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冲冠一怒为红颜
“你,怎么来了?”
黄潮生赶忙下了楼。只见,柳盈盈垂头丧气的立在大门口。
柳盈盈一见黄潮生,泪水溢了出来。冲他伸出双手,讨要着拥抱。黄潮生上前,抱着她,向宿舍楼外而去。
北方天气,不到四五月份。入夜,依旧是清寒无比。
黄潮生与柳盈盈,相拥在寒风里。唯有相互依存的体温,让彼此不被冻僵。
“熄灯了。宿舍大门也上锁了。”
黄潮生见柳盈盈,终于从自己怀里扭头,不失时机的提醒。
“走了。”柳盈盈说着,离开了黄潮生的怀抱。“啊切——”
寒意立马入侵。黄潮生再次将她拥抱在怀里。柳盈盈脸色高冷,却没有抗拒。
“送你回去?”
黄潮生轻声说完,拥着柳盈盈去了。
皆日,马路上,清洁工正打扫着。黄潮生从一处旅舍里走了出来。一阵风吹过,黄潮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黄潮生向自己学校走去。半途,他又向公交车站台走去。
“先生,您有预约吗?”
高楼,黄潮生走出电梯,海鲜馆的司仪就迎上前。
黄潮生环视了下环境。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就不能来吗?”
司仪听了一笑,“当然,可以。只不过,各个厅都有预订。先生要想用餐,只能先留下电话,我们给你留意。若是有那个厅退订,就会通知您。不过,得先交押金。”
“哦!也不错。我可是听朋友推荐才来的。能先看看吗?”黄潮生提了要求。
“可以。先生,请随我来。”
黄潮生点点,随着司仪一一参观着。
“那边不能去吗?”
当司仪走到一处四通八达处,不是直行。有意领着黄潮生绕行,引得黄潮生的疑问。
“不好意思。那个厅正在检修。”
听着司仪解释,黄潮生的目力可不差。那处大厅,大门外的花台破损严重。一看就是出过事的。
“洗手间在哪?你先回吧!满意的话,一会儿去寻你。”
“先生,那边。”
“嗯。”
黄潮生不紧不慢的向洗手间而去。现在,距离中午十二点,还有二个小时。服务人员虽然训练有素,却显得十分紧张。
果然,黄潮生一进洗手间。里面两个正在抽烟、闲聊的男服务员,吓的一激灵。看清来人后,才又放下心来。
“京城三少,真是嚣张。”
“还用你说。昨晚,都是看到了。不就因为服务员没及时倒酒。就得理不饶人。连经理都打。要不是警察来的快,真不好收场。”
“没看到,警察来了。还在打人吗?”
“过去,我以为经理,已经是了不得。没想到,遇上他们。真是秀才见了兵。”
“这算什么?京城三少,谁不是横着走的人物?”
“那有什么办法?胎投的好。人家爸爸,手眼通天。我们的呢?还要挣钱养着。”
黄潮生撒完尿,洗着手。向闲聊的服务员,有心无意的问道,“京城三少。昨晚,来的是谁呀?连大门都快拆了。没人受伤?”
“要不是他的跟班害怕,架走了他。整个餐厅,怕是都没法营业了。”
“警察,说是不起大作用,也还有点效果。”
“说了半天,你们也不知道是谁?”黄潮生故意刺激道。
“谁说的?马如荣。我在超级帝豪大酒店干的时候。他们经常去包场,玩通宵。化成灰,我都认识。”
“你还在那干过?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马如荣?很了不起吗?”黄潮生半信半疑的质问。
服务员对黄潮生没见识的样子,显出不耐烦起来,“京城三少,为什么横行四九城?当然是有强大的背景。先是富,之后是贵。其它地方,比如南方。再富,顶了天,不过是有钱人。京城,懂什么意思吗?无论是什么角色,多少沾官气,亲戚什么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高贵的地方。”
“什么地方,能寻到他们?”黄潮生问道,见服务员不说话,笑了笑,“看来,你也不知道?”
