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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醉仙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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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燃无论走到哪里,早就被人看得惯了,通常她也不会多加理会。

    只是街对面这名红衣青年看过来的目光炽烈如火,实在很难令人忽视。

    虽然不知为何此人竟面带微怒,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却又的的确确不曾含有半点恶意。

    况且她甫一见到他,心中便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同时又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她记性一向甚好,哪怕是儿时只见过一两面的长辈,时隔十几年再见时也能一眼认出来,是以现在这种情况于她而言甚是罕见。

    叶燃不由得皱了皱眉,在脑中将长得俊的那几位故人一个一个地拉出来对比。

    这人虽说也生得极其俊美,容颜较林平之更盛几分,但长相却不像杨逍,也不像范遥,和方东白也没什么相似之处。

    其余那几位如韦一笑等,本人生得却又不够好了,不大像是能生出这样后代的,所以也不是故人之后。

    她尤在思索之中,便见那红衣青年自房上一跃而下,径直走到了他们面前。

    不知怎地,叶燃竟觉得他举止之间仿佛有些僵硬,但凝神再看,却又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此人方才自三层楼的高处一跃而下,落地无声,动作利落。

    单只露出的这手轻身功夫,已胜过她在此间所见的绝大多数高手了,约莫能与东方不败在持平之间,倒不知其他方面的功夫如何。

    此时走得近了,才觉得他浑身上下另有一股于血腥杀场中才能淬炼出来的煞气,毫不掩饰地铺天盖地袭来。

    她倒不受什么影响,站在她身边的林平之已然脸色煞白,不自觉地朝后瑟缩了一下,却又立时挺起了胸膛,朝前迈了半步,挡在了她身前,扬声喝问道“阁下何人,所为何来”

    叶燃正自感慨这曾被娇养在家中的少年近来到底是经事不少,就连胆气也壮了几分。

    却见那红衣青年眼皮半掀,目光如电,直直看向林平之,吐出来的话语字字都如同带着冰碴一般,道“就你这般文也不成,武也不成,成日只知道躲在,躲在师长身后,还谈什么振兴家业”

    林平之自幼被周围的人捧着长大,便是后来骤遭家变,流落江湖,又与叶燃等人一路同行,才知道了天高地厚,也知道了自己武功不济。

    但日常回想起来,也多是痛悔从前不曾用功,发狠心今后不可懈怠,却从没被人这样当面指摘过,还正中了他心中最害怕的一点。

    当即涨红了脸庞,怒道“我家的事,和你有什么相干,你又凭什么来说我”

    只见那红衣青年冷笑了一声,道“就凭我是你哥”

    林平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么一句话,当下张口结舌,只觉得荒唐之极。

    他父母结缡二十载,夫妻恩爱,婚后第二年便有了他,此后再无弟妹出生,哪里冒出来这么,这么大的一个哥

    林平之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天色,只怕自己是在做梦,却只见日头煌煌地照下来,映着这人身上大红曳撒,竟是一片金红,映进眼里,触目生痛,这才醒觉过来。

    待要开口说些什么,见那自称是他哥的红衣青年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却又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他约莫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样子,心想这人难不成是爹爹婚前在外面养的外室生的私生子,现在寻上门来了

    一时又愁此事若被母亲知晓,家中还不知道会闹成怎样。

    且不说林平之在那里心潮起伏,已经想到了若干年之后的事情,叶燃反倒先笑了起来。

    他们所站之处,乃是衡阳城中最大的酒楼醉仙楼的门口,并不是什么叙话的好地方。

    就刚才这么两句话的工夫,酒楼门口负责迎客的店小二已经拿眼睛偷偷看了他们好几次,不过是慑于气势不敢上来搭话而已。

    原本她也是打算带着林平之来此一尝本地风味,顺带“偶遇”令狐冲的。

    如今突如其来多了一出“认亲”戏码虽是意外,似乎倒也更有趣了,遂开口向那店小二问道“楼上可有雅座”

    说着看了那红衣青年一眼,又道“三人。”

    见那店小二连不迭地应了,叶燃便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将他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回来,这才转向那红衣青年道“不如上楼细说”

    叶灼见她看向自己的容色甚和,眼中犹带着一抹笑意,只觉心神激荡,哪里还记得自己此时是谁,所为何来,一个“好”字立时便脱口而出。

    甚而还朝前走了两步,为她引路,及至见到林平之忿然不平的眼神,这才想起来本当维持“冷酷无情”的林千户身份。

    然而却也不过转瞬之间,他便将这档子事全数抛诸脑后,转向叶燃介绍起醉仙楼中的菜肴来。

    “这醉仙楼中鱼虾做得不好,烧肉乃是传承自宋代寺院中僧人擅长的扒猪头,又改进而成,倒是颇可一观,另有绿蚁醅乃是一绝,喝起来甜滋滋的,并不醉人”

    他自锦衣卫中特意遴选出来,相随至此的几人各有所长,其中一人便是极善庖厨品鉴之事的,祖籍又在衡阳城。

    一路早已将衡阳城风貌饮食同他解说得清清楚楚,他此时照搬过来,倒也说得有模有样,头头是道。

    倒惹得那店小二不停拿眼看他,只觉得这番话若不是熟客断然说不出来,但这位客官品貌如此超群,若是来过自己却绝不会记不得,心中亦是如同有七八个小人一起在打鼓,想着待会儿要同后厨说一声,做这一桌的菜时务必格外奉承些。

