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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被献祭的祭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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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之后, 姜述收走了碗筷。

    一到晚上,气温骤降,更是冷得出奇了。

    陈酒简直都想把棉袄穿上了。

    但是按照他的人设, 是不会穿成一个球的, 倒不如指望电热毯早点到。

    虽说现在是冬天,但这屋里烧着壁炉,按理来说也不至于那么冷。

    陈酒觉得奇怪。

    原主大概是作息很规律,一到晚上眼皮就开始打架,陈酒睡意朦胧, 连声打哈欠。

    “我先去睡觉了。”陈酒说, “你也早点睡。”

    陈之宵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心事重重, 闻言点了下头,又拉住陈酒, 离他很近。

    随后他低声说:“我在这里的事情, 别告诉其他人。”

    陈酒一怔,没有多问:“好。”

    “还有……”陈之宵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条红绳, 递给陈酒, “这个你戴上。”

    这红绳上穿着一枚玉佩, 陈之宵小时候便一直戴着, 是他的生辰礼。

    陈酒没有,他的生辰礼是当时很想要的一个玩具。

    陈酒一怔:“这东西你给我做什么?”

    “据说能辟邪。”见陈酒不接, 陈之宵便抬手,在陈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扣上, 陈酒伸手去摸, 锁骨前冰冰凉凉的, 有点发沉, 触感却极高。

    这玉的质地极好,若是对着光看,还能看到依稀流动的宛若晶莹状的纹路。

    “辟……邪?”陈酒不解,“辟什么邪。”

    “这屋里很久没有人住了,没有人气,难免有些什么孤魂野鬼,就当是求个心安。”陈之宵唇角勾了一下,看陈酒戴着自己的东西,心里就油然而生一种愉悦和满足感。

    陈酒姑且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他摸了摸胳膊:“你可别再说什么……鬼了,小心地邪,说什么来什么。”

    陈之宵从善若流地“呸呸呸”三声:“骗你的啦,你不是怕么,我逗你玩的。你还真相信了。”

    “小兔崽子。”陈酒假装发怒,敲了陈之宵脑门一下,陈之宵非常夸张地叫了一声。

    “你要是去当演员,保不准还能拿个影帝。”陈酒满脸黑线。

    “我那是发自内心的感觉,不是演出来的。”陈之宵笑得非常欠揍。

    陈之宵左右一看,姜述不在,便又用更低的声音说:“如果你晚上实在冷得睡不着,就偷偷出来找我,我就在隔壁。”

    陈酒:“那应该不会……”

    “如果睡着了就算了。”陈之宵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姜述住哪?”

    “就在那里。”陈酒指了指旁边的一扇门,“他住佣人房。”

    “行。”

    陈酒脚步轻快地上了楼,等到要进去的时候,陈酒又想起今天“第一强”和他说,今日有血光之灾。

    啧……总觉得今晚会出事。

    陈酒不怂,但他真的很怕恐怖故事,不过想起系统和他保证过,这个世界没有鬼,陈酒又放下心了。

    按照惯例,陈酒洗了热水澡,在热气蒸腾中睡意渐浓,但他强忍着睡意,洗过澡之后便扑进了大床上。

    然后被冻得又清醒了几分。

    陈酒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怕冷,他体质一向很好,大冬天的都能跳进冰湖里裸泳的那种,现在却冻得恨不得把所有被子都盖上。

    “太冷了……”陈酒喃喃道。

    他闭上眼睛,试图催生睡意。

    他成功了,呼吸逐渐均匀规律,眉眼也舒展开了。

    殊不知这房间里,有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你继续说,”姜述极为冷淡地道,“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小鬼忙把陈酒今天的行程说了一遍,实际上陈酒也没干什么,也就是在这个诺大的宅子里面晃荡,重点关注的事情是这屋里来了个陌生人。

    “据说是这个人的弟弟,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关系应该挺好的。”小鬼忐忑道,生怕遗漏了一分细节。

    “又是陈家人。”江倦对陈家人没有半分好感,但他目前力量微弱,连这房门都出不去,消息都要靠小鬼给他传达。

    小鬼又说自打陈之宵进来之后,陈酒很黏着他,两个人打打闹闹啦,还一起打游戏啦,最后才委婉地说起了书房的事情。

    原本听着,江倦的脸色便越来越阴沉,他本身便是恶鬼,这么板着脸看上去更是吓人,小鬼说着说着,便开始哆嗦起来。

    “你怕什么?”江倦不耐道,“我不至于吃了你。”

