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考验之后
“哗——”
体院，散打训练中心，掌声雷动。
如果，黄潮生与教练两人。切磋的中间部分，学生们看不懂。最后，黄潮生的三连击，却让人看的明明白白。在场之人，都是受科学训练的练家子。黄潮生的传统技术运用上，没有什么武术大师们的浮夸，更没有拖泥带水现象。
“体院，散打训练中心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欢迎随时来切磋。”
教练的话，说出学生们的心声。传统与现代的技术，永远会存在争议。只有，见到了真正高手对决，才知晓自己思想的狭隘。
切磋，结束了。
教练有些气喘的休息了会。向更衣室走去。
“考验结束。”教练边开着衣柜，边自言自语道，“一个天赋很高的，武术高手。”
“你有没有什么遗漏？”一个声音平空传来。
教练拿出毛巾，擦了下汗，想了一想，直接摇头。
“比了，这么久。你都累的够呛。他的情况——”
一句话，提醒了教练。他认真再回忆了下。或许是好久没有如此交手了。心情非常舒畅，对这方面的细节，没有一点印象。
最终，教练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回去汇报去了。”
“对了。谢雪飞，长福，好像对这小子挺看重。不管什么原因。人间事，他们不能任意妄为。”教练说出自己的担心。
“好的。我会把你的想法，一并向上头汇报。”
“不能汇报了事。他们，本就是人间的异族。按协议，若是违规，后果很严重。”教练强调道。
“人间，一个关系网，了得。你懂的。”
“我懂！若是放任除妖师，灭魔师之类出现。是不是就不用汇报了？”教练说着解决方案。
“警告，千万别乱来。听候指示。”
“知道了。大领导们。”
教练说完，神秘的声音再没出现。教练用力捏着手中毛巾，恨恨的甩到地上。
xx大学。黄潮生与崔素萍走到林荫道上。
“这位同学，帮帮忙。”一位老师心急火燎的，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一把拉住黄潮生。“帮我把人送到医院。麻烦了，帮帮忙。”
班主任方教授。正在诧异的中的黄潮生看清来人。
“快去看看，什么事？”崔素萍一副热心肠。
于是，黄潮生被方教授拉着，向老师住宿楼而去。崔素萍随后，紧跟着。
三楼，方教授推开虚掩着的大门。黄潮生随他进屋，只见一个老妇人，倒在客厅里。
黄潮生马上明白过来。没等方教授说话，上前扶起老妇人，背起，就向校医院跑……
“方教授，你老婆的病，不能这样拖着。我们这儿，医疗能力有限。”
校医院，急诊室。
一位满脸不悦的医生，陪着方教授从急诊室走了出来。
“这是第几次了。你的心可真大。万一，要是没及时发现呢？”医生责怪道。
方教授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李医生，我没事。你别说他了。”老妇人缓缓的，走出急诊室。
“不是我说——”李医生感觉多说无益，“你的情况真的不乐观。有空让孩子回来看看。”
“儿子在国外，忙着呢。呵呵。”老妇女人说着，痛苦中带着幸福的笑了起来。
“再忙，有亲妈重要？行了，以后注意。”李医生嘱咐了声就走了。
“不行，就让儿子回来一趟？”方教授试探的问了下。
方夫人的脸，立马寒了下来，“辛苦大半辈子，不就为了孩子。现在，孩子刚毕业工作，立足未稳。去打扰他。安的什么心？”
“你这身子——要不，我们少存点钱。也好给你看看病。”
一听方教授的建议，方夫人更不乐意了，“山区的孩子多苦。我们就捐了点钱。又不影响生活。孩子们没那点钱，连学都上不了。我是从农村出来的。以前，说学成之后要回去。结果，在城市待了几十年。我这病呀！就是报应。跟其它的无关。”
“你也是高中退休老师。怎么，迷信上了？”
黄潮生与崔素萍两人站在方教授夫妻身边，静静的听他们说话。
“这次，幸亏我担心，回家一趟。对了，”方教授扭头望向黄潮生两人，“都在上课，连人都找不到。幸好有这位学生路过。你得好好谢谢。”
方夫人对黄潮生两人一笑，“谢谢了。小伙子，人不错。是你背我，来的医院？真得要好好感谢，才是。你是那个学院的？”
