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混乱的人生
年柱月柱日柱时柱
十神:比肩正印正印
坤造:壬辛壬辛
戌亥子丑
藏干:辛正印甲食神癸劫财癸劫财
丁正财壬比肩辛正印
戊偏官已正官
旺衰:冠带沐浴帝旺养
五行:水土金水水水金土
纳音:大海水钗钏金桑松木壁上土
胎元:丁未
命宫:壬卯
命格:身强带比,财格
比肩劫财食神伤官偏财正财偏官
大运:壬癸甲乙丙丁戊
子丑寅卯辰已午
帝旺冠带临官临官冠带帝旺帝旺
比肩劫财食神伤官偏财正财偏官正官偏印正印
小运:壬癸甲乙丙丁戊已庚辛
寅卯辰已午未申酉戌亥
病长生衰沐浴帝旺冠带病长生衰沐浴
命理分析:
大河命,天生具有大河水的特性,聪明有才华,学习能力强,观察敏锐,喜欢探究事物背后的道理,思路清晰,有独具一格的判断与分析能力,但是缺乏执行力与行动力。大河水波涛汹涌,一下流到这边,一下又弯到那边,思路十分活跃,一下想做这个,一下想做那个,想象力丰富,但是缺乏持续力,容易流于空谈。
平易近人,亲切友善的人,不喜欢油嘴滑舌,虚情假意的人,佩服的人,多半是成熟稳重,诚恳踏实的人。
徐子凡算了许多次命,才总结出这张标准无误的结论单。
徐子凡,男,生于一九八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阴历:一九八二年十月十一日
七岁之前,徐子凡和所有同龄人一样。每天无忧无虑的学习、成长,从不去想昨天和明天,只要今天有快乐就行。
七岁那年,上小学三年级的徐子凡,带着老师部署的家庭作业——未来的志向是什么,回到家。家门外,聚积着许多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家里,挤满了愁眉不展的七大姑、八大姨。
国营工厂当业务员的父亲,卷走了一笔巨额货物回款,与母亲一起失踪了。只留下务了一辈子农的爷爷、奶奶,及不谙世事的徐子凡。
父母卷款失踪事件,那个年月是轰动天地的大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那天,徐子凡怀着兴高采烈的心情想请教下父母,自己将来当科学家,还是解放军。父母的行为,注定了徐子凡罪大恶极贪污犯儿子的身份、命运。
受不了打击的爷爷、奶奶,两年里相继含恨去世。留下徐子凡继续饱受着世间的人情冷暖。姥姥、姥爷与其子女多次斗争,力排将徐子凡送到孤儿院的议题,勉强将其收入羽翼之下。
徐子凡用超好的学习成绩,想以此来改变一切。年少倔强对抗红尘世俗,注定失败的下场。
十七岁,弱小的徐子凡要向老天认命时,失踪十年的父母从天而降。父母将徐子凡带走了。早想脱离苦海的徐子凡,那一刻如同放空灵魂的躯壳。
父母的成就斐然,商业集团庞大的让人匪夷所思。徐子凡摇身一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昨天,徐子凡还是人人唾弃的贪污犯儿子;今天,徐子凡成了世人羡慕、妒忌、恨的麒麟子;明天,徐子凡思考着以何种形象示世人……
父母失踪的十年里,他们给徐子凡生了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正是弟弟的意外病逝,父母才去寻回的徐子凡。
报复,报复,报复,父母再一次注定了徐子凡的命运,徐子凡默默的接受。从此,一个不学无术,一味吃喝玩乐的徐子凡横空出世。
转眼间,徐子凡从青葱少年迈入不惑之年。没有婚姻、没在志向,只有醉生梦死的徐子凡,让父母为之长吁短叹。
父母请了不少命理大师为徐子凡看八字,希望能寻找到破局的方法,结果如上。结论皆是:命贵,年少有为。
真相,永远是对事情完整始末的最终断定。
阳光普照、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注定是美好的一天。
某市,国际机场。
伴随着飞机的起降,扬声器里传来悦耳的女声,让来来往往人们听的心情舒畅。唯有一类人不会去欣赏,他们就是机场接客人员。每一次机场大门处熙熙攘攘的人流,才是他们的重点关注。
“哟!限量款劳斯莱斯,全球限量!”