    江倦对这种小鬼没兴趣,他一心只想复仇。

    “你说在书房里,你出手了,但没有被人发现。”江倦总结道。

    小鬼连连点头,义愤填膺道:“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我一定找准机会,让他死得——”

    “不准。”江倦满脸戾气,“我和你说过,他是我的人,即便是死,也要经由我的手,之后没有我允许,你不可再轻举妄动。”

    小鬼愕然,见江倦这副模样,竟是占有欲特别强的样子,他苦苦思索半天,最终得出一个江倦可能是一个特别在意仪式感的鬼,所以才这么龟毛。

    若是他的死敌仇人,他可不管是谁杀的,只要是死了,便大快人心。

    又听小鬼说了陈之宵想要进屋,但姜述不让的事情。

    江倦沉吟片刻,这个姜述,估计是贪生怕死的陈家人派过来监视祭品的,为的就是让他平息怒气。

    但区区一个祭品,如何能平息他的怒气,他自出生下来,便因为一个极为可笑的占卜结果横死,无法冠以原本的姓氏,虽然现在,他也压根看不上这姓。又被镇压在这里,永世无法超生。

    他不要什么表面的平静,也不接受陈家人的“好意”,但他需要这个祭品。

    与此同时,小鬼给江倦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这便是天师手里才有的"驭鬼术"之册。

    江倦:“这是什么?”

    “我看过了,这上面的内容,是和您非常符合的,您出不去这房间,其实是因为命里的阴气太重,而这册子里说了,若是想解开封印,便需要一个命里全阴的人的□□,得到一些,便可破解一些。”小鬼讨好道,“但具体的我还没看明白,您再看看。”

    “你是怎么找到这本册子的?”

    小鬼:“这册子丢在垃圾桶里,我无意间翻到一看,还挺有用的。”

    江倦挥挥手,让小鬼下去。

    他翻开这册子,仔细阅读一番。

    那些玄之又玄的理论解释他看不太懂,但结论的确如小鬼所说。

    而如何找出这命里全阴之人的方法,也很简单。

    施展出鬼力,让鬼力浸透那人的身体,倘若那人不但不冷,还觉得极热,便说明是全阴之人,反之则不是。

    册子中还听到了,全阴之人大多出现在女性,男性极为少见。

    江倦嗤笑一声,是又如何,凭借他现在的本事,根本出不去这屋子,又如何去找那全阴之人破解?这压根就是一道无解的题目。

    正思考着,床上青年翻了个身,打断了江倦的思绪。

    江倦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祭品”呢。

    不知道那手帕的时限究竟是多久,那个叫姜述的人也着实是有些矛盾,身为监管者,却又给了陈酒帕子,又将他推进火坑,又妄想保护他。

    江倦思索片刻,飘到陈酒身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陈酒的眉眼都是属于柔和不带棱角的那一类,看着便令人心生喜爱,属于是非常讨喜的面相。

    江倦看着,原本他应该是极度厌恶陈酒的,但偏偏他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些截然相反的画面。

    那时候的陈酒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但他似乎并未经受什么折磨,为什么会那样?

    江倦皱起眉,遇到了平生里最无解的一个疑问。

    江倦伸手去触摸陈酒,还未碰到,便感觉有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宛若磁铁分开两极一般,生生隔开了他的手。

    江倦目光如梭,扫视陈酒,很快在他脖子上发现了一条红绳。

    陈酒微微张着口,什么都不知道地睡着,他已经睡了一阵,翻来覆去,睡意被他扭的歪歪斜斜,露出小半白皙肩膀,与深陷的锁骨。

    而那红绳上坠着的纯白玉佩,便安详躺在锁骨深陷处,散发着莹莹玉润的光辉。

    这也是一样好东西。

    江倦脸色阴沉,这大概就是那个陈之宵送给他的吧。

    呵,明明知道了他的存在,也只能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试图阻止他。

    江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容——

    不让我碰他又如何?我自有我的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倦伸出手,缓缓往陈酒身上灌注鬼力。

    鬼力实际上是非常耗费鬼本身的力量的,但若是鬼力倾注人身,尤其是恶鬼多问鬼力,人便会感觉到如坠冰窖般的痛苦,鬼力越强,那股绝望感便越强。

    江倦就是要让陈酒尝一尝绝望的滋味,让他在睡梦中也丝毫不得安稳。

    鬼力一点一点浸润身体,江倦那纯黑的瞳孔一眨也不眨,宛若阴潭里最幽深孤僻的角落,散发着诡谲阴鸷的暗芒。

    但随着鬼力的灌注,陈酒不但没有冻得瑟瑟发抖,反而感到燥热一般地扯开了衣领。

    江倦:“?”