面对挑衅,服务员上火了,手中烟头一丢。“告诉你,你也去不了。”
“切。不就是花钱的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
“飙车。每辆跑车都在几百万以上。过去在城东,现在去了城西,也可能是城北。一般是六点至十二点。有本领,也开着跑车,去呀!我看你,连入门级,都买不起吧。”
服务员发泄着心中的怒气。黄潮生情报到手,再不跟他们计较。
“大爷。听说,最近,这儿有飙车党?”
六点多,黄潮生在一处杂酱面馆吃饭。向对面的老头打听着消息。一听飙车党,整个面馆的人个个寒下脸来。
“后生,打听那帮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干嘛?”
“他们撞了人。我得讨回公道。”
黄潮生的话,让闻听者冷笑了起来。
老头担心的说,“后生。吃完面,早点回家。别让家人再担心。”
“大爷。你只要告诉我,他们通常在什么地方集合就行了。”
老头见黄潮生非常执着,“去年。撞死了一个。报了案,最后人家就赔了钱,完事。”
说话间,汽车巨大的引擎声由远而近,再远去。惊的每个的心,拧成一团。还没放下心,紧接着又几辆汽车飞驰而过。
“撞人了,撞人了。”
人们纷纷向窗外望去。只见马路上,满地滚着苹果。一辆三轮车,自由滑行着。一位中年人,躺在路上。人们看时,那中年人自己起身坐了会儿,爬了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去拾自己的水果。
有好心人大声提醒,“别拾了。一会儿还有。为几个果子,把命搭上,可不划算。”
中年人痴呆呆的抱着水果,望了好心人一眼,弯腰继续拾着。不少路人,急忙上前,帮着拾水果。
“前朝,当年是怎么亡的?看到这些不是人的东西,都明白了吧?”
黄潮生吃干净碗里的面,望了眼痛苦中的老人家,意志坚定的走了。
无人的野湖。跑车一辆又一辆,在风中扬着沙尘到来,停泊。有说有笑的炫耀着各自的辉煌。
“马如荣,谁他娘是那孙子?”
一声吼叫,让嘈杂声,顿时消失了。
黄潮生蒙着面,向这些人走了去。那些人,纷纷走向自己汽车的后备箱,拿出棒球棍之类的。
“这是谁的□□没拉好,把你给露出来了。”
一位坐在汽车引擎盖上,喝着啤酒,染着头发的青年人,向黄潮生骂道。
“你就是?”黄潮生边走边问。
手拿家伙的年青人们,也向黄潮生围了上来。
“私人恩怨,我只找他。”
黄潮生亮明来意。年青人们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把黄潮生放在眼里。最前的两个年青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用棒棍向黄潮生的上下两路打去。
黄潮生一个加速,跳跃而起。双手抓一个,双脚缠一个,再一拧身,两人干净、利落的趴到地上。其它人见了,不再轻敌,一拥而上。
“呯——”
等黄潮生放倒小喽啰。只感觉,一股奇强的旋转劲力,向自己射来。再看时,马如荣手拿枪支,派头十足的边走,边射着。
好在,这家伙准头太差。三枪,都没有打中黄潮生。当马如荣再想射第四枪时。只听到“卡——”的一声。马如荣拿着枪的手,脱臼了。
黄潮生一招制止马如荣。发现,被打倒的家伙们,纷纷起身。
来之前,黄潮生制定的目标是。教训一通,无关紧要的人,下手要轻。谁能料想,动手后,情况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怨有头,债有主。”
黄潮生再次警告。无疑是对牛弹琴。不仅喽罗们,连痛的啮牙咧嘴的马如荣,另一只手也在换枪,再欲行凶。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思想虽是如此想。但要杀人,那是不成。黄潮生所学,可是一招致命的杀招。
猛然间,黄潮生想到分筋错骨手。尽管没学过。可是,四合院,那个清朝鬼魂,却是十分精通。而这些本领,早成了黄潮生记忆深处的东西。
想到此,黄潮生再不留手。但凡,黄潮生与之接触的人,无不倒地,鬼哭狼嚎起来。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眼看自己帮手们,都躺在地上,马如荣心虚,却不输气势的叫嚣。
“没有你爸。你算什么东西?”黄潮生反问道。
“你最好放了我。今晚,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你便是逃到国外,我也能寻到你。让你,你全家,生不如死。”马如荣一如继往的嚣张,完全无视脱臼之处的痛楚。
“我可以百分百保证。你,会一声不响的,莫名其妙的死去。当然,问题是,谁招惹了我。”
黄潮生平淡的话,让马如荣脸上汗珠越来越多。
“我们什么地方结的怨?”
