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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金针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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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燃并没有在逍遥岛上久留,苏昭丁彰再三苦劝不成,只得引岛上其余门人前来一一拜见过她,便又送她上了来时的那艘大船。

    立在岸边望去,依旧是海天一色,碧波万顷的好景色,这一次他们两人却不再随行了。

    在接引到了叶教主之后,逍遥二使的使命便已经宣告结束,自此门中不再设这两个职位。

    他们两人往后若是行走江湖,也不会再用这名头了。

    临行之前,苏昭避开旁人尤其是叶灼询问叶燃是否要在祖师遗物中择其一二带走。

    叶燃略一沉吟,谢过了他的好意,还是婉拒了。

    如果能带走,昔年她也不会将它们留至此间世界中了。

    她唯一能带走的只有记忆而已。

    就像是眼前这碧波摇荡,这梨花飘散,她伸出手就能轻易触到,却留不住水,也抓不住风。

    看似咫尺,实则天涯。

    叶燃谢过苏昭的好意,转身上了船,这几日天气晴好,风平浪静,归程想必要比来时更为顺利。

    任务面板中,“让反派瑟瑟发抖”的进度已经到了9991000,按照这个涨幅,或许他们还没回到中原就能完成,但还有一个“让令狐冲看清岳不群的真面目”的附加任务

    这个任务的关键其实不在令狐冲,而在岳不群。

    他做得越多,露的马脚就越多,抵赖不掉的证据也越多。

    要怎么推岳不群一把,让他华丽地完成从“君子剑”到“伪君子”的华丽转身,叶燃心里倒是大致也有了谱,只是还需要借用叶灼这个锦衣卫千户的名头从旁推动。

    叶燃转头正想同叶灼说这件事,却见他竟还没上船,正站在岸上和苏昭说着什么,看着倒不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遂决定不去干涉了。

    她一直觉得小师弟在自己面前太过听话了。

    虽然不是不知道他私下也会耍些小心眼,譬如在年轻弟子聚会时弄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的原则,她还是愿意纵着他些的。

    就算少年心性调皮捣蛋,也总比刚上山时不说不动,死寂无声的那样子强太多了。

    等了不到一刻,叶灼便上船来了。

    叶燃看他虽然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却并没像往常一样来找自己诉委屈顺带告刁状,想来就算是在苏昭那里吃了点言语上的亏,也不是什么大事。

    遂也不去追问,只嘱咐他了两句,又同岸上送行的两人挥手道别,便自行进舱房去了。

    叶灼在她身后缓缓抬起头来,一张俊脸上乌云密布,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却满是痛楚之色。

    逍遥岛上,丁彰也正在问苏昭这个问题,“师兄,你和那小子说了什么”

    他和叶灼一路吵吵嚷嚷,几乎要闹上了天,深知此人难缠又讨嫌,但方才他远远看着,师兄统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就明显大获全胜了。

    实在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故而问出了口。

    苏昭闻言,这才将眼神从已经渐渐没入海面的白帆处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丁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丁彰

    替祖师爷隔空争风吃醋这种事实在是不怎么上台面,苏昭做是做了,却并不想说出来自降身价。

    却说这逍遥岛的大船航行速度极快,远胜寻常船只,不过数日便已将叶燃两人送到了东海边上的某座小城。

    叶灼在船上之时便已飞书令当地锦衣卫备了快马干粮,两人均是武功卓绝之人,那逍遥派的大船行驶得又极为稳当,并不觉得疲惫,一路快马加鞭,往衡阳城赶去。

    衡山派刘正风当日的金盆洗手并未最终成礼,便被嵩山派的费彬等人当场打断,继而又是锦衣卫又是魔教长老,诸事接二连三,场中忙乱之际,别说洗手了,就连那个专门以纯金打造的浅盆都在混乱中被人一脚踏扁,就此不知所踪了。