    却说林平之被这从天而降的什么哥给抢了先,只得气呼呼地跟在后面,再听这人一改先前训斥自己之时的冷厉,倒是向叶前辈大献殷勤,当下气得更是厉害。

    心想这等垂涎叶前辈容颜的好色之徒,哪里配做自己的兄长,就算晚些爹爹将他认下来,自己也决计不能任他为所欲为,一定要刮他一层脸皮下来。

    一行人各怀心思,被店小二引到靠窗的雅座上,各自入坐。

    叶灼倒是有心想挤到叶燃身边坐下的,可林平之抢先了两步,跟防贼似地瞪着他,除非一掌把这小子打飞,否则绝无可能绕过去。

    他倒不介意打飞林平之的。

    只是方才叶燃坐下时抬头看了他一眼从前他给旁人背后使绊子时,若是做得过分了,她只要这么略带警告地看一眼,他立刻就什么心思都不敢起了。

    这么多年来早已经被训练得习惯成自然,立时将什么心思都去了,偃旗息鼓,乖乖地坐到了她对面。

    叶燃倒微有些诧异,她没料到这位不请自来的红衣青年看似桀骜不驯,却竟是如此地,如此地听话。

    她之前便注意到他同旁人说话之时,眼皮总是微微搭下来的,平白便有一股矜傲的神气透了出来。

    此时坐在她面前,双眼瞪得圆圆地看过来,唇角微微抿起,不知怎地看起来竟是有着一丝委屈,不由得笑了起来,道“我这小友乃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方才所言何意,还请阁下解惑。”

    叶灼听她称呼林平之为“小友”,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念及自己现在这身份乃是林平之的堂兄,岂不亦是“小友”

    心中顿时如同嚼了七八个橄榄一般,酸涩不已。

    遂先暴打了一顿系统三号,才没什么情绪地地将自己此时的身份说了出来。

    在此间世界中,的确曾有“林衍之”其人,只是长到五岁,在河边玩时溺水而亡了。

    林天南夫妻二人悲痛欲绝,却因始终未曾找到尸体,心存一丝期望,不肯报溺亡早夭,仍将“林衍之”的名字挂在了户上,此后也未曾再有生育。

    他到来的这个时间点上林天南夫妻也都已去世,只余一个忠心老仆照管已渐零落,所剩无几的家业了这也是为何福威镖局遇袭时,林震南从未想过向堂哥求助的原因。

    月前叶灼寻上门去,自述为高人所救,如今回来认祖归宗,那老仆本也老眼昏花,记得不大清楚了,再见他大把银子金子撒出去,不过两三天便将户籍袭职办得妥妥当当,也当了真,高高兴兴拿着他给的丰厚产业养老去了。

    至于如何从顶着个袭职百户名头吃饷银,到空降实职千户,也不过是一手大棒子一手撒钱开路而已。

    宫中几个深蒙皇恩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每天夜间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一顿毒打,痛楚不堪,醒来身上却毫无痕迹,桌上又放着几盒子没标记的金条。

    再怎么倔强高傲不屈忠直,防不胜防连着挨上几天的打,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是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也就不用说出来让师姐知道了。

    叶灼遂只掐头去尾地将“林衍之”被高人所救,成年后上门认祖归宗之事说了出来。

    又道月前在各地锦衣卫报上来的案子中见到“福威镖局”灭门之事,至家中翻阅家谱才知乃是五服之内的兄弟,遂自请带队南下查探。

    林平之听到此处,已是潸然泪下,将此前对这位兄长的诸般不满之意皆都丢在了一边。

    他幼时也曾问过父亲,为何往常家中只同王姓表兄弟们来往,从不见林家兄长,父亲也只同他叹说林家子嗣单薄,又多夭亡。

    此时想来,多半指的便是这位兄长了。

    这世上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竟然还有一位堂哥惦记着他家安危,不惜千里驰援,这份深情厚谊,简直是,简直是泣血难报

    他激动得正想去握兄长的手,同他恳切谈说别后诸事,从此兄弟齐心,重振林家家声云云,却握了个空。

    林平之正愕然间,叶燃却忽地从旁问了一句,“我观林小友身手不凡,不知师从何门何派”

    叶灼被她这声“林小友”打击得不轻,从前在“师弟”上多了一个“小”字,已然将自己同师姐间的距离给拉开了千山万壑,此刻竟活生生降级成了晚辈,满腹的心酸委屈无人能诉,当下看林平之更是不顺眼了。

    但师姐发问又绝不能置之不理,他便将早就想好的身份说了出来,“家师乃是逍遥派传人。”

    逍遥派早在北宋末年便没了传承,他再怎么胡说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正,恰好用来掩饰他的武学来处。

    虽然他并非正常的任务执行者,而是通过系统偷渡进来的,没有获取此间世界武学的正常渠道,但仍然要遵守武力值不得超过此间世界上限的铁律。

    叶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就问系统,“我记得你说过,同一个小世界同一时间只能有一个任务执行者”

    系统连连点头,糯糯地道“是的呀这是主脑铁律,不能违反的呀。”说着便把虚拟面板拉开给她看。

    叶燃仔细翻阅了主脑铁律,自觉在其中找不到什么漏洞,但这人的言行举止给她的感觉始终有些奇怪。

    只是也并不让人讨厌。

    星海浩瀚,点点浮光闪着银芒,按照某种玄奥的规律轨迹缓缓梭巡着。

    在常人所无法到达,甚至无法目睹的星海中心,是永恒的黑暗,连光芒也无法照进的地方。

    一个无机质的声音陡然在这漆黑一片的空间中响了起来“试验体1793号和试验体11804号第一次接触开始,询问是否进行数据备份。”

    “否。”

    迄今为止,这两名来自同一个小世界的试验体的综合评价数值是最高的,却仍然达不到它计算后所需的最低成功率。

    但推演结果显示,将这两个试验体投放在同一小世界中,或能提高成功率,现在是第一次尝试。

    如果失败的话

    主脑冷静地分神了百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又转向了如恒河沙数的小世界中。

    总还能筛选出别的试验体来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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