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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湮灭吊颈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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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大哥早了半个小时登门来请,他颇有些讨好的说:“那些物件都准备妥当了。”

    思翊今天休息,他防备着来人会早呢,故而也已收拾得明白。

    往化验室去看夏宁一眼,夏宁并不愿动,所以就在窗户里笑笑再摇摇手示意就罢了。

    进了深巷,这堂屋的中堂之下果然堆着好些的物件。

    喻大哥本来是边介绍、边要跟着上楼的。但思翊不让:“喻大哥。我看大嫂是有些力量已能帮上忙的了。所以你就在这里照看着会更好些。只要听到我、或是大嫂的招呼,你就快快的按我们的嘱咐办事就好。”

    喻大哥想想也是这道理,也就坐在堂屋里抽起了烟。

    故而思翊转到楼梯的折角处,就先点上了柳影水。在静候了几分钟,等眼睛没有了辛辣之感后,就去敲响了那时时传出劝说和怪叫声的房间的房门。

    门内没有要来开门的脚步。思翊轻轻往里一推,门果然就开了。一看。流彩妈正淌着泪、满溢着哭腔地蹲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望着里侧的墙角下苦苦劝述。

    流彩的闺房不大,只有一张床、一架衣柜并一张小巧的书桌。而房间里荡。那有着一扇通风的小窗,其上悬着一片遮阳尿布在窗内之上。

    ‘流彩’这时正倒歪在墙角里鬼模鬼样地扭曲着面容。然后一边涎着舌头、一面用手打着节拍,还一边肆无忌惮地用别样的声调唱着‘想起往日苦,两眼泪汪汪…哎嗨哟…’之类的老歌。

    眯眼往‘流彩’身上细看,那红衣女鬼还是俯身在她身上,对视间,她便对着思翊狞笑了起来。

    思翊恼了,手掐阳诀,踩着禹步就走了过去:“孽障。还不从这丫头身上离开,你是想要弄出人命才罢休吗?”

    ‘呵呵’的,‘流彩’一阵笑后:“昨天中午你突然用水喷我,然后晚上又往病房去探视,我就觉得有些蹊跷。果然你是个小道士。不过我既然在这里了,自然不会轻易离开。而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躯壳可是这女娃娃的,她的父母也都在家里呢。你敢弄坏了?且你又忍心弄坏她?”‘流彩’在墙角里扭动着脖颈和腰肢,一副得意非常的样子。

    那为着脱水而皱缩的皮肤在扭动中叠复、拉伸,这样子很让思翊烦心。

    他看了几眼之后就冷笑道:“你的道行也不很深。不过让她的魂魄暂时处于迷失困顿的状态罢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乏戊土、失壬水的表相。

    而你现在随意窝萎在地上,这缺乏的土可不就有了?那么,那暂时没有的水我要争它回来还能远吗?所以我劝你辨天时识时务。还是自己好好地去吧,我外面已备有斋粑豆腐可为你开坛祭祀,也有线香纸钱可奉为供养。如何?”

    嘿嘿嘿’的又一阵笑:“我就喜欢这样的弄这个躯壳,所以多谢提醒……。”

    ‘流彩’‘呼’地一下直窜了起来,她跳到自己的床铺之上又蹦又跳地歌舞起什么‘我是一个放牛娃,会吹笛子、会打牛草……。’

    她根本不顾这皮囊的身体已经瘦弱不堪,也不管那单人床的窄小不堪到甚是窘迫。反是放肆地大步走窜,甚至时而跨到了小桌之上去蹦跳高歌着。

    ‘这是欺我也只能像流彩妈一样地干看着吗?’思翊怒了,伸手扯下手串,一珠串的就往这‘流彩’的高抬腿上刷了去。

    ‘流彩’口中发出一声惨叫,继而不管不顾地直往床前的空当处栽倒了下来。

    这是故意要为难思翊呢。

    这女鬼知道那犹自泪水偶尔涟涟的女人是这躯壳的妈妈呐。所以想以这样地动作来导致对躯体的伤害,进而获得一个方便驱赶思翊的借口……。

    只是思翊哪能如了她的愿?早移出一步,横手半卷地将这头先腿子后、欲斜签插入床下的身子勾搂住,然后一个倒甩,又将她轻轻安置在了床上。

    就在他扭头怒声往外喊叫:“喻大哥,杀鸡……。”之时。这丫以大力脱解开思翊的束缚,而后跳身起来并撒起了泼。

    她一边冷笑一边疯叫着的怒骂:“你这个色鬼,你碰着我身上了,我还让你全部看光了。你知不必羞……?”

    她把穿着的长袖衣裤全部脱下再扔到地上。不用一分钟,一个皮皱肉黄的躯壳就暴露在了阴冷的空气之中。

    并且这躯壳故意肆意的扭动着腰肢,摆出一副挑逗的样子:“你敢看、你敢看、你敢再摸上一把……?”

