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感情线 12
“谁说不是呢!我媳妇说,那些难民看到食物的眼神,就好像要上来抢一样,她自己在家带娃,要是有人敲门都不敢去开门。”
“我家下人就被抢过,前天晚上,我想吃城北的烧鸡,让他去买,结果哭着回来说被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抢了,我开始不信以为是他贪吃,故意赖乞丐身上,还揍了他一顿,后来才知道真是被那些难民抢了。”
突然玄衣青年打断几人讨论,“别说了,别说了,刘员外来了。”
白朗也随着那人的眼神看去,只见一个满面春风,五十多岁的汉子大腹便便的向酒楼正厅走来,旁边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管家,后面还跟着两个家丁。
刘员外生的是肥头大耳,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鹅黄色细棉布长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小圆帽。
刘员外走进正厅就满脸笑容的对众人说:“各位好!刘某人谢谢各位赏脸来参加小儿满月酒。”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首先开口说:“恭喜刘老爷喜获麟儿啊!”
接着就是一片道喜声,“恭喜!恭喜啊!”
刘员外笑着对众人拱手说道:“谢谢!谢谢各位。”
一阵寒暄过后,酒楼的饭菜陆续上桌,众人开始吃吃喝喝聊着八卦。
刘府家的酒席在下午两点左右谢客,送走所有宾客后,刘员外一家也打道回府,由管家陈伯留下来结账。
刘府十几桌酒席一共花费二百二十二两文银,钱掌柜给抹了零,收了二百二十两。
白朗跟陈伯对好账目,帮着孙二牛一起摆放桌椅,所有的都摆弄好,他们几个才有时间吃午饭,不过今天的饭菜比平时好太多。都是酒席没上完的菜,刘府也不差这点,就留给酒楼自己吃。
桌上放着四荤两素,香菇炖鸡、闷鸭、红烧鱼、小炒肉外加两个青菜,还每人盛了满满一大碗香喷喷的大米饭,几人忙到现在是又累又饿,看到桌上的饭菜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钱掌柜一声“动筷”,整张饭桌上,只剩吃饭的咀嚼声,最后桌上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吃饭前,孙二牛还特意留了三个荤菜,猪肉炖粉条,红烧猪肘子,粉蒸肉,等晚上收工后,大家伙分着带回家吃。
钱掌柜对于这事从来不说,反正这些都是客人吃不完的,给店里的伙计们带回家吃没什么不好,伙计们得了好处,干活就更卖力。
今天钱掌柜做了刘府这笔大生意,心情特别好,让大家伙提前半个时辰收工。
孙二牛提着两大包肉菜找到白朗说:“这是特意给你留的,分量比他们几个都要多,嘿嘿!够兄弟吧!”
白朗笑笑接过回道:“谢了,兄弟。”
“嘿嘿!好说,好说。”
白朗提着孙二牛分好的两大包肉菜,高高兴兴的往家走,这两包菜够他们吃两顿好的。
林青今天晚上烙了饼,正准备放锅里热,就看白朗推开院门走进来。
他兴奋的冲他喊道:“朗哥,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刚好咱们可以开饭了。”
“嗯!今天有客人在酒楼摆酒席,掌柜的高兴让我们提前收工。”他边说边往林青身边走来,把手里的菜递给林青,“呐!这是今天剩下的肉菜,热了,晚上咱们吃。”
林青开心接过菜,闻了闻,笑说:“这么多菜,好香啊!我马上生火热菜,你去洗手准备吃饭。”
他把每份菜,分成两份,热一份,留一份,明天再吃,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荤菜,上次吃肉,还是朗哥第一次去酒楼上工,拿回来的,后来都是萝卜咸菜。他可舍不得全部热了一次吃完,想着明天还有肉吃就很开心。
林青把菜热好,端上桌,廖志刚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就出来帮忙一起摆放桌椅。
“今天还有红烧猪肘子,猪肉炖粉条,看来在酒楼帮工,伙食挺不错的啊!”廖志刚说完笑着捻了一块肉放嘴里吃。
白朗呵呵笑说:“今天酒楼有客人摆酒席,剩下不少好菜,几个伙计就一起分了。”
廖志刚点头说:“你们酒楼大厨的手艺真不错,要是以后有银钱了,就去你们酒楼多点几个菜试试。”
“好啊!随时欢迎,到时我可以给掌柜的跟你申请打个折,怎么样?”
