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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次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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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渊见云迟离开恨不能马上就得到越子险,省得他反悔了。

    他还记得越子险初来魔域时头发还是乌黑的,那散着的长发到了腰下,他凭借一柄双刃弯刀冲到魔殿,逆着光拖着那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一步走进了魔殿。每走一步,地上便多一个血脚印,看得魔殿上所有人大气不敢出,更没有人敢拦着他,直到越子险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众人才反应过来。

    但众人依旧不敢有什么动作。

    尤渊站起身看着眼前衣襟破碎满身伤痕的少年,听他说要来投靠自己时才松了口气,本来想交给左护法罄瓦去处理,正要开口,发觉对方心渊的魔怨异常强大,于是好奇心起,想看看这是个什么人。

    然而在看清楚越子险的脸后,尤渊震惊了一下。

    震惊的不仅仅是因为脸好看得惊人,还因为这张脸和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但那个人,一个月前就死了。

    尤渊最后将他留在身边,替他隐瞒了身份,

    越子险改了名后,也只有尤渊知道他真实身份。

    “子险有件事劳烦君上。”

    越子险的声音将尤渊从回忆中扯了回来,他看着只要垂头就能亲吻到的人儿,毫不犹豫凑过去。

    越子险侧头躲开这个吻。

    越子险没想到云迟一离开,尤渊就迫不及待将他搂进了怀里,还捏着他下巴脸准备亲他。

    吻被躲开尤渊并不恼,他看着越子险的目光灼热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但他却发现越子险恢复了冷淡疏远的神情,尤渊这才明白越子险并没有接受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求他事才这样,但究竟是什么事,得这样来求他?

    尤渊没有松手,启唇:“说。”

    越子险目光偏开:“属下想让几个徒弟离开魔域去外面历练,荞儿会留下。”

    越子险上个月抵不住几个徒弟的恳求,答应让他们出去历练,但当时没有历练的好去处,这事便搁置了,但现在重生,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正是西南槐妖开始作乱的时候,让他们去再合适不过。

    正好也不用看到云迟这个冤种徒弟。

    必须得到魔君同意是因为在四十年前魔域就已经全面封锁,想让他们出去必须经过魔君同意。

    当时,修仙的那群人安插细作进入魔域跟他们里应外合,想要将魔域的魔一锅端了。

    那一战整整持续了三个月,魔域虽然保了下来,但却已经是断壁残垣,存活的魔军只有一万,还都受了重伤。

    魔君也受了重伤,且重伤至今未能痊愈,这也导致他的修为这么多年未能得到提升。

    魔君遂下令进行休整重建魔域,并将魔域所有人的身份都重新核实,且严格要求出入,能出入的基本都是背负任务被魔君委派出去的。

    也是这之后,魔君疑心病越来越重,大护法杀了几个换了几批,几乎是谁都不信任,越子险其实也不例外,都被他怀疑,所以这几年越子险也不能离开魔域。

    但尤渊没有抓到越子险有二心的证据,却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越子险,因此,他很想控制越子险,让他永远不会背叛不会离开。

    与他双修便是能将他捆在身边不被背叛的最好方法。

    现如今越子险跟他提几个徒弟要出去历练,岂不是他也要跟着去?尤渊想到这些年每次开恩放越子险出去,越子险却在外面待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这次说不准带着几个徒弟再不回来。

    他想起越子险先前的身份,脸色越来越黑,盯着越子险的眼睛冷鸷地问:“你带他们去?”

    他捏紧越子险的下巴,恨不能将人捏碎融入怀里。

    越子险回他:“君上,属下留下。”

    得到满意回答,尤渊这才松了捏他下巴的手,但却被他鼻梁上的那枚红痣晃得失神,凑过去想吻。

    “君上,”越子险被尤渊扑面而来的滚烫气息惊得后退了一步,顿了顿,又补上,“属下郁霜劫后身子还未痊愈,君上若是想要,今晚属下去您寝殿。”

    越子险这是主动提出和他双修?!

    尤渊心里大喜,但很快察觉出一丝奇怪,放他几个徒弟离开魔域去历练并不是什么大事,放在以往,越子险压根不会对他这么亲昵以求取机会。

    但满心的喜悦又瞬间让他将这点奇怪忘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是在魔域,他掌控之内,越子险还能翻得了天逃出他的手掌心?现在彻底得到越子险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岂能错过?

