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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襄阳王府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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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灼这一身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是从小为了赶走师姐身边的狂蜂浪蝶下了苦功练出来的,现在不过是要忽悠一个张龙那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来自主脑的麻醉剂即使只是买一送一的赠品使用效果过于优秀,张龙在短短的数瞬之间,已经不由自主地顺着叶灼的话语,在自己脑海中营造出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氛围。

    像他这样山大王出身的草莽汉子,原本过的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凶性发作起来,死是绝对不怕的。

    然而眼睁睁看着自己烂掉这种事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将毒物交付给他那人也曾说过这对师姐弟行事心狠手辣,若是落在他们手里受那折磨,绝对是生不如死。

    因此也给张龙在右边下侧第二颗臼齿处装了一个细小的毒囊,只要用力咬下便可无痛苦地解决掉自己。

    但是蝼蚁尚且偷生,张龙自以为是条不怕死的好汉,事到临头却还是犹豫了一刹那,随后便被制住,再也没有咬破毒囊的机会了。

    叶燃笑吟吟地看着叶灼恐吓张龙,并不插手,人却转向了白玉堂,道“五弟,你先坐下运一回功。”

    白玉堂同她的交情远较开封府旁人深厚,当即依言盘膝坐下,气运丹田,立时便觉出周身经脉之中略有滞碍来了,他当即抬眼看向叶燃,沉声道“这厮也给我不对,是给展猫儿下毒了”

    他这话并非问句,而是陈述事实。

    此言一出,原本对叶灼不由分说便拿下张龙的行为有些不满的众人却俱都大惊失色,人人看向展昭,连公孙策都急急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展昭身体如何。

    展昭却径直撩起袍摆,单膝跪在白玉堂身边,抬手去摸他腕脉,果然便如叶燃所说,经脉有异,一双俊目之中满是痛悔之色,道“是我不该”

    不该将那盏饮子递给白玉堂。

    展昭白玉堂两人俱都机敏异常,叶燃这般一说,他们稍一回忆,便想到了那盏凉花饮子,是唯有展昭案上才有的。

    金平安排宴席极为上心,菜品大伙儿吃的都一样,唯有每人面前都是自己日常喜饮之物,如张龙赵虎案上便是醇酒,如白玉堂喜甜,案上安置的便是醪糟,展昭日常不爱饮酒,是以独独给他备了一盏凉花饮子,有清热解火的功效。

    若非白玉堂硬挤到他案上,喝下那盏饮子的人便是展昭了。

    展昭乃是开封府武职第一人,这一点就算是叶燃还在之时也一样。

    若说给叶燃下毒更像是一个警告,那给展昭下毒就是实打实地想要折损开封府的实力,真的想要他的性命了。

    白玉堂亦是个慷慨豪侠的性子,虽然平日里嘴上百般嫌弃展昭,心里却从未当真看轻过南侠半分,是以一挥手便打断了展昭后面的话,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说罢抬首看向叶燃,星目微灿,道“怪道你方才非要我连饮两盏,可是将解药下在了酒中”

    叶燃见他丝毫不慌的样子,心里倒也高兴,遂亦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这人给展护卫下的毒分量轻微,并不会当场致死,但是”她语声陡然严厉了起来,目光扫向正呆如木鸡的张龙,“但中者会渐渐觉得四肢无力,脏腑之间寒气难解,渐渐延至骨节处,开始行动艰难,最后衰弱而死,医者也极难查出症候来。”

    她一面说一面在留意众人神情变幻,及至一番话说完,见开封府上下连同四大校尉中剩下的那三人俱都满面怒气,看向张龙的目光中亦是恨恼多过同情,这方暗中点了点头,又道“还请公孙先生回开封府后同包大人商议,将这张龙所涉及过的案件卷宗,乃至巡街打更诸事俱都整理一番,想必能找出些端倪来。”

