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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你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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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大房那边几个哥儿姐儿生日,二房三个孩子,七房两个,刘家那边舅舅表兄弟,姑娘奶奶,哥儿姐儿,姑奶奶们,霍家舅舅舅公,太太奶奶,姑奶奶,哥儿姐儿,我这边几个亲戚朋友,老太妃,几位诰命,又有孩子满月周岁的,哎,这下半年才真是有的忙呢。”

    末了,她突然一拍桌子,“下次我去找二嫂子,把她家三个孩子借来蹴鞠。”

    翠菊笑着看她,突然想起事来,“对了,奶奶叫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说完话,人已经把衣裳拿来了。

    白溆看着新做好的衣裳,很是高兴,“这衣裳好看,正适合丽姐儿这年纪的孩子。”

    “五爷回来了。”外头丫鬟话音方落,卫砚进来问,“什么衣裳?”

    见他来,白溆笑道:“马上就是丽姐儿生日,只那天请不到戏班子,我便送她件衣裳,权当补偿吧!”

    “这话说的怪了,什么补偿不补偿的,又不是你不请,着实是那天请不到。”卫砚喝了口茶,看向那件丽姐儿的衣裳,本想问她做给自己的呢,只又不好开口。

    白溆将衣裳交给翠菊,笑看他,“你这几个月没回来,有件喜事儿你还不知道呢。”

    他倒有了兴趣,“喜事?莫不成是你有了?”

    “有是有了,只不是我。”她笑道:“丽姐儿要有个亲弟弟了,都三个多月了,大约今年年尾的样子出生。”

    “哦?”卫砚似有意外,半晌道:“还当是你呢。”

    她笑了说,“许是我子女缘晚吧,你去看看张妹妹,另则丽姐儿也好久没见你,直念叨呢。”

    “回头再看吧!我另有点事,晚上回来,别锁了院门。”说完放下茶杯便走。

    不多会儿翠菊进来,“奶奶,五爷刚从账上支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出去了。”

    碧痕急了道:“莫不成碧纹猜对了,真的是外头有了人,这……”

    白溆笑道:“人不风流只为贫,随他吧。”

    她也不上心,出门去赏花,见花开得好,心情也就好,洗了澡,又翻了几页账本,吃了晚饭,便有些困,打了个哈欠说,“五爷刚一回来,就支了银子出去,晚上纵然回来,也必去张妹妹那儿,不必等,熄了灯睡罢。”

    “知道了。”翠荷应声,吹了灯便躺下守夜。

    白溆睡得迷糊,只觉得热,像贴着个火炉,想翻个身也不行,心中烦躁便醒了过来,就见卫砚只穿了里衣,抱着自个儿,见她醒来,一手摸她肚子,一面问,“怎不是你有身孕?”

    “子女缘晚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半个时辰了,你倒睡得早,也不等等。”

    她好笑,“我想着你回来也要去看张妹妹的,我等什么。”

    “乱说。”他抱紧人,屋内一时安静,白溆打了个哈欠,“困了,睡罢。”

    第二日一早,两人刚吃了早饭,翠荷急匆匆进来,“三奶奶来了。”

    白溆气笑了,“五爷在呢,三奶奶打发人来,你们也不知道回说五爷在家?”

    “没,三奶奶就自个儿来了,没打发人先问问。”

    白溆只好推了推身边人,“你去屋子里头待会。”

    “真是。”卫砚丢了帕子,只好进了内套间。

    不多会儿,孔青语一脸憔悴进来,手中抱着个更大的匣子,“五弟妹,你且瞧瞧,可还喜欢?”

    白溆也不打开,笑道:“三嫂子,无功不受禄。”

    “弟妹,我确实是没法子了,我哥哥已经判了斩立决,我不敢求其它,只求弟妹在令尊面前美言几句,改判个流放吧。”孔青语说着便流下泪来。

    “三嫂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掺和这些事?三嫂子就别为难我了。”

    “弟妹。”

    见她又要求,白溆吩咐翠菊,“帮我送送三嫂子,打好伞,别中暑了。”

    孔青语又气又怒,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五弟妹当真这般狠心?就当看在三爷和五爷兄弟份上,也不肯帮一把?改判个流放,五弟妹不过一句话,就能白得这些好东西,难不成五弟妹就是圣人不成?”

    白溆笑了,“圣人是不怕死的,我却是个怕死的,这包揽诉讼的事我是万万不敢做,送客。”

    人被赶走,卫砚走出来问,“这是怎的了?”