    大嫂哀嚎着地冲上床去,她低头要去抓起毯子来掩遮这不堪的一幕,不料却被‘流彩’踩着肩膀的一蹬脚,她就被踹到了小窗下摔了个瓷实。以致几回挣扎都不能站起来。

    而这一摔所激起往上的风却掀动了那遮被这小窗的尿布帘子。故而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直射到了‘流彩’身上。

    这女鬼一时不防并没有躲,登时就被照了正着。她立即收住那流气的放荡样,再双手猛然举起挡拦到了眼面部,一霎间的,双手的指甲也在那一掩一划中将面部弄伤了。

    虽然没有是几珠血点的迸出,但从眼帘以下的颜面,那黄脸上的白色划痕却是清晰可辨的。这是不顾一切地连躯壳也要毁了的表现呢。

    所以思翊再不顾忌‘流彩’的只余有内衣裤。而是一手扫到她的膝部一按、一手擒住了她一条膀子一拉,就将这一时间不知所以的家伙放倒在了床上。

    然后一边顺出半边身子压住‘流彩’的右侧上下肢,一边喊声:“大嫂快些,用线毯把她除脑袋、右手之外的所有都包起来。免得这家伙扎挣…… 。”

    大嫂狼狈起身爬到床上,按吩咐将‘流彩’馄饨一样地盖住并全身压上去捆抱住,这下‘流彩’只能一边怒骂,一边一耸一耸地扎挣,不过却只能顶动部分的线毯而已。

    亦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喻大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血,指缝里却夹着一双筷子的走了进来。

    思翊的本意是要用‘灌鸡血’的方法,以便这阳气十足的物件可以驱逐出这鬼物来。

    但这双并非事先议定的筷子的出现,还有这女鬼不顾一切的折腾劲让他横下了心。

    于是他伸手抽了那双油腻的红色竹箸,再在鸡血碗里一蘸,回身就用筷子夹住了‘流彩’的中指。

    她嘴里发出阵阵惨叫,身子也更剧烈地挣挫起来,她的中指也在挣挫的起伏之中断断续续地冒出一股股细却浓的黑烟。

    “孽障。我看你还能坚持下去……?”手中的竹箸再度用力,果然那女鬼受不住这痛苦而‘腾然’地就窜了出来。

    小翊哪管竹箸的随意丢甩会弄脏床单?也不管流彩的身体再次露出一身黄肉在线毯之外。

    他狠狠且迅速地捏向女鬼的手腕,然后将这侥幸捏住的红衣女鬼狠狠地摔在床前的木地板之上……。

    这女鬼自然知道脉门被拿住,是绝不可能逃走的。

    故而她裂开伸着长舌头、又还淌着黑血和涎沫的大口,就狂喊猛叫起来:“我是被迫不过才自缢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放我一条生路吧……。”等说明及求饶的话。

    一边呢,却用那有着尖利指甲的左手狠狠地挠向思翊的右臂和右侧后背……。

    痛不痛思翊已不能知,他也早顾不得这些了。且直起身子抢来犹呆立在床头外的喻大哥手里的鸡血碗,从头到脚地泼了她个满身更红。

    就在女鬼浑身剧烈抖动挣扎中,凡鸡血所沾及的地方。头发,颜面、颈子及胸腹,还有那为着红衣毁损而露出的肌肤的躯体及四肢,都在挛搐里散发出阵阵黑烟。

    不一时,这个眼凸舌伸,面颜紫红的可怖样貌的女鬼就模糊在阵阵黑烟之中。

    一不做、二不休。“电母雷公、赐我神通……。”思翊口里念着雷咒、同时蜷手摸出一枚雷符抛在半空、随即捏了手诀往符纸上打了一记手印。再接住它并快速地贴、压到黑烟里。

    已低微的惨叫声再次尖利响起。而且就在金红的电流在黑烟里四下一窜之后,房间内已经清明一遍了。

    这让他看清了已吓得呆住了的喻大哥和嫂子,还有依旧昏迷却裸露在线毯之外的流彩。

    “替流彩盖上线毯免得她冷着了……。”说完这句,思翊拉上喻大哥就往外面走。

    喻大哥艰难挪步,那双手的指甲将那残留着血迹的空碗扣得‘叮叮’的响个不停。

    好容易到了门外。思翊反手带上了房门,才接过这几近要被扣破的瓷碗。

    两个下了楼来到堂屋,思翊才把那空碗放到中堂下的八仙桌上。然后随着还在艰难挪步的大哥走到了暑气逼人的街上。

    这时的阳光是直射,大哥那微微发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这时他才吐出一句:“我信这个。也老听到老人们说见到过这个。只是这回才是亲眼见到了真家伙了。

    那红衣像要淌血、眼凸得像要掉下来、长舌头、流黑血的嘴、长且尖的指甲;就是没有溃烂的脸及破皮烂肉和蠕动的蛆虫罢了……。”

    “喻大哥。凡鬼物要吓人,大都是保持着死时的恐怖样子呢。这是吊死鬼,所以凸眼、长舌头的都是本相了。它不是伤鬼,哪里会有破皮烂肉和蠕动的蛆虫的样子了。

    哦。这事情可算已近完结了。我得再上去看看流彩和嫂子呢。嫂子只怕是吓得也不轻吧……。”

    “是,是。老弟你快进去帮看看她娘俩可还好?”喻大哥挣扎着要挪步,可是一时哪里动得?

    思翊移来椅子,让他就在屋檐下坐着。才单独进屋又上了楼上。

    房中,流彩还是黄着脸、紧闭着眼的平卧在线毯里。而大嫂一边筛糠、一边还是双手紧紧地搂着那线毯及被子里的人儿。

    思翊跳身掀开那尿布片,阳光虽然移动了方向,但那散漫的光还是布满了房内。

    他就说:“嫂子。已经没有事了。你不用再害怕。我先看看流彩的情况,这样才能定下来是还该再回去住院?又或是就在家里养息就够了……?”

    没等她回应,小翊就伸手探进了线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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