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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心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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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行履睡稳下来后。

    于归整理好衣衫,走出殿,殿外所有人都被驱散了,就只剩下陆一、迟夏和海棠。她让陆一和迟夏把方行履先带回方府,看看第二日状态。

    第二日,迟夏传回来消息,说,“主子清醒以后,就坐在淮轩发呆,晨时,他和陆一进屋,主子也没说要上朝堂议事,却说外头风冷,把两间屋子的珠帘全变成牛皮帘,现在正满院子找面粉,想做酥酪。老爷和大娘子来了,都被主子赶走了。”

    方行履还是没有清醒过来,是患得患失?她找过萧四郎问过话。萧四郎是个丰神俊逸,好样貌的儿郎,萧四郎说他并不知道方太傅为何突然出手伤人,议论间隙,同伴打趣他在官家择婿名录上,他脸红推说,官家肯定要找个面皮好的,性子柔顺,年纪小一些的王夫,他自认气质样貌都比不上与官家共患难的顾将军。方太傅听闻,就回来,一巴掌打了下来,划伤了脸。

    于归在殿里走了几圈,“海棠,走,我们还是去淮轩一趟。”

    “好,姑娘。”海棠从里屋拿帷帽。

    迟夏笑得和庄子里的小狗一般,“姑娘去了,没准爷马上就能好。”

    于归和海棠戴着帷帽,从方家后院门走了进去。

    进淮轩前,就听到陆一惊吓地叫喊,“爷,爷这个你不能碰,放下,会伤到你自己的。”

    迟夏听了看一眼于归,箭一般冲了进来,陆一看到迟夏,“快去找口风严的大夫过来。爷拿匕首往身上划了七八刀。”

    迟夏看到自家主子蜷缩地倒在深蓝衣袖中,背还在不停痉挛。身上的血加深了衣服的蓝色。他呆愣一瞬,立马冲出去找大夫,原来,姜村之事后,他为了海棠,跟在主子身边,主子永远都是如同人间神君,凡事在他眼里如同浮世,他总能自若处理,离开辽西后,主子就不对了,不对得太厉害了。

    “爷,姑娘来了,你这样会吓到她的。”陆一在他耳边说道。

    方行履微微抬起眼,看见于归一身红衣站在门口,她一手攀着门扉,眼神纯然,如同雪中一抹红梅,天空明月。昨日,她瞧了自己的心思,肯定害怕,他以为她不会再来。小时候,他也吓到过她,怕得她每日都绕行躲着他,不过他一受伤,她立马就回来了。

    于归急得丢下帷帽,扑坐在方行履身边,头发挽起来,将衣袖绑起来,“这癔症怎么回事?陆一把三哥哥搬上床,伤在哪了?海棠去院子里打两盆水。陆一把三哥哥衣服全脱了,换宽松的寝衣。”

    方行履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陆一为他换了寝衣,宽松的寝衣显得他人更加单薄,他此时一言不发,侧着脸,脸对着床靠墙的木板。

    “小娘子处理得好,伤口都不是致命的,这大热天,血一下就干涸,粘着衣服和伤口,拉开布料,公子可就受苦了。”迟夏请来的大夫笑呵呵地说道。

    方行履对大夫口中说的伤口都不致命很不满意,牵着毯子往于归身边缩去。

    “公子和小娘子感情真好。”大夫看到床上公子讨安慰的模样,笑着道。他留了点伤膏和内服药,迟夏过来给他帮挡眼的绷带,“小公子,你可绑轻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懂你们世家的难处,轻点轻点,老朽年纪大了,回去能不能不骑马了,坐马车可好?”

    迟夏觉得还是府里的钱大夫看着顺眼,“老中医废话都这么多吗?”他嘀咕道。

    方行履拉着于归,于归想抽出手,他立马红着眼,把头碾入枕头,“阿归,不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三哥哥。”于归无奈地立马拉起他的手。“我在你身边,一直捏着,热。”她红着耳说道。

    “爷,成哥儿来了。”陆一拿着冰敷过的布帛进来。“应该是刚刚迟夏带姑娘进来的时候,被他瞧见了,现在在门口僵持着,坐在门墩上不肯走。”陆一向方行履禀告,方行履这几日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给他回话,所以他说这话,其实是向于归说的。

    方行履侧过头,又是眼泪水涟涟,看得于归心里担忧得很。

    “阿归更欢喜成哥儿,也是,他是你带大的,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去陪他吧。”

    于归:“……”