    江倦不信邪地继续灌注,陈酒额头甚至开始浮现汗珠,他把被子全部踢开,一边胡乱喊着:“好热……热死了。”

    江倦瞳孔一缩,随后缓缓笑了起来。

    陈酒居然,就是那个全阴体质的人。

    得来全不费工夫,陈家大概还不知道吧,若是知道,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把解药给他送上来了呢?

    只要得到陈酒的体|液,他便可以增强实力,冲破禁锢,那他只需要得到……

    陈酒的血。

    江倦俯下身,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大概是多年大仇得报之前的激动,又或许是对陈酒忽然的一点点宽容,毕竟,有了他,自己终于能打开复仇的大门了。

    那他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马。

    灌注过鬼力之后,那玉佩的作用也大为减弱,手帕也被封印了力量,陈酒一手搭在床边,江倦便张口,咬住陈酒的手指,轻轻一咬,便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力量涌回身体的感觉那么明显,江倦更加入迷,用力吸吮手指。

    那血液实在太少,江倦正要琢磨个法子,陈酒的手指便颤动一下。

    “你……你是什么人?”陈酒惊讶的声音浮现耳畔。

    江倦没料到陈酒醒了,而且居然能看到他,诧异挑眉,松开手指,抬眼看向陈酒。

    陈酒呆呆地看着江倦。

    江倦舔了下嘴唇,虽说味道奇怪,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陈酒:“……”

    陈酒:“…………”

    陈酒:“………………”

    “妈啊!!!”陈酒看着江倦青白的面孔,以及这人衣服下面居然没有腿,一下就明白过来江倦究竟是个什么生物,瞬间开始放开嗓子,以几乎破音的音量竭尽全力

    地喊。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陈之宵!!!姜述!!!鬼啊!!!!!”

    江倦第一次体会到聋掉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酒一通乱吼,天花板都快被他喊掉了,这人只知道喊,半点不动弹,仿佛用声音就能把他打败似的。

    喊了足足几分钟,陈酒才仿佛记起来他还长了两条腿似的,慌里慌忙地往下跑,因为睡觉,他没穿裤子,光着两条长腿,穿着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睡衣趴着就往床下爬。

    这时他感觉身上一股冷气笼罩住他,陈酒完全不敢回头,只觉得一阵冷到北极洋的吐息在耳边刮过一股小气流。

    “别喊了。”那鬼冷冷道。

    陈酒完全连理智都丧失了,一想到鬼趴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快要晕厥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唔——!”

    陈酒剩下的话并未喊出来,因为江倦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陈酒张嘴就要咬。

    若是换个时候,陈酒是绝对不敢如此放肆的。毕竟那可是鬼安全,鬼能容忍他在身上咬来咬去吗?那必定是不行的。

    但是陈酒做事完全凭借本能反应,只要能逃跑就是好的,于是狠狠咬在江倦手上。

    江倦不疼,只感觉到一股极为细微的痒意,和堪称灼烫的温度。

    陈酒咬了不知道几分钟,江倦一动不动,场面诡异的安静。

    江倦:“咬完了么?”

    陈酒又害怕又无措,脑海中全是各种黑人问号和崩溃似的感叹号。

    他只有一个想法。

    妈的,系统骗我!!!

    刚才一番嘶吼着实是非常耗费体力,陈酒喊完,只觉得刚才那股恐惧的劲儿已经过去了,现在除了无力就是疲惫。

    更重要的是,他吼了大半天,按理来说隔壁的陈之宵早就应该听到了,可没有人敲门,静悄悄的,只有回声在这个屋子里回荡,甚至还有些羞耻。

    陈酒哆哆嗦嗦:“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别杀我!”

    江倦打量着他,目光不带感情。

    但他的内心,实则是翻江倒海一般的。

    因为,陈酒是第一个能看见他的人类。

    大概是因为,浸染了他的鬼力。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像是在江倦毫无波动的内心种下了阳光的种子,涨的他整颗心都发疼,那是某种颇为隐晦的喜悦感。

    但江倦是绝不会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的,他说:“自然要杀了你,你吵得我耳朵疼。”

    陈酒:“你你你……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能滥杀好人!”

    这鬼不像恐怖片里那么惊悚,除了皮肤青白,没有腿之外,倒是像个活生生的人。

    但陈酒还是畏惧的,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鬼,半夜趴在他床上,究竟要干什么?