“她是xx大学的。”黄潮生望了眼崔素萍，说道，面向方教授时笑了，“方教授，是我呀！”
“你是——”方教授闻言，认真的打量了下黄潮生，“挺面熟，想不起来了。”
看来，方教授是吓的糊涂了。黄潮生心道。
“你的学生，黄潮生。”
“啊。”方教授再次仔细看了看，不由的笑了，“还真是你。”
“你的学生，那就好办了。现在，快中午了，去我家。”方夫人盛情相邀。
方教授稍为思考下，“行行。黄潮生同学，虽然，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我也早想找你，好好谈谈。当着你女朋友的面，再好不过。”
崔素萍以为，马上可以脱身。没料到，自己也被一同连累了。
“菜上齐了。小黄，你喝酒不。我家有不少酒。他爸做梦都想跟他儿子喝。可惜，没那个福气。”方夫人带着围裙，把一盘素炒豆芽菜端上来，开心的说。
“说什么呢？人家是学生。还带着女朋友。”方教授拉长脸，埋怨道。转头就向黄潮生问道，“酒量怎样？周五，你们下午没课，对吧？”
黄潮生不知如何应答，求救的望了望崔素萍。她只是笑着吐了下舌头。
方教授一指桌的小炒肉丝，松花皮蛋，笑道，“我不贪酒。托你的福。今天，有两道好菜，没有酒助兴。太浪费了。”
“来了。”方夫人拿出一瓶未开封的酒，放在桌子上，“自从儿子走了。你天天忙着教学，研讨。家里，总算又有人气了。小崔，别见怪。”
“没事，没事。我也想知道，他的酒量。”
“哈哈。”
酒过三巡后。方夫人与崔素萍吃完饭，两人在旁边沙发上坐着闲聊。桌上，只留下黄潮生与方教授。两人喝酒十分文静，边聊边喝，喝多少凭个人意愿。
“一根，两根，三根……”方教授数着小炒肉丝余下多少，待数清之后，他对黄潮生说道，“物资不多了。我们接下来，来点含金量的问题。答对了，才能吃一根。另一位，只能干喝酒了。”
新奇的行酒令，让崔素萍很是新奇。方夫人则是见怪不怪。与这一家人相处，黄潮生已经被他们的随合同化。加上酒精的刺激，黄潮生十分同意。
“这个，要不要也同样处理？”黄潮生一指松花皮蛋。尚存两小片。
“这个你吃。我爱这个料。”方教授说着，用筷子沾着蘸料，“我开始了。中国从古至今，有多少种文字？”
“不公平。”黄潮生马上叫道，“那么多民族，怎么计算？”
“哦！哈哈。”方教授闻之，大笑起来。
方夫人一听，问的是方教授的专业知识，脸色肃然一笑，“题目范围没限制。能答出来的，全国怕是也没几个人。”
“汉字。单说汉字。”方教授马上给出限定条件。
黄潮生一听，抓耳挠腮起来。他的学习，向来非常被动。用俗话来说：踢一脚，动一下。黄潮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若换了其它人，几乎是想尽办法，百分百来开发这种能力。黄潮生则是，能不动就不动。稍为用下，就感觉到累。
黄潮生目光投向场外，向崔素萍求援。他的小动作，方教授早就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崔素萍求助的目光，转向方夫人时，方夫人也是爱莫能助。
虽然，方夫人与方教授生活在一起。常识认为，多少耳闻目染一些知识。实际上，这对夫妻相敬如宾，对彼此的领域不参与，以防搅乱思考。崔素萍只能向黄潮生，再次吐吐舌头。
“多谢承让。”方教授开心的夹起一根肉丝，放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黄潮生心有不服，更是不甘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斟满，方教授娓娓道来，“华夏汉字，传说是仓颉创造。实际，他只是做了改进、规范和完善工作。汉字历史，久远的多。汉字演变的过程为：甲骨文、金文、小篆、隶书、草书、楷书、行书。作为中国人，连天天用的东西，它的来龙去脉都不知晓。算是一种悲哀。”
“中国民间。天天用，却不知出处的东西多着呢。这叫烙印到骨子里，融入到血脉中。”方夫人为羞愧难当的黄潮生解着围。
“又来了，”方教授提醒了一声，“汉字演化的五个阶段。我问的都是常识，没一个跟专业靠边的。”方教授特意向方夫人重点说明。方夫人，扫了他一眼。
