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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逍遥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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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被囚在这西湖湖底不见天日的黑牢中,连三餐都是由聋哑仆役相送,见不到光亮,也无人交谈,最多撑上几个月,人也就废了。

    但任我行这人心性极其坚毅,否则当年也坐不上那魔教教主的位置,后期会被东方不败反叛夺权也不过是因为他醉心于补全“吸星”,对旁事漠不关心。

    因而被关在黑牢中这些年,他不但不曾消磨了心志,却反而给了他一个静思的机会,凝神苦思武学心法。

    到得一年前,终于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将心法补全完毕,自此融会贯通,神功大成,武功较之前更上了一层楼。

    他当年的心腹手下向问天则一直在四处奔走,意图营救任我行脱困。

    恰好在三个月前,寻到了一个机会,骗过了这梅庄中奉东方不败之命看守的“江南四友”,递了消息进来。

    任我行虽然曾是魔教教主,行事也带着三分邪气,向来只凭好恶,不论是非,但他在位时,即便是正道中人,也多认可他是个慷慨豪爽的汉子。

    只是在这黑牢中被困了十二年后,他心性已然大变。

    恨东方不败入骨,那自然是不用提了。

    就是对那看守他的牢头般的“江南四友”也是衔恨不已,不过是虑到自己刚才脱困,要向东方不败寻仇,手下可用之人不多,这四人功夫不错,这才留下他们一条性命好替自己办事。

    但这“三尸脑神丹”却是决计逃不过的。

    倒在地上那具尸首,便是江南四友中的老大黄钟公。他眼见得任我行脱困,自知有负东方不败所托,以他的年纪资历自然是知道“三尸脑神丹”的恶毒之处,宁愿一死也不想余生都活得有如傀儡一般。

    他另外三个兄弟却没有这等血性,犹豫良久,到底还是各取一粒吞了。

    “三尸脑神丹”中藏有一种尸虫,吞服下去后平时并无异样,但每年端午节午时之前如果没有服用特制解药来克制尸虫,它就会活动起来,钻入人脑中。这人便立刻大发狂性,连父母妻儿都会咬来吃掉。

    实在可算是天下第一恐怖之物。

    这“三尸脑神丹”以及解药的炼制方法,历来只有魔教教主之间秘传得知。

    东方不败的教主乃是反叛得来的,因而并不曾得到传授。2

    任我行从前不屑这等小道,因而虽得了上任教主的传授,也不曾用过。

    只是他此时心性大变,暗想世人多半慕强凌弱,我从前不以此辖制教众,他们反而惧怕东方不败行事狠毒,闻风而降,不敢违逆。

    打定主意从此对这些人不必再有半点怜悯之心。

    令他们怀德不如畏威,畏威不如吃药,因而任我行甫一脱困便令这“三尸脑神丹”再现江湖。

    除了忠心耿耿的向问天和爱女任盈盈之外,其余众人一人赏了一颗。

    吃与不吃的他倒也不管,只是不肯吃的,那便要请他们去死上一死了。

    鲍长老当年也曾跟随过任我行办事,但东方不败上位后大肆屠戮任我行旧部,他一为活命二求上进,便倒戈到了东方不败那一方。

    此时见任我行脱困,一身武功远胜当年,纵然还看不出和如今的东方不败谁高谁低,但这煞星近在眼前,不应就得当场殒命。

    他倒也是见机行事的一把好手,当即自请赐这“三尸脑神丹”,以示再无反叛之意。

    谁知平日里在黑木崖上极好说话的“圣姑”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没有宽宏大量地放过自己,反倒追问起“黑木令”的来源了。