    “我不陪他,就陪着三哥哥。”于归放柔声音,哄着方行履。“陆一你和迟夏,把成哥儿提回画楼。”于归不想再听方行履的骚话,立马吩咐陆一。

    陆一迟夏两个门神围着方辉成,“对不住了,四少爷。”

    方辉成像个小大人一般,盯着脚尖,“是阿姐让你们把我带回画楼的吧。”

    “还请四少爷把这事忘在肚子里。”陆一拍着方辉成的肩。“多去去佛堂,她一直身子不好,方家几位儿郎,现在只有四少爷能陪在老人家身边。”

    三哥哥一直这样疯魔着可实在不行啊。

    淮轩里,夏风吹着竹叶,划过屋子里冰盆,带来丝丝凉意。

    方行履躺在床上,一直拉着于归,于归和他说要去干什么,他才会松开一小会,若是于归离开时间太久,他就会不顾身上的伤口,企图站起来去找于归。

    陆一送方辉成回去后,从厨房里端来中饭。

    等菜一一摆出来,于归咋舌,“三哥,何时开始吃肉了?”

    这些菜虽依旧是清淡口,却出现了一些蒸肉、排骨汤之类的饭菜。

    “快两年了,初时闻见肉腥气,就吐,现在也能吃下一两口。”陆一答道。他是知道主子心思,在安水营里,姑娘和刘户比肩坐着吃着肉,喝着烈酒,主子看着不舒服,回辽西,就开始尝试这些他不能吃的东西。

    她挑了一筷子蒸肉喂给方行履,方行履眉头微微一皱,抬眸看了一眼于归,张嘴咬了下去。

    方行履午睡,于归去了二房院子。

    二房院门已经落了钥匙,院子里面的杂草都长出院门,斜斜地依靠着斑驳的院门。

    陆一和迟夏各自抱着于归和海棠,飞身进入二房。

    “二老爷被白姨娘活活咬死。二老爷死后,白姨娘身边根本不能有男子,一有男子,白姨娘就会以为是二老爷,主动靠近,好一会儿,若是来人表现出一丝不愿,就开始咬人,疯一样咬人。二老爷似乎之前好这一口,逛花楼的时候,就喜欢床上咬上一咬,应该是以为二爷喜欢她这般模样。老太太见白姨娘疯得太厉害,就寻理由一杯毒酒,沉塘沉掉了。”

    于归看着被关在屋子里的白于软,目光呆滞,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直在哼着不知道哪里的歌谣。

    月亮弯,井儿圆。

    圆中弯弯。

    日出劳作,日入而息。

    阿郎阿妹耕田做食。

    月亮弯,井儿圆。

    小虫碎碎……

    “她哼的是白家姐妹长大的漳树方言歌谣,爷之前听过,说是白小娘生前也爱唱。听大姑娘近身的婢女说,当初,谭世子第一次与大姑娘见面,夸过姑娘唱得好。”

    “就剩大姐姐了?”

    “嗯,爷看到白姨娘的情况,就让人把三人屋子里所有尖锐的东西都收起来,绳子全烧了,防止三人伤了自己,或者伤了别人。二少爷疯了一段时间,清醒的时候,拿着送进去饭食瓷碗,割腕自杀了。”

    爱而不得,因而发狂?

    三哥哥以后也会这样?

    他疯了,疯到寻死觅活,与她天人永隔。

    不行,她握拳。

    方于软看到来人,眯着眼,走近。

    “大姐姐。”于归唤她。

    她笑着,“是五妹妹,可看到樊家儿郎?樊家小世子昨日春宴答应我,要带我去合水河的灯会,你把我拖着金安南那家伙,我可不想让他扰了我和樊家世子见面。”

    于归低着头,茫然回应,“好。”

    方于软得到承诺,开始折起路边的野花,拿到于归面前,左边一朵“五妹妹觉得哪朵更娇艳?带上这花,樊家世子肯定会多瞧我一眼。”

    她看着方于软在草地上扑蝶、摘花,在方于软停在了春宴惊鸿一瞥。

    她带着海棠回皇宫,她要去摸摸这些求她择婿之人所图是什么。

    三哥因她疯魔,她如今贵为帝王,护一人应该是可以的。

    迟夏将两人从后门送上马车,看着马车消失在路的转角,“姑娘,这一回去,爷又得难受,又得折腾了。”

    陆一转身,“回去,拿绳子绑住爷手脚。”他看得出于归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作为旁人,看爷和姑娘的感情做事清楚,两人虽然都不宣之于口,但是一方出了事,另一方拼了命也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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