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感情线 15
他在心里想着md这里的酒不能乱喝,要真出事,他夫郎肯定要跟他闹。
南宫钰走到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没听到任何声音,他四处瞄一眼回头问:“你看清楚了?确定是这间房?”
小恩点头如捣蒜,“嗯!千真万确,我看着几个汉子扶他进去的,后面还跟着两个姑娘,少爷你这是来听墙角?”
南宫钰听到有两个姑娘,就更气愤了低吼道:“听什么墙角。”他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去就吼:“白泽你个臭流氓,你敢来这里找姑娘,我跟你没…”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是白泽独自一人泡在水桶里。
白泽看到自家夫郎冲进来,他一兴奋就赤条条的就从木桶里站起身来,提腿就想跨出桶去抱夫郎,可看到一边还跟着一个瞪大眼睛的小哥儿。
想到自己还没穿衣服,赶紧蹲回水里,冲着小恩吼道:“你进来干什么?我还没穿衣服呢!赶紧滚出去。”
小恩不屑的撇撇嘴,回怼道:“你有什么好看的,黑不溜秋的,还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哼!”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你…”白泽怒瞪着双眼,想好好训斥一顿这不知羞耻的小哥儿,看到汉子赤裸的身体也不知避嫌,还光明正大的打量。
可看到自家夫郎,羞红着耳朵尖,背对他站着,他没心情再去理会其他人。
等碍事人出去,他二话没说,跨出水桶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他可没忘,上次夫郎嫌弃他的事。关上房门,一把将夫郎抱紧往床上走。
南宫钰被他抱住,嫌弃的推开他说:“你干嘛呢?”
白泽没脸没皮的说:“钰儿,你爷们为了给你守身如玉,宁愿泡在这冰冷的水里,这要是真把你爷们冻坏了,你不心疼啊?”
“谁心疼你这臭流氓,一身水都弄我衣服上了。”
“钰儿乖,快给我抱抱好好暖暖,冻死你爷们我了。”
“你,你干什么?不要扯我衣服?这还是在凤鸣楼呢?”
“钰儿我难受”说完他顶了顶南宫钰,“给我弄一回好不好,否则我这出不去 ,难受的不行。”
南宫钰娇嗔道:“谁让你没事喝那么多酒?”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
“你,你不要撕坏我的衣服,撕坏了,我怎么出去见人。”
“钰儿你这衣服咋这么难弄?你自己来。”
“你,你怎么这么蠢…”
小恩贴着房门听墙角,听到里面的声音,他站在外面跺脚,哼!少爷这是中了什么邪,好好刘公子不要,非要跟臭土匪滚一起。
哎!真是搞不懂,他站直身体守在门外,独自生闷气。
白泽完事搂紧怀里的人,又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说:“钰儿你不喜欢这里,咱们回去再继续。”他喜滋滋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套上。
南宫钰打开房门,四周看了看没发现熟悉的面孔,他披着大氅戴着帽子匆匆忙忙离开此地,白泽紧跟其后。
他们走出凤鸣楼,直接上了马车,马车行驶到南街停下。
白泽钻出马车,站在下面等他夫郎,结果听到马车里传来一句,“回府。”
白泽:…
“钰儿?”
白泽看着越跑越远的马车,他懊恼的挠挠脑袋,垂头丧气的走进院子,刚进房间才想起他为夫郎准备的东西,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好吧!没送出去。他也还没跟夫郎道别,想着夫郎走那么急,估计明天也不会出来见他。
时间一晃十五天过去了,眼看马上要过年了。
北桦城也越来越乱,经常有人家无缘无故被偷盗,晚上走在大街上也会无故被抢。
官府巡视的城防小队,由原来两队直接增加至四队人马,还是会时不时有抢夺事件发生。
北桦城城门,在十天前也紧闭城门,不再让更多的流民进城。
城西巷子里的流民,白天都安安稳稳的在巷子里待着,偶尔有几人钻出巷子去外面了解情况。
官府的人没事也不会去城西巷子,上次有人报官说城西巷子的流民抢夺百姓,官府派了十几个官兵去城西巷子抓人,结果被上百流民团团围住。
从此以后官府不再管城西巷子里的流民,也不再派发赈灾物资。
白朗晚上收工回家,一路上看到不少流民在街上晃悠,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他急忙赶回家。
刚走进院子林青就焦急的走到他身边说:“朗哥明天你不要去上工了,我今天跟廖大哥去了城西巷子,那个田七让我们不要再出门了。”
白朗听他这样说蹙了蹙眉,想到回来时在路上看到的人群,他眉头越蹙越深。
廖志刚看两人还站在院子发话说:“先吃饭吧!”
晚上睡觉前,白朗把今天收到的工钱拿给林青,林青看着手里的银子震惊的看向他。
白朗笑着说:“你主内,我主外,以后家里的银子都交给你管。”
“朗哥,我…”他想说他是不会管,可想到廖大哥的钱都交给他管,如果他不接受朗哥的,朗哥会不会多想?
“好了,也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嗯!”