    任我行和向问天两人武功虽高,但毕竟离开了魔教多年,于现在教中的诸事并不清楚,唯有任盈盈是一直在黑木崖上的,地位又高,没什么她不清楚的。

    像鲍长老手中的这块黑木令,乃是东方不败登位之后才令人制成的。

    一头有烧焦的痕迹,看似平凡不起眼的一块木头,实则是教中最高级别的令牌,持有者可调动附近香堂人马。

    他本想瞒下不说,或还能给自己在东方不败处多留一条后路,却被任盈盈一语道破。

    当下只得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令牌来源,当然也交待了东方不败此时人在衡阳城中,乃是以飞鸽传书昼夜不停地将其交到了自己手中,命自己前来查看黑牢中人是否还在云云。

    他一面交待,一面偷眼去看上面三人脸色。

    无奈任我行满面胡须,几乎连脸都要看不出来了,更遑论脸色;向问天两眼望天,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盈盈倒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眼神中却没半点暖意。

    鲍长老心知这点东西必定交待不过去,遂一咬牙,又将他心腹手下打探到的,诸如东方不败此时不知为何改头换面以女装示人,又认了个姓叶的师叔,并因此女之命将“日月神教”改名为“朝阳神教”,甚而开始同正道的华山派中人有所交游等等。

    他这番话说出来,方见任盈盈脸色稍和,点了点头,这才如蒙大赦一般长吁了一口气,只当自己这次是过关了。

    背上冷汗尚未敛去,便听任我行淡淡开口道“还不服药”

    鲍长老顿时如遭雷击,连声应了是,自行走到那唯一一张尚未被打破的桌子上,自瓷瓶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吞入腹中。

    自知此时性命无碍,却不由得心下惨然,从此再也无法摆脱任我行的控制了。

    只是他的想法,上方的三人却也无心理会。

    任盈盈瞧着厅中众人一一服下“三尸脑神丹”之后,便将他们挥退了下去,转过头对任我行道“那东方奸贼果然是已经练了葵花宝典”

    她八岁那年任我行便被囚入黑牢,此后父女十二年不得相见。

    之前她年纪尚幼,东方不败待她又极好,与父亲尚在之时并无差别,因而仍是如前一样唤他“东方叔叔”。

    后来她渐渐长成,聪慧过人,已察觉当年父亲退位之事必有蹊跷,暗自警惕,便同旁人一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教主”了。

    及至数月前得知真相后,深恨东方不败,且在场之人都是最为亲近之人,无需再加遮掩,故而一口便叫出“奸贼”两字来了。

    任我行见爱女与自己同仇敌忾,并不曾是非不明地念及东方不败那点虚伪的“抚育恩情”,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中竟带了一丝笑意,道“我们这便去衡阳城会一会东方不败。”

    他自恃身份,并不在言语上轻辱对方。

    当年东方不败的武功远不如他,若不是以有心算无心,又里里外外地设置了那许多陷阱,所谋之事也未必能成。

    这些年来任我行虽然被关押在黑牢中,不得与闻外界消息。

    但幸而那江南四友中的黑白子心存不轨,想学吸星,每隔两个月会偷偷到那牢中来一次,向他逼问心法武功。

    为怕他心死,倒是陆续透露了一些外间消息给他,譬如东方不败已是武林第一高手,十年来未尝一败等等。

    如今他的“吸星”已大成,倒也正好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武林第一高手。

    任我行心意既定,向问天一贯唯他马首是瞻,自然别无二话,倒是任盈盈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魔教上上下下被东方不败调教得俱都是欺软怕硬的性情,任盈盈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姑娘,早年间还哀叹过本教中人泥沙俱下,今非昔比。