    说罢不等公孙策回答,又转向展昭和白玉堂,道“展大人和五弟不妨暂时留在我这里安心调养身体。”

    公孙策听到这里悚然一惊,开口问道“展护卫也中毒了”

    叶燃留下展昭为的原是别的事,此时被他这么一问,心中忽地一动,遂点了点头,信口胡诌道“这毒素猛烈,展大人递给五弟之时,只怕也有沾染,虽然轻微,但还是服几副药,洗几次药浴更稳妥些。”

    白玉堂所中的毒,不过一两日便可祛除干净,展昭更是健康如昔。

    她不太信得过皇城司,出了张龙这事儿之后她对开封府众人也持保留态度,但这两位的人品秉性却都是靠得住的,正好留下来替她做点事。

    襄阳王世子赵瞻被扔进太学已经三天了。

    普通的太学生如果有正当的理由是可以请假回家乃至走读的,但他是被官家亲旨发配过来坐牢,不,读书的,又是唯一一个宗室子弟,太学上上下下难免就想得多了些。

    有人觉得这是官家恶了襄阳王一脉故意折腾他,也有人觉得特旨读书说明官家看重,将来必有大用,还有人忖度着是否官家不满如今宗室不学无术,欲以太学学风匡正,这世子必是来为王先驱的

    不管是持何种态度,最后的结果就是大伙儿齐心协力地对他严防死守,围追堵截,誓要在这段“进修期”结束后,还天子一个通晓礼仪诗书的襄阳王世子。

    因而赵瞻这三天过得是简直苦不堪言。除了那一手楷书被评为“虽无风骨,勉强可辨”之外,其余各门功课皆被批得一无是处。

    赵瞻乃是襄阳王妃之子,昔年王妃拼了命生下这个嫡子之后便血崩而亡。

    王爷这许多年来不但不曾迎娶继妃,府中甚至连半个姬妾也无,膝下自然也没有别的儿女,对这个独子向来是宽纵之极,旁人觑着他这故剑情深的样子,自然对赵瞻处处逢迎。

    因而在襄阳王的封地之上,赵瞻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被众星捧月交口称赞惯了,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当即气得七窍生烟便要掀桌子走人。

    但赵瞻这人就算有一百个不好,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对他父王十分孺慕敬重,念及来此之前襄阳王的百般叮咛,到底还是按捺住了脾气,不曾当场发作,甚至勉强扯出了一个笑脸,道先生教训得是。

    然而那等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当面虽然不说,私下里“襄阳王世子顽劣不堪”的流言却渐渐传了开来。

    当然这其中有多少是皇城司在背后顺水推舟故意为之,那也就很难说了。

    这么苦熬到了第三天,赵瞻才终于在太学中收到了第一个小弟,乃是京中某名小官之子,祖籍却恰好在襄阳,他以“不扒你家祖坟”为代价,逼着眼泪汪汪的小弟把自己领到了太学后墙处某个被荒草掩盖的狗洞处。

    赵瞻我看你家祖坟是真的不想要了,我这就飞鸽传书回襄阳去让人扒坟头

    小弟太学里现在就这一个狗洞还没被力夫发现堵上了前两天成国公府上三公子逃学都是走的这里

    赵瞻怒视狗洞良久,末了还是向命运低头了,咬着牙四肢着地,打这个宽敞的狗洞中含恨忍辱地钻了出去。

    这狗洞的出口开在了一条僻静的小街上,四周罕有人迹,转过两个弯却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路了。

    赵瞻站在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恍然有隔世之感。同被关在书斋里做学问的苦日子相比,说是从阴间回到阳间也不为过。

    他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辨了辨方向,将身上蹭到的灰尘泥土勉强拍打干净,又整了整衣襟,便迅速地融入了人潮之中。

    在赵瞻身后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树荫之下立着的一个高瘦男人挥了挥手,立时便有两条人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嘿嘿。”那高瘦男人冷笑了两声,抬手揭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孔来,赫然便是皇城司寅支主官冯铎。

