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白争
在这里检查?黔布不明白君玉逸的意思,或者说因为做法太惊人,黔布根本没有想到君玉逸会这样做。
只见几个婆子将欲婉放在了地上,一个穿着驼色暗花褙子的婆子走到欲婉的身边,欲婉皱着眉头,睡得很不安稳,婆子蹲下,开始解欲婉的衣服。
“君玉逸你干什么!”黔布大叫道。
黔布没想到君玉逸会当众脱掉欲婉的衣服,这不光是对欲婉的羞辱,更是对苍旌的侮辱。黔布走上前想去制止那婆子,可谁曾想肖鸣一个飞身跃起,翻身落到了黔布面前,一把宝剑从腰间抽出架在了黔布的脖子上,挡住了黔布的去路。
“皇上是要和苍旌为敌吗?”
君玉逸没有说话,走到皇座上坐下,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天随难道怕了苍旌不成!”
“你,你……”黔布惊讶于君玉逸的叫嚣,不知道回些什么话。
王道济拍手大笑,叫嚣道:“龟儿子养的苍旌,老子两三拳就能将你们打倒。”
一帮爽朗的武将随着王道济在旁边附和,这帮人都是浑不吝混过来的,骂人的话一套一套,听着黔布怒火中烧,差点没背过气去。
武官骂得热闹,文官也没闲着,三两成堆,或是揣测君玉逸的想法,或是随着武官齐声咒骂,更有重欲贪色之人偷偷摸摸地往欲婉那里瞧,可惜婆子挡着紧,只能瞧见光滑的肩膀和匀称的小腿,勾着人心里痒痒的。
众生百态,各位大臣思绪万千,可谁都认为不会打仗。父亲、祖父,再往上数祖宗十八代,谁都没有经历过战争。战争对于他们来说是史书上的一个词语,仿佛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命中。而且他们相信有一个人会拦着皇上,或者说会和皇上作对。
这时,医女检查完毕,走了过来,朝着君玉逸跪拜道:“回禀皇上,已经检查完毕,欲婉公主已非完璧之身。”
一听医女的话,黔布慌了神,连忙辩解道:“请皇上息怒,我们也不知欲婉公主不守妇道,我们马上再换一个贵女来和亲。”
君玉逸嘲讽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真的不知道此事,天随苍旌千年共处,世代相亲,我们怎么会送一个失身的女子来侮辱天随,破坏两国情谊……”君玉逸的笑意更浓了,这让黔布越发紧张,“说不定,说不定欲婉是被人强迫的,她身上的痕迹还很明显,一定是在天随被你们的人强迫的。”
“呸。”王道济一口吐沫喷向黔布,“不要脸的孬货,之前你怎么不说被强迫,露馅了在这里泼脏水,我看你是干的吧!”
被说中的黔布涨红了脸,口不择言道:“你…你……你血口喷人,你是什么狗东西,在这里乱喷粪。”
“你……”王道济气得要打黔布,握紧拳头就往前冲。但宴会之上怎能动手,于是被身旁的同僚拦了下来。
看见王道济被拦住,黔布又开始得意的叫嚣,王道济手动不了,嘴却没闲着,什么脏话荤话都往外蹦,两个大男人吵着脸红脖子粗,活像闹市骂街的泼妇。
君玉逸气定神闲地用茶盖撇了撇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然后将茶盖盖在上面,像是把玩古玩一样,研究茶杯。研究了一圈又把茶杯攥在手里,使劲摔向地面。
“啪”,瓷杯犹如天女散花的花,散的四分五裂。
众大臣一惊纷纷跪倒在地。
“吵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