翌日清晨,北桦城真的乱了,城北的富人区,一夜之间有五户大户人家被抢劫,还造成不少人员伤亡。
南宫府也没能避免,开始南宫老爷及时阻止家丁护院与流民发生口角,护好府里人员即可,这才避免人员伤亡,但是府里的物品损失不少,尤其是粮食。
最后南宫府丢了一个小少爷,丢的就是那个体弱的多病的小少爷南宫离,流民冲进南宫府,他跟奶娘还在房间睡觉。
奶娘听到声音抱紧他躲在房间不敢出去,可是南宫离却因为突然出现的人群及火光受到惊吓开始犯病咳嗽不止。
奶娘没辙,只能抱着他去找老爷夫人,路上遇到突然冲出来的流民打晕她,还抢走了小少爷。
南宫夫人发现流民闯入府后,就派人过去照看小少爷,可等那些人赶到时,小少爷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南宫府。
南宫老爷让所有护院到处寻找,只找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奶娘。
奶娘清醒后,哭诉着说:“小少爷受到惊吓突然犯病,我抱着他出门想找老爷夫人,却被突然冲出来的流民打晕,然后小少爷不知所踪,我也没看清流民长啥样!只知道他不是很高,应该是一个少年人。”
南宫老爷大发雷霆,怒吼道:“找,赶紧给我找。”
南宫夫人听了她的叙述双腿发软,险些摔倒,还好身边的婆子搀扶住她。
“离儿,我苦命的离儿啊!呜呜…”
南宫钰赶来大厅时,老远就听到他父亲的震怒声及母亲的哭诉声。
“父亲母亲。”
“钰儿”
南宫夫人看到小儿子急忙向他伸出手。
南宫钰走到他母亲面前,看到他母亲泣不成声,他心疼的安抚道:“母亲请放宽心,离儿一定会找到的。”
“呜呜…你大哥就这一根独苗,现在他又不在家,离儿也又不知所踪,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说完她拿着手帕默默抹眼泪。
第二日清晨,五户被抢夺的大户人家纷纷找到府衙告状,知府大人左右为难,后来派了六七十名官兵去城西巷子。最后那些被派去城西巷子的官兵,被流民们揍的鼻青脸肿。
知府知道后怒不可遏,又派了一百名官兵前去城西巷子镇压,流民人多势众,与官兵大打出手,事情越闹越大,出现大量伤亡。
五天后,几个领头的流民,聚集了上千流民直接冲到府衙,杀了知府大人跟管事的官兵,还霸占府衙,从此北桦城彻底混乱。
北桦城里的大户人家都被抢劫一空,南宫家因为之前丢失小少爷加上流民闯府抢夺一事混乱不堪,南宫家也岌岌可危。
流民们肆无忌惮的冲进大户人家抢夺,白朗也因为北桦城的混乱没有再去酒楼上工,钱掌柜也把酒楼关闭停止营业。
南宫府的家丁护院奴仆不是签了卖身契的都纷纷逃离,南宫老爷看府里确实没有多少粮食,也遣退一部分家丁奴仆,现在整个南宫府只剩十二人。
南宫钰带着小恩出门继续寻找南宫离,南宫府出事已经过去整整七天,南宫离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再见过他。
南宫夫人每天以泪洗面,身体也急剧下降,已经卧床不起,南宫钰急的每天出门寻找。
他们在北桦城各个大街小巷穿梭,途中遇到不少抢夺财务的流民,只要是三五人一起的,都尽量避开,不与之接触,加上他们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才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
天色越来越暗,街道上的流民肆意抢夺,时不时能看到老弱妇孺蹲在街头痛哭。
小恩抱着手臂,缩着脑袋,眼神四处乱瞟,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晚上肯定会发生不好的事,他的直觉一直很灵。
“少爷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我害怕。”
南宫钰眼神四处搜寻,就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就怕一个没留意错过哪个地方。想到母亲因为离儿丢失的事,卧病不起,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说:“再找一会儿,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们刚走到城西巷子,就遇到几个流里流气的汉子,两人对视一眼,转进另一条巷子。
几个汉子看到是两个年轻俊俏的小哥儿,眼睛一亮,嘴角的哈喇子都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默默跟在两人身后,企图对他们行不轨之事,
小恩一直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去,发现居然是之前遇到的那几个丑陋粗鄙的汉子,他紧张的心脏都漏跳一拍,双手紧握成拳不知如何是好?
他家少爷还一心一意的在离儿小少爷,根本没有发现后面的歹人,他小跑上前拉住南宫钰的袖子,眼睛不停的往后瞟,希望少爷能明白他的用意。
南宫钰一心想着找人,没心情想别的,对小恩的态度很是不解,他没好气的说:“又怎么了?我不是说了,再找一会儿吗?”
小恩紧张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家少爷咱还不明白,余光撇到后面几人,正在注视着他们,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心怕那些歹人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上来。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少爷,有坏人。”
南宫钰闻言心下一惊,看小恩还在冲自己使眼色,他没有蠢笨的直接回头看,而是淡定的寻找逃跑的线路。
南宫钰看前方转几条巷子就可以去城南大街,他与小恩对视一眼,小恩会意的眨了眨眼睛,他们迈着步伐快速的向前走去,转过第一条巷子,他冲着小恩喊道:“小恩快跑。”
小恩紧紧跟着自家少爷的步伐,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就怕那几人歹人追上他们。
几个歹人发现他们的企图,其中一人大喊道:“妈的,想跑,给老子追。”
小恩边跑边回头,看歹徒越来越近,他脸色吓的苍白,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颤抖着声音哭着大喊道:“少爷,他们追上来了,怎么办呀?我好怕…呜呜…!”
南宫钰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里紧张的不行,可看到小恩吓成那样,他故作镇定踹着粗气吼道:“别回头了,快跑。”
他们跑过几条巷子,都没有遇到一个能帮助他们的熟人,途中遇到几个的流民,看到他们身后的情况,都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
由于几个歹徒追的紧,一时心急,居然转进一条死胡同,两人看着前方的墙壁呆愣几秒。
小恩更是哭着说:“少爷…怎么办呀?”
南宫钰急的满头大汗,脑子飞快转着,往回跑是不可能了,肯定会遇到追来的歹人,他焦急的四下张望,发现前面转角有许多草垛,他拉着小恩躲进草垛里。
小恩紧紧抓着南宫钰的手臂,由于紧张牙齿不停的在发颤,南宫钰抱着他,压低身体躲在草垛后面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