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支线任务结束
这种想法几乎令陈言毛骨悚然,因为猜想得出的结果就是,男人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鞋子是在这个寝室的人抛尸时遗落下来的。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再说了,那么大的尸体,别说遗弃,搬出去都是问题。”不过陈言自知在精神病院呆了五年,与社会已经脱轨了,他并不敢武断最近没有男人失踪。
“这里曾发生了一场情杀,而你作为知情者参与了其中?”陈言思索着问下第二个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一出口,他便后悔了。藏这么个男人在宿舍里,发生点什么事,作为这个寝室住宿生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笔尖却没有偏移半分,依然在否字上画着圈。
“否?难道是说,她并不知情?”陈言有点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还是说,这里并没有杀人事件发生,那只鞋就是那人离开时不小心掉在这里的,是我过度解读了?”
陈言只觉得心内一团乱麻,脑海中所有的线索,根本串连不起来。
如果那个男人扮演的是宿舍人的男友或偷情对象,那这个女孩又是什么角色呢?
是女友本身,还是事件的旁观者,不,她并不是知情者,那又为什么会被谋杀掉?
陈言突然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他甚至出现幻觉。
眼前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她被同她一般高的人影挟持着,一遍遍的被按进水池里。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失去呼吸,直到鲜血慢慢染红池水。随后那人竟微笑着慢慢朝他走来。
他猛的从幻想中惊醒,深吸了一口气。
担忧害怕的情绪几乎吞没了他的思维,陈言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停止再继续思考。
“最后一个问题了。”江忌道。
他怀里的兔子玩偶在微亮的天色里显得乖顺可爱,它软软的依靠在主人的胸前,红宝石般的眼睛鲜活无比。
他轻轻开口,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和你的男友非常相爱,热恋期的你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大胆的在学校宿舍里私会。”
笔尖慢慢移动起来,落在“是”字上,狠狠的画着圈,那力度大到甚至要划破纸面。但是接着并没有停下来,它继续移动,这次是“卫”字上,接着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画叉?这是什么意思,卫,卫又是谁的姓?”陈言疑惑道。
黑暗中突然略过一阵冷风,桌上的蜡烛火焰摇曳了几下,便冒出一股青烟,竟然熄灭了。
江忌松开手,他重新戴上他的铁链。陈言知道,那个女鬼一定是走了。
“总算离开了。”他松了一口气,解脱的放下手中的炭笔。
天光慢慢变亮,阳光从云间撒下,落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桌上的纸笔瞬间化为灰烬,白昼降临。
于此同时,系统冰冷机械的声音在陈言耳边响起。
“锦川女子高中支线任务:女生宿舍存活任务结束,本次任务获得积分:5。”
“由于本次支线任务圆满完成,恭喜宿主成功解锁锦川女子高中主线任务:女子高中的委托。”
“任务地点:锦川女子高中。”
“任务要求:今晚十一点之前到达任务场地,帮助宿舍女鬼查清死亡原因。调查清楚女子高中封校的真实原因。”
“本次任务积分奖励:救出幸存者一人3分,完成委托任务5分,查清封校原因8分,找出宿舍女鬼尸体6分。”
“怎么还有幸存者这栏奖励,这鬼校怎么可能有人回来,也不对,二楼阳台上的那个人。”陈言几乎一瞬间就想起来了,那张宣传单还是那人遗落的。
只是他来这里做什么?
“请宿主确认是否接受任务,拒绝任务扣5分,不足积分将扣除双倍生命值抵消。”
“确认接受任务。”陈言完全没有能力拒绝,“积分兑换。”
系统立马在他眼前展开一道光屏,上面摆放的物品琳琅满目。从道家心法一百积分,金砖二十积分,到桃木剑十积分,现金一千两积分应有尽有。
陈言毫不犹豫道:“兑换一千元现金,剩下的积分全部兑换生命值。”
“兑换成功,本次消耗积分5,剩余积分零,剩余生命值七天。”
“还有实时到账功能,这么神奇。”陈言将手伸进外套口袋,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阻碍着。
他以为是自己皱起的半张宣传册,一伸手却掏出几张崭新的人民币来。
“摸起来还有余温,我都多久没看见这么多钱了。”他捧着百元大钞,简直是爱不释手。
由于下次任务的时间是在晚上,陈言带着江忌离开了学校。
由于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餐饱饭,两人饥肠辘辘,沿路找到了一个馄饨摊。
两碗馄饨下肚,僵硬的身体都变得暖和起来,陈言满足的喟叹一声,他起身抽出一张纸钞,“老板,四碗馄饨多少钱?”
老板用围裙将手擦干净,他打开钱箱,望着陈言递过来的一百吃了一惊,“这么大的钱啊,我找找,一碗馄饨五块,四碗二十。”
“出来急,身上没带零钱。”
“行。”老板掏出一叠新旧不一的零钱,又仔细清点了一遍才递给陈言,“找你八十,你再数数,看看错没错。”
“不用了。”他伸手接过来,在他手中用力的拍了拍,陈言微微提高了音量,“八十元,错不了。”
他回到座位上,江忌已经端正的坐好了,他的坐姿就像小学生一样板正。就连他吃完的碗筷都被他整齐摆放到一边。
“你被人盯上了。”江忌道。
混沌摊并不大,四张低矮的桌子几个板凳,陈言的身高坐下去并不舒服,他的腿在狭小的桌椅空隙间,根本没地方放。
“什么叫我,是我们两个人。”陈言很不满江忌在这种情况下,将他自己排除在外,“我们俩现在基本上算相依为命了,你态度别总跟个陌生人一样。”
江忌低下头,他像个鸵鸟似的将头埋进兔子脑袋里,对这番话沉默的表示抗议。
“缩头乌龟。”陈言毫不在意的评价道。
他艰难的抽出双腿,拿起自己用长布包裹起来的长剑。
另一只手将那叠零钱像杂耍一样,大摇大摆的在手掌中拍打,随后朝老板吆喝道,“老板,馄饨不错,下次还来,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