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起
秦若凡有摇摇晃晃地走下床，来到窗前，微风轻浮，阳光和暖，远处一株株半藤人不知疲倦地守卫城堡。
汹涌澎湃的灵力在身躯涌动，随手一击都能打死之前的自己。
在房间内开始地毯式搜索，还真发现有用讯息。
那是一个书桌，日记本摆在那里。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这个世界的字他不认得。
幸好差别并非离谱到南辕北辙，字里行间还是可以推敲一下，就像是从没学过文言文的小学生罢了。
他收获到的信息大致如下：
某月某日，此人来到此地，是负责清缴灵石的一名青衣。
这是肥差，做得好能截留很多灵石，但今年不景气，某工坊产出的半藤人太少。
某月某日，此人收割四百中品灵石，甚是开心。
……
某月某日，此人留守此地，以防不测。
所有信息都是推测得出，大段大段的文字难解其意，看了大半天有种好像没看的错觉。
待其继续翻阅，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
秦若凡只好忐忑不安得前去开门，一名青衣站在门外，满是笑意。
正是那日将他连根拔起的那位仁兄。
“咕叽咕叽哇咔哇咔咪西咪西。”
外边青衣男子笑吟吟说道。
房间内的环境很美，外边青衣男子也很帅，男子背挎一柄长剑，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仙气飘飘。
今日是男子同好兄弟采摘灵石的大好日子，特意梳洗一番，自从上次小聚已有月余，面上满是亲切。
只是对面的兄弟怎么不说话？
秦若凡根本不知如何开口，支支吾吾道：
“呼啦啦若凡之神，小猫咪，顶蘑菇！”
两人大眼对着小眼，沉默几秒。
男人忙活好一会儿，也只有一个解释，秦若凡脑子坏掉了。
男人身为秦若凡的同门师弟，之前一直承其恩惠，这次倒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只不过还是得告知两人师傅一声。
接下来的日子，秦若凡成了男子的小跟班，收灵石，玩游戏，倒是随意焖炒出的一碗蛋炒饭让其惊叹不已。
一日，熟悉的声音令秦若凡惊喜不已。
[叮，恭喜宿主获得天级秘术：《血极杀拳》]
血极杀拳，上古体修血极道人所创，经系统加以完善。血气积蕴，观想力祖，勾连一丝力之大势。拳出，最高可得十倍血气增幅，是为金丹境下同阶小无敌战法。
秦若凡发现自己的意识居然回到原本肉身，只是无法动弹，七彩云气升腾间，阻止天师赦法异动，他又陷入梦境。
…………
过了许久之后。
辉煌的宫殿，青衣齐聚一堂，不过只有八人。
觥筹交错，酒足饭饱之际，一人缓缓开口道：
“该说正事了，明日那几便会回归，我等当去坐镇。”
“不知如何分布？”
“自是如此。”
……
“蓝兄，今日你为何一言不发？”
“哦，师兄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方便说话，这些日子他的事就是师弟我的事。”
“原来如此，不会是活死人吧？”
那人不怀好意道。
“不会，毫无问题，只是修炼出了岔子，师尊还嘱咐我照顾好师兄。”
…………
次日，秦若凡同新师弟来到一座大城，沿路尸骨累累，血气冲天。
这些时日秦若凡已经熟悉掌控身躯，虽不通法术，但能驱使储物戒指中各种符箓，自保无虞。
浩浩荡荡大军沿袭而上，后方数十练气小修拱卫二人。
每当秦若凡在天上飞过一截，后面便多出大批大批尸骸，血肉模糊，恶臭难闻，不过便宜师弟倒有避尘、净气小术，依稀可见下方绝望的人们诋毁谩骂，但秦若凡现在只是一个可怜的混子而已，无辜躺枪。
不一会儿，前方火雷冲天，十分骇人，有练气小修前来求救。
小修忙不迭跪着，还未开口，周围便跪了一地，其说道：
“恭请两位师兄除魔卫道！”
便宜师弟面不改色，暗中对秦若凡比了一个勿动的手势，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道：
“善。”
话音刚落，便倏忽飞至前方，迎面腾龙的是一名老者，鹤发童颜。
青衣率先开口，说道：
“这位老哥，是否存在误会，何故在此阻拦，我正是阴煞宗蓝牙道人一脉，可否放个方便。”
老道怒极而笑，含恨道：
“笑死老爷子我了，几日前老夫徒儿被你们所害，今日便是尔等毙命之时，拿命来！”
老道下方的敌对练气士拿出黑气缠绕的旗杆，随着老道一声令下，场面已是大为不同。
四方黑云汇聚，一头头饿狼空中明灭不定，天色变得昏沉，无形的压抑笼罩空间，老道仿佛站在云端，看不清踪迹。
青衣见状，不由大惊失色，道：
“三十六幽狼锁龙大阵！”
老道冷笑一声，下方练气修士和一众练体亡魂皆冒，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青衣最不好受，无数冤魂所化幽狼悍不畏死袭击，此地又是老道精挑细选，老道占尽天时地利，不禁萌生退意。
老道筑基后期，灵力浑厚，经验极多，青衣刚刚筑基中期，同老道交手几招后并未取得丝毫优势。
老道化身幽幽蓝圈在波澜诡谲的黑雾中飘来飘去，随着阵势迅速展开，青衣灵力运转都成了问题，雪上加霜的是，一时间不察挨了老道重重一击。
青衣想给秦若凡传讯，奈何大战爆发，空间灵力紊乱，消息石沉大海，又不敢直接大喊，只寄希望于秦若凡迅速逃脱，那么他便会使用保命手法遁去。
拱卫的练气修士大多都前去迎敌，厮杀乱起，刀兵相见，尸首分离，惨叫声不绝于耳。
几个没动的小修奉青衣之命守卫秦若凡下空，这时也是焦急万分，不由对其求救：
“蓝师兄，求你快去帮帮忙吧。”
生死当前，声泪涕下，好不悲痛。
秦若凡虽听不懂几人言语，但猜也猜得出来。
他想到之前被连根拔起，想到沿路众生惨状，又想到便宜师弟这些日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给自己变戏法，两人呆傻得一同跳莫得灵魂的机械舞。
事发突然，他必须做出选择。