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释
“可我只想活下去。”牧归绝望的说道。
男子和张文陷入了沉默。
“如果你们没有办法救我，那为什么不能放我离开，让我自己去寻找活下去的办法。”牧归看着两人，面露不甘的说道。
“我说过了。”男子冷漠的说道，“不可能让你离开。”
“为什么？”牧归愤怒的问道。
“一旦放你离开，鬼梦就有了再次传播的风险。”张文看着牧归说道。
牧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们担心他会把鬼梦告诉其他人。
牧归更加愤怒，“你们怀疑我会传播鬼梦？”
“我们不是怀疑。”张文无奈的看着牧归，说道：“我们不能拿社会安定冒险。”
牧归低着头，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男子见牧归沉默，便开口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知道的关于王平安的事情。我之前的承诺依旧有效。在你生命的最后四天，我可以满足你一切的愿望。”
见牧归宛如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男子无奈叹了口气，对张文说道：“带他回隔离室。
牧归如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张文身后。
“其实你应该说出来的。”张文突然开口说道。
见牧归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看重你吗？像隔离室中的另外几人，只是出动几个士兵将他们带到这里，而你却是我亲自带回来，甚至异能组的人也想将你带回去。”
他继续说道：“现在也愿意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这些事情。不是因为你是谁，这世界没了你照样运转，甚至没了你，世界会更加安全。但我们做出这一切的事情，组长愿意给你承诺，我也愿意从他手里救下你，仅仅只是因为你和王平安扯上了关系。”
听着张文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牧归心中愤恨，紧咬着牙关。
“你可以感到愤怒和怨恨，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张文冷酷的说道。
“你想活下去，只有展现出你的价值。”
“可现在，你的价值并不值得我们救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也许你会觉得我们只是把你们关在了隔离室中，没有试过拯救你们。”
“其实我们早就已经试过了。”
张文将牧归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他坐在椅子上，随后倒了杯水，见牧归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便继续说道。
“不单单是我们大江市遇到了鬼梦。”张文突然抛出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牧归豁然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张文。
“全国各地都有鬼梦出现的踪迹。”张文悲哀的说道：“而遭遇鬼梦事件的人，已经全部抓起来隔离了。”
“我所属的部门称作伴鬼组，而之前遇到的黄毛则属于异能组”
“我们都隶属于本部。”
“伴鬼组，除了负责基础工作的普通人以外，其余的人全都是伴鬼者和异能者。”
“每一个伴鬼者会和两到三个异能者组成一支小队。而异能组除了普通人以外，基本全部都是异能者了，除了极少个别的伴鬼者会加入他们。”
“本部在全国各地都有设立分部。而你现在所待的这栋楼，就属于大江市伴鬼组分部。”
“经过本部统计，全国遭遇鬼梦事件的一共有96人。”
“从鬼梦事件出现的一开始，本部就已经采取了行动。”
“一支伴鬼者小队被指派解决鬼梦事件，但很遗憾，他们失败了，并且死亡。随后又有两支小队被指派负责此事，可遗憾的是，他们也失败了，并且全部死亡。”
“同时因为伴鬼者死亡，他们身上的鬼也开始失控。最后再次出动四支小队，才解决掉那因为三支小队而失控的鬼。”
“为了解决鬼梦事件，结果就是损失了三支伴鬼者小队，同时又有四支小队的鬼濒临失控。”
“由于损失过于巨大，最后本部只能决定用b方案，就是将你们隔离，同时等你们自生自灭，当你们全部死亡后，鬼梦事件就解决了。”
“也许继续派人救你们的话，可能真的可以救下你们96人，但是不值得。”
“每一个伴鬼者都是人类巨大的财富。鬼，只有伴鬼者才可以对付。为了救你们96人，付出的代价过于巨大了。”
“本部的意思是留下更多的伴鬼者，去救解决其他的事件，去救更多的人。”
“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张文无奈的又不甘的说道：“因为救援你们的代价太大，而你们的价值又太低了，不值得投入过多的救援力量，所以你们被放弃了。”
“对不起。明明应该是保护你们的人，却因为损失太大而放弃了你们。”张文有些痛苦的说道。
听到这里，牧归虽然心中可以理解，但作为被放弃，被抛弃的人，依旧感到愤怒和不甘。
张文继续说道：“我愿意对你解释这些话，仅仅是因为你和王平安扯上了联系，而我也希望可以从你口中得到关于王平安的线索。”
“他到底是谁？”牧归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们对于他，如此的想要得到关于他的线索。哪怕也许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一点用也没有。”
“他是曾经大江市的分部负责人，在两天前还是。”张文想了想，开口说道：“之前和你对话的人则是两天前刚上任的负责人，叫做何平，代号水鬼。”
“王平安是一个传奇，也是一位极其强大的伴鬼者，他成为伴鬼者整整有四年了。”张文声音中带着敬重，说道：“大部分伴鬼者的寿命只有一年多，那些频繁使用厉鬼力量的人，死的会更快。”
张文自嘲着说道：“像我这样的，仅仅才做了半年的伴鬼者，但你也应该发现了，我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因为我用了太多的厉鬼的力量。”
“王平安也经常使用鬼的力量，但他硬是活了四年，而且在这四年中，他解决了无数的厉鬼事件，救下了无数的人。”张文眼中带着感激，说道：“我也是被他救下的一员。”
“你如今是鬼梦事件的遭遇者，但却不知为何和王平安扯上了联系。”张文看着牧归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出现在你的家中，但我想，那一定有着什么深意，可能是只有你知道的深意，也许你现在还不能发现，但也许在不久后你能想到。甚至你可以借此从鬼梦事件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