    他略一思忖,转头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李家小子这次做的不错,待这事儿了解,你去问他可要入我寅支做个亲事官。”略顿了一顿,又笑道“反正他缩在太学里也不过是怕挨他老子打,混日子罢了。”

    冯铎口中的“李家小子”便是赵瞻新收的那个小弟,生平最爱惹是生非,才被他亲爹求了门路塞到太学里来坐牢,平日里最跳脱顽皮不过,对祖坟更是毫无感情,他在赵瞻面前那哭唧唧好欺负的样子,不过是作态引他上钩罢了。

    赵瞻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旁人眼中,就连新收的小弟也是皇城司的编外预备人马。

    他唯恐泄露行藏,连顶小轿都不敢雇,硬是靠着两条腿走到了离原太师府不远处的茶肆之中,已是额头沁汗,面带灰尘,和此前那等俊雅贵公子的模样已经迥然不同了。

    赵瞻抬头看了看台上,说书人仍在台上说着庞太师,只是这次却又换了个题目,一面骂庞太师祸国殃民,一面却夸起了长公主智勇双全。

    赵瞻听到这个真是新仇旧恨俱都涌上头来,只勉强按捺了下来,走了进去,要了个雅座,坐定之后便有茶博士前来殷勤打点趋奉,他随手端起面前的敬茶看了看,却不饮下,只淡淡道“将你们店中卖得最好的茶点捡个八样来,每样三份,我一个人吃。”

    那茶博士眼神闪了闪,满面堆笑地道“这位公子,本店茶食做得精巧,三份只怕不够您一个人吃的,不如来上五份罢”

    赵瞻听了他这等推销的虎狼之词,不但不恼,反倒微笑道“只怕五份也不够,来个八份罢。”

    那茶博士满面喜色,连声应了,转身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赵瞻所点的茶食便流水样地上了过来,一张茶桌都摆不下,又搭了隔壁两桌的过来。

    赵瞻心中暗暗点数,一共四十五份无误,又揭开了最后上来的一盘茶点,只见乃是在雪白的奶酪之上缀了八粒樱桃,挤挤挨挨地几乎要冒出盖子去了。

    当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茶肆乃是襄阳王府开在汴京的暗点之一,他先前同茶博士说的那一番话,正是接头的暗号。因怕有人正好手头撒漫摆阔,故而才有这种点三份,推销五份,再要八份,大异常理的问答。

    襄阳王乃是本朝太祖一脉的后人,他祖父排行第三,父亲排行第五,自己排行第八,故而暗号中才有了这八的数字。

    至于四十五份茶点则指的是九五至尊宝座。

    这些接头暗号皆是赵瞻一手安排的,此时见到自己远在襄阳之时安排的诸般事项,被运用得如此妥当,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他前次只身来此听过一次说书,乃是学了前朝皇帝的微服私访,要以普通茶客身份看一看自己安排的据点,经营如何,又有何不足之处。

    却莫名吃了一记暗算,心中大是恼怒,已打定主意待回到襄阳便要将此处据点撤掉。

    这时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愿意再来此处,然而此时看起来,这暗点的负责人办事倒还不错。

    遂端起面前茶盅慢慢啜饮起来。

    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听得雅间门外有人屈指轻轻叩门,先是三长,又是三短。

    赵瞻心知是他要等的那人到了,遂淡淡说了一句,“进来。”

    果然便见门轻轻地从外面被拉了开来,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又转身将门阖上,这才转向赵瞻,双手抱拳,道“属下参见世子”

    这人身着一袭长衫,面貌平凡,走在人群中便不会再有人多看他一眼。

    然而若是叶燃在此,定然就能认出来,正是她夜探八王府那夜见到的那位姓张的管事。

    赵瞻却像是同这“张管事”颇为熟悉似的,笑道“怎么是老李你一个人过来,孙小五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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