“行啊!没问题。”
林青看两人聊的开心,问了一句:“白泽大哥今天又不回来吃饭吗?”
廖志刚一副不耐烦的说:“谁知道啊!一天天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
“不管他,我们先吃,他回来想吃,再给他热饭菜,他每次回来都是直接回房睡觉。”
三人坐好准备吃饭,听到院外敲门声,廖志刚走过去开门,看到是白泽,他还提着一坛酒,走进院子都是跌跌撞撞的。
白朗看他不是很清醒,忙上前扶着他问:“白大哥,你没事吧?”
白泽被白朗扶着走进院子,看到桌上的饭菜,他二话没说,走到桌前坐下,把酒坛往桌上一放说:“朗兄弟,来来来,今天陪大哥喝一个,青哥儿去给大哥跟你夫君拿碗来,对了,廖兄弟也一起来。”
林青起身去拿了三个空碗,白泽指着酒说:“倒酒”
白朗看他是真喝多了,怕他耍酒疯,倒了三碗酒,他自己那碗特意倒了小半碗。
白泽看碗里的酒没满,端起酒坛给三个碗倒满,看着白朗跟廖志刚说:“喝”
白朗总共喝过三次酒,一次修葺房屋,一次成亲时,还有次是在山寨里白泽成亲时,他成亲时喝高了,都喝断片了,在山寨他就没敢多喝。
这次白泽又给他倒一大碗酒,他有点心虚,这酒要喝完,他怕是又要醉倒,他看了看身边的林青。
白泽看他那表情,不高兴了催促道:“你看青哥儿干啥?喝啊!”
林青瞄一眼桌上的酒,又看他一眼,他知道白朗酒量差,修葺房屋的时候喝半碗酒就醉了,成亲时喝了多少他不知道,反正醉的一塌糊涂。
白朗硬着头皮端起碗,喝了一小口,赶紧吃菜,这里的酒度数都很高,随随便便一坛酒都有50-60度,全是粮食酿造的高度白酒,没可能存在掺水假酒的情况。
白泽看了他一眼嫌弃的嚷道:“是爷们就跟我一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完他端起碗一口气喝完,把空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接着夹起一块肉往嘴里放,看着白朗跟廖志刚,意思再明显不过,到你们二位喝了。
廖志刚端起碗喝了半碗,蹙了蹙眉头,又接着喝完,把碗往桌上一放。
两人又看向白朗,白朗心里直打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都这么能喝酒。
这情况不喝是不行了,他端起碗抿了一大口,赶紧夹菜吃,接着又抿了一大口。看着碗面还剩大半碗,他有点头疼。
白泽跟廖志刚两人啃着饼吃着肉,看着他喝。
白朗看着他们的眼神,又看了看碗里的酒,头皮有点发麻,他还是硬着头皮又抿了一口。
林青坐一边吃饼,看他那样知道他一会儿准要醉,他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小口。
三人震惊的同时看向他,林青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小声说:“我也想试试是什么味道。”
白朗看他脸都喝红了,忙问:“你没事吧?”
林青忙摇头回:“没事。”他是真想试试酒是什么味道?加上白朗不能喝酒,他才大胆的端起碗喝。
白泽心里不是滋味的嚷道:“啧!看看,你夫郎都看不惯你磨磨唧唧的性子,是个爷们你就赶紧的。”
林青又端起碗准备接着喝,白朗急忙抢过碗,说:“你别喝了,一会儿要醉,等一下有你难受的。”
林青摇摇头回道:“可我还想喝,朗哥,我觉得这酒挺好喝的。”
桌上的三人都震惊的看向他,他接过白朗手里的碗,把剩下的酒当着三人的面喝光。
白朗震惊在当场,他没想到他夫郎喝酒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咕嘟咕嘟的喝完剩下的半碗酒。
白泽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夸奖说道:“好,好啊!青哥儿,不错,酒量可以,以后大哥还找你喝。哈哈哈!”