“嗯!”一身休闲装,带着偏光眼镜的年青人很是懒散的哼了声,“你的也不错。”
客套话让一脸堵笑的中年人回望眼自己的宝马车,“还行吧!”
两人的一问一答,引来路人的侧目。更让机场保安皱起眉头。
机场,这种公共场合对停车接客是有规定要求的。然而,当规定遇到眼前的人物时,如何处理妥当就是门学问。
“接人?公的,母的?”中年人用世故的口吻,打趣的问道。
“一哥们。”年青人回应时,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是同一班机,缘分。”
“不。”年青人一口否定。中年人笑容依旧,好似没听见一样,却用期待的目光等候着年青人的后话。“班机早到了。”年青人说完,两人会心一笑。
“你——”
“哟!来了,我的主子来了。”
年青人正想发话,中年人自言自语的快步走向机场大门。又一股人潮涌了出来。年青人嘴角抽动了下,脑袋跟着中年人身影转动。只见中年人从一位美女手中接过行李箱。让年青人嘴角不由的又抽搐了下。
美女与中年人纪相差最少十几岁。美女身材凸凹有致,中年人身体似大瓮;美女容貌棱角分明,中年人相貌油腻成一块;美女举止落落大方,中年人行为猥琐。
一番天壤之别的对比,让年青人心生妒意。
中年人将行李箱放进宝马车的后备箱,刚关上。车子已经启动,开走了。
再看中年人,仍旧是一脸微笑,只是蒙了层无奈。结果在年青人的意料之外,却很满意的移开关注的目光。
“到了没?”
“到了。刚出机场,正开车呢!”
“哦!那——慢点开。”
“嗯!挂了。”
“先别——闺女,这次生意到没什么,你的终生大事可一定要有结果。和小唐该结婚了。他是司机,我们也认了——”
“爸——开车,先挂了。”
“陆晴——你——”
陆晴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取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锐利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的厌烦。前方道路有一处弯道,陆晴下意识的将车速降了下来。
“嗞——”
陆晴一脚将刹车踏到底,整个身子随着巨大的惯性向前倾去。若不是安生带,后果不堪想像。当陆晴抬起头时,副驾驶位上早就窜进一个男人来。
“你谁呀?滚下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面对陆晴怒喝,男人一脸无感,不以为然道,“报警,也只能到市里。别激动,只想搭个顺风车。”
陆晴闻听男子如此一说,除了杏目圆瞪外,一时语塞。男人说的没错。这条道路是机场直达市区,中间不能调头。
“有你这样拦车的吗?突然冲出来,真是找死。”陆晴的话音最后是个死字。尽管她也是见多识广,有强大的心理素质。此时此刻,提到死字,内心忐忑不安。
“刚回国,有些不太适应。”
“滴——”
后车催促的鸣笛声,让陆晴心里又是一惊。随即,启动了车。才认真的扫视了男人一眼。这男人面相到生的和善,不由的让陆晴借观察路况之机又多看了两眼。
“从那个国家回来的?利比亚,还是阿富汗自由行?”
“小姑娘,齿尖嘴利。”
男子反唇相讥,让陆晴暗叫不好。一不小心,将不满情绪暴露了。明明自己暗自拿定主意,先稳住对方,减少对自己的不利态势。
“大哥——”
“叫谁大哥呢?本人姓徐——”
“你别说。”陆晴大声喝止,扭头对男人一笑,“萍水相逢。你就搭个顺风车到市区,没那个必要吧!”
