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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请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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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时安表面波澜不惊,心中早已排山倒海,就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就差叫出来了,但她又不能叫出来,她可是在贼窝,万一对方手起刀落,一咔嚓!

    “说话啊,做贼心虚说不出来了吧!”严徵呛声道。

    凌时安抬头瞪着严徵,眼神几乎将他吃掉,“说就说。”

    凌时安转头看向严宫音,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就是听见琴声出来看看,并不是有意要偷看的。”

    “你快起来,多大点事,不用道歉。”严宫音连忙扶起凌时安。

    有时候,诚实比找借口有用,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用藏着掖着,凌时安正是突然想到这个道理,才向严宫音道歉的。

    当然也不能只道歉,还要再加点东西,比如两滴泪。

    凌时安顺着严宫音的手起来,两滴委屈泪流到了香腮边,她美目微蹙,梨花带雨,柔声细语道:“我真不是有意的。”

    美人流泪最是怜人,严宫音忙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严徵在旁边扯了严宫音一把,“师兄,你不要被她给骗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行了,好人坏人我自会分辨,你不要再冤枉凌姑娘了,她只不过是听见我们奏乐好奇而已。”

    “可是……”严徵还想再与师兄争吵,但严桷和严商将他拉开。

    “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一大早起来就被师兄拉起来,我们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呢!”说着两人将严徵拉出了大门。

    “姑娘,今天要出门吗?”严宫音问道。

    凌时安点点头,“我出去办点事。”

    “姑娘是家在京州,还是来京州办事的?”

    “我……”凌时安顿了顿,在想要怎么与严宫音介绍,不能说自己是京州人,不然还要编自己为什么要借宿在这里,太容易露馅。

    “我不是京州人,来这里是办事的。”

    “嗯。”严宫音也不知道要和凌时安聊什么,他嘴笨,一和姑娘聊天就露怯。

    “姑娘,今天是在城里办事,还是在城外办事?”严宫音问道。

    凌时安听他这话就想笑,这是什么没有营养的话,一听就是没话找话。

    凌时安笑了笑,“你猜我去哪里?”

    严宫音挠挠头,他听出来凌时安是在嘲笑他,不禁羞红了脸,“姑娘莫嘲笑我,只是今天所有的城门都关了,只有西城门开着,我怕姑娘出城办事多跑冤枉路。”

    “城门都关了?”

    严宫音点点头,“对,只有西城门开着,城墙还吊着一个姑娘,看起来怪吓人的。”

    姑娘?凌时安有种不祥的感觉,上面的人一定是泠月。

    “那姑娘长什么样,你知道吗?”凌时安紧张地抓住严宫音的手。

    “不知道,她垂着头,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身上都是伤,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

    凌时安心中一疼,一定是泠月,她奔向大门,眨眼间就消失在门外。

    严宫音在后面叫道,“凌姑娘,你去哪里?晚上还回来住吗……”

    但院子早就没了人,只有枝头的鸟叽叽喳喳的回他。

    凌时安发疯似地奔跑,脑子里急成了一团乱麻,她与泠月一起长大,早就情同姐妹。凌时安身边的亲人挚友不多,除了君玉逸、容小二,也就是泠月闭月,要是论起来亲疏远近,泠月的情分比凌相还多一些。

    可想而知凌时安现在是有多崩溃,跑起路来连弯都不会拐了,见到前面有人直接将人往旁边一推,清干净道路。

    这路人也是倒霉,遇上发疯的凌时安,倒在地上对着她破口大骂。

    所幸这时天还早,路上的人不多,不然凌时安在前面跑,后面得有一群人追着。

    民宅离西城门不算近也不算远,凌时安跑了小半刻钟就到了。也不知道是跑得太累,还是凌时安气消了恢复了理智,眼看前面就是西城门,凌时安慢慢刹住了车,像是出城的普通百姓一样朝着西城门走去。

    西城门不像东城门,是新建的城墙,它是京州最老最小的城门,城门前只有一条一辆马车宽的小路。

    今天所有出城的人都聚集到这里,驾马车的、坐驴车的、挽着篮子的,虽然时间早,但排队的人还是蜿蜿蜒蜒的排到了岔路口。

    凌时安拐进来,沿着队伍往前走,越往前走,城墙上的泠月就越清晰。

    她的手腕被绳子绑着,整个人从城墙上吊下来,正好挡在城墙的门牌上,刻在墙上的西门多了一人,西门变成了西闪。

    不知道这个闪字是不是在提醒凌时安离开,但凌时安像是勾了魂似的往前走,连插进队伍里都不知道,直到抱着孩子的农家汉子乖戾地瞪她一眼,“插队了。”

    凌时安这才回过神来。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泠月穿的衣服被染成了血色,邹邹巴巴地贴在身上,头发上的血污将本来光滑柔亮秀发凝结成一缕一缕的硬条,杂乱无章的飞翘起来。

    这些还不是让凌时安最揪心的,最揪心的是泠月的面色,她的头耷拉着看不清脸色,可一望过去是如玉般苍白,凌时安都有一种感觉,她是不是死了。

    这时一队战马从队伍旁经过,凌时安目光望去,打头的竟然是君玉逸。

    凌时安连忙背过身,靠着农家汉子的肩膀畏缩着身子。

    那汉子离凌时安只有一掌的距离,凌时安身上未下去的汗气直勾勾的往汉子鼻子冲,汗子的脸一下就红了,心想貌美如花的姑娘怎么连身上都这么香。

    汉子这时不讨厌凌时安了,但他身前的妇人可生了气,话里捻酸夹棍,“长得那么漂亮,可惜是个贱货,使劲往男人身边钻也不知道羞。”

    凌时安这时哪有心情与人吵架,她道了一声歉就穿过人群走到不挨着路的另一边,躲在路边的早点摊前。

    君玉逸下了马,走上了城楼,他登高望远见出城的人都排过了街尾的岔路口,便对身旁的肖鸣问道,“有异样吗?”

    肖鸣摇摇头,“没有。”

    君玉逸低下头森冷地看着吊在下面的泠月,“死了?”

    “昏过去了。”

    君玉逸收回了目光,凝望远方川流不息的人群,“提桶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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