白朗心想,别,你还是去找你夫郎喝吧!别把我夫郎灌醉了,到时心疼的还不是我自个。整个饭桌上,他都留意着林青的状态,他真怕等下林青酒劲上来难受。
晚上吃好饭,廖志刚主动收拾桌子,洗碗筷,白泽醉醺醺的回房倒头就睡。
白朗扶着林青回屋,林青第一次喝酒,酒劲上来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白朗看他醉成这样心疼的不行,他就不该让他喝,现在好了,醉成这样,明天起来肯定要难受。
他扶着人让他在椅子上坐好,他去厨房倒了热水,简单的给林青跟自己擦洗一遍,又体贴的给人脱了衣服,扶上床睡觉。
林青喝醉酒很不老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他踢开被子说热,一会儿他翻身趴在白朗身上,又抱又蹭,还不停的在白朗耳边呢喃:“朗哥,我难受,朗哥。”
白朗听他这娇娇软软的撒娇声,浑身酥麻,对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他身上,嘴里呼出的热气轻抚着他的脖颈。
白朗不自然的动了动,轻唤道:“青哥儿乖乖睡觉,别乱动。”
他知道这人喝多了,可无意识的举动,时不时撩拨着他,他又不敢乱来,只能轻按着他的手脚不让他乱动。
“朗哥,你放开我,我难受”
林青被束缚住手脚,就更加不肯老老实实的躺着,他不停的在白朗身上蹭来蹭去,嘴里还嚷着:“唔…朗哥,你放开,我难受。”声音轻柔的就像是春日的骄阳,挠动着白朗的心弦。
此时,两人身上都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白朗清楚的感觉到林青发烫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
白朗感觉浑身燥热,身体里有一处小火苗撑撑往上冒,他被自己怀里的小夫郎蹭的火起。而这人还不自知拼命在他怀里扑腾。
白朗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林青此时一脸懵懂,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挂着,他还伸出小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
白朗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颊微红,红唇开开合合的氛外诱人,小手还不时的在他身上撩拨着,他低下头含住这诱人的朱唇。
林青迷迷糊糊的,嘴巴微微张开。
白朗本来想浅尝辄止,可这小家伙居然主动张开嘴,他自然不能放过,手也开始不老实四处游走。
林青本来迷糊的脑袋更迷糊了,只能任由白朗予取予求,直到被吻的无法呼吸,他才无意识的轻推身上作乱的人。
白朗松开被他吻的水光潋滟的红唇,向对方耳朵、脖颈袭去,尤其是对方耳后的孕痣。
白朗对着那颗孕痣百般蹂躏,如愿以偿的看着它变的红肿不堪,身下的小人儿也发出抗议之声,他才摆手。
看着乖巧的小夫郎,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白朗好奇,平时自家小夫郎有需求,都是怎么解决的,又想到他这样害羞,应该不会自己动手。
白朗轻啄着对方的红唇,邪邪一笑,虽说不能做到最后,相互帮助解决一下,还是可以的,反正这人是他的夫郎,以后他们还会做更亲密的事,现在这样算不了什么。
心里平衡一番后,他大胆的向林青伸出援助之手,好一会后,他摸到一处不一样的地方,他呆愣片刻,为了确认,他又摸了摸,然后见鬼一样的快速缩回手,翻身从林青身上下来。
此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被震惊的久久无法平静,脸色青白交替,林青跟他是不一样的,原来青哥儿是双性人,难道说,这里的小哥儿都是双性人。
这个发现再次震惊的他瞪大双眼,现在屋里只有淡淡的月光,他不敢看林青的脸,但他能感觉到林青急促的呼吸变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