“姑娘,你是担心我劫财呢?还是劫色呢?有位高人曾说过:越是美丽的女人。手提包里装满了卫生纸和套套,内衣也是早就泛黄。真没那个必要。”
“姓徐的——”陆晴火冒三丈起来,之后又强压怒气,不再言语。
“说中了。”徐姓男人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看你样子二十几,我看实际最少四十了吧?为什么要在脸上做拉皮?为什么要向□□里填硅胶?为什么——”
“你够了——”
“你们女的做都做了,为什么还怕人说?虚伪。爱慕虚荣本来就是女人的天性。”
陆晴再次扫视了徐姓男人一眼,先前的好感,此时此刻变成了恶心。
“你看我也改变不了事实、真相。本人姓徐,名子凡。”
“姓徐?”陆晴用轻蔑的目光瞟了男人一眼,“跟这座城的大企业家同姓。大哥,你姓什名谁,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不值钱。”
“你说什么?”徐子凡瞪大眼睛望着陆晴。
“大哥,你们男人是不是为了自己的一点点狗屁尊严,都爱将自己跟同姓氏的名人联系起来。不就同个姓?企业家永远是企业家,废柴终究还是废柴。”陆晴说出这话,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就算徐子凡对她不利,她也不管了。最少,汽车方向盘在自己手中。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对于不锁车门之类的小毛病,自省自责完全淹没在自信的汪洋大海中。
“小心前面——”
徐子凡的惊呼,让手脚因为心绪而发抖的陆晴警觉起来。
“咚——嚓嚓——轰——”
陆晴与徐子凡的车,撞开路旁围拦,一头冲进树林之间。连连撞折了两棵树,才被迫停止了下来。
当惊魂未定的陆晴解开安全带,摸索着打开车门,从充气囊里挤了出来。晕头晕脑里的她,看到徐子凡双手放在引擎盖上,整个人一动不动。陆晴担心的欲开口相问,不料想让人抢先一步。
“造孽呀!造孽。这事弄的,真是——”
含着埋怨的叹息声,让陆晴、徐子凡不约而同的望向来人。中等干瘪身体,光头,背着双手,一身洗的发白的黄军装的老者。
“大爷,不好意思。损失肯定会赔偿的。不过,他要付全部责任。”陆晴说着,恨恨的望向徐子凡。此时的徐子凡是一脸的血。相对于徐子凡的嚣张,陆晴认为自己不锁车门之类的小毛病是小巫见大巫。
“你们夫妻俩,还分彼此?缘分——”
“不。”
“不是。”
面对老者的话,徐子凡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异口同声的否认。让老者如树皮般折皱而严肃的脸纷纷开裂,绽露出和善的微笑。
“吵架了吧?不就撞了两颗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本是同林鸟,用不着各自飞。我说——”
“大爷,”陆晴不客气的打断老者。
“我知道——”老头马上又抢回了话头,“你姓陆,他姓徐。老天让你们相遇,以为这是巧合吗?你们本就该是夫妻——”
“嘿——”徐子凡用手擦抹了下脸上的血,认真的面对老者,“打听的挺清楚。看样子,撞折的树,肯定要坐地起价了。”
徐子凡生硬的语气,让陆晴机警起来。她一脸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两人,特别小心的留意徐子凡的一举一动。
“徐——”老头说着,微微低头想了下,抬头时继续言道,“徐什么凡,徐子凡,对吧?”
“呵呵,老头。有备而来!行,真行。”徐子凡听到对方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姓,不但不惊讶,紧绷的神经反而稍微松弛下来。
“大爷——”陆晴天真的想确认下徐子凡的推断。
“你——应该是叫——姓——陆,对,叫陆晴。没错,是叫这个。”老者的话让陆晴无比震撼。“开个价吧!”徐子凡一脸随性起来,“我们两人是一起打包价?还是各有各价?”徐子凡说着,目光扫视着周边环境。树林里,只有他们三人,多一个人的藏身处都很难存在。不远处马路上,不时有汽车飞驰而过。
“哈哈哈——”老者似看穿了徐子凡的想法,从背后抽出一只手,摸着自己下巴,大笑了起来。
“江山易改,秉性难易。看来个性也和缘分一样。无论多少世的轮回,想改变是很难。”老者笑毕,自说自话起来,“知道吗?这一世,你的命与运非常好。为什么会烂泥敷不上墙呢?”之后面向陆晴,“你本是相夫教子,不可多得贤妻良母。为什么成了一生要强的孤寡人?”
“迷信。”陆晴倔强的否认,向来坚毅的目光闪烁起来。
“来点现实的,”徐子凡不耐烦起来,“两颗树,要多少?”
老者变的严厉起来,“你们这一世要是不出错,就大功告成了。还用——”
“呵呵——”徐子凡无聊的笑了起来。
“大爷——”
“姑娘,你是个好人。”老者温和的打断了陆晴,转向徐子凡时,目光冷竣起来,“眨眼之间,便是一生。徐子凡,要不要试试?”
“试试——哈哈——试试就试试——”
“一言为定。”
“没问题——”
徐子凡随口说出三个字时,眼皮蒙住了眼球。当他眼皮上卷,完成一次再普通不过的眨眼过程后。眼前的一切改变了,整个世界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