    白溆便将事说了,笑道:“三嫂子出手是真大方。”

    他气笑了坐下,“仓库着火?把粮食烧了?我怎的这般不信呢。”

    “在家时我也听父兄们说过,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她笑着摇头。

    卫砚瞧着她笑了,“难怪人家说妻贤夫祸少,有奶奶这样的好人在家,谁都放心。”

    “这点五爷倒是把心放肚子里,我在家时跟着父兄也念过几本律法,还是很有国法畏惧的,再说了,我也不等着衔口垫背,不会去做犯法的事。”

    他低着头笑,半晌放下手中茶杯,“那我回去了。”

    白溆倒是意外了,“按时间来算,五爷五月上旬回来,但五月却没回来,这次昨儿晚上回,现在就要走?”

    “营里有事。”说完人便走了。

    白溆坐了会子,问翠菊,“昨儿晚上五爷回来后,可有去看烽哥儿和丽姐儿?有没有去看两位妹妹?”

    “没,昨儿晚上五爷回来的挺晚的,一回来就来奶奶屋子了。”

    白溆自语,“那就怪了,怎么的我感觉,他特意回来,就是为了昨儿晚上出去的事?”

    她摇了摇头便也不想,歪在榻上看账本,又叫了人来查问。

    到了观音圣诞,也是太太生日,她中规中矩送了礼,便又闲了几天,接着便是各处走礼。

    到了卫熙卫炎生日,她送了东西去,果真给胡茜拉住死灌酒,二嫂子朱玉容端着酒杯过来,“之前我生日,五弟妹着实太客气了,送了那般好的东西来,我今儿借着熙哥儿炎姐儿的冬风,也灌你一杯,算是回礼。”

    白溆被灌得都忘了事儿,待醒来时已是在自己床上,气得把胡茜二嫂子笑骂一顿。

    到了丽姐儿生日,白家送来的礼和烽哥儿一样,另有几位妯娌也送了礼,倒是好几家也给丽姐儿送了,胡茜送来的也是和之前卫烽一样,只今天请不到戏班子,白溆便叫摆了席,大家好生玩闹一番,第二天叫来戏班子唱大闹天宫,卫丽突然道:“母亲,这酸梅汤怎么有点苦?”

    白溆喝了口自己的汤,笑道:“我吃着挺正常的啊?”

    卫丽又喝了口,“我还是觉得有点苦。”

    “有吗?”白溆正疑惑,张姨娘突然道:“奶奶,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下。”

    白溆见她脸色苍白,头上带汗,心中不安,急忙吩咐如意,“快扶妹妹回去。”

    见人走了,她顿了顿又吩咐翠荷,“你去,打发个人请大夫来,我看张妹妹有些不对劲儿。”

    刚说完,如意忙慌慌跑过来,“奶奶,姨娘见红了。”

    “什么?”白溆大惊,急忙道:“叫人快,抬轿子去请大夫。”

    说完叫付姨娘留下,随几个孩子看戏,她急忙就走,胡茜留下人照看孩子,自个儿急忙跟上,低声道:“这么急作甚?都已经去请大夫了。”

    白溆慌道:“我九月份进门,而今都七月,快一年了,自个儿肚子没动静,要是张妹妹出了什么事,恐怕就成我不能生,还不让别人生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什么叫你不能生?你才多大年纪,况且你们五爷一年才在家几天?急什么。”

    “话是这么说,只张妹妹是丽姐儿生母,今天又是丽姐儿生日,若是张妹妹有个什么,我怕有人编排起丽姐儿来,更有话说了。”

    两人赶到张姨娘门外,问如意道:“我方才看张妹妹就有些不对,不是每个月都有大夫把脉吗?况且她都四个月了,好好的又这样,你们可有发现哪些不对劲儿的?”

    如意道:“都跟往常一样,姨娘也没说哪儿不对,我们也奇怪着呢。”

    众人焦急等待,总算把大夫请来,把了脉,隔着屏风冲白溆道:“奶奶,姨奶奶是吃了天花粉。”

    胡茜怪道:“天花粉?什么东西?”

    大夫道:“天花粉本是一味中药,很容易买到,只孕妇不能吃,会流产,药性极大,幸好姨奶奶怀孕后胃口不好,吃的少,胎儿又四个月了,如今只需催吐,再吃点药,便也无事。”

    “那麻烦大夫了。”白溆说了谢,吩咐身边翠菊,“你去,叫院门口婆子守着,除了一会儿大夫外,不准进出。”

    翠菊应下,忙出去吩咐。

    待大夫开了药方,白溆便叫翠荷去将席停了,让碧纹随大夫去检查,得知正是酸梅汤中放了天花粉。

    碧纹问,“我们好些人都吃了酸梅汤,不知可要开个药方?”

    大夫道:“不必,天花粉本就有清热功效,普通人吃了无事,只孕妇不能吃罢了。”

    大夫走后,白溆送走胡茜母子三人,这才问,“是谁把酸梅汤从厨房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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