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六十四、鸡肋的力量
“初次相见。不必下此毒手吧?”许佳痛的满地打滚,鼻涕、眼泪糊成一团。
听到对方求饶,黄潮生心下犹豫起来。他却不知,许佳是完全、彻底的服了。许佳也是一身的神通,很是自负。被制后,神通用尽,全然无解。
最终,黄潮生还是出手,解了对方的禁锢。
神通解除,黄潮生所处的环境却依旧。海水一浪又一浪的向沙滩涌来。空气,潮润里,带有浓浓的苦涩味。
许佳站起身体。手指再去摸那扳指。
顿时,黄潮生全身动弹不得。心急之下,激荡体内真力。许佳也似木雕一般。
真力化丝,抓住许佳的五脏六腑。黄潮生不再客气。寻到他的敌视值。尽管数值很低。直接调为零。为了保险,黄潮生又将数项指数调到最低。
数值一调。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黄潮生的身体恢复了。两人所处的环境,也回到四合院门前。黄潮生方才,再次收了神通。
“你这人,比起我当年,可是太毛燥。”许佳用纸巾,边擦拭着,边埋怨道。
“呵呵。”
黄潮生只以傻笑应对。
“本想带你去个地方。看来,你是绝对不会去了。”
听到许佳所言,黄潮生点点头。
“那就改日再会。”
听得许佳这话,黄潮生转身便走。
“嗨——”许佳向黄潮生背影叫道,“下次见面,别那么紧张。”
黄潮生回首一笑。
送走黄潮生,许佳也走出胡同。直接钻进了路边车里。
“一个人搞定了?没发信号,省得我出手了。”驾驶位置上,正在闲看路况的中年人,平和的说。
“分筋错骨手。”许佳回答,下意识的揉捏着胳膊。
“还有人会呢?挺鸡肋的一门功夫。”中年人不以为然道,“吃亏了?”
许佳没有直言,略有所思。
功夫本是杀人技。临阵对敌,杀招为先。若要活捉,擒拿手为最。分筋错骨手,唯一有用之处,便是刑讯。习武之人,大多意志坚定。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
为什么?遇到这门鸡肋的功夫。许佳非常受不了,几近崩溃。
“撼魂术。”
“呵呵。马家小子遇到这么个小角色。就吓的请你出山。还吹的神乎其神的。真是无能、草包之辈。马家,在这小子手上,算是到了头了。”中年人挖苦起来。
撼魂术之类。多以幻术为主,折磨精神。黄潮生的神通,直接对精神进行打击,到是罕见。人的精神,恢复起来也是最为容易的。所以,撼魂术也不值一提。
“我的伽兰扣,与他打了个平手。”
“什么?”中年人一听,直接跳了起来,“伽兰扣虽厉害,也是精神攻击一类。他会撼魂术,想必对精神类也有精研。不过——”
中年人深层的意思,许佳明白。伽兰扣,又名:一指佛怒。属于精神类,高阶灵器。撼魂术,属于小术法。两者能打平,无疑是萤火虫之光,亮过皓月。
“他的身法,相当可怕。”
“你能不能一下子说完?什么时候学的这般婆婆妈妈?身法——”中年人烦恼过后,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黄潮生会的本领,全是不入流的能耐、神通。能与高阶灵器拥有着打平。没有实力的支撑,完全没可能。
“鬼形?仙道?”
“都不是。”许佳否认,让中年人神情肃然,“他身上,没有那些气息的显示。”
“人?不可能吧?”中年人认为许佳在说笑。可是,他观察着许佳的神情,没有半点玩笑之意。心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若不是那几家的人,必定与之有关联。”许佳说出中年人的担心,“只是奇怪。那些家族,也是以仙道为根基。黄潮生,全然不是。”
“看走眼了?”
这个理由,到是有可能。毕竟,刚一接触,许佳就败的完全又彻底。
肉身成圣。此等秘法,只有传说中的托塔李天王一门独有。其它二人,一为佛门韦陀,一个是对天庭,听调不听宣的杨戬。不过,两人只是机缘之下,才习得。因此,这种秘法分为三家。
不管怎样,黄潮生都是许佳,只能结交,不能得罪的人。
“这个马如荣,除了会惹祸。到真寻得好事一桩。”许佳突然笑道。
中年沉思一下,脸上也显笑容,“还真是。哈哈。接下来,去哪儿?”
