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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感情线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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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恩看自家少爷脸色不好忙问:“少爷怎么样?你小心点,别让他看见你。”

    南宫钰冲着白泽的方向挥了挥拳头,“你就在门口好好吹吹冷风吧!臭土匪,本少爷就当在家修身养性。”

    白泽忍着身上的疼痛,蹲守了整整一天,始终没机会见到他夫郎,进出的马车倒是有几辆,不过都不是他夫郎坐的那辆。

    看着紧闭的实木朱漆大门,白泽难得陷入沉思,不行,这样蹲守下去不是办法,他夫郎鬼灵精肯定知道他在外面守着,他得换个策略,否则要想见他夫郎一面,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北桦城外临水湾破庙,这是一座建了几百年的庙宇,相传当时有个世家大族的公子,为了感激他的恩人而特意修建,而庙里供奉的正是他的恩人,一位德高望重的佛子,也有传言说他们是恋人关系,但两人都是汉子,后来公子离世,他的后人也慢慢没落,庙宇无人打理,加上经久失修,此时已经看不出石像本来模样。

    四面墙体四处开裂,屋顶也多处坍塌,到处可见集满的灰尘跟蜘蛛丝。

    就算是这样,此地也聚集了三五成群的流民,其中一人身穿白色华服,双眸紧闭,头部还用布条包裹住,布条上也被鲜血染红,身上的衣服同样沾满了鲜血,他就这样躺在地上的甘草堆上一动不动,要不是他那单薄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还以为那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细看那人皮肤白皙细腻,要不是脸上沾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头上包裹着带血的布条,看不清本来样貌,就看身形肤色,也知道是位精致俊俏的公子。他与周围衣衫褴褛的人,格格不入。

    忽地,那公子头部被一片阴影遮住,旁边的老妪抬起浑浊的双眸,虚弱的唤了声,“大师。”

    来人是一个剃着光头,头顶烫了六颗戒疤,身上穿着僧袍的年轻和尚,只见他双手合十对着老妪说了句,“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有醒来?”

    老妪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和尚不再言语,在华衣公子面前蹲下,拿出身上的水袋,对着对方的嘴角缓慢倾斜,对方昏迷不醒显然不能吞咽,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给对方喂水。

    和尚的动作轻缓熟练,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照顾地上的公子。

    和尚是天华寺的高僧,法号空苍,三岁跟着师傅修行,十岁跟着师傅到处历练,弘扬佛法,转眼二十年过去。

    此次旱灾,他与师傅众师兄弟特意出山,为无辜亡死的黎民百姓超度。

    五天前,空苍在一处断崖发现一辆墜崖的马车,车上三人浑身是血,而地上这人被一个小哥儿紧紧护住,他才免于一死,可他的情况也不理想,头部受到重创,血流不止,当时只能感觉到微弱呼吸。

    要不是空苍及时发现将人救起,说不定此人已经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另外两人也草草安葬,顺便为二人做了一场简单的法事。

    可现在五天过去了,这人由于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空苍背着这人来到这庙里四天了,在这里遇到饿晕的老妪,他将身上仅有的一张烧饼分了一半给她,另一半留给昏迷不醒的人,又将不多的水拿给老妪喝。

    后来他出去找药跟食物,都是老妪帮忙照看地上这人。

    空苍看着庙里的其它几人,这些人都是赶路累了,暂时留在这里躲避黑夜寒风。他又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如果对方还不醒,他就只能继续在这里逗留。

    空苍仰头看着天空,天色越来越暗,刺骨的寒风无处不在的侵袭着瑟缩在角落里的人群。他口中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翌日,白朗走进酒楼,看到钱掌柜愁眉不展的坐在后堂,他问在一边的擦桌子的孙二牛,“二牛,钱掌柜的是怎么了?”

    孙二牛唉声叹气的说:“唉!之前咱们酒楼订的一批粮食出了问题。”

    白朗惊诧的问:“出了什么问题?”

