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柳生的春天
第十章
老奸巨猾、早有预谋、排球部成员、上冈学长伸手一指：“考虑到场地，用具等因素，就比赛沙滩排球吧。”
？？？
等等，你自己就是排球部的吧？原来特地叮嘱我们要回家换私服再来参加就是为了让人把比赛用具放到家里啊。
虽然大家都有各种不同的意见，沙滩网球还是举行了。即使是不擅长的球类，但大家多少对自己的身体条件有些自信。最后的结果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算胜利。
为了节省时间以及达成“联谊目的”，比赛以双人比赛的形式进行，每个运动部门，比如网球部，需要高中部、国中部的男女网球部共同出6人，组成男双、女双与混双。
三个组合分别在各自的类型里面抽签随机比赛，输场最多的部门作为幸运的拍照留念嘉宾。
不少高中部的学长也是从国中部ob直升上去的，同部门的前后辈都很熟悉，交流沟通出合适的参赛人员并不困难。但是
大家逐渐把视线转向年纪最小的切原赤也，海藻头少年莫名打了个寒颤。
怎么都看我啊。他有些不安地抓了抓衣角。
接到众人暗示，平时笑眯眯最擅长扮猪吃老虎的丸井文太亲切地伸手勾过切原赤也的脖子，头靠近他，问：“赤也要不要参加比赛啊。”
大家也殷切地注视着切原，被前辈们期待着的切原顿时觉得自己肩上背负了重任：“我不会输的！”他握拳坚定地许诺。
我可是我二年级王牌！
但比赛要求是双人，所以谁做我搭档啊？切原话还没问出口，丸井已经代替大家宣布了：“好！我们男子网球部这边派出切原君参加混双。”
？？混双？切原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哈？混双？”他僵硬地转过脖子，坐在另一个方向的女网部的学姐们纷纷将视线集中到他身上。
“切原学弟想选谁做搭档呢？”其中一个黑色头发的高中部学姐托腮含笑问道。
正对面的柳生眼镜“唰”得反光了一下，等等，这个感觉
“啊呃”被问到的学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切原慌乱地从最左边的学姐看到最右边的学姐，然后开始求救地看了一圈学长们，最后眼睛停留在最好心的杰克桑原身上。
好心的黑皮肤少年与惊慌失措的无辜学弟对上眼神，小声吹着口哨转头看天看海。
这种事情我也没办法啊。
刚才开口的黑发学姐继续调侃：“全部看了一遍的意思是全都要吗？不行唉，沙滩排球只能两个人打。”
丸井捧腹笑，“赤也未免也太贪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柳解救了被调侃到脸爆红的切原，他向大家提议道，“不如抽签怎么样？以最公平的手段选出人选。”
等到收集名字制作抽签纸的时候，真田突然发觉某个家伙依然不见踪影，“仁王呢？”
“因为内急离开的概率是12％，故意逃避的几率是23％，躲在什么地方偷偷酝酿整蛊手段的几率是65％。”
柳生盘腿坐在原地，推了推眼镜，在内心反驳，“不，是1000％。”他观察着正在将纸签挪到放置食物的纸盒子里的一个学姐。
假学姐真仁王正在光明正大地顶替真正内急离开的学姐，暗地里还不忘做些小动作。此时还不知道柳生已经凭借搭档的熟悉和敏锐的直觉，抓住了狐狸尾巴。
“可恶！仁王。”丸井想到那个酸到极致的不明口味的口香糖，咬牙切齿地念道。
高二的一个学长念出来最终的名单。
“男双是国中部的真田君和丸井君。女双是高中部的小田切君和增野君。”
真田抿了抿嘴唇，丸井抬起手比了个“ok”。高中部的两个学姐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接下来是最受人关注的混双人选。“混双的人选是高中部的小鹤君和国中部的——”柳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毕竟他看向学长旁边坐着的人
仁王用幻影披着学姐的皮笑着坐在一边，看表情完全不漏马脚，听学长继续宣布，“——和国中部的柳生君。”
果然。
仁王如果不搞事就不算仁王了。
丸井拍拍柳生的肩膀，嘱咐道，“柳生君，一定要赢啊！”
“啊，我会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柳生推了推眼镜，镇定地转头看向搭档的小鹤学姐，打招呼道，“学姐，接下来的比赛请多多指教。”