    按照江湖规矩,未曾当着数千名英雄好汉的面前洗手盟誓,他就仍还算是武林中人。

    然而他此刻也不怎么想退出江湖了。

    好端端坐着衡山派第二把交椅,一手“回风落雁剑”威震江湖,又才五十来岁,正在武功鼎盛之际,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敬重的五岳剑派高手。

    又不是什么绿林大盗,若非逼不得已,做什么要金盆洗手

    说是急流勇退,实则避灾躲祸。

    刘正风外貌憨厚老实,内里却是心细如发,这些年他细察武林形势,魔教和正道冲突愈来愈激烈,迟早必有一场大战。

    一来他和曲洋相交莫逆,此事一旦被翻出来,正邪两道俱都容不下;二来他门人弟子众多,家中子女年纪又幼,若是卷了进去,只怕死伤惨重。

    因而才大张旗鼓地弄这什么“金盆洗手”,谋划着提前脱身。

    只是经过当天那么一场大闹,嵩山派“里通外国”的罪行,早就盖过了他“结交魔道妖人”,又经锦衣卫插手将之办成了铁案,现今嵩山派中排名前四的高手,除了一个掌门左冷禅之外,俱都还押在大牢之中呢。

    再加上魔教的东方不败在衡阳城中逗留许久,似乎也并没有对正道同仁做些什么,不知不觉中武林情势已然渐变。

    刘正风如此精乖之人,当下绝口不提要不要另择吉日再金盆洗手的事,反倒是以洗尘为由,给与会的数千名英雄豪杰,人人都送了一份厚礼。

    若是有兴趣留在衡阳城中游玩的,他门下弟子俱都客客气气地陪同,若有那等归心似箭的,也都亲自相送到城门之外。

    大伙儿来此一场,看的是热闹,攀的是交情,现下两样都有了,里子面子齐全,自然是落袋为安,人人喜笑颜开,客气奉承的话像不要钱一样往外送。

    五岳剑派之中,泰山派都是道士,恒山派都是尼姑,本就不喜俗事,来此原也不过是给衡山派面子,见刘正风无事,告辞得倒比满座宾客都更早些。

    仪琳虽是极为忧心令狐冲的身体,但她年幼天真,从来不敢违逆师父的话,只得心中暗想着以后每日里要多替令狐大哥念几卷经,求菩萨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因而此时的衡阳城中,已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原本就居于此地的衡山派弟子之外,就只余下华山派众人了。

    岳不群自己便是掌门,门中弟子也尽数在此,并不会耽误日常功课。

    他发话说要暂留在此,待五岳剑派的盟主令再来,也好替刘师弟分说一二,又有谁会反对呢。

    令狐冲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草茎,两眼望天,眼神茫然。

    他经脉之中的数道气劲已经被叶燃化解了,不再作怪,然而他勤修苦练十余载的内力也早在此前就被磨灭得半点不剩了。

    此时经脉之中空荡荡地连半点内力也没有,招式剑法倒是俱都还记得清楚,摆出架势来也能唬人,但随随便便一个壮汉就能将他打倒在地了。

    几乎已经成了废人。

    不止如此,叶燃替他复诊的时候还探明了他另有一种“金蚕蛊毒”,潜伏在体内,平时并无异样,但一旦发作起来,便会经脉寸断,真的成了废人。

    且幸华山派弟子向来友爱,并不会像其他门派中人那样明争暗斗,师弟师妹们待他也一如既往地敬爱有加。

    但他生性要强,并不愿见旁人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更不愿见到小师妹那满含怜悯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遂时常像现在这样独自溜出来,一呆就是一天。

    纵然他天性再豁达,遇到这等事也难免消沉起来。

    以令狐冲嗜酒如命的脾气,竟然不曾去酒楼买醉,还是因为叶燃临走之前告诫他务必戒酒,调养身体,否则未必承受得住解毒之痛,以及破而后立之路。

    也正因叶燃留下的这句话,他听出来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并非不可挽救,才不曾彻底心灰意冷。

    才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

    从前他只觉得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师父是正人君子,师娘慈爱关怀,同门友爱和睦,小师妹可爱活泼,只觉得一生都会这样快快活活地过下去。