    但这样令人不齿的作风,放到此时来看,却是再好不过了。

    任我行只需率人杀上黑木崖,再下辣手整顿一番,便可以逸待劳坐等着东方不败前来,对决若胜,其他教众必定望风归降,绝无后患。

    然而她心细如发,早已察觉父亲性情大变,对着自己的时候尚有几分暖意和宽容,除此之外的旁人在他眼中只如蝼蚁一般。

    她心中虽也微觉不妥,但转念一想,下黑木崖之前她还亲眼见过东方不败的武功,并无父亲这等神威,因此倒也不曾深劝。

    这日商议已毕,天际已是暮霭沉沉。

    任我行在湖底的十二年都熬过来了,倒也不急着赶这一两日的时间去报仇,当下众人便都在这梅庄之中住了下来。

    任我行洗漱完毕,换了一身青衣,方在女儿的服侍下束发剃须。

    随着女儿手中剃刀小心翼翼的动作,胡须缓缓落下,渐渐显露出一张中年人的面容来。

    原本也算得上是眉目清秀的一张脸,却因在地下不见天日久了,没有半点血色,面部肌肉亦甚是僵硬,做出来的表情无论喜怒俱都不大协调,倒像是僵尸多过活人。

    直看得任盈盈心酸不已,忍不住便扑簌簌地落下了泪来。

    任我行见女儿真情流露,慢慢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突地听到窗外有隐隐约约的乐声传来,有如泉声泠泠,又如松风拂面。

    向问天大笑道“今天那几个软蛋倒知道要讨好教主,弄这些软绵绵的东西来,又不敢太过扰了教主清听。”顿了一顿又赞道“这曲子倒甚是好听。”

    任我行也点了点头,显然颇为赞成这个说法,却不知怎地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似是在想什么别的事情。

    这两人武功高强,却向来也只在武功之上用心,于音律一道上几乎一窍不通。

    此时只觉得这乐声听起来十分悦耳,较从前在风月场所听到的高明许多,却也说不出来高明在哪里,甚至连是什么乐器也分辨不大出来。

    任盈盈却是精擅音律之人,一听之下脸色便变了。

    曲音足以通情,窗外抚琴吹箫之人此时心中平和,因而旁人听起来不过是足以悦耳,但对方一旦起了歹意,只需曲调一转,加以内力催动,便足以杀人了。

    她暗想此间有父亲和向问天联手,武林中并无多少人可敌,倒也不惧,遂扬声问道“何人在此,扰人清梦”

    语气温和寻常,想来不至于激怒对方。

    及至此时,任我行方想起一事,心中蓦地一惊,待要拦下任盈盈,却已是来不及了。

    只听得窗外乐声骤歇,过了几瞬却传来一声长笑,随即任我行等人只见眼前白影一闪,再定睛看时,门前已然并肩立了两名青年男子。

    左首那人手中持着一管通体碧绿的长箫,右侧那人怀中却抱着一具白玉瑶琴。

    单只这一琴一箫,一看之下便知绝非凡品。

    况且这两人容貌虽并不相似,却俱都生得俊美无匹,气度闲雅,轻袍缓带,从容不迫,唇角微微含笑,望之几若神仙中人。

    这时两人朝房中看了一眼,似是确定了欲寻之人,便朝任我行微微颔首,道“任教主,二十年之期已至,我二人依约前来查验。”

    任盈盈心中大骇。

    她自幼便一直跟在父亲身边,深得宠爱,连处置教务也不避开她,却从不曾听到过什么二十年之期。

    算算时日,当时任我行还只是个青年,刚继任教主不久,她也才刚刚出生。

    她在黑木崖上时,看过天下高手的形略记载,眼前这两人的外貌武功俱是上上之选,无论如何不会寂寂无名,但她却从来不曾见过类似,只怕是大有蹊跷。

    不由得退了两步,下意识护在了父亲身前,侧头再去看任我行时,只见他面色古怪,却并无什么敌意,反倒是站了起来,亦对那两人点了点头,道“不知逍遥二使前来,任某有失远迎。”

    却不提此时他尚未复位教主一事。

    任盈盈是何等聪敏之人,当即明白父亲与这两人不说是友,但至少非敌。

    但这“逍遥二使”又是何人,她身为魔教圣姑,见闻广博远非平常江湖中人能比,为何竟也是从来不曾听闻过这名号

    何况这两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怎可能同父亲定什么二十年之约,难道,难道

    竟是传说中那等身怀玄门心法,可驻颜延寿的高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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