方教授见黄潮生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摇着头，又夹起一根肉丝，十分享受的品了起来。
……
方教授将肉丝吃完，黄潮生也把瓶子里的酒，喝的差不多了。
这样的相处模式，崔素萍是平生首次遇上。黄潮生醉的人事不省，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第一次来教授家，与他们近距离接触，毫无神圣光环的样子。总之，心中怪异，相处无负担。
黄潮生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身处宿舍里。睁开眼，看到李超、谢普、刘大伟三人，端着饭盒，正在吃饭。
“哟！广东大神，睡美了。”谢普夹枪带棒的问候。
“把班主任都拿下了？人才呀！喝的人家老头都吐血了。”
“真的。”李超的言论，吓的黄潮生欲下床，感觉整个人，身体发飘。
“假的。逗你呢！”李超急忙更正。
“给老人家送礼了？”谢普不冷不热的问。
黄潮生呆呆的望着他。
“送没送？快说。多少？”李超催促道。
“为什么，一定要送礼？”
“没有？”
“不合逻辑。”
黄潮生反问。让李超与谢普很是不解。当下社会的大趋势，想与人亲近，礼先行。没礼，就没理；有礼，全是理。
“广东仔。我们可是一个宿舍里的兄弟。一个战壕里，摸趴滚打的交情——”
“切。我口干舌燥的，也不见，有人给我倒口水。”黄潮生打断谢普的马屁。
“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班主任有没有经受的住，世俗的考验问题。严肃点。”李超正气凛然的说道。
“没送礼。还喝了他一瓶珍藏多年的xx洒。”
黄潮生的宣布，让李超三人惊呆了。
最后，谢普十分肯定的说道，“广东仔说的是真的。闻闻这酒气，余香都不散去。再说，要是假酒，广东仔这抠门大神，会放开胆子喝？”
黄潮生气的脸色铁青。只有刘大伟吃着饭，听着谈话，就是不言语。
“麻烦，给我倒杯水。行不？谢谢各位大爷。”
黄潮生再次发出请求。李超、谢普、刘大伟三人，分别端起空饭盒，起身之后，都离开了宿舍。
无奈之下，黄潮生站起身来。头不痛，就是一阵阵的晕。人也似走夜路般，深一脚，浅一脚。
“阿生。”
黄潮生走出宿舍楼，正担心，自己能不能走到想去的地方。崔素萍匆匆而来。
“早上，我来过。你还在休息。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让黄潮生的心暖洋洋的。
“这是要去哪儿？”崔素萍扶着黄潮生的胳膊，问道。
本想去食堂看看。想必，现在差不多关门了。饿，到是不怎么饿。就是口干舌燥的。
“去超市。”
黄潮生定下目标方向。崔素萍扶着他就走。
“阿生，晚上，有老乡会，你参加吗？”两人路上走着，崔素萍突然问道。
黄潮生bb机，曾一直响过，最后有电话显示。只是，没有及时去电回复。看来，可能与崔素萍说的老乡会有关。
崔素萍见黄潮生没有回答，又说道，“几个高中同学，在临近城市上大学。过来寻我。被我推了。”
“不想见？就不要见。”
“不是。”
黄潮生的安慰，让崔素萍一口否定。
“你们班主任一家，真有意思。”
“呵呵。挺好玩的。平时，方教授板着脸，真是吓人。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吓的语无伦次的。嗯，挺有意思。”
“以后，我们，会不会那个样子？”
黄潮生望了眼，依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崔素萍，“老成那样，一点都不好。”
“讨厌。”崔素萍娇嗔道，“你太优秀，身边不会少女人。只要心中有我。等你累了，烦了。我，肯定在你知道的地方，等你。”
“我，还有许多女人？你不吃醋？”黄潮生不太相信，“你要认定是我。此生不离不弃。”黄潮生说完，见崔素萍没半分反应，心急表决，“要不，就让时间来考验我，来证明一切。”
“嗯。”
崔素萍就了声，再没下文。黄潮生本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住了嘴。两人静静的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