“肖叔。此次回来,我不想回家。”许佳表达,中年人听的仔细。
“老爷把你送走,也是为你好。毕竟,当年,惹下的祸事可是不小。再说,也瞒不住。”
“能瞒几时就几时吧。说出的话,不能当放屁。”许佳心意坚决。
“父子斗气的话,那能当真。真不回许家,可是让那几位开心才是。何苦呢?”
“我还是那话。除非他们求着我回。”
许佳的条件,让中年人不知所以。许佳则摸了下扳指,胸有成竹的微笑。
琉璃厂。黄潮生从四合院出来,不经意间,来到此处。
古董店。黄潮生在门前徘徊着。自己卖古董的道路太窄了。除了此家,对别处,皆有股恐怖感。
“哟!我说是谁呢?税务局,也不会在门口吓人。”店里走出一个,笑着与黄潮生搭讪。正是,许久不见的羊古,“你是继续站着?还是屋里请?”
黄潮生抬头望了下,低头进入屋里。
“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羊古随着进屋,直言问道。
“我听说,有练丹用的炉子,两个一套的那种。”黄潮生不着边际的说,“打听下,那是什么东西?”
“哦!”羊古见黄潮生没拿出古董,而是有事相问,自己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才言道,“一般练丹,都是一个丹炉。同时,用两个丹炉的,倒是奇谈。”
黄潮生最受不了,羊古吊人胃口的作派,“直说吧?”
羊古对他一笑,故意用盖子划着茶碗,“打听消息,也是要有代价的。”
黄潮生寒下脸,不再作声。走到古董架上,无聊的看了起来。
“要我说也可以。”
“哎!你莫言,我也不想听。”黄潮生一口拒绝了。
黄潮生的打算事。他见过林小琴家有一个,而自己的四合院也有一个。他对林老非常敬重。想通过羊古将两个丹炉重聚一处。一来,自己也能卖些钱。再便是,了却林老生前没有做成此事的遗憾。
“相传三国、东晋时期,葛洪葛天师,曾用阴阳两仪炉,练出过九转金丹。后世也称两个丹炉为子母分气交汇炉。据说,两个丹炉不仅可以将同一丹药,一分为二。也可将两炉丹药合二为一。妙用无比,妙不可言。”
羊古见黄潮生听的认真,话锋一转,“不过。自葛天师飞升,两个丹炉便不知所踪。有人言,与天师一同入了仙界。因此,凡间典藏也少有记载。小哥,我可据实相告了。”
“我可没听。”黄潮生急忙,转过头去。
“本人非大奸大恶之辈,怎么如此不得人信任?”
羊古的感怀,黄潮生嗤之以鼻。
“小哥,我是想说,你的东西。往后,我全要。价钱方面,包你满意。”羊古说完,见黄潮生不为所动,笑道,“你可是有大机缘的人。近来,不会没有什么好东西吧?”羊古说着,迫不急待的目光盯着黄潮生。
黄潮生愣神间,从泥丸宫里取出一把镇宅小剑,藏于袖中。
“东西到是有。怕是入不了眼。”黄潮生说着,抬手,从衣袖中取出小剑。
“哗啦——”
正欲放茶碗的羊古,茶碗打翻在桌子上。他失态的扶正,便从椅子上起身。
“嗯,不错,不错。是有些入不了眼。”羊古拿过小剑,翻看了几下。
黄潮生闻听,抢过小剑。心中暗骂:江山易改,积习难改。
“这东西,就是不值钱。”羊古苦瓜脸,极力申辩。
“不卖了。成不?”黄潮生可不吃,他那套。
羊古一咬牙,一跺脚,“好好,为了往后能常打交道。我给你这个数。说着,伸出一巴掌。”
五百?黄潮生气的不行。此剑,黄潮生用逍遥步探视过,其中含着股奇强的能量。只是剑柄与鞘太平常。并非镶金嵌玉,材质名贵,显得其古朴、无华。
这样的古剑,连千元都没过。实在是大出黄潮生意料。
黄潮生气乎乎的抬脚便走。羊古上前,手扯住他。
“五百万,不能再多了。”羊古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哀求道。
