,我家中不剩余财,恐怕拜不起师父啊!”
陈家的土地是投献到刘家的,尽管陈父很能种地,那家中也是贫苦的很,所以才有陈父如此之说。
就这时候就听得屋外有声音传来。
“教书育人,怎可处处透露庸俗之气,吾自小跟随师父学习,没有家师谆谆教导,哪有我找某人的今日啊,无妨无妨,教一人是教,教四人亦是教,是谓有教无类已!”说完只见一人进屋便拜倒:“徒儿赵子静拜见恩师!”
“子静来啦,快快起来,这有三个劣子,还需要你去教啊,前些日子他几人结拜了,既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有书当然也需同读,你们三个还不快来拜见恩师!这便是我让你们准备四礼的原因。”
“啊?”三个小子异口同声,这可要了亲命了,王山河先不提,学做生意,学一些知识、文字也是好的,不过看起来王山河那小子也不是很情愿。
崔庆山可是急眼了,立马说道:“大父,他们两个跟赵师傅学就好了,我可是要练武从军的!”
老太爷顿时急眼了,吹胡子瞪眼说道:“混账,你难道不知道我大明天下是以文御武吗?即便是你以后要考武举,那也需要先通过答策才行,答策过不了,习得在高深的武义也不过是匹夫一个!”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此事休要再提!”
这个时候的陈强则插话道:“刘大父,那个我就不用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