马如荣打探着消息。黄潮生之所以蒙着面,正是不想给自己招太多麻烦。
“你猜?”
“近来,我没惹什么事?真的想不起来。给点提示,一定赔礼道歉。”
结果,与黄潮生预料一样。看来,这个马如荣把没有出人命以外的事,都没当作事来对待。
“赔礼道歉?我记得,你的一只狗,被人撞死。你让人怎么做的?你就得如何做?”
“你是——”
黄潮生一提及此事。马如荣一激灵。那件事,马如荣自认为做的很得意。不过,事情过去多年了。自己都快不记得了。
当年,马如荣养了条狗。他常常领狗出门,狗仗人势,伤人无数。此类并非大案,要案。全都花钱摆平。一次,狗对一个四岁小女孩,无故发狂。女孩父亲气不过,开车撞死了狗。
马如荣对被狗咬伤的小女孩,不闻不问。动用权势,要求女孩一家,为他的狗风光大葬。并在狗坟前,磕头谢罪。事后,小女孩一家,逃出京城。
“你妈——”
马如荣开口就骂。黄潮生一把抓住他的嘴,手上一吐劲力。整个下巴脱臼。再不说话,一套全身分盘错骨的大保健完全。马如荣似一堆烂泥般,眼泪、鼻涕流到一块。
“两天之内。没在报纸上见到,这套东西,我还会免费给你做一回大保健。你在明,我在暗。”
黄潮生蹲下身子,平淡的说道。马如荣脑袋点的如鸡吃米一样。
黄潮生从车上找出一部大哥大。走向一位喽罗。
“本人挺有爱心。打电话报警,投案。要不,你们冻死在这儿,可不是我的错。”黄潮生说完,拔着警局电话,放在那喽罗的嘴边。
事了,走人。
xx大学,公交站台。
“阿生,你去哪了?”
黄潮生一下汽车,柳盈盈就出现在他面前。
“一大早,把我丢下。一天,没上课。”
“你受了那么大委屈。总得找个人发泄吧!”
“呵呵。也没见你有买东西?”柳盈盈见黄潮生两手空空。
“这么晚了。送你回去。”
“我还饿着呢?”柳盈盈寒下脸。
黄潮生听她一说,肚子也似有些饿,“去哪儿?你定。”
“我不想回宿舍。”柳盈盈红着脸,说出自己其它要求。
“回吧!再抱你睡一夜。我胳膊都会折了。”黄潮生说着,活动了下胳膊。
柳盈盈嗔怒,拍了黄潮生一巴掌。
昨晚,柳盈盈躺在黄潮生的怀里,睡的特别踏实,非常香甜。
“结了婚,你才能为所欲为。”柳盈盈说着,略有所思。
“行行。先吃饱肚子,才能干坏事吧!”
“啪。”柳盈盈转身又是一巴掌,抬脚就走。
“生什么气?生的那门气哟?”
黄潮生叫喊着,追了去。
吃过饭,送柳盈盈回学校后。已经是十一点多。黄潮生加快返校的步伐。
“渣男。又见面了。这是又对那位美女下手,未得逞?”
涂姐姐开着车,停在黄潮生的身旁。
黄潮生还没说话,涂姐姐指了指车的后坐,示意他拿东西。
十分疑惑之中,黄潮生打开车的后排车门,两个大背包。黄潮生从车里扯了出来,打开一看,尽是古董之类的。
“这些,你先拿去。其它的,都在仓库里。改天再带你去接收。”涂姐姐说的风轻云淡。
“都是真得?不会是仿制的,让我去摆地摊吧?”
“呵呵。渣男,真是没见识。若有一件假货,姐姐我按真货给你全款。”
“这么多?挖了那座王候的墓吧?”
“废话真多。渣男。我家小飞飞,往后你可要当宝一样。若不然,非阉你,送去当太监。走了。”
涂姐姐来去如风。大黑夜,给黄潮生丢下两大包古董。黄潮生看着到手的古董,没有一丝兴奋。一阵风吹过,黄潮生感觉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