什么?黄潮生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他平复了下亢奋的心情,冷漠的回首。
“再加点。”
“小哥,我的亲小哥。说句掏心窝的话。此剑,落在谁手中,只能作观赏用。唯有在我的手中,才能显出它的威力。我知道,走出这店门。你也不会再卖。真不能加了。”羊古难得一见的说着大实话。
“别别别。加点就加点。”羊古见黄潮生又要走,扯住不放手,“再加,这个——”说着,腾出一只手,亮了个六的数字。
黄潮生抬脚便走。羊古马上抱住他的腿,再用双腿也夹住黄潮生的脚。看样子,为了这把小剑,羊古连面子也不要了。
羊古能做到这般,小剑则大有来头。凡人只知轩辕、湛卢、赤霄、太阿、七星龙渊、干将、莫邪、鱼肠、纯钧、承影等名剑。全然不知,仙剑、神剑、鬼剑、魔剑、妖剑的存在。
小剑名日:断魂。天外异铁,经大仙元神练制而成。若能催动,满天神佛,难逃一剑。正是原主人太过于强大、残暴。被诸神合力击杀。断魂便流落凡尘。
断魂威力巨大。前提是,有足够大的力量驱使。千百年中,断魂的主人换了许多。或是被无名之辈染指太多,它的力量也被俗气给蒙垢。
羊古虽认不出断魂。但是,剑身发出的力量波动,他感受的到。多年浸淫在古董中,物品好次,羊古若再分不出,真是白活了。
“再加点。”黄潮生几时见过羊古如此。能让老奸巨溜的家伙出血。黄潮生的心里,爽到了极点。那会因为可怜的同情心,而轻易放过。
“棺材本,都没有了。”
一听如此,黄潮生又要走。
“钱没了,给好东西成不?”
套路,永远一样。黄潮生见这家伙真榨不出油水。为了日后好相见。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羊古这才起身,整理了衣服与心情。才向宅后院走去。
羊古出了门,没再去其它屋。只见他似变魔术般,多衣角处取出个百宝囊。似挤牙膏般,一会儿挤出件金缕衣,一会儿挤出个紫金冠……
一连换了几十件物品,羊古似掏心掏肺般放了回去。又一件物品挤了出来,却是一个古陶药罐子。羊古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最后一咬牙,就是它了。
羊古再次回到屋里。一手拿着古陶药罐,一手拿着张银行卡。
“小哥,卡里是钱,秘码上面有。放心,我又不会跑。还有这个——”
黄潮生将信将疑的拿过银行卡。至于那个陶罐,真是没有看上。
羊古也看出黄潮生的心思,解释道,“此物乃神农氏之物。听说,可以起死回生。”
黄潮生不听则罢,一听就来气。虽不知羊古与林老的关系,猜测也是差不了那儿去。若有此等神力,林老还用着死?
黄潮生有此猜测,不为过。古陶药罐,羊古视为珍藏,定然是宝物。其中奥妙,羊古也是参悟不了,才忍痛割爱。若黄潮生用逍遥步的神通探视下,怕是比方才的羊古还疯狂。
“不要。”黄潮生拒绝。
“小哥。这真是神农氏的物品。神农氏,上古三皇之一。他的宝物。”羊古一再说明。
“一个药罐子。我又没生病,用不着它。”黄潮生态度坚决,“你要把上次,那箱玩意儿给我,还差不多。”
正无计可施的羊古一听,苦脸变笑脸,连连点头。这情形,让黄潮生暗叫不好。搞不好,这药罐还真有妙用。
“再带上它。”黄潮生一指药罐。
羊古下意识的不放药罐。让黄潮生心下一怔。无论羊古是否在演戏,这个药罐是要定了。
“那就算了。”黄潮生将手中银卡塞了回去,抬脚假装走着。人到了门口,没听到呼叫,让黄潮生大急起来。一咬牙,硬着头皮推开门。
黄潮生跨步出了门。亢奋的心,一下子落入了无底深渊。后悔自己,一笔好生意,被贪婪给彻底的毁掉了。人啦,还是知足常乐。
戏是演砸了。黄潮生可没勇气回头去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