    孙二牛瞥了一眼钱掌柜,靠近他小声在他耳边说:“这次送来的粮食少了一半,本来旱灾,粮食就不好买,现在又少了一半,这酒楼没粮食怎么开张?”说完他摇摇头拿着抹布继续去擦桌子。

    白朗坐在前台若有所思,这酒楼都订不到粮食,那城西巷子里的灾民们,会不会也没有赈灾粮,这马上要过年了,如果没有赈灾粮,他们要怎么过?

    北桦城码头

    一个黑瘦青年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旁边的同伴说:“这都两天了,活计是一天比一天少,这样下去怎么养活一家老小啊?”

    一个中年汉子卷着手里的烟卷说:“唉!谁说不是呢!往年这时候都是老多货要上下船,忙都忙不过来,哪有这样闲的时候。”

    青年看着对面的廖志刚问:“刚子你说说,这咋回事啊?”

    廖志刚撇了两人一眼说:“我刚来这边做工,不知道具体情况。”

    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跑来说:“你们知道南宫家吗?”

    “南宫家怎么了?”

    “我听说就连南宫家的船都没粮食。”

    “我还听说前段时间,南宫小少爷亲自跑了一趟禹城,为的就是去禹城拉粮食,可惜被土匪劫了。”

    “禹城距离这里挺远的,南宫家的小少爷是个小哥儿吧!”

    “谁说不是呢!还是咱北桦城最好看的小哥儿。”

    “那些土匪没为难他吗?”

    “这谁能知道,那么漂亮一小哥儿,要老子是土匪肯定要先睡一觉。”

    “哈哈哈!”

    “麻子你的腿,还想不想要了,小心你的话被南宫大少爷听到。”

    “嘘!哥几个说说笑话,不要乱传啊!”

    几人说说笑笑,在码头又混了一天。

    廖志刚一路沉着脸回到客栈,看到青哥在做衣裳,他径直走到椅子边坐下。

    林青看他进屋就黑着一张脸,不安的问:“廖大哥你怎么了?”

    廖志刚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如何开口,拿出铜钱放到他面前说:“今天没活计,就只赚了这点银钱。”

    林青看了看铜钱,暗暗叹口气,安慰道:“没事的,咱们现在还有银钱。”

    廖志刚垂头丧气的说:“估计往后都会没活计做了,这房租又这么贵,张老还没回来,唉!”

    林青看他这样也静不下心来继续做衣裳,他眉头微皱说:“要不咱们搬吧!咱们跟客栈老板说说,要是张老来找咱们,让他告诉张老咱们搬的新住处?”

    廖志刚想了想,点头,只能这样了,这里的房费实在太贵了,他看了看天,转头对林青说:“青哥儿,现在还早,我出去找找房子。”

    林青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点头同意,他转身去厨房做晚饭。

    廖志刚去外面转一圈,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房间太少,就是太贵,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他只能先回去,明天早上再出来找。

    清晨,白泽起床收拾好自己,拿着大刀,大摇大摆的找了家离他夫郎家近的茶楼喝茶,他上二楼包了个包间,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南宫府正门,所谓坐的高看得远。

    这不,刚到晌午,围墙上一个小脑袋鬼鬼祟祟的伸了出来,小脑袋的主人往墙下左看右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白泽,“噗…咳…咳…”他刚喝进嘴里的茶水,都因看到对方的表情,而喷了出来,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等不到人,原来他家小夫郎一直在围墙上偷看着他呢!

    白泽看着小夫郎那明显不开心的模样,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事无的邪笑,小夫郎我看你什么时候出来?

    南宫钰趴在围墙上没看到人,拉着脸嘟囔:“死土匪,去了哪里?这才几天就不来了?”

    小恩瘪嘴很不满的吐槽:“少爷,你这哪是教训人啊!我看你就是想看人家。”

    南宫钰闻言,转身怒瞪着他吼道:“你胡说八道,少爷我想看他一个臭土匪?”

