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齐锦琛说:再向老子撒娇,我就……
齐锦琛把黄诗韵抱着往房间走去,然后,将黄诗韵放床上一放,又走了出去,将枕头拿过来,塞在了黄诗韵的脑袋下面。
“你睡床。”齐锦琛显然十分固执。“虽然现在是男女平等的时代,但,我是男人,坚持礼让女人,这是我的风度。”
黄诗韵见齐锦琛说得一本正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的风度是礼让女人吗?
她信了他个大头鬼。
上次,其实他还真的打女人了,是谁说,他不是不打女人的。
反正之后,何敏君那两人,也就没有再来找她麻烦了。
她也不会吃亏,就是会觉得有点烦罢了。
齐锦琛抱着自己的被子准备离开,黄诗韵鬼使神差地开口了:“齐锦琛,你也在床上睡吧,床这么大,我们又是各盖一床被子。”
黄诗韵说完,就有些后悔了,但已经开了口,她也不好意思收回自己的话,只能指望齐锦琛拒绝了。
齐锦琛看了一眼大床,似乎在考虑可行性。
没几秒,他点点头:“嗯,可以,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下轮到黄诗韵紧张了。
“喂,你不会真的要睡吧?”
齐锦琛斜睨了她一眼:“不是你要求的吗?”
黄诗韵一下子结巴了,说不出来话了:“可,可……”
“可什么,你放心好了,我对你这种豆芽菜没兴趣。”
黄诗韵就怒了,什么豆芽菜啊!
她好歹也是个b啊。
齐锦琛轻轻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的。”
齐锦琛躺了下来,本来很大的床,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狭窄了。
黄诗韵忙往床边挪了挪。
两个人中间,再躺两个人,都是没问题的。
齐锦琛伸手要去关灯:“睡了,晚安。”
“齐锦琛,你不会趁我睡着了,再偷偷……”
齐锦琛闻言,倏然直起身,倾身过来,趴在了黄诗韵身边的位置。
齐锦琛的脸倏然就离她很近。
黄诗韵的脸颊发热,双眼直直瞪着齐锦琛。
那种让人心慌的感觉又来了。
齐锦琛要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不要离得太近啊。
齐锦琛不说话,她真的很心慌。
齐锦琛倏然就直起了身,倒回了自己的位置,把灯直接关了。
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睡觉。”齐锦琛就说了两个字。
黄诗韵松了一口气,嗯了一声。
她努力闭着眼睛入睡,但却有点睡不着。
头隐隐有些作痛。
今天晚上喝了酒,又吹了风。
后来洗了澡,暖暖和和的,又出去吹冷风,还哭成那样,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现在的头痛,应该是酒引起的吧?不是受寒了吧?
黄诗韵觉得她应该没有那么脆弱,可能就是因为喝酒引起的。
她的身体素质向来很好。
十六岁之后,寄住在亲戚家,她连个小感冒都没有,就是害怕生病了,会给人添麻烦。
齐锦琛睡得着吗?
黄诗韵在黑暗中动了动,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肉。
齐锦琛说她是小豆芽菜,才没有啊。
她个子一米六二这样,不算很高也不算很矮,可软萌可可爱,也能穿上高跟鞋充一下气场。
黄诗韵心想,难道齐锦琛喜欢的是那种御姐类型的?
但陆熙然也不是那种类型啊。
陆姐姐,其实乖甜起来,可乖甜了,她是个女的都觉得招架不住。
黄诗韵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齐锦琛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黄诗韵再翻一个身时,齐锦琛说话了:“还想不想睡觉了?动来动去做什么?”
黄诗韵可怜兮兮开口:“齐锦琛,我睡不着啊。要不,咱们起来打一架?”
齐锦琛听了,身子似乎都倏然崩紧了。
他咬牙切齿:“闭嘴,不准再说话。”
黄诗韵立即安静了,但还是有点委屈:“你不想听就不想听嘛,这么凶做什么?”
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齐锦琛,我知道你没睡着,我想说,谢谢你。”
她在黑暗中无声地笑开了:“真的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样躺在一起睡觉了。我从记事起,就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她没有兄弟姐妹,就连同年的表兄妹都没有。
她曾经邀请过同学来家里,想跟同学一起睡,但女孩子的家长不同意,因为他们家没有女主人,没有妈妈。
她后来也被同学邀请去到家里一起入睡,可是她听到了那同学跟家长的话,原来她并不乐意,不过是被家人逼的。
同学讨好她,就相当于讨好了黄文兵。
之后,她也再没有去同学家,也没有邀请同学来家里了。
“哦。”齐锦琛应了一声。
黄诗韵说:“齐锦琛,你应该也没有吧?我是说,你做为沈迟鸣。”
他也是个可怜人。
父亲把他当成工具人,母亲把他当成耻辱,一个一个都不爱他。
“你话太多了,小诗韵。”
“切,是你话太少了好吧?”
黄诗韵叨叨着,齐锦琛似乎困了,声音都带着困意。
“你还要说到多久?你怎样才肯睡?”
“齐大哥,给我讲个故事吧?又或者,给我唱睡前歌哄我睡?”
她也就只有有事求他时,才叫他齐大哥。
齐锦琛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要。懒得理你。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子?”
黄诗韵挪啊挪,如一只毛毛虫一样挪到了齐锦琛身边。
齐锦琛瞬间绷紧了身子,似乎十分紧张。
“你干什么?”
黄诗韵的手终于舍得从被子里伸出来了。
她扯了扯齐锦琛的被子,撒娇:“齐大哥,可以吗?好不好?给我讲故事,或者,给我唱歌?”
“好好说话。”齐锦琛警告道,“再向老子撒娇,我就……”
“就什么?”黄诗韵好奇地问。
然后又笑起来:“哈哈哈,齐锦琛,你是不是害怕呀?因为以前没有人向你撒娇,所以,你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怜的娃。”
“不准笑。”齐锦琛警告,但警告无效。
“你如果给我讲故事,我就不笑了。”
“你真的要听?”
“嗯,齐大哥,你说嘛。我一点也不困。”
其实是因为难受,有些睡不着。
但黄诗韵已经习惯了不再诉苦,所以这点难受只要是在能容忍的范围,那她就忍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