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九十三
陈凉在附近找了几个医师,看和靖王的情况不容乐观。
陈凉问道:“太子,你的手……可需要包扎吗?”
尉迟无忆说:“无碍。医师随孤进去看看皇兄的状况。”
几位医师听到尉迟无忆的自称都很仓促,陈凉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进去看病。”
王医师先替和靖王把脉,其余两位医师看尉迟离墨的脸色。王医师的手在尉迟离墨的脉搏上来回滑动,一时之间没有结果。
王医师眉头紧皱,无措地看着其余两位医师。
尉迟无忆说:“病人的情况如何?”
王医师有些犹豫地说:“额……回太子此人并没什么异常,只是有些劳神罢了。”
尉迟无忆苦恼地说:“下一位。”
三位医师都给尉迟离墨把脉得到的结果依旧是脉象良好。
陈凉说:“你们几人可有发现不寻常之处?”
王医师冷汗都出来了,两位爷的表情都很严肃,想必塌上的人就是和靖王了吧。说:“我没发现什么,在下医术不精,还是寻宫中御医吧。”
陈凉有些嫌弃地说:“不过叫你们来看病,为何这般畏畏缩缩?我们并不会吃了你们。”
尉迟无忆说:“知道了,陈凉送客。”
陈凉离开后,尉迟无忆倒了些净水给尉迟离墨擦擦身上的药渍。
尉迟离墨安安静静地睡着仿佛累极了。尉迟无忆说:“皇兄安心地睡吧。”
尉迟无忆出去看到之前的人还是守着尉迟离墨,尉迟无忆叫住了一个人说:“和靖王这几个月可有什么大的变化?”
蓝帽子说:“殿下,你是指哪一方面?”
尉迟无忆冷漠地看着他说:“你需要我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地与你说吗?”
蓝帽子呵呵笑着说:“殿下,不必了。我知道的不多,就是有人会与王爷独处。刚开始王爷很是疑惑到最后变得烦闷无比,我也听说了讲的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王爷生气了想要离开,可是陛下下了死命令说万万不可让王爷离开,过了一段日子就有人煎药给王爷,王爷就变得温和起来不再那么易怒。”
蓝帽子说完还很疑惑地嘟囔一句:“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只是话里话外都意指王爷会谋反。”
蓝帽子对尉迟无忆说:“太子,我在这几月也大致明白王爷遭遇了什么,我虽不是和靖王的人,但是也知道和靖王这些年为百姓做出的事情。若可以,还望太子多多照顾和靖王。”
尉迟无忆说:“孤的皇兄,孤定会照顾好。”
杨贵妃正在亭子里品茶,身边的宫女说:“娘娘,太子来访。”
尉迟无忆说:“母妃近来可好?”
杨贵妃轻轻一笑说:“甚好,儿臣来找母妃还是直说吧。”
尉迟无忆眼神有些犹豫,杨贵妃让身边服侍的人退下。
尉迟无忆在旁边的石凳坐下,说:“母妃,自从我成为太子,你有没有发现父皇有些异常?”
杨贵妃说:“无忆啊,你父皇的确有些不同,近来总是与你闹不快,说吧,这次又怎么惹到你父皇了?”
尉迟无忆说:“不是。只是想来问问母妃可知近来父皇的所做所为。”
杨贵妃说:“孩子,国家的事情我是不太明白的,要说异常就是在一天夜里你父皇似是陷入了梦魇,不住地发抖。”
尉迟无忆说:“父皇这是怎么了。”
杨贵妃说:“他也不肯说,太医也没发现什么。他说无事便无事吧。”
尉迟无忆说:“母妃可知和靖王的事情?”
杨贵妃说:“和靖王?不是对外宣称身体抱恙吗?”
尉迟无忆将尉迟离墨的遭遇与杨贵妃讲了大致。
杨贵妃听完没有说话,低头刮着茶杯。一时之间有些安静。
尉迟无忆轻轻开口说:“母妃,这事你怎么看?”
杨贵妃说:“你父皇的确过分。四个月这般冷漠对待,常人都会受不住。离墨那孩子受委屈了,我会去劝劝你父皇,你多多注意离墨那孩子。”
尉迟无忆说:“好,那就多谢母妃了。”
杨贵妃说:“无忆,你……还是不要与旁人太过在意……”
尉迟无忆顿了一下说:“皇兄是亲人,不是旁人。”
杨贵妃叹了一口气说:“你父皇不喜你有过多的情感。”
尉迟无忆说:“从小到大亦是如此,母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难道我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才是你们所希望看到的?”
杨贵妃着急地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觉得难过我便不再插手。”
尉迟无忆说:“母妃,你除了让我不能做着做那,还管过我什么?”
杨贵妃没有说话,看到尉迟无忆离开退下的宫女又围了上来。杨贵妃说:“准备一下,本宫想要去看看梁妃。”
身边的宫女轻声细语回道:“是,娘娘。”
代兴宫里,沈岚岚和梁余鲤坐在一起,沈岚岚苦恼地说:“入宫已七日有余,怎么都没有安排,在这宫里待久了也有些乏闷。”
梁余鲤说:“岚岚,这些时日可有看见你心心念念的人?”
沈岚岚苦着脸说:“没有没有,整日除了宫女就是小太监,连一个主子都没见过,是不是陛下把我们忘了啊。”
梁余鲤握着沈岚岚的手说:“傻丫头,和靖王身体抱恙,你该不会没收到消息吧。”
沈岚岚紧张地说:“那表姐可知他如何?”
梁余鲤说:“不知,只是陛下将我们困在这代兴宫也不知有何打算。还是多想想我们此刻的境遇吧,我们现在这般倒像是阶下囚。”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说:“两位小姐今日怎么不和年华一道玩耍了,在房里干什么呢。”
沈岚岚打开门说:“苏姐姐,无事,只是有些烦恼罢了。”
苏年华轻轻敲着沈岚岚的脑袋说:“有什么事不可与苏姐姐说说?”
沈岚岚脸有些微红说:“只是一些不要紧的小事罢了。”
苏年华轻笑说:“是想着心上人吧。”
沈岚岚奇怪地说:“苏姐姐是怎么得知的?”
苏年华说:“我一看就知道,你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
梁余鲤在屋里说:“两位还是进屋吧,外头有些凉。”
一进屋苏年华就笑着打趣梁余鲤:“梁小姐前些时日都在忙些什么呀?我候在店铺里都没瞧见你的身影。”
梁余鲤摆摆手,眼神有些躲闪说:“前些时日,家中的妹妹有事缠着我。”
苏年华在梁余鲤对面坐下,睁着眼睛看着梁余鲤说:“可是,你眼神在躲闪该不会是喜新厌旧,抛弃我这个小店了吧?”
梁余鲤不好意思地说:“莫要这样看我,年华姐的店铺是整个九华数一数二的大店铺,怎么说是一个小店呢?是真的有事缠着。”
苏年华轻轻一笑说:“不为难你了,我知道余鲤妹妹是最照顾我家的生意了,等出宫了我将一些隐秘上等的布料先给你悄悄。”
梁余鲤不客气地说:“那便谢谢年华姐啦。”
沈岚岚在一旁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苹果说:“年华姐,我也要!不可以偏心呀!我们都是好姐妹!”
苏年华说:“是,可以啊,不过要准备好银两。”
沈岚岚假装生气地看着苏年华,苏年华忍不住笑出了声,梁余鲤看着苏年华的侧脸低下头轻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