    小恩不服气的说:“那你来这里,不是看他,是什么?我给你提那么多教训他的建议,你都不听。”

    南宫钰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说:“你那是什么建议啊!你就不能想一个好点的吗?”

    小恩小声嘟囔道:“少爷,他都那样欺负你了,咱们不砍他脑袋,只砍他一条腿,算是便宜他了。”

    “好了,我不想跟你瞎扯,阿大他们还有去城门口施粥吗?”

    “我已经跟他们吩咐过了,他们每天都去施粥。”

    “嗯!那就好。”

    小恩眼睛转了转,试探性地问:“少爷,咱们今天出去吗?”

    南宫钰趴在围墙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到人,他悻悻的爬下来,没精打采的说:“不去,少爷我准备去睡大觉。”说完就径直往西面院子走。

    小恩急忙跟上,不死心的在后面追问:“少爷,你都在家待好几天了,土匪头子好不容易不在门口蹲守,你真不出去玩啊?”

    南宫钰觉得奇怪,这小家伙怎么总想往外跑,他停住脚步,手撑着下巴,眯起眼睛看着对方问:“你老实交代,为什么你这么想出去玩?”

    小恩眼神闪躲,还故意理直气壮的说道:“哪有,我不是怕少爷你在家呆久了无聊嘛!”

    南宫钰摸着下巴,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而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小恩心虚的拍拍胸口跟在后面喊:“少爷?”

    南宫钰头也不回的说:“不去。”

    白泽心情很好的回了客栈,自从看到他夫郎在围墙上偷偷观察自己,他就忍不住咧嘴乐,原来他夫郎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冷漠,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只是羞于表现出来。

    回到客栈,安心等晚饭,这几天为了蹲守他夫郎,他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

    白泽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摸着胡子,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

    林青看到他的表情,都不由多看两眼,虽说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可那时不时流露出来的神情,可以看出心情很好。

    想到,晚上多一个人吃饭,他多加了点米,今天煮白米粥配烧饼咸菜。

    白泽看林青一瘸一拐的在忙着做饭,想着自己也无事可做,走上前问:“需要帮忙吗?”

    林青对于他突然的亲近,很不习惯,低着头忙摇头回:“不,不用了。”

    白泽看小哥儿那不自然的表情,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他长的很吓人?不对啊!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你别怕啊!我跟你夫君是朋友,我也姓白,我叫白泽。”白泽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特意郑重的介绍一遍。

    “我看你腿不方便,所以想帮帮你,我是有夫郎的,你不用担心。”

    林青急忙摇头说:“不是的,我每天都是自己做饭习惯了,真不用你帮忙。”

    “哦!那行吧!需要帮忙叫我一声。”

    林青低头小声回:“嗯!好的。”

    看到白泽回去坐好,他又继续搓着手里的面团,把面团搓匀后,放在一边发酵,锅里煮的粥开始冒泡,他起身拿起锅铲搅动,咸菜切好装盘。

    廖志刚回到客栈时,林青还在厨房忙着,白泽坐在桌子边上等开饭,能见到白泽他觉得很稀奇,因为白泽从来没跟他们一起吃过晚饭。

    每次他们都睡觉了,白泽才会回来,他一天天在外面干了啥?也无从得知。

    白朗又是最后一个回来的,白泽看他这么晚回来忍不住抱怨道:“朗兄弟你这一整天都在干嘛呢?这么晚才回来。”

    林青看人都回来了,就去厨房端饭菜。

    白朗看到他出现在饭桌上感觉奇怪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我刚做工回来。”

    白泽翘起二郎腿,看着他痞笑说:“你去做工了啊?”

    白朗看他笑,凑近他问:“今天这么开心,有啥好事?”

    白泽撇他一眼,风轻云淡的说:“没什么,还不是你嫂么的事。”

    白朗斜他一眼,靠近他轻声说:“这可是在北桦城,你还是不要乱来的好,不过我也挺好奇的,他能让你天天在这北桦城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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