    难道他今天晚上就注定任务失败了吗。

    江倦道:“我杀不杀你,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你要我做什么?”陈酒咽了咽口水,刚才吼的他嗓子干疼。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江倦漠然道,“至于其他的,你不准多问。多问一句,我就杀了你。”

    看来这鬼一时半会不准备杀他,陈酒不知为什么热的要命,这鬼却凉丝丝的,别说,还挺舒服。

    就是这姿势好像不太对劲。

    陈酒几乎是半裸的姿态,趴在床上,而这鬼却压在他身上,虽然没什么重量,却也让人觉得怪怪的。

    陈酒试图起身,肩膀无端沉了些,像是一股非自然的力量迫使他低下肩膀。

    “别乱动。”江倦不

    悦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倒也还挺好听。

    “好吧,我不动。”陈酒审时度势,不动了,但很快他又说,“鬼,你叫什么?”

    江倦哼了一声:“叫我祖宗。”

    “行,祖宗。”陈酒着实被吓怕了,从善如流道,“那我可以起来了吗?这么趴着有点累。”

    “不许动。”江倦又压了压他的肩膀,迫使他趴得更低,“我的话,只说一遍,你要是再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酒脑袋上突然多了一双手,那手也是冰冷的,缓缓在他头上揉了揉。

    “少个狗耳朵。”江倦若有所思地说。

    陈酒:“……?”

    他没听错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酒感觉身上的冰凉退开来,那鬼说:“你躺平。”

    陈酒:“好的。”他躺平。

    “被子盖上。”

    陈酒:“好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手伸出来。”

    陈酒:“好的……嗯?”

    “你在嗯?什么。”江倦阴森森道,“是不是想死了。”

    陈酒一句话不敢多说,宛若躺在棺材里一般,颤颤巍巍地伸手。

    陈之宵到底在干什么啊!睡死过去了吗?这么大动静都听不到!

    陈酒内心两行宽面条泪流下。

    随后手指一痛,那鬼低下头,咬他的手指。

    陈酒:“……”这是什么节奏?

    咬了一会,江倦不太满意,这种方式能得到的血太少了。

    但一时半会,他也不想让陈酒失血过多,容易引起怀疑。

    江倦松开陈酒的手,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你手机给我用用。”

    “好的。”陈酒不知道这话题怎么又转移到手机上去了,但是鬼要玩手机,你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见陈酒一脸呆滞,江倦不耐烦道:“密码。”

    这陈酒怎么感觉傻乎乎的?难怪会被陈家人骗过来,恐怕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成了祭品。

    在那种冷漠无情的家族里,只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江倦拿着手机,搜索“人的体|液包括什么”,见陈酒躺在床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江倦顿了顿,说:“你睡,明日醒来,不许把你见过我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我便杀了你。”

    “你该不会趁我睡着把我杀了吧?”陈酒胆子大起来了。

    毕竟一个没有手机的鬼,好像听上去威胁性就没那么大了。

    江倦呵呵:“不一定。”

    他就想吓唬陈酒。

    陈酒:“……”

    见江倦一脸认真地盯着手机,陈酒看着江倦,过了一会,困得要死,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怎么,甚至打起了呼噜。

    江倦搜了一会,得到的答案里,能很快得到,又不至于危及生命的答案只有一个。

    江倦:“……啧。”

    早知道别让陈酒睡觉了。

    江倦想了想,又开始搜索其他的问题。

    他的问题可太多了,是书房里的那些书解答不了的。

    比如男人和男人之间,那样究竟是在干什么。

    还有……狗耳朵,好像还挺好的,买一个。

    陈酒丝毫不知江倦用他的手机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又查了些什么东西,江倦虽然不太会用手机,但起码也是博览群书的,逐渐就从不太熟练的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转变为冲浪小王子。

    又查了一会,江倦甚至搜到了一个神奇的网站,里面是告诉他如何获取体|液的。

    刚一打开,里面就发出了呻|吟声,江倦皱着眉看,虽然他没

    见过多少人,但视频里的人明显没有陈酒好看。

    嗯……为了恢复力量,勉强看下去吧。

    江倦秉持着学习探究的态度,看了不少好片子,学到了不少技巧,一转眼,天竟然都要亮了。

    江倦是不能在白日里现身的,阳光会灼伤他的鬼体,他一般都呆在镜子里面。

    而汲取了陈酒的一点点血液,总算能让江倦出去了。

    江倦关了手机,看了眼仍在床上沉睡着的陈酒,仍是放心不下。

    陈酒能看到他这件事情,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毕竟曾经是全阴体质这件事情,也不一定会有多少人知道,万一再和这本册子的内容联系上就麻烦了。

    江倦手中浮现出一团鬼火,正欲将册子烧了,却不料这册子似乎有法宝加持,压根烧不了一丝一毫。

    江倦只得把这册子藏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随后转身进了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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