没人应声。
柳生扬起嘴角，用试探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小鹤学姐？”
仁王感叹了一句，看不出来柳生这么稳重啊，毫无整蛊乐趣，所以和柳生搭档的是
旁边一个学姐拍了拍他：“小鹤！发什么愣，学弟在叫你哎！”
仁王睁大眼睛：什么？我竟然是小鹤吗？
他用自己十多年的欺诈经验拉回差点崩掉的表情，温温柔柔地应声，内心依旧一堆问号。我分明记得这个学姐离开之前被叫做“芦崎”的啊。
学姐姓小鹤名芦崎，小鹤是妈妈的姓氏，芦崎是爸爸的姓氏。
因为抽签比较快，网球部很早就结束了人选的争议。
篮球部那边已经快要打起来了，因为女篮部出场混双的是超好看的校花级别学姐。
而足球部那边突然爆发出起哄的声音。类似“情侣档出场，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的！”云云。
等等你们足球部竟然还有内部消化的情侣吗？网球部的学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后辈，你们这群家伙怎么都不努力一点，提早培养默契！
读懂学长眼神的毛利寿三郎犀利地先下手为强，“如果学长也有一个女网的女朋友就好了，这样混双都不需要抽签，直接让学长和学长的女朋友出场拿下冠军。”
“情侣的默契唉，多难得的大杀器！”他换了个语气，浮夸地棒读。
学长的视线可疑的飘向一旁的正在和搭档交流无知无觉的女网部部长，古铜色的皮肤的脸看不出来红没红。
柳默默记录：学长喜欢女网部长的几率是100％。学长现在脸红的几率是98％。
仁王此时还在人群最后面不断张望，如果临时离开的学姐在比赛之前回来，那他就直接金蝉脱壳。
原本走在前面的柳生将手机放回兜里，刻意放慢几步，与仁王同行。
仁王收回张望的眼睛，主动开口：“柳生君，有什么事吗？”
柳生面部毫无波澜地说：“看不出来仁王君还有这种癖好。”
认出来了？我的幻影不够完美吗？仁王惊了一下，然后装傻：“什么仁王君？啊哈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等到最后也没等到小鹤学姐回来，而柳生一直待在旁边，让仁王毫无溜走的余地。眼看就要上场比赛，仁王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关系，就当练习精神力了。
反正我是小鹤，不是仁王。
日常幻影不需要付出特别大的代价去复制幻影对象的球风和球技，对仁王的精神力来说没什么很大的负担。
上场前柳生不慌不忙地提醒仁王：“仁王君，我记得你的幻影还不足矣改变录像设备录下的画面吧？”
所以说，如果以这副形态被录下来的话仁王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样子被丸井看到，他敏锐地眯起眼，拳头抵在鼻尖，戳戳旁边的黑皮肤搭档：“杰克，他们两个人有问题。”
杰克桑原呆住，“啊？”
那种神态还有十几分钟的形影不离丸井笃定地感叹道：“都要五月了，柳生的春天总算要来了。”
在丸井另一边的切原也听到了，他好奇地问：“什么春天？”
“赤也你”丸井一只手把切原的伸过来的头撑回去，“我说五月了，春天马上要结束了。”
我分明听到你讲的什么“柳生前辈的春天”，切原心想，正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注意力被起哄的声音吸引走。
“足球部的王牌情侣！”
“冲啊！一鼓作气！”
原来柳生和仁王的对手是那对足球队的情侣。那对情侣看来是在场下已经被调侃到麻木，毫不害羞地应下，“放心，对付刚组合的临时搭档，绰绰有余。”
这算是挑衅了。
就像是网球部例行的赛前垃圾话情节，对于打击敌方气势，消磨敌方斗志有奇效。但对手是本来就是网球双打搭档的仁王和柳生。
仁王撩了一下头发，“那可不见得，我啊，和柳生君一见如故，特别搭得来呢。”他带着点儿心理压力放飞自我。
但愿在场的没人有录像设备吧。
“是这样没错。”柳生推了一下眼镜，说道“胜负未定。”
战火在两方球手眼睛里点燃。
仁王踮脚跳了几下。球场被划在了比较接近海边的位置，被海水浸过的沙子松软湿润，和网球场是完全不同的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