    直到这次下山,途中所见所闻,乃至自身所遇,都像是在他面前撕开了一直笼罩在这江湖上的遮羞布。

    甚至就连一直深信的师父也似乎并不是自己原来以为的样子。

    华山派名门正派,内力心法走得也都是光明正大的路子,但师父他从哪里学来这等邪异阴冷的武功又为什么要往自己的经脉中输入那等邪异的气劲

    他一身骨血皆是师父师娘所救,一身武功艺业皆是师父师娘所授,哪怕师父当真要他去死,只要说一句,他也断然不会吝惜此身,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在伤神间,忽地有一物自后面飞来,正正打到了他的额头之上。

    那物事轻飘飘的,打得也并不疼痛,他抬手抓下来一看,竟是一只松果。

    这片林子离衡阳城远了些,林中常有野猴出没,这些猴儿生性顽劣,戏弄行人也是常有的事。

    若是功力未失之时,令狐冲要躲开也自容易,只是此时他想到自己竟连个猴儿丢的松果也躲不过又是悲愤又是难过,竟是心潮起伏,难以自抑。

    却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大哥”声音清朗,其中还带着几分少年稚气。

    令狐冲怔了一怔,转头朝后看去,果然便见林平之欢喜无比地奔了过来,道“叶前辈回来啦,命我前来寻你。”

    顿了一顿,又压低了声音道“好像这次出海,叶前辈和我哥一道寻到了治你伤的法子。”

    令狐冲呆立在原地,过得片刻,突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拉着林平之便往城中奔去。

    锦衣卫所,厢房之中。

    令狐冲上身衣物已经褪下,露出肩背处数道狭长交错的伤疤来,是当日同田伯光搏斗时被他的快刀所砍。

    虽得了叶灼所赠的锦衣卫上好伤药,师弟们也记在心上,时时替他换药,却到底时日尚短,不曾好全,边缘处仍有些红肿变色,且幸不曾化脓溃烂。

    故而叶燃下针之时便避开了他的伤处。

    此时令狐冲背上已经被扎了十来根金针,也不知道叶燃用了什么精妙的手法,并不曾有人触碰,却也轻轻抖动着。

    随着那金针的颤动,令狐冲面上的痛苦之色越发深重,他却咬牙忍着不肯吭声。

    林平之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过不得两瞬又复眼巴巴地转头去看叶燃,这么来来回回地看着,样子颇为可怜。

    叶燃指尖还捻着一根金针,不曾落下,看林平之关切之情出自真心,遂笑道“我这金针渡穴的法子是昔年同武当张真人学来的,却也只用过一次”

    说到这里她顿得一顿,不知怎地竟微微有些走神。

    林平之急着听下文,也没留意,径直开口问道“后来呢那人可好了”转念一想,又给自己打气道“定然是好了罢。”

    叶燃轻吐出一口气,才答道“那是自然。”

    令狐冲只觉得经脉之中剧痛无比,犹如被一柄钢刀在狠狠搅动一般,若非他心志坚韧,早已痛得要大叫出来了。

    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一直凝神在听身畔两人的对话,及至此处实在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方才开了口,插话道“那,那这位,这位前辈一定是位,铁骨铮铮的,的汉子”

    他实在痛得狠了,短短一句话足足停了个五六次才说完。

    林平之拍掌笑他道“大哥你这是拐着弯儿在夸自己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么”

    令狐冲努力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来,却忽觉肩髃穴上传来一阵剧痛,却原来是叶燃趁他说话分神,又扎了一根金针下去。

    方淡淡答道“确是如此。”

    也不知道说的是“铁骨铮铮”,还是“汉子”,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叶灼抱臂倚在门外,目光幽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又听了多久。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某个不存在的人,“你说,师姐她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谁”

    系统三号早被他折腾得怕了,既不敢吭声,又不敢不吭声,只能硬着头皮找点别的事情来打岔,“主人,此间世界中似乎又来了别的偷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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