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九十九
尉迟离墨说：“岚岚，我好难过，好难受……”
沈岚岚笑着拍着尉迟离墨的背说：“我知道了。等一下，很快就好了。”沈岚岚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了尉迟离墨。
尉迟离墨接过匕首，面无表情地割开自己的手腕，暗红的鲜血不断地滴落在石板上。沈岚岚默默地看着，只有这样尉迟离墨才会好受一点……
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把曾经善良的离墨哥哥变成痛苦的样子……
地面已经被染红，沈岚岚看着一滩鲜血眼神也好像变红了。
沈岚岚替尉迟离墨包扎说：“离墨哥哥，感觉好很多了吗？”
尉迟离墨虚弱地说：“我好很多了。”
沈岚岚说：“离墨哥哥，每次难受会不会有什么预感？”
尉迟离墨轻声说：“没有，每次都会不受控制地陷入难过的情绪，只有流血才会让我清醒一些……”
沈岚岚说：“我知道了，没事的，我就在你旁边。你做什么我都会帮助你，你一定是正确的。”
尉迟离墨每一次的割腕都让沈岚岚更加憎恶一分，伤痕累累的手臂亦是沈岚岚伤痕累累的心。
莫子轩来迎接太子。秦时呤和秦荠月作为医师被安排到后方。
莫子轩说：“好久不见 ，再次见面你成为了太子。”
尉迟无忆说：“你也不差，成了万人敬仰的大将军。”
莫子轩说：“你们先休息，晚上我会将局势一一说给你听。”
秦时呤和秦荠月也没有闲着，虽然草原人是派了使者，可是一直有不断地小动作，大大小小的摩擦一直不间断，受伤的士兵还是有的。
两人忙活一会儿才有空歇歇。
尉迟无忆说：“麻烦你们了，刚一来到军营就要忙前忙后。”
秦荠月不在意地说：“没关系，这还没正式打起来，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伤员 就这点人数我们就忙不过来可真是太没用了。”
尉迟无忆点点头说：“确实如此。军营中原本也是有几位军医的，秦荠月要不要和他们见见面？”
秦荠月看着尉迟无忆的神色说：“好的，你们聊。”
秦时呤说：“来的路上也看到了一些战争的影子，你打算怎么做，这也许是一场恶战。”
尉迟无忆说：“草原人每天风吹日晒，皮肉糙得不行，性子也狂放得很，喜欢打架。所以我们打赢他们大多数靠的是计谋。”
秦时呤点点头说：“确实如此。你知道粉卑国为何要攻打吗？”
尉迟无忆说：“我父皇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秦时呤笑着说：“我不明白是什么要求，但是现在掠夺也许是草原唯一的活路吧。”
尉迟无忆坐在秦时呤的身旁说：“我不知道，我不是一位好的领袖者。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秦时呤说：“这没什么，任何人都需要成长。战争避免不了伤亡，只是希望不要虐杀鲜卑人吧……”
尉迟无忆无奈地说：“时呤，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优秀的战士是不会残杀平民百姓的。以民为主，是立国是根本这是皇爷爷从战争中明白的道理。”
秦时呤没有说话，默默看着西沉的落日。
夜晚，莫子轩让将领和尉迟无忆来到军营开会。
莫子轩说：“这次的战争不同以往，他们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尉迟无忆问：“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常青云说：“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想要粮食和领土吗？”
罗云熙说：“以往都是这样，可是也没有那么拼命吧。”
莫子轩说：“粉卑国真的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尉迟无忆愧疚地说：“他们也让使者来和父皇商议，可是父皇很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莫子轩说：“多说无益，太子初来乍到对边境百姓和战况很不熟悉，我认为还是和百姓们打打照面，也多一些帮衬。”
尉迟无忆疑惑地说：“不该分析战局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常青云笑呵呵地说：“偷摸的几次战争都是草原人败，他们也只是想试试我们的实力有几层，我们都保留了实力。目前构不成威胁。”
罗云熙说：“其实主要目的还是想要太子多多走动，露个面，防御的事情还是要多多指点，至于战士的问题有我们几位将领在大可不必担忧。”
几位将领借着讨论军事的理由和尉迟无忆完成了接风洗尘的仪式。
第二天，秦时呤问：“尉迟无忆还好吗？感觉你休息得不是很好。”
尉迟无忆不好意思地说：“不瞒你说，昨夜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喝了几杯……”
秦时呤疑惑地说：“不是说分析战局吗？”
尉迟无忆说：“啊哈……这些都是站前战后总结的，现在我们对粉卑国的实力一无所知，当然他们也不了解我们的实力，所以只是试探性地进攻。”
秦时呤无奈地说：“这……未免有些太心大了吧……”
尉迟无忆说：“战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主要是见招拆招。不必过于担忧，这样反而自乱阵脚。”
秦时呤迟疑地说：“是这样吗……”
尉迟无忆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奇地说：“你不会以为我们一来到就要带兵打仗吧？这当然不是的，战争不是儿事，我们都尽可能减少伤亡，这些都是生命。”
秦时呤脸有点热，说实话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尉迟无忆说：“我们初来乍到，也算是新人该去军营里露个面，附近的百姓也要去看看，体恤百姓也很重要。顺便也感受一下边境的民风吧。”
秦时呤点点头说：“嗯，百姓无辜。”
秦时呤说：“我去找找师姐。”
尉迟无忆伸手抓住了秦时呤的马尾说：“秦荠月另有安排，我们两个人去便可，若是两个男子带着一个女子反而有些怪异。越少人越好。”
秦时呤说：“我们是偷偷暗访吧。”
尉迟无忆用手卷着秦时呤的头发说：“是的，只有这样更能切身感受。”
事不宜迟，两人步行入城，军营就在东城的附近，东城是边境较为繁华是城县，也是多亏了莫子轩将军的守护。
秦时呤问：“尉迟无忆，不会另外的城市也是按照方向起的名字吧？”
尉迟无忆说：“是的，这些是为了方便记忆，其实这些城市的原名不叫这些，你可以看到城名的下面还有一些字符，那是鲜卑文。”
秦时呤说：“这原本是粉卑国的领土？”
尉迟无忆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两国的交接处一直模棱两可，后来经过协商就成了白桦国的土地。”
秦时呤说：“这里的百姓还是挺亲近的。”
尉迟无忆摇头说：“这些城都存在了很久，就算是粉卑国人心也是向着白桦国。”
东城的人大多粗糙，举手投足很随意，不过还是挺淳朴的。
路上秦时呤听到人们说，最近又要打仗，不过都坚信有莫将军的存在不会有危险的。
秦时呤说：“莫将军还是很得民心的。”
尉迟无忆点头说：“是的，莫将军的存在就是保护边境百姓不受到草原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