    尤渊迫切想得到越子险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当年与修真界一战后身上落下的顽疾只有在双修时才会慢慢恢复,修为也只有双修才会提升一些。

    但这些年陆续寻了许多人双修,却没有一个能顶得住他强大的修为功力,皆在双修次日就暴毙而亡。

    因此,他不得不得寻找和他修为相差不多的人,放眼魔域,只有越子险能够试试。

    尤渊扣着越子险的腰将他抱入怀里中,声音温和:“你徒弟出去历练这点小事还需要过问我吗?子险。”

    越子险笑了笑:“属下是君上的下属,不敢逾越,此事魔君若是不答应,子险定然不会擅自放人离开。”

    尤渊放下心来,随即离开了越子险寝殿,走出门时看到云迟杵在门口,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顾你师父。”

    云迟:“是。”

    越子险听着尤渊离开远了,立马就将身上穿着的的暗红色外袍脱了下来,他知道云迟没有离开,于是唤他:“迟儿,进来。”

    喊完才发现顺嘴了,应该喊他孽徒。

    云迟立马进来了,他推开门并没有任何慌乱,只神色晦暗不明看了越子险一眼,他听得很清楚,今天晚上他的师父就要和魔君苟合。

    他不能发作心中不快,反正就快要离开魔域,忍忍就过去了,于是低着脑袋装着乖巧走到越子险面前。

    越子险眼皮也没抬,将手里的外袍丢给他,对他说:“丢了。”

    这外袍穿了还不到两刻钟就拿丢了?莫不是两人刚刚就做了什么搞到了这衣服上?

    云迟看了一眼越子险。

    越子险出关后对他也没有先前的温和,都是冰冷的,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就是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

    那么越子险刚刚跟魔君做那种事,是什么样的神情?

    云迟脑海中忍不住浮现越子险被压身下后欣长白皙的脖颈泛上粉色,想到越子险脸上冰冷的神情逐渐崩解,张着嫣红的唇有些颤抖地唤他名字。

    云迟顿时血液上涌。

    “怎么?今日是没有功法要修习了?是要我八抬大轿请你去修习场?”

    越子险见他拿着衣服不走,皱着眉头训斥。

    云迟收回思绪,声音是用惯了的乖巧语气:“师父,今日是惊蛰,您说过,逢节气我们可以休息一日的。”

    越子险冷冷瞪了他一眼:“滚出去。”

    云迟立马离开。

    越子险看着走到门口的云迟又咬牙切齿将人喊住:“小畜生,今日给我继续修习,去通知你师弟师妹,一个时辰后我会过去。”

    “是,师父。”

    。

    云迟彻底滚了,越子险抬手揉了揉还在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决定再躺下休息会儿,再去修习场。

    躺下之后,心绪就平复了许多,很快,越子险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然而梦里却是鲜红的血,无边无际的黑夜,以及冰冷刺骨的风。

    醒来后,越子险忍不住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被褥,他拿出乾坤袋来,从里面取出一个火坠珠,用灵力点燃后挂在房内。

    屋子有火灯,跟火坠珠一起给寝殿供暖,寝殿逐渐暖和起来。

    越子险起身拿了件黛色的外袍穿上,又在火坠珠旁边烤了烤火,这时听到有人敲门,越子险便喊了一声“进来。”

    门推开,越子险见云迟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

    越子险怎么也没想到云迟会出现。

    云迟居然没去修习场?

    越子险下意识皱眉,薄唇一启,怒斥:“谁让你来的?!滚去修习场!”

    云迟立马把热腾腾的粥放在桌上:“师姐让弟子送过来的。”

    说完看了越子险一眼,风一样离开了。

    越子险收回了烤火的手,走到桌子旁,他仔细端详了那碗热粥,最后端起粥闻了闻味儿,再三确认了没毒才喝了下去。

    烤火确实烤得身上都热乎乎的,但骨头和五脏六腑依旧是冷的,这粥正好暖了身子,没那么难捱了。

    魔域的修习场有很多个,越子险的几个徒弟是有专门的修习场,修习场的场地包括博识堂、术法场、演武场。

    魔域的修习场都是越子险开办的,这几个场地是他划分的,名也是他取的。

    博知堂是学习修真界内的各类知识,像修真界历史,毒物典籍,术法典籍等等。术法场专门练习术法的场地,场地还有专门提供练习术法的各种东西,且整个术法场都是有结界的。演武场,练习各种器刃身法的场地。

    修习场离他们几个住的寝房特别近,但越子险从他自己寝殿过去,就算不上近了。

    当然,也不远,也就是过连廊得花一炷香时间,其他路途花一炷香时间,统共得一刻钟。

    他原先是想让几个徒弟都安排到他寝殿旁那几个空房住下,但魔君尢渊没有同意这事,他们便没能搬过来。

    越子险到了修习场,去了博知堂,三个徒弟都在这儿,但却围成了一圈在那儿说话。

    “师父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离开魔域去外面看看呢,大师兄,师父还说什么了嘛?”

    说话的是他小徒弟花壮壮。

    花壮壮并不壮,瘦瘦小小的一只,越子险当初将她带回来的时候就是瘦瘦小小的,怕养不活,才给取名壮壮。

    云迟听花壮壮的话忍不住笑了声,那双平时看着乖巧的眼睛弯了起来,像只狐狸一样,眼底带着几分宠溺。

    他伸手屈指弹了花壮壮的脑门:“师父说你要修习十个新术法和一套剑术才能出去。”

    花壮壮捂着脑门又痛又绝望:“不是吧——